容器!
    张胜说的很明白,国师囚禁丹青,是为了将她制作成容器!丹青很无语,虽然她不明白人怎么可以做成容器,但是容器这个词的意义,丹青还是理解很深刻的!
    容器,自然是装东西的,国师想把自己变成一件物品,好给他装东西!
    “将军所说属实?”
    丹青不由得想要怀疑,把人做成容器,怎么可能?
    张胜依旧没有表情,说出的话语调上也没有丝毫的变化:“张胜从不撒谎!”
    丹青依然觉得不可思议:“可是,人怎么能够做成容器!”
    张胜摇摇头:“我也不知!恐怕,这是只有皇上才知道的秘术。”
    丹青无语:“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做成容器?装什么东西?”
    张胜无奈道:“这我不能说!”
    丹青更无奈,这个世界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的多,用句套路的话来说,就是,这个世界玄幻了!
    张胜不想说,丹青自认为自己也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开口,所以也不再问了。该来的总会来,知道与不知道,并没有什么区别。
    丹青的淡然让张胜着实惊讶了一番,他早猜到这个女子不一般,否则不会让新皇如此费心囚禁,以新皇的手段,何至于如此对付一个女子!
    如今看来,果然如此,如果换做是婉婉,恐怕早就认命,然后默默地哭死过去了。
    眼前这女子,不过只是惊讶了一番,便再没有多余的表情,没有伤心难过,也没有任何绝望。
    自然,能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在这里,又在这一世经历过这么多,还有什么能让丹青绝望的呢,更何况,她还有景逸辰!
    张胜果然还是有办法的,他所说的那句,只要欧阳姑娘想洗澡,就会给她安排好,果然是有深意的。因为丹青这来到张胜的府邸,已经不用再回牢房里了,重要的是,张胜府邸的饭菜,比牢房真是好太多了!
    翌日清晨,看着眼前的七碟八碗,丹青顿时觉得幸福了,精致的早餐,比什么都好!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婉婉在一旁笑的温柔:“欧阳姑娘,牢房里的饭,不好吃吧!”
    丹青嘴里忙着嚼东西,只好对婉婉点头,婉婉笑的满足,丹青也不懂,婉婉真的对所有人都是这么友善吗?遇上坏人怎么办。
    张胜的出现给了丹青答案,有这么个男人在背后保护着她,还害怕什么坏人,丹青觉得自己想的有点多了,随即对着张胜点了点头。
    张胜越发的看不明白这个女子了,知道了那么可怕的真相,居然还能睡的香,吃的下!
    “欧阳姑娘,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吃的这么香了?”
    丹青咽下了一个小虾饺,看了看张胜:“为何?”
    “新皇要拿你做容器,自然就要把自己的容器打造成他想要的样子!”
    张胜的话,让丹青想起了之前在牢房里,狱卒给她端来的,那像小山一样的肉,国师想要把自己变成一个胖子,那就是他想要的容器的样子吗?
    丹青放下了筷子:“将军说的对,那么,不吃了?”
    张胜却又说话了:“欧阳小姐,不吃也是不行的!”
    丹青不明白了,是他给自己提了醒,现在却又要让她吃了吗?
    “为何?”
    “这些餐食,都是新皇特意派厨子来给你做的,而且做多少,你都必须吃掉,有专门的人在给你做记录。”
    张胜说着,眼神向外示意了一下,丹青随着他的眼神看去,屋子外边,果然有一个人,静静地立在那里,虽然存在感极低,但是能明显的看到,那人在关注着自己桌子上的食物。
    丹青无奈的笑笑,自己还以为,这都是张胜给他准备的食物呢,没想到竟是国师,还特意为她派了厨子,还找人专门看着她,他需要的这个容器,得是多么胖才够啊!
    “没事,那我就吃好了。”
    丹青说着,又接着吃了起来。
    这回换张胜不明白了,不让吃就不吃,让吃的时候就吃,这姑娘的脑子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不过,丹青并没有让张胜迷惑很久,很快,张胜就知道丹青脑子里到底想的是什么了!
    吃过饭不过半个时辰,丹青就神秘兮兮的找到了婉婉:“婉婉,我吃的太多了,想在你家的院子里溜达溜达,消化消化,行吗?”
    婉婉有些为难:“欧阳姑娘,我做不了主啊!将军临走的时候吩咐过,不允许你出屋子的!”
    丹青的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婉婉,我保证只是溜达,哪里都不去,也肯定不会逃跑,你不相信我吗?”
    丹青的眼神真诚无比,婉婉被说动了:“那,我在旁边看着你,可以吗?”
    丹青愉快的点头:“好!”
    丹青是不会欺骗婉婉这样的姑娘的,况且她知道,现在张胜的府邸外边,一定已经被围成了铁通,自己也从来没想过要逃跑。
    丹青的目的,只不过是要健健身罢了!
    没错,丹青正绕着张胜的府邸跑着圈,有氧运动是消耗脂肪的最好方法!不是必须得吃嘛!那就吃好了,然后再把这些食物全部变成肌肉,坚决不让自己变成胖容器!
    待张胜下朝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丹青已经跑完了圈,正在做俯卧撑。而婉婉在一旁,早已看的目瞪口呆了!
    “欧阳小姐,这是在做什么?”
    丹青均匀的喘着气,南岳本来就热,丹青运动到现在,衣服已经湿了大半,不过她也并不在意,被囚禁了一个多月,已经好久没有享受这种好好流汗的感觉了!此时看张胜在询问,抽着空回答:“没事,闲得慌,做做游戏!”
    张胜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哭,他觉得,官场上这许多年的摸爬滚打,他早已练出了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夫,谁知,这欧阳小姐来了仅仅第二日,自己就快要破功了!
    “做游戏?这样?”
    丹青点着头:“婉婉,多少个了?”
    婉婉吓了一跳,在数到第九十九个的时候,她就再也淡定不下来,忘记数数了!
    “额……欧阳姑娘,我,我忘了……”
    丹青笑了笑,停了下来,都数忘了,自己还做个什么劲!
    “就是这样做啊,我和婉婉交替,谁做的多,谁就赢!”
    张胜一头黑线,自己捧在手心里疼着的,最温婉可人的女子,竟也做起了这种游戏?
    “婉婉,该你了!”
    丹青放佛唯恐张胜受到的打击不大似的,开口唤着婉婉来做,张胜吓了一大跳,忙上前拦住了婉婉:“婉婉!不可以!”
    婉婉正想去试试,她从来没有试过做这种运动,看起来真的很好玩的样子,结果张胜慌慌张张的上来阻止了她!
    丹青不乐意了:“张将军,婉婉不过是想同我玩一会罢了,这都不可以?”
    张胜黑着脸不说话,不同意的意思很明显。
    丹青瞪了他一眼,真是专权又霸道!亏的自己昨天还羡慕他和婉婉之间的爱情。丹青看了看婉婉,婉婉好像并没有不高兴,看起来平时也是习惯于听他的话了,只是脸上还露出些许惋惜。
    丹青摇摇头,这古代的女子啊!怎么就不能有一点自己的主见呢!
    “张将军,既然如此,那你来和我比吧!”
    张胜一愣:“欧阳姑娘,你有些过了,还是回去屋子里,尽量不要出来的好!”
    丹青压根不搭这一茬:“张将军,婉婉和我是说好了的,可是你却不同意,如果你不让她同我比,那就你代替她,要不然我就要让婉婉来!”
    张胜不明白看似随和的欧阳姑娘,怎么突然间这么犀利了起来,他回头看了看婉婉,婉婉眼中透露着一丝希望。
    张胜一咬牙:“罢了,我来就我来!”
    丹青胜利的一笑,她并非真的就要比这么一个无聊的比赛,她不过是在试探张胜罢了,就好像张胜在试探她一样。
    张胜自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可丹青早就洞悉了一切。带她回家洗澡,给她透漏容器的消息,无意中告诉她有国师的人在监视她!
    丹青不知道张胜如此试探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不过,这并不妨碍丹青去试探他!如果这张胜是个值得利用,或者说值得合作的对象,那么,她或许就多了一分逃出去的希望!
    努力做着俯卧撑的张胜不知道,丹青已经想了这么多,只是看着婉婉兴奋的给他数着数,小脸乐的红扑扑的,张胜就觉得满足了。
    丹青也在看着他,这个男人,或许他并不是个好人,但他一定是个好情人!
    疯狂赶路的景逸辰,一定不知道,丹青正在张胜的府里,过着特别规律的日子,吃饭,运动,洗澡!
    终于到达遇安城的景逸辰一行,这一次很容易的就混了进来,伪装成商队,住进了一家客栈。
    遇安城,对于几小只来说还是比较熟悉的,他们就是在这里,和图安歌一起将樱宁大王女救了出去的,如今回到这里,却更加的不一样了,国师就在这里称帝,不紧紧是这遇安城,遇安城的周围,全部都是国师的地盘,现在想要在这里救出丹青,更是难上加难。
    众人刚刚安顿好,就有人来敲几小只的门,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纷纷警惕了起来:“谁?”
    “我是锤头!”
    几小只听出了锤头的声音,面上一喜,赶忙去给锤头开门。果然,锤头在门外站着,还是之前药铺小二的打扮!
    “锤头!你怎么来了!”
    几人把锤头让进了屋里,锤头的状态不错,看起来日子应该过得很顺利。此时还是跟以前的样子一样,嘿嘿的笑着。
    “恩人,我早就在等你们了,都等了好几日了!”
    几小只纳闷:“你怎么知道我们会来,还特意等着我们?”
    眼看锤头就要打开了话匣子了,世玉忙拦住了他:“锤头,等等再说,我去请景王过来!”
    锤头咽下了到嘴边的话,世玉谨慎的检查了一下屋子的四周,去请了景逸辰和薄少主过来。锤头才重新开口。
    “恩人,那日,新皇到这里的时候,我在皇上后面的马车里,看到了丹青小姐!我一猜,丹青小姐就一定是遇到了危险,你们肯定会来救她的,所以我就一直在这里等你们了?”
    “锤头,你看清了吗?那确实是我姐姐。”
    濡辉和润泽最是着急,锤头忙不迭的点头:“看的清清的,丹青小姐,探出了半个身子,朝外边张望了很久呢!虽然比起以前,丹青小姐邋遢了很多,可是那确实是她,我不会看错的!”
    邋遢?景逸辰只注意到了这个词,丹青什么时候邋遢过?如今竟是如此,也不知道她是受了多大的折磨,景逸辰狠狠地握着拳头!
    “锤头,你还知道别的情报吗?”
    锤头本来就是要说下去的,可是刚刚景逸辰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太骇人,他一时间忘记了要说的话,此时被问起,忙接着开口:“哦!知道知道,后来我留了个心眼,那日偷偷跟着丹青小姐的马车,后来,他们把马车架进了遇安城的牢房……”
    锤头越说声音越小,因为景逸辰的气势越来越骇人。说到最后,锤头又说不下去了。
    薄少主生气的瞪了景逸辰一眼:“景逸辰,你能不能别再吓唬人了!让人家锤头说完不行吗。”
    景逸辰只是听说丹青被关进牢房,无意中释放出的气势,此时忙收敛了心神,锤头才又接着开口:“丹青小姐被关进牢房,我就跟老板告了假,日日去那牢房外守着,还让我的一个朋友,夜夜去守着,我们也买通了牢房里的一个小狱卒,但是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后来有一日,终于让我们给看到了,张胜将军带着丹青小姐去了他的府邸。不过,丹青小姐是带着枷锁去的!”
    枷锁!这一个词就把景逸辰惹毛了!轻轻一捏,手中的水杯就碎成了碎片!
    锤头一惊,又停下了话题,薄少主已经处于暴走的边缘:“景逸辰!你给我消停会!”
    景逸辰微微收敛了气势,锤头却不敢再开口,薄少主:“锤头你说,他要是再敢怎么样,我就把他踹出去!”
    锤头才又怯怯的开口:“也没有什么了,就剩最后一句话,自现在为止,丹青小姐还没从张胜府里出来。”
    锤头终于说完了自己要说的,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景逸辰,锤头说完了,现在你可以说了!”
    薄少主命令着。
    景逸辰又开始敲起了桌子:“为何要把丹青转移。”
    薄少主耸耸肩:“景逸辰,国师的思维,我现在是一点点都猜不透了!”
    景逸辰点头:“不错,他的想法我们猜不透,那我们就不猜了,这样,我们直接去张胜府,想办法救出丹青!”
    薄少主皱眉:“你是不是已经着急到失去理智了?这样闯进去能行吗?”
    “景王,我和润泽愿意做先锋,给大家探路!”
    濡辉已经早就等不及了,恨不得马上就能痛痛快快的冲上去,也比现在不停地追着跑要强上许多!
    景逸辰微微皱眉:“我们需要想办法,而不是强攻,濡辉,别着急!”
    薄少主一看,景逸辰还是保持着理智的嘛!所以也顺着他的思路思索了起来。
    锤头这个时候又怯怯的开了口:“景王……那个……”
    景逸辰看向锤头:“说!”
    锤头忙说道:“景王,张胜在将军府里,养了一个红颜知己,只是身体不太好,我们掌柜的,每隔几日就会要我去给她送药,明日又该去了,所以,我也许能进去,看看能不能接触到丹青小姐。”
    众人一瞬间大喜:“锤头,你真是及时雨!”
    景逸辰也点头:“锤头,你确实是我们的及时雨,不过,你能否再带个人进去?”
    锤头想了想:“可以,掌柜的不知道,我找一身衣服,两个人一起进去,应该没有问题。”
    景逸辰很满意:“好!明日我同你去!”
    众人惊吓:“景王!你怎么能去!”
    薄少主也对他翻白眼:“就是,你别想起什么是什么好不好,到时候你再被抓,我们还得去救你!”
    薄少主很是看不上景逸辰这股子冲动劲:“我去吧!我这么厉害,跟丹青又熟,又能言善辩!我最合适了。”
    众人齐齐黑线,景逸辰淡定的打击了他:“你有本王跟青儿熟吗?有本王厉害吗?”
    薄少主不说话了,论起和丹青的关系,还有谁能说比他更熟的!
    丹青依然继续着他在张胜府的“美好”生活,每天吃很多好吃的东西,然后不停的有氧运动,所以几日下来,丹青不但没有胖,反而又瘦了一点点。
    几日的观察下来,张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丹青前几日所说的游戏,根本不是什么游戏,只是运动罢了。她正是以这种方式,来对抗国师的养胖计划,从而给自己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这是个无比聪明的女子,不仅仅聪明,更加的强大,那日的俯卧撑比赛,自己居然输给了她!虽然说自己从前并没有做过这种叫俯卧撑的运动,但是掌握起来并不困难,考验的是人的臂力,自己都输给了丹青,可见那女子的身体素质有多好了!
    天晟女子不胜武力,会武功的也很少,但是这欧阳丹青却会武功,而且这么看的话并不弱!
    “将军,灵芝堂的小二来送药了!”
    亲兵的话打断了张胜的思绪,张胜忙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这里:“让他进来吧!”
    锤头低头弓腰的进来了,身后跟着个比他还低头弓腰的人,正是乔装进来的景逸辰:“将军,小的来给夫人送药。”
    张胜的脸色又变回了之前的深沉:“你们灵芝堂,到底医术如何?夫人喝你们的药很久了,也并未见气色!”
    锤头打着哈哈:“将军,这药都是有疗程的,凡事急不来的!”
    张胜点头:“去吧!”
    锤头忙带着景逸辰向里走去,张胜又在身后叫住了他:“那是何人?”
    锤头转过身,手脚已经紧张的全部是汗了:“将军,这位,也是我们灵芝堂的伙计,他……”
    锤头紧张的说不出话,景逸辰忙接着道:“回将军,小的是灵芝堂的学徒,因擅长妇科,掌柜的就叫我跟来给夫人看看,不过因着小的是学徒,所以掌柜的没跟您说,怕您多心。”
    景逸辰早已从锤头那儿打听到,每次给张胜府里送进去的药都是治疗不孕的,所以这会从锤头那扯过话题打着圆场。
    张胜有一瞬间想发怒,但是想想婉婉的病,也就不再说什么了,毕竟,如果真的没有两下子,那掌柜的也不敢派来就是了,于是摆了摆手,让他们进去了!
    锤头颤抖着双腿,带着景逸辰向里面去了。
    丹青又在做俯卧撑了,地方太小,能给她发挥的空间有限,此时丹青身下的地面上,已经洒了一大滩汗水,可是丹青依然没有停下的意思,还抽空跟婉婉说着话:“婉婉,你跟张将军是怎么认识的呀?”
    婉婉还没说话,便先红了脸,又似想起了过去的悠悠岁月般:“欧阳姑娘,我跟你是不一样的,我只是一个风尘女子。”
    丹青惊讶了,她没想到,这么好的一个女子,居然是风尘女子!
    “我本也是大家闺秀,奈何父亲突然间遭了难,被发配边疆,家族里的其余人,也都被充为奴为妓。所以,我从小在青楼里长大,凭着还有些琴棋书画的本事,倒也做一段时间的雅妓,奈何在那样的地方,终究逃不过老鸨的算计,于是……”
    丹青默默地哀伤,每个光鲜亮丽的人的背后,都有着不为人知的心酸苦痛!
    “后来,我就遇到了张将军,他对我如此好,他为我赎身,虽然不能名正言顺的娶我回府,也要全府的下人都唤我为夫人,甚至这全府上下,就我一个女人,他说了,他的心里,再装不下别人。”
    丹青微微感动着,抛却张胜的身份不说,他对婉婉,是真的好,这些日子,自己也都看在眼里的!
    婉婉的故事还在继续着:“只是,这些年来,我一直未能给将军诞下一男半女,我……”
    婉婉说不下去了,丹青这几日,都未见过婉婉这样的神情,刚想出声安慰,便被门外的人打断:“夫人,灵芝堂的人来送药了!”
    婉婉收起哀伤的神色:“进来。”
    锤头带着景逸辰,恭敬的走了进来。丹青早已不再做俯卧撑了,正沉浸在婉婉的爱情故事里不能自拔,便见锤头从大门外进到了院子里,丹青一下子清醒了过来,锤头!她终于找到了锤头!
    锤头看到了丹青眼中的欣喜,却也不敢声张,只是依旧迈着小步子,走到了婉婉的面前:“夫人,您的药。”
    婉婉让下人接过,可是眉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和胶着。
    那跟着锤头而来的人,此时上前,对着婉婉作揖:“夫人,掌柜的让小的来给夫人把脉。”
    一旁的丹青倏的僵硬了,这是,景逸辰的声音?丹青的视线一直被锤头吸引了,却忽略了身后那个不起眼的身影,万万没想到,这居然是景逸辰!丹青忙看过去,这真的是景逸辰,丹青简直不敢置信,景逸辰伪装的真的太好了!差点连自己都被骗过去了!
    婉婉似乎很是熟悉,也不多问,只是伸出了手,景逸辰居然像模像样似的为她搭起了脉,丹青的心都要跳出喉咙了!景逸辰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进到了张胜的府邸!还跑来给人家的夫人把脉,关键是,他会把脉吗?要是来的是薄少主,还差不多吧!
    一个多月没见,景逸辰居然也十分沉得住气,也不看丹青,只是四平八稳的给婉婉把着脉。
    丹青只觉得好笑,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景王爷,今日居然扮了个蒙古大夫!
    景逸辰认真的把了一会,便退了下来,恭恭敬敬的说到:“夫人此病,由来已久,恕小的直言,夫人可是小产过?”
    景逸辰刚刚说完,婉婉便面如死灰,以往的大夫,可是没有说出过这个来!婉婉虽然尴尬的无以复加,但依然向是抓住了一线希望!
    “是!大夫!可是因为那个?”
    景逸辰点头:“夫人那时落下了病根,导致气血淤滞,阻塞不通,血脉不行于经络,故此不易怀孕!”
    景逸辰说的头头是道,丹青听的目瞪口呆,这景逸辰,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呀?不过丹青看婉婉的表情却十分的信服。
    “大夫,你说的可是真的?那,我这个病可有的治!”
    一直以来都表现十分温婉的婉婉,也有如此着急的时候。
    “夫人此病年深日久,属于顽疾,不过依然有药可治,之前我们灵芝堂为夫人提供的药材,虽然对症,但只治其表,不能通其理,小的这就回去为夫人重新配药!”
    婉婉很高兴,忙不迭地让景逸辰回去为她配药。眼看着锤头和景逸辰就要离开了,丹青一把抓住了婉婉的手:“婉婉,想必这位大夫一定是个妇科圣手,我,我有些隐疾,可否让这位大夫也给我瞧瞧?”
    婉婉又恢复了之前温婉的模样:“当然可以了,欧阳姑娘!”
    婉婉说着,便让景逸辰去给丹青把脉,景逸辰又恭敬的来到丹青的身前,伸手预备给丹青把脉,丹青故作扭捏:“婉婉,你知道的,这妇科隐疾,还是避讳着些好!”
    婉婉笑,她自然知道,一个未出阁的女子,遇到这样的病,自然是不好意思的,于是给下人使眼色,带着锤头去到院子外边。
    院子里只剩下了欧阳丹青和景逸辰两个人,两人互相对视着,星眸涌动,却都没有开口说话,景逸辰依然恭恭敬敬的上前,伸手为丹青把脉。
    丹青也伸出一截玉臂,任景逸辰给她把脉,刚搭上丹青的脉搏,景逸辰就知道,丹青现在的身体状况非常好,脉搏跳动的十分的有力,景逸辰便放心了。
    “青儿,我们欲救你出去,今日只是先来打探一番,回去后自当重新部署,再传递消息与你!”
    丹青点头:“国师囚禁我,是为了把我做成容器,至于是什么容器,怎么做成容器,我都不清楚,或许可以飞鸽传书给樱宁,关于这些秘术,她有可能会知道详细的情况,还有一点,张胜此人,我觉得可以利用!”
    丹青这句话透露的信息量太大太大了,景逸辰牢牢的记在心里,他为丹青把脉也不能太长的时间,否则就要引人怀疑了,抓紧时间传递了消息后,景逸辰就要走了,他的手指将离开丹青胳膊的一霎那,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指:“青儿,照顾好自己。”
    丹青感受着指尖传来的久违的温暖,微微动情,其实他用不着羡慕任何人,因为景逸辰,已经是他的全世界了。
    轻轻的点头:“你们一切小心。”
    两人眼神相交,心意相通。景逸辰这才退了出去。
    看着他们离开,婉婉悠悠的走了进来:“欧阳小姐,她为你诊的如何,如果需要什么药材,尽管让他们送过来,没有关系的!”
    丹青微笑,这婉婉,还真是善良的可以:“婉婉,刚才你的故事还没有讲完,我很想听,能说完吗?如果你愿意讲的话!”
    晚晚在丹青的身旁坐了下来,眼神渐渐飘远,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的时候:“在青楼的时候,渐渐长大了,后来便被老鸨逼着接了客,那时候什么都不懂,怀了孕,就偷偷喝了堕胎的药,结果没想到,以后就落下了病根,将军很喜欢孩子的,可是,如今我们一个孩子都没有。”
    婉婉说着,神色变得十分的哀伤,丹青有些微微不忍,或许她不该为了套取情报,而这样,的让一个单纯的女子,说出这些痛苦的事情。
    不过婉婉好像并不在意,只是继续柔柔的说着:“我也曾经劝过将军,让他娶一个正经的夫人回来,或许再纳几房妾,哪怕是收几个丫头也好,可是将军都拒绝了。”
    婉婉说着,脸色不知是庆幸还是遗憾。
    丹青微笑着拉起她的手:“婉婉,你真是好福气,将军真的特别特别喜欢你!况且,你也听刚刚那个大夫说了,你的病是可以治的,你们以后是会有孩子的!”
    婉婉点头微笑,这个消息恐怕是近几年来,自己听到的最值得高兴的一个消息了。
    “欧阳姑娘,你自己玩一会儿吧,婉婉不陪你了,我要去告诉将军这个好消息!”
    丹青微笑,大夫离开的时候,将军一定是已经询问过大夫了,还用得着她亲自跑去告诉将军这个好消息!只不过是想跟心爱的人一起分享喜悦罢了!
    婉婉高兴的去了,丹青悄悄地跟在了她的身后,如今,自己在张胜的府上,已经得到了很大范围的自由,这么好的机会,不把我白不把握!
    婉婉一路直奔前院,今日的步子迈得比往日都快得多,张胜正在前院的兵器架上挑选着武器,似乎马上要出门的意思,婉婉迫不及待的上去,抓住了他的手臂:“将军,刚刚来的那个大夫说,婉婉的病是可以治的,你知道吗?”
    张胜看着婉婉兴奋的表情,并不忍心打击她,可还是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不想给她希望,也不想给他自己希望,就这样过下去也算不错:“婉婉,他不是一个大夫,他只是一个学徒,一个学徒,你能相信他的诊断吗?”
    婉婉这才想起来,刚刚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那个大夫所穿的衣服,确实是学徒的衣服,不过婉婉莫名就觉得,他说的是真的,是正确的:“将军,虽然他只是一个学徒,但我觉得他说的非常的对,他,他说起了之前,之前小产的事情。”
    说起这件事情,婉婉显得十分的犹豫,不过看张胜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看起来他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婉婉,厉害一些的大夫都是能把得出来这样的脉象的!”
    婉婉还是不死心:“可是,你没有亲耳听到他说吗?我觉得他说的真的十分对,跟之前所有来看过的大夫说的都是不一样的!”
    这说话间,张胜已经挑好了一样兵器,并且还穿着铠甲,想来是要去军营练兵,而且已经有些来不及了,所以对婉婉说话也有些着急:“婉婉,不管我说什么,你要相信我,我说的绝不会是害你!乖,在家好好呆着!”
    婉婉却突然哭了起来,眼泪一滴一滴的流淌着:“将军,你曾跟我说过,当年你家满门都被国师所害,唯独一个你,幸存了下来,所以你是你们张家的根,你要为张家传宗接代,你要让张家开枝散叶,可是,我的肚子不争气,我让你娶新人进来,你也不同意,如今有大夫说能治我的病,你竟也不同意么!无论是什么样的药方,只要有可能我都愿意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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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见,他说:“我想你应该知道你劫的是谁的车吧!”
    她讨好道:“事情紧急我只是借借!”
    他冷漠说道:“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下去,要么把车开回原来的地方!”
    她:“…”
    再见,她说:“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他:“白小姐可真是好记性!一起运动过的男人都能忘!”
    她:“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是吗?需要我把情节给大家描述下吗?”
    她:“…。”
    她和他
    到底是命运的捉弄,还是命中早已注定的缘分。
    是一往情深的等待还是情深不悔的寻找!
    他说:“我的小丫头,你终于回来了!”
    她说:“嗯,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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