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睡你了!”姜娆骂骂咧咧道,“你这种行为叫碰瓷,要不你拿出点实际行动来呢!”
    “我突然有个事情,想跟大家说.......唔........”束月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却被姜娆一把捂住了嘴。
    她露出尖牙威胁似的凑近,却被束月的大手扣住了腰,他潋滟的眸光足够意味深长,有一种你奈我何的无赖样。
    姜娆往后挣了一下,却无意间碰断了他束着头发的树藤。
    束月红色的长发散落了下来,拂过他松垮的领口,绝美的下颌线,精致的锁骨和蛊人的喉结.......
    够了,这个狐狸精!
    “行行行,你归我,你的弟弟们也归我,你不走,行了吧?”姜娆狠狠的瞪了束月一眼,敷衍道。
    他这才满意的松开了她,轻抿薄唇,眉眼带笑,得逞般的嗯了一声。
    “至于塞勒斯和云起,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们想要什么,终归是我耽误了你们。”姜娆继续发路费,像是在打发怨妇,结果对方气压低到让她不敢抬头。
    什么情况?原以为他们会很开心来着。
    明明之前吵着闹着要离开,天天甩她白眼,在她身边就像在坐牢一样的人,现在说要放他们走,一个两个不是哀怨的看着她,就是一副凶的要死想要吃掉她的表情......
    到底是要怎么样,男人,果然是又磨叽又麻烦!
    他们正僵持着,突然听到雅塔一声凄厉的尖叫,她半身是血的从林子里跌跌撞撞的扑了出来。
    就像个残破的人偶,颤抖着发出一声预警,“快..........快逃!!!”
    下一秒,一头身长十几米的巨兽从地底窜出,一下子咬掉了她半边身子。
    众人瞳孔骤缩,眼看着昔日的同伴血溅当场,雀灵发出凄厉的悲鸣,“雅.....雅塔!!!”
    姜娆见惯了恶鬼怨灵,却从没看到过如此庞大的巨兽,压迫感之重,让她不禁颤抖着往后退了两步。
    那巨兽的头部酷似蛇类,身体却是一条条的环节,每个环节都有一双强壮的足爪,看起来和蜈蚣一样。整个身体覆盖着深绿色的鳞片,鲜红的信子一伸一吐,在毒牙间发出“嘶嘶”的声音,让人脊背发凉。
    六星土鳗
    “怎么会有六星土鳗出现在这里!”塞勒斯脸色一变,压低了声音道,“赶紧走!快!”
    能让塞勒斯退缩的绝非善类,众人立刻四散而逃。
    谁知这土鳗的身体不仅如同蛇一般灵活,无数的足爪还能让它迅速地钻入土壤之中,它瞬间遁了地,在地底悄声穿梭潜伏。
    “兽神在上,这到底是什么怪物!”其他兽人们纷纷吓破了胆,发疯一般的逃窜。
    可这土鳗就像在嘲弄他们一般,在他们逃走的路上突然出现,将那些兽人们像小零食一样吞食嚼碎,口口爆汁。
    “你带梨叶先走!”烬将姜娆推给了云起,“我去引开那东西!”
    “不能飞。”云起面色微凛,压低声音指了指天上,“有什么大东西来了。”
    果然,另一边一个飞行兽人刚刚起飞,一阵强烈的狂风席卷而来,一头连喙上也长满獠牙的翼行兽呼啸而来用爪子将他虐杀,在天上直接被撕了个粉碎。
    它速度之快,一息之间就能跨越半个河谷。
    “这也是试炼的一部分吗?!”姜娆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看着平时与她相好的兽人们一个个惨死。
    “试炼只是测试巫女的天赋而已,怎么可能会傻到放出两头六星珍兽。”托恩正巧在旁边,骂骂咧咧道,“哪来那么多六星!”
    “是啊,哪来那么多六星,却被我们一下子碰上了两头,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姜娆蹙眉道。
    “我这三年前就和女王报告了关于西陆祭司接连被害的事情。”塞勒斯脸色阴沉,瞥向托恩,“现在,你就身在其中,如何?有人想趁着试炼将巫女们一网打尽,这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托恩闻言沉默了一会儿,“能活下来再说别的吧。”
    他们轮流带着脚程不快的姜娆奔逃,想要撤到土质坚硬的山崖上去,没想到那土鳗穷追不舍,不一会儿他们就和躲避翼行兽扑咬的灰豺部落碰了头。
    这些珍兽个头太大,移动速度是他们的几十倍,逃,是逃不掉了,眼下只有殊死一搏。
    “大虫子,来抓我呀!”景牙叫嚣着上去吸引土鳗的注意力,其他人对着他的眼睛、鳞甲的环节的薄弱处、腹部轮番攻击。
    但个体的力量在这些怪物面前实在可笑,像是被降维打击,他们自诩锋利的爪子却在它们的鳞片上留不下一丝划痕,相比之下他们就像是个无能狂怒的幼童。
    灰豺部落的兽人们本就年少无惧,风格蛮莽,一个比一个冲的猛,几乎是个个遍体鳞伤。
    烬的额头上被土鳗的足爪抓出了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血直接染红了半只眼睛。
    托恩的腿部也不能幸免,被那抓出了数道血痕,几乎站不住。
    其他人也都不同程度的挂了彩,只有五星的景牙和塞勒斯还能勉强让对方有些损伤,可却像指尖的一道划痕一般微乎其微.........
    “你不帮忙吗?”雾离见姜娆面色凝重的看着他们轮番被虐,若有所思的样子。
    “当然要帮忙。”姜娆蹙眉道,“但这玩意跟哥斯拉一样大,以我现在的修为根本伤不了它们。”
    她刚刚使出的束缚咒和定身咒,都只能拖住它们半秒的时间。
    眼见着云起在和那翼行兽厮杀,肩膀被它的尖喙洞穿,白色的翅膀瞬间被血染成了绯红色。
    他就像一个从云端堕下的天使,从天上跌了下来。
    “云起!”烬飞扑上去想要接住他,就看到他从高木的树冠上一路跌跌撞撞的掉了下来。
    汗和血将他白色的头发浸湿,露出光洁的额头,俊朗的脸和薄唇一下子失尽了血色。
    “该死!”束月的瞳孔“腾”的冒起了诡异的绿光,矫健的踏着土鳗的尾巴冲了上去。
    “杀了你!”景牙一声怒吼,从巨木上一路攀驰而上,一跃而起。
    和束月两人合力掐着它的脖子,将那翼行兽扑了下来。
    而塞勒斯和烬的爪子也终于嵌进了那土鳗的鳞片中,其他的人像杀红了眼一般,一拥而上。
    这些珍兽吃痛的发狂,激烈的反抗起来,场面瞬间惨烈起来。
    “姜娆啊姜娆,你最好赶紧想一个办法!”她的指甲掐在发白的指节上,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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