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松当时就看着蒋小果。
    他盯着蒋小果的肚子看了看:“刚才我才给你把过脉,你并灭有怀孕啊,你为什么要开安胎药呢?”
    蒋小果立刻知道潘松误会了,她赶紧表示自己并没有怀孕,只是帮别人求的方子。
    潘松问蒋小果到底问谁要安胎。
    蒋小果没有跟潘松明说,只是说开就行了,以后孩子生下来如果健康,少不了你的好处。
    潘松虽然不明白蒋小果要干什么,但是看着蒋小果递给他的那些钱,他还是心动了。
    听到这里,我不用问也知道蒋小果的那些安胎药是给谁开的。
    邓娜怀孕的时候,她的起居饮食都是由蒋小果在负责照顾,所以蒋小果去给她开安胎药这个事儿,好像也是合情合理的。
    潘松在想了一想后,突然说道:“你要保住的这个孩子,是不是就是用来给你换器官的?”
    面对潘松的猜测,当时蒋小果什么都没说,她拿着那开好的方子就走了。
    此刻的我,心里却像是掀起了波涛一般。
    因为这蒋小果看重的,很明显就是邓娜肚子里的孩子。蒋义成是他的亲哥哥,用蒋义成的器官,蒋小果没那么傻。
    因为现在的蒋义成,是她全部的经济来源,器官移植是需要大量金钱的,更何况蒋义成的也不知道适不适合自己的。
    之所以确定邓娜肚子里的孩子,跟自己的合拍,很有可能就是蒋小果带着邓娜去做了各种检查,在发现邓娜肚子里的孩子跟自己可以配型后,蒋小果就来了兴趣。
    不过,蒋小果的计划,蒋义成肯定是知道的。
    但通过我之前对这对兄妹的观察,我发现蒋义成明显对蒋小果有些心虚,好像这两兄妹之间,藏着什么外人不知道的秘密。
    所以大概是因为如此,蒋义成才明知道她妹妹要害自己的孩子,还对她唯唯诺诺的,这中间,肯定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吧。
    潘松把蒋小果送走后,没过几天,蒋义成就找上门了。
    他这一次来,跟蒋小果的目的差不多。他竟然也是来要求潘松开安胎药的,不过,他对潘松多提出了一个要求,那便是要求他在安胎药里,再加点儿“东西”。
    当听到这个要求的时候,潘松微微有些震惊。
    他问蒋义成要干什么,蒋义成却什么都不说。说到这里,潘松顿了一顿,他告诉徐峰,其实自从蒋小果上次来了之后,他就已经通过一些渠道,知道了蒋义成老婆怀孕了。
    蒋义成要潘松在安胎药里加的东西,就是朱砂。
    朱砂这东西,虽然不是说孕妇完全不能吃,但如果大量的食用,是会导致腹中胎儿身体器官溃烂中毒身亡的。
    潘松不明白,蒋义成不是对外号称非常爱自己的妻子吗。
    他现在为什么要对自己的妻子下手了?
    潘松很不明白地看着蒋义成,他当时心里也在打鼓,毕竟往安胎药里加这些东西,要真是吃出问题了,那可就是他的责任了。
    见潘松不肯开药,蒋义成拍了胸口保证,也没得到对方的同意。
    听到这里,我有些不解,我说:“那后来呢,蒋义成是怎么得到那些药方的,他也不可能去找别人弄这东西吧。“
    徐峰微微一笑:“你说得没错,蒋义成多小心一个人,这事儿他连潘小儿都不找,专门找这个见钱眼开的潘松,不就是看准了他会为了钱不顾一切吗?“
    “可是……“我说:“那潘松最后不是也没答应他吗?”
    徐峰冲我眨眨眼:“你听我往下说啊……”
    蒋义成给潘松的钱,数量比蒋小果的那些要大多了。他虽然想挣钱,但一想到万一出事儿了,说不定这蒋义成就讹上自己了。
    潘松还真是个人精。
    想挣钱,又不想承担责任,什么都算得死死的。
    蒋义成见潘松这么说了,也明白他的意思,于是他咬咬牙问潘松要怎么才肯答应自己的请求,潘松说,除签一个协议。
    听到这里,我只是感觉非常搞笑。
    白纸黑字的签字,潘松不仅挣钱了,还把所有的风险都推给了别人。
    就这样,蒋义成从潘松的手里拿到了安胎药。
    潘松从蒋义成手里拿到了协议和打把的钱。
    听到这里,我很生气。
    这潘松真是个法盲,这蒋义成倒也是顺藤摸瓜就上去了。那协议虽然签了,但是未必有法律效益,原本在安胎药里加东西,这就是害人的事儿。
    害人已经是既成事实,那么就肯定触犯了法律。
    触犯法律的人,还想着用法律保护自己的犯罪行为,这本来就是冒顿的。
    后来的事儿,我都能猜到了。
    蒋义成拿着潘松开的那些安胎药,去给自己的了老婆吃,邓娜吃了那些药,导致自己的孩子中毒流产。
    这期间,蒋义成跟邓娜都很难过。
    但是最最难过的,应该就是蒋小果了,因为她的小侄子没了,她赖以生存的新的器官源也没有了。
    这对她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损失。
    听到这里,我也能理解蒋义成的心态了。我想蒋小果带着邓娜去做了基因比对这事儿,蒋义成一定知道了。
    他自己的父亲,因为失去了小儿子,儿痛苦的的回忆,一定还在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所以,蒋义成不想自己的孩子也受那份罪。
    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他是不能跟蒋小果作对的。
    所以,在情急之下,他才会选择杀掉自己的孩子,也不愿意让他生下来就受罪。
    像倒这里,我心里非常唏嘘。
    会想起蒋义成在妻子流产后的痛哭流涕,那应该不是一种存粹的悲伤,应该还有一种对不可抗拒的命运的无奈哭诉吧。
    杀掉自己的孩子,对一个父亲来说非常难。
    但是能让蒋义成做这样的选择,也是实属无奈,如果能够有别的选择,他一定不会这么做。
    徐峰说完这些话,也陷入了深思。
    过了好一会儿后,他突然问我:“沈江淮,要是周围的亲人朋友都死光了,人一个人活着,还有意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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