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个月时间过去了。
    纪朗也终于搞清楚了他的金手指。
    所有他带过来的东西,无论用品还是食物,都可以在他的帐篷和驮包里刷新成进入这个世界之前的样子。
    但是,必须有剩余,比如他买的青菜和两个西红柿,在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三天,他吃了所有的青菜和一个西红柿。
    青菜再也没刷新过,西红柿刷新成了两个,哪怕不吃掉,只拿走一个放在帐篷外面,第二天也会刷新,这样的话他就可以有三个西红柿。
    纪朗靠着这个金手指,把工兵铲改成了好几个工具。
    虽然没找到好的洞穴,不过靠着他看过的那些野外求生视频,纪朗在山腰上挖了一个地下住所,不到二十平,但也够他一个人生存了。
    最重要的是位置好,下面是断崖,上面被他挖了截断,搭了木台阶,旁边移植了些野草和小树苗,将台阶遮挡起来,不细心看根本看不出来有人住在这里,安全系数拉满。
    短短的一个月,纪朗的皮肤黑了不止一个度,之前还一直被班里女同学羡慕怎么晒也晒不黑,还没什么毛孔的皮肤,现在透着一股健康的感觉。
    甚至手心因为天天拿着各种工具忙来忙去,已经磨出来不小的茧子。
    伸手将陷阱里的野鸡抓出来,刚掉进去不久,受了伤还没死透,就是流了些许血,怕引来其他食肉动物,纪朗用土将陷阱直接埋了。
    反正重新挖一个也不费劲,而且除了前几天陷阱收获还可以,最近这些兔子野鸡都学聪明了,距离上次吃到除了火腿肠以外的肉类,已经是十天前刚住进土屋的时候了。
    拎着野鸡到河边,架起来锅烧水的空隙,纪朗在河边转了转。
    一是检查一下有没有危险,二是看看能不能扎条鱼,这河里鱼不多还难抓,为了前天刚捡的猫崽儿,他还特地用竹子削了个简易鱼叉。
    喵崽能不能喝到鱼汤就看今天了。
    可惜直到水烧开了他依旧没叉到鱼。
    纪朗觉得这里的动物要比他想象中的聪明很多,比方说山上的兔子野鸡,一开始被抓了几只后来就很少有中陷阱的。
    还有这河里的鱼,看上去呆头呆脑的,游起来却飞快,很喜欢钻进各种犄角旮旯,难抓的很。
    甩了甩手上的水,鱼汤没戏了,喵崽只能继续喂面糊糊了,不过可以加点鸡汤。
    他处理野鸡的方式简单暴力,热水烫一下,拔光毛烧了烧皮,内脏全挖出来埋了。
    放河水里冲洗干净。
    用大树叶子将野鸡包起来捆好放包里背上,纪朗又去摘了一把蕨菜,顺手背了些柴火,脚步轻快的回家了。
    一天能在这山上跑好几遭,现在他爬起来山路已经不用费什么功夫,简直像是在逛自家的后花园。回到小屋把包和刀子放在屋里,又把柴火背到屋后的过道里,这是纪朗为了烧炕专门挖的,住在地底有些潮湿,所以一开始他就挖了个可以烧的火炕。
    不过毕竟没有砖头,说是火炕其实就是个墙壁很厚的空心土盒子,怕睡着睡着坍塌,纪朗和了泥又把外面刷了一遍,所以每天烧不少柴火,这火炕还是不大暖和,也就能去去潮气。
    好在这段时间的气温慢慢的在上升,一开始晚上盖两层被子还有点冷,这两天盖毛毯就行了。
    看了一眼炕底,还有些零零散散的火星,添了两把柴,没一会儿就看有烟顺着烟囱往外冒了。
    过道边上有个一人高的小洞,是纪朗挖的临时厕所。
    虽说也遇到好多问题,拿着手机却不能用某度,但也磕磕绊绊的终于有了自己的一方小天地。
    就是一开始睡在这个小天地时候,纪朗有一种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坟的错觉……
    屋顶是纪朗用树干固定后刷了两层厚厚的泥,最上面还用树叶和干草做了伪装,屋里是一点光线都没有的,只有门口他挖下来阶梯的地方有点光。
    所以纪朗进屋第一件事,就是把固定在墙上的手电筒打开,然后看了一眼炕上窝在毯子里呼呼大睡的喵崽。
    比刚捡到的时候大了一圈儿了。
    半个月前的某个早上,他去河边打水,远远看着河面上漂了个啥,等这东西漂近了,纪朗才看出来是个狸花猫崽,小小的一团,看着还不到手掌大,本来以为已经死了,他转身要走的时候,听到了一声微弱又凄惨的“喵呜”声。
    本身他就喜欢小动物,再加上这个地方荒无人烟,他也需要个陪伴,就顺手捡回来了。
    检查了一下,小家伙没有外伤,肚子鼓鼓的,没少被灌水,看牙齿也就一两个月大的样子,很是瘦弱,尤其是毛毛都被打湿贴在皮肤上,显得愈发的瘦小,一双大眼睛占了大半张脸,第一眼看过去还有点可怕,又有点可怜。
    费心的照顾了十几天,小家伙终于不再病殃殃的了,而且还长了不少,这让纪朗很是欣慰。
    现在摸上去,像个热乎乎的小毛球。
    看了一下锅里的水,够用了,不用再跑一趟。
    刚吃了早饭没多久,这会儿还不饿,不过纪朗还是烧上了水,毕竟喵崽很快就会饿。
    烧水用的是他的套锅,得亏了这套锅,要不然连存水的东西都得自己凿了。
    刚进门的地方搭了个小灶台,平时用来烧水做饭很方便,有个小烟囱,不过做饭的时候烟还是大,得开着门,开着门就会有饭菜的气味散出去,还是有些危险的。
    纪朗合计着,这小屋也就是个临时庇护所,迟早得找更靠谱的地方,现在天气热起来了还好,他担心的是冬季,会被冻死的。
    中午剁了半只鸡,加了两颗土豆,这一个月,纪朗已经用金手指攒了不少土豆了,最起码现在土豆自由,饿不死了。
    加了鸡汤的面糊喵崽吃的很香,舔的面糊四处飞溅,差点把自己糊成个面猫。
    看它吃了不少还意犹未尽,小肚子鼓鼓囊囊的,纪朗也没敢再喂,吃得多就排的多,这小东西已经嚯嚯了不少毛毯了。
    拿喵崽的专用毛巾给他擦干净,放在炕上。
    收拾好之后,纪朗坐在炕上用竹子削箭,本来在炕角趴着的喵崽小心的窜过来,跳到纪朗的大腿上,转了几圈找了个称心的地方缩成一团,舒服的打起了小呼噜。
    纪朗觉得有些好笑,这小不点儿,平时想摸一把矜持又傲娇,碰一下就要凶巴巴的哈人,但只要他干点正事,就黏黏糊糊的跑来捣乱。
    索性他就放下手里的刀和竹子,抱着喵崽睡午觉了。
    睡醒又去山上挖了几个陷阱,拿着弹弓在山林里逛了一会儿没什么收获。
    好在发现了一片万寿菊,这种植物虽说气味不太好,但有驱蛇的作用。
    至于纪朗为什么知道这些,还得说起他小时候的几件事情。
    七岁那年的一个黄昏,天色比平时暗了几分,纪朗的奶奶在厨房和面做饭,担心下雨,喊了一声。
    “小朗,去把门外墙上挂着的绳子放杂物间去,绳子淋雨多了就不好用了。”
    在院子里逗小狗玩的纪朗应了一声。
    带着小狗跑到门外。
    挂绳子的地方对于七岁的小孩子来说偏高,所以当纪朗在昏暗的天色里看到地上那一团的时候,并没有下意识的去看原本挂绳子的地方,而是想当然的以为绳子掉在了地上。
    蹲下身要去拿的瞬间,突然发现“绳子”好像动了一下。
    起身后退了几步,这时候的他还没有怕蛇的意识。
    壮着胆子伸脚轻轻踢了一下盘在地上的那团“绳子”。
    原本没什么动静的“绳子”,突然疯狂的扭动起来,甚至往纪朗站的方向扑了两下。
    小小的他吓了一跳,已经记不得自己当时有没有哭鼻子了。
    只记得小狗疯狂的叫着,闻声而来的奶奶把他抱进了院子。
    纪朗做了一晚上全是蛇的噩梦,第二天一早就被奶奶领到了门口。
    指着在地上的绳子说。
    “小子你看,这就是绳子掉下来了,昨晚天黑你没看清楚,被吓到了。”
    小纪朗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自己吓自己。
    当然过了好多年之后纪朗想到这件事,才明白第二天看到的绳子很可能是奶奶特意放在那里的。
    纪朗记得这件事过去没多久,某天中午,天气闷热,一抬眼看到天上的云都是一大块一块大的,有白云,有乌云。
    爷爷奶奶都去地里干活了没在家里,想到奶奶早上出门时的叮嘱,要是天色不好就把院子里晒着的果干收进屋里。
    看着那些看起来很厚实的乌云,纪朗就去院子里收果干。
    果干是晒在村里人自己编的凉席上的,放在农村人自己搭的木架子上。
    因为纪朗奶奶的胳膊不好,抬起来的时候没什么力气,所以爷爷给搭的架子基本只有半米高,小小的纪朗收起来也没什么问题。
    纪朗收到最后一个的时候,刚抬起凉席,就看到了躲在凉席地下避暑的两条蛇。
    一条青色的小蛇和一条棕色带花纹的大蛇。
    盘踞在一起,不知道是关系好还是在打架。
    遮阳的凉席被掀开,两条蛇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罪魁祸首”小纪朗。
    一下子被两条蛇盯住的纪朗,愣了一秒,出了一身冷汗。
    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却立马跑起来了。
    跑到门外,正好有两个从地里回来扛着锄头的叔叔经过。
    看到没出声却哭的一脸眼泪,着急忙慌的跑出来的纪朗,以为是他爷爷奶奶出了问题。
    揪住纪朗就问,纪朗被吓到了只知道哭。
    两人只好进院子里去看。
    纪朗的爷爷奶奶回来的时候,平时安静的小院里传来了闹腾的声音。
    一进院子,发现村里的几个年轻人手里拿着锄头和棍子,在角落里鼓捣着什么,小孙子脸上的泪痕还没干,坐在屋子门口,紧张兮兮的盯着角落。
    两人凑过去一看,两条蛇已经分别盘在了棍子上,几个人在商量把它们送到哪个山里去了。
    纪朗这辈子都忘不了被两条蛇盯着的感觉,那种背后发冷,像个猎物一样被审视。
    这件事之后,他发了好几天的烧,甚至去挂了水还是没退烧,最后是奶奶喊了村里的神婆给他叫了一次魂。
    村里人多少都有一些迷信,觉得他是被吓跑了魂。
    神奇的是叫魂之后纪朗真的好起来了。
    那之后纪朗的奶奶就到处搜罗可以驱蛇虫的花花草草种在院子外面。
    什么万寿菊,凤仙花,也就是村里说的染指甲花,种了不少,纪朗也跟着都认识了。
    所以在这里看到万寿菊,纪朗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些天在山里他也不是没见蛇,甚至见过不少,不过随着年龄的长大,还有对蛇类习性的了解,他对于这玩意的惧怕也没有那么严重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他可不想自己的小屋里突然出现一条光溜溜凉飕飕的东西。
    连根挖了几棵打算拿回去种在小屋周围,可惜他没有背篓什么的,要不然还能多背些回去。
    想到背篓,纪朗合计着,明天砍几棵竹子回去自己试着编。
    这事儿他是真没接触过,有点无从下手。
    只记得小时候在村子里,爷爷会自己编一种被称为“笼”的容具,但不是用竹子,而是一种藤条,爷爷背回来以后会先用火烧软,然后编成笼,可以背着可以挎着,还能用扁担挑着,用起来轻巧又方便。
    到家后,纪朗先去给喵崽的简易猫砂盆做了清理,说是猫砂盆,其实就是他自己削的木块订成的木盒子,里面加一些干土。
    好在喵崽也不嫌弃,毕竟一开始它根本不知道这玩意怎么用,都是直接尿被子上的。
    在纪朗烧了三床被子两张毯子之后,喵祖宗终于学会了用猫砂盆,一人一猫的日子才和谐起来。
    给喵崽喂了面糊,看了一眼时间,到天黑还早,纪朗拿了两个大矿泉水瓶子,准备去提些水回来,这矿泉水瓶子只有两升的容量,有点小,而且一直用锅盛水也不是长久之计,还是得想办法整水桶或者水缸出来。
    这么一想,他这最近的事儿还挺多。
    挺好,忙起来就觉得日子有奔头了。
    打了水回来,将万寿菊种上。
    好家伙,又是睡土里又是菊的,更像坟墓了。
    纪朗摸摸胳膊上被自己吓出来的鸡皮疙瘩,进屋吸了会儿猫才平静下来。
    晚饭热了些中午剩的鸡肉,这野鸡虽然瘦小了些,但肉质紧实,也没什么腥味,随便煮煮都很好吃。
    一早吃过饭,纪朗拿着自己改造的斧子和绳子下山砍竹子去了,他住的这山上没有竹子,在旁边的山脚下靠近河边的地方,有一片竹林。
    从山腰上往下走,路过一开始穿越来落脚的地方的时候,他好像听到了一点声音。
    有点像小孩子偷偷躲起来的哭声,纪朗想着会不会又是野猫,毕竟根据他的观察,这会儿这个世界的天气应该是春季,就算不是小猫也可能是大猫的声音。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慢下来脚步,悄悄摸过去看了一眼。
    躲在侧上方的树后悄喵看了一眼,纪朗愣住了。
    一个靠着山壁坐着的男人,还有一个看上去两三岁的小孩。
    那男人应该是受了伤,虽说是坐着的姿势,但头垂着,裸着的上半身满是血迹,一副快要晕过去还在费劲的给旁边的孩子叮嘱什么的样子。
    小孩乖乖靠着男人的小腿坐着,想哭又不敢大声哭,时不时的呜咽一声。
    纪朗是一动也不敢动啊,就算这男人受了伤,可那身量看起来就比他高不少,虽然瘦,但胳膊和腿上的肌肉线条都很明显,再加上他身旁那个不知道是哪种大型动物的骨头磨制的骨刀和全身上下只有下半身裹着的毛皮,一看就不好惹。
    纪朗只想哭,他确实想找一找这山里有没有其他人,可不包括野人啊。
    纪朗躲在树后胡思乱想,那边小孩突然大声的哭了起来,纪朗转头看过去,那男人好像昏过去了。
    小孩哭了几声又像是想到什么,没敢继续哭,挪着瘦弱的小身躯,一只胳膊抱着男人的小腿紧紧的贴着,好像这样才会有安全感。
    本来下定决心回家躲起来然后找机会跑远的纪朗,突然圣母心泛滥了。
    这小孩看着太可怜的,瘦的皮包骨头,全身上下就披了个兽皮,漏出来的皮肤黑黢黢的,小脸灰扑扑的,一点小孩子的活力也没有,还有那双小脚丫,连鞋子都没穿,被草刮得全是伤口。
    纪朗又躲在树后观察了十几分钟,确认男人确实昏过去了,才握着斧子小心的走了过去。
    看上去像是睡着了的小孩突然抬头,看到纪朗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像个小兽一样凶狠的看着他,甚至在看到纪朗还在走近的时候,伸出树枝一样细小的胳膊护住身后昏过去的男人。
    纪朗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心酸。
    放下手里的斧子,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敌意,又想到什么,从背包里拿出来了一个西红柿递给小孩。
    这是他出门的时候顺手拿着准备路上当水果吃的。
    小孩不懂他的意思,还是一脸警惕的看着他,表情和喵崽被捡回家第一次醒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纪朗又把西红柿掰成两半,一半递给小孩,另一半自己两口啃了,这西红柿不酸,挺甜的,纪朗吃了一个月了自然知道。
    小孩看他吃的香,小心翼翼的接过去双手捧着,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看着纪朗说了一句话,纪朗只听出来这小孩应该挺长时间没喝水了,声音干涩还带着点嘶哑,一点也没有小孩子的清脆。
    至于小孩说的内容,他是真的一个字也听不懂,只好一脸无辜的看着小孩。小孩看纪朗没反应,又继续盯着西红柿看,边看边吞口水。
    最后终于小小的咬了一口,像是饿急了尝不出来味道,又急急的啃了两口。
    让纪朗没想到的是,啃了好几下只啃掉一点点的小孩,举着剩下的西红柿,递到男人嘴边,男人昏过去了,自然没反应。
    纪朗也蹲下身看了一下男人的情况,摸了摸额头,高烧。
    仔细检查了一下,男人身上有两处挺严重的伤,一处在右边大腿靠近膝盖的地方,像是被利器刺了一下,是新伤,有敷过草药的痕迹,目前还没发炎。
    另一处是他背上的伤,快三十厘米的伤口,看上去时间不短了,很严重的炎症,伤口周围已经灰白了,散发着难闻的味道,这些腐肉必须尽快处理,要不然……这人活不长了。
    纪朗想了一下姥爷专门给他准备的医药包,老头自己配的消炎生肌粉,纱布,还有羊肠线和缝合针。
    他是会处理这种伤口的,跟着姥爷学过不少应急处理。
    就是没有止痛药,这人得多受不少罪。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怎么把他搬回去。
    纪朗把扔在地上的斧子和背包拿起来,想先把小孩抱回去。
    可本来被他抱起来乖乖的小孩,看他只打算带走自己,突然开始挣扎了起来,嘴里还叽里咕噜的嚷着什么。
    纪朗试图告诉他,一会儿他会回来带这人回去的,不过小孩完全不懂他的意思。
    没办法,纪朗只好一手抱着小孩,一手费劲的扶起来男人。
    好在男人好像有了点意识,顺着他的力气站了起来。
    纪朗只好又把斧子扔在旁边,让小孩坐在他的胳膊上,抓紧他背上的背包带子。
    另一个手把男人的胳膊架起来扛在肩上,一步一挪的往山上走。
    原本不到十分钟的路程愣是走了半个小时,这还是那男人恢复了一点意识,会顺着纪朗的步伐自己迈腿,要不然估计要更久。
    回到小屋因为我阶梯,纪朗先把小孩抱下去放在炕上,又半背半抱的把男人拖回了屋子。
    这人现在这个样子,也不好放在炕上,纪朗只好拿了防潮垫和一张被子,铺在地上,先让他侧躺着休息。
    看了眼炕上眼巴巴的看着他的小孩和被惊醒后躲起来的喵崽,纪朗决定先给小孩热点吃的,而且地上这人的伤口也得烧热水清理一下。
    昨天的鸡还有几块肉没吃完,是他专门给喵崽留的,现在正好小孩和小猫一起喂了,纪朗把灶点上火,将鸡肉热上。
    又从驮包里翻出来一小包葡萄糖,挖了两勺放在碗里加了点水,扶起来躺在地上的男人,一点点给他喂下去。
    现在让他吃东西不太现实,这人已经意识都出现昏迷了,灌一点葡萄糖维持体力。
    这身体素质是真的好,背上的伤都这样了,还能在外面生存,这换了其他人,光是伤口发炎引起的高烧,都能磨死人。
    地上有五六个大矿泉水瓶子,但是只有一个里有水了,他要去打一点水,想给小孩说一声他要出去,反应过来小孩根本听不懂。
    把剩下的水倒在盆里,给小孩洗了洗脸和手脚,明明还是小孩子,手脚就已经很粗糙了,这里海拔高加上气候问题,小孩漏在外面的皮肤,都已经是小麦色了,带着点高原红。
    看了兽皮底下白中带黄的肤色,纪朗才确定,这俩人和他一样,是黄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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