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与坐骑融为一体,白马直窜而上,仿若平地刮起的旋风擦着杜凌身边,疾驰而去。

    不经意间,他看到她的侧脸,嘴唇嫣红,眉梢飞扬,她好像同他示威一般,侧头看来,眸光似星光璀璨无比,可望而不可即。

    那一瞬,他竟是忘了一切。

    就是那片刻功夫,穆南风已是难以追到了,她径直冲过了终点。

    最后竟是一位女将军赢得了黄金鞍,众人惊讶又敬佩,而相熟的,已经纷纷围到穆南风身边,恭贺她拔得头筹。

    杜若喜滋滋的叫鹤兰把金元宝捧回去:“我说么,一定是穆将军赢。”

    贺玄淡淡道:“是云志失误。”

    他何等眼力,自小与马匹打交道,那细微之处只消一眼便能看来,是杜凌驾驭不当,错过时机才会让出了第一,不然还难说得很,原本争的就是那短短时间。

    “是吗?”杜若惊讶,“哥哥居然会失误?”

    刚才那么拼,怎么关键时候没有坚持住呢?那哥哥的心情一定也很不好受了,毕竟他此前说了大话,那是有些丢脸面的,何况他原本就不服穆南风,而今又一次输给她,只怕是要恼的很了,杜若叹口气:“我得去看哥哥。”

    贺玄道:“他只怕现在谁也不想见,还是让他静一静罢。”

    杜若一想,点了点头。

    贺玄吩咐元逢准备车马。

    杜若道:“这就走了吗,我还没去恭喜穆将军呢。”

    “刚才她已经得了黄金鞍了,你还要去专门看她吗?”贺玄道,“你要同她说什么?”

    “我要向她请教骑术!”杜若笑眯眯道,“她不是还要教表妹吗,我想或者可以让她得闲入宫也教一教我,我的骑术太差了。”

    这是私心,实在是因为太喜欢穆南风,她想借机多见一见她,说一说话。

    “骑术?”贺玄眯起眼睛,“你要精于骑术不难,朕就可以教你。”

    “你?”杜若连连摇头,“皇上日理万机,我哪里敢劳烦您呢……”

    话未说完,贺玄道:“牵一匹马来。”

    元逢怔了怔,但瞧见贺玄脸色,随手就把附近一名禁军的坐骑奉了上来,贺玄一把将杜若抱起放在马背上,与元逢道:“叫他们不用再来拜别了,各自回府。”

    是在说众位官员,元逢领命,同时瞄了一眼杜若。

    穿着杏黄色常服的皇后侧坐在马背上,显然是受到惊吓,一只手恨不得抱住了马脖子,他轻咳一声:“皇上,是不是还是用龙辇去妥当些……”毕竟这是在漕运河边,皇帝当众这样与皇后共骑一马,难道不会太过招摇了吗?

    已经有很多的目光汇聚过来了。

    贺玄话都没有听完,翻身上来,将缰绳一拉调转马头就朝河边疾驰。

    她的裙摆被灌了风,在脚下开成了巨大的鲜花。

    “玄哥哥,你这是做什么?”她生怕掉下来,两只手连忙抱住了贺玄的腰,可马儿跑得快,两只腿晃荡着,她觉得兴许绣花鞋会遭殃,便用脚趾死死的撑住。

    不然落在路上怎么好呢?

    贺玄道:“你不是要学骑术吗?”

    “我不要学了。”杜若最怕他面无表情,她可是记得有回也是被他抓到马背上的,那次被颠,疼得不得了,她现在也没有穿骑射服,这样纵马到宫里,她的臀部肯定要不保了。

    “穆将军教你,你就学,我教你你就不学吗?”他微微低下头,附在她耳边,“你有没有想清楚,到底要不要学。”

    杜若浑身一个激灵,才明白贺玄是吃味了!

    难怪什么都不顾,就把她抛到马背上来,可这人吃醋也太可怕了罢,她最多也就不理他,惹急了冲他几句,可他这般说话着实叫人害怕,她道:“学是可以学,但应该等回宫,等皇上有空了再教我。”

    贺玄道:“朕今日空闲,可以教你一天。”

    热气在她耳垂边萦绕,她脸颊滚烫起来,轻声道:“我是希望穆将军是个男儿,可她又没有真的变成男儿,皇上何至于……”

    贺玄手一顿。

    他难道会吃穆南风的醋吗,他怎么会不知道穆南风是个女人?他只是看不惯杜若粘别的人,不粘他,今日明明是端午节难得有空,她就是没有想到要多陪陪他,光是送个香囊就了事了?可没那么容易!

    他纵马急奔。

    杜若把头贴在他胸口,只听到耳边的风呼啸着掠过去,只是一会儿工夫就停下来,她惊讶,一开始还以为贺玄要回宫,谁料到竟还是在漕运河,抬头从他肩膀看去,近处有一艘巨大的红木游舫,安安静静的停在岸边。

    他跳下马,将她抱在怀里。

    走在搭于岸边的木桥上,她已直觉他要做什么了,心砰砰直跳,瞧见远处尚围着人群,急忙把脸埋在他怀里,轻声道:“刚才打赌,玄哥哥你可是输掉的。”

    那他有什么理由做这种荒唐事?

    贺玄看向她,没瞧见她的眼珠,她半垂着眼帘,睫毛一颤一颤的好像合上翅膀的蝴蝶,他的脚步变得更快了。

    游舫上空无一人,踏进去便是觉得河风吹来一阵凉意,他抱着她来到船厢内。

    因贺玄一路不曾说话,有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她把声音变得更软了,咬着嘴唇道:“玄哥哥,你让我先休息一会儿罢,刚才颠的……”

    他却一低头吻住她的唇,把声音全都吃了进去。

    也不知是因为船儿在河水上荡漾,还是他吻得太过凶狠,她只觉渐渐的有些头昏目眩,他在她身上拉扯,腰带裙子一样样撒在船厢,好像个锦绣堆,耳边听得他道:“……是输掉了,所以把我给你。”

    她突然被托起来,人好像高了,竟是能与他平视,可怎么好意思看他,杜若羞得面脸通红,谁要它了!可又害怕自己掉下来,却是被迫依附着他,被迫搂住他脖子才不至于滑落。

    那是凌空的状态,感觉也更深,她从一开始就吃不住,这感觉好像比刚才骑马还颠的厉害,上上下下的折磨人,杜若咬牙不想出声,也不想叫贺玄看见自己的脸,可怎么也没有办法躲开,他抓自己抓的很紧,感觉臀都要生疼了。

    贺玄后背抵着船壁,上身却是挺得笔直,唯一双长腿略微曲着,好似能让她有个借力的地方。

    “玄哥哥,”她带了哭腔,“我的手好酸。”

    “再忍忍。”他低头亲吻她耳垂。

    目光落下,瞧见她雪白的长腿缠在腰间,又是禁不住一阵摇曳,便好似赛马场上的马儿一般卯足了劲道,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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