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天圣三年九月十六,孟鸣到达扬州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袁长清和其他扬州的股东闻讯赶来迎接,并为他设宴洗尘。
    孟鸣酒饱饭足后,就被又袁长清安排到了他上次住过的宅院里,他在这院里住了二十多天,倒是熟悉不已。
    这时天色渐黑了,华灯初上,明月高挂,月光洒满了院子,楼台亭榭都映出银色的光华,这些建筑烘出浓厚的黑影,寂静严肃的压在那里。
    院子里水塘里稀疏的影儿,横斜在清浅的水中;草丛中也泛出一抹绿来,有促织的哀鸣。
    孟鸣有些睹物思人了,此时的院子里人声悄悄,他竟鬼使神差地想到了耶律燕妮住的房间。
    他推开门进去,也不点灯,窗外明亮的月光透过窗纱,洒满了房间,他躺在佳人曾经安歇过的床上,依然能闻到缕缕幽香,他拉下床幔,竟有些有些困意了,他脱了衣衫就大被而眠了。
    他睡得正香,却不知窗外出现了一个红衣女子,长发飘飘,面带黑纱,看不清模样,一身紧身衣,显得身材分外妖娆。
    这人就是张妙娘,孟鸣到了扬州,一下船她便知晓了,今天她也在码头,正好撞见,不过孟鸣并没有发现她。
    她手里拿了一支竹管,然后她就用它向屋里吹了一股红烟,有一股香甜的味道,竟然带着一种旖旎迷离的气息。
    不一时孟鸣就面色红润起来,他直觉的自己身上有些火热,还有些麻酥酥的感觉,身下有一团坚硬之物开始剑拔弩张。
    那种感觉就像赵明月当日给他喝下补药的感觉一样,最后他有些不能自持了,
    他身上、心中、骨子里都燃起了熊熊的欲望之火。
    此时的他只想得到可以带来慰藉的清凉,哪怕一丝也好,就像溺水之人,极想抓住一棵救命稻草一样。
    这时他却是迷迷瞪瞪地还在睡梦中,一时没有醒转过来。
    张妙娘此时觉得屋里的药效已经发作了,就轻轻地推门进来,然后就上了床,接着就宽衣解带,玉体横陈。
    孟鸣下意识地凑了上来,他觉得自己似乎是又做了一场春梦一般,然后他在梦中看见一位佳人深情款款,和自己相拥在一起,然后就尽享鱼水之欢。
    此时的张妙娘也是一脸春意,像八爪鱼一样盘在孟鸣的身上,极力承欢索取。
    最后玉成好事后,两人都筋疲力尽,然后沉沉睡去了。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天色已经大亮了,孟鸣就醒了。
    他直觉得身上竟有些酸涩,一丝困意又袭来,但是他有早起不懒床的习惯,他准备起床了。
    他忽然觉得有一团柔软的东西贴在身后,似乎是有人躺在自己床上,他顿时一惊,就翻身过来查看。
    只见一个玉体侧卧在自己的身后,光滑如玉的身子,凝脂般的肌肤,胸前两个玉球雪白坚挺,富有弹性,圆润饱满、近乎完美;向上看去飘逸的秀发散乱遮住脸,看不清模样。
    孟鸣就顿时惊呆了,昨夜自己不是在梦中做了一场春梦,而是真实发生的房事,但是这女子是谁呢?
    孟鸣正想向前询问一番,但是看着这美女睡得香甜,就没舍得叨扰。
    他轻轻地拨开女子的秀发,想看看她的模样,他一看竟是张妙娘,一时五味杂陈,有些接受不了。
    他想起上次也是在这院子里所做的春梦,他下意识地想到可能那也不是一场春梦,应该真实发生。
    当时他梦到了两个女子,一个是白衣女子,另一个是红衣红衣女子,反正其中一个就是眼前的张妙娘无疑了,那另一个女子会是谁呢?!
    他光着上身,半倚在床榻上,他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局面,最难消受女人恩,他不是没有责任心的男人,可是这个责任太大了,大的让他无法抗起,他不知如何抉择。
    且说张妙娘上次身负重伤,为了躲避追捕,就逃进了这个院子,便和孟鸣相遇。
    当时她想拿下他以便脱身,反而被他擒住,到后来反而医治她,这让她对孟鸣刮目相看。
    江湖中人,尤讲“江湖道义”,“高低贵贱一视同仁,仗义疏财,救困扶危。“这就是公认的江湖道义。
    她和孟鸣相处了至多二十多天,就对孟鸣暗生情愫了,她自小在门派中长大,缺乏关爱和呵护,所以就当时孟鸣这几日无微不至的呵护,让她感到温暖,所以就以身相许了,当然这里面肯定有报恩的因素在里面。
    她就把身子交给孟鸣,这是她一前从没有过的体验,无论是从精神上,还是从肉体上,都给了她一种前所未有的欢愉;她已经下定决心,即使没有名分,以后要跟随他一生一世。
    她和孟鸣分离的这两个月,她竟对孟鸣日思夜想的,脑子里都是自己和他交缠的影子,弄得她精神恍惚、心力交瘁。
    这日她又在码头邂逅了孟鸣,就惊喜交加,然后就暗暗盯着他的行踪。
    这不她在夜深人静之时前来幽会,她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直觉得自己脑子一懵,就把所有的一切都抛在脑后,什么贞洁清白,什么男女大防,都等她清醒之后再说吧。
    孟鸣正在纠结之际,她忽然翻了个身,又像八爪鱼缠在他的身上。
    孟鸣也真正体会到“男人都是冲动的动物”那句话的含义,所以有一时把持不住了,他把她抱住,双手就落在她那对坚挺、丰满的玉兔上,顿时感觉到她是那么的富有弹性。
    他也感觉到她肌肤的光滑、柔嫩,从手上传来的阵阵刺激让他欲仙欲死,他忍不住用嘴唇在她小巧的耳根旁亲了一下,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她的颤抖,然后就是一阵颠龙倒凤。
    其实张妙娘早就醒了,只是害羞,不敢面对他而已。
    刚才自己的迎合着他的征伐,她也正享受着他们一起带来的刺激,直觉得自己欢快地飘飘欲仙,好似飘在了云端。
    孟鸣这知道她醒了,只不过脸皮薄,有些羞涩放不开而已,他看见她微闭的双眼上的睫毛一抖一抖的,里面的眼珠乱转,就觉得好笑。
    俗话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
    山看似很危险陡峭,其实只要付出了努力,总会攀登上去的。
    但是那层纱就不同,看似薄薄的一层,其实就更加容易迷了眼,乱了心。
    孟鸣其实在心里也接受了她,只不过觉得没法和玉蝉和赵明月交代而已。
    两人不能这样僵持着赖在床上,现在已是日上三竿了。
    孟鸣只得叫道:“美人,快起床了,日头找到屁股了。”
    只见张妙娘一下子一下子睁开美目,脸上的春意还未消散,她痴痴地看着孟鸣,也不说话,依然拥抱着他,仍不舍得离开他的身体,孟鸣只得静静地和她相拥着躺在床上。
    孟鸣此时就向她说起来了上次自己所做的春梦之事,他情色并茂,娓娓道来。
    他好奇地问道:“娘子,好让我知道,到底是白衣女子是你,还是红衣女子是你?”
    张妙娘幽幽地说道:“郎君,且去猜一猜吧。”
    孟鸣直说自己猜不出来,就让张妙娘自己解答。
    她说道:“郎君那日我给你吹了迷情散,先让你意识模糊,如在梦中,然后就是催情只用了,它也可让女子春心勃发的。我刚吹进去,就见一个白衣女子溜进了你的房间,然后就被迷情散催动了春心,所以就见你们就如干柴烈火般尽了成鱼水之欢。”
    她说完后一脸郁闷的样子,就像好事被人捷足先登一样。
    她又补充说道:“那个女子最后踉踉跄跄地从你屋里出来,一副较弱无力的样子,我一看是你的那个相好的,叫耶律什么的女子。”
    最后她又扭扭捏捏地说道:“那个红衣女子就是我了,郎君觉得我和那个耶律什么的女子相比,哪个好呀。”说完后又向孟鸣扭了扭玉体,一副挑逗的样子。
    孟鸣忙说自己已经记不起当时的情景了,好似在做梦一样,哪能分得出来了。
    又过了一会儿,就听见院子里传来脚步声,好像有人向这边走来。
    孟鸣听到动静后,连忙催促张妙娘起身,最后各自收拾好残局,穿好衣服,又整理妆容,洗漱一番。
    不时就听见敲门声,有个清脆的女声响起:“驸马爷,可曾醒了,我家老爷向请你吃早餐。”
    孟鸣就答应下来,说自己很快前往,让她稍等片刻。
    张妙娘也梳妆打扮了一番,但是还是穿一男式的青色劲装,又带了一平式幞头,只见她唇红齿白,面容俊秀,一看就是个俊俏的小郎君,当然是个西贝货。
    孟鸣就让她扮成自己的保镖,随身前往,前面那个丫鬟带路。
    不一时就到用餐的地方,就见到袁长清和梁应元两人正在等候,他两人见到孟鸣进来后,连忙起身迎接。
    他两人和孟鸣寒暄客气一番后,就邀请他前去用餐,两人也看到了女扮男装的张妙娘,他们顿时看出来她的女子身份。
    他俩也不倒破,就是向孟鸣投去暧昧莫名的眼神,一副孟鸣不用欲盖弥彰,是个男人都懂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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