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苗问动手了,阮秋章这边也丝毫不惧,阮秋章恼喝一声道:“大家上,不用跟苗问那厮客气,今天就叫他知道知道咱们的厉害!”喊着,阮秋章手中抹了一把朱砂,接着一吐口水,将“灵阳气”灌入掌中之后,率先冲向了几百“苗司派”弟子。众人心里也明白此事关系重大,心想就算不能擒住苗问,也要让他实力大损,想到这,众人纷纷使出得意本事,紧随阮秋章之后,扑向几百“苗司派”弟子。苗问这边虽人多势众,但实力到底参差不一,强弱悬殊,与阮秋章这些高人一交手,他们并未占得多大便宜。也不知阮秋章是出于私怨还是怎么的,他出手甚重,丝毫手不留情,弱一些的弟子被他一掌拍中,即不死也重伤,这老头如同神魔一般,只身一人在几百人中横冲直撞,见人就揍,见人就打,简直了疯一般。只不过打了一刻工夫“苗司派”的几百弟子便被他搅得鸡飞狗跳,对他是闻风丧胆。一遇到他,便立即后退,或者十几人围攻他,场面甚为混乱。苗问在一旁看着,心中暗觉不妙,阮秋章这边的人虽少,但里面毕竟又白老道、黑乌子、苗南凤这些本事并不比阮秋章差的高手在,若时间一拖久,难保不会出什么乱子。想到这,他咬咬牙,决定自己亲自动手解决阮秋章等人!与此同时,在另一侧的树林中,农马已经跟丘野交上了手。面对丘野这个大仇人,农马刚一出手便不作任何保留,只见他左臂呈现墨黑之色,脚下一纵,便朝丘野一掌击轰而去。丘野眯眼微笑,他心里很清楚,从农马在乱葬岗上的表现来看,他自认为农马还不是自己对手,是以此刻他并没有将农马放在眼里。这也是丘野心中潜意识在作怪,也难怪,自从跟农马结下仇恨来,农马便一直被他看不起,设想一个一年多前还是一窍不通,没半点本事的人就算再怎么修炼,这本事又能厉害到哪里去?但是,丘野这种盲目的先入为主,此刻便注定要吃大亏了。待农马奔至他身前半米处时,丘野一声喝叫,突然一掌急拍而出,掌中蕴含着若隐若现的黑色气息,他使出的,正是修炼多日的魔功!他这一掌,本意是想跟农马来个硬碰硬,企图跟农马比拼魔气,分出高低。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农马那看似声势浩大,拼了命的一掌却是虚张声势。眼看着两人这一掌就要碰触,农马突然急收撤掌,趁着丘野吃惊之际,他使出“七星神踢”一脚朝丘野腹部急抽而去。丘野一掌击空,这时又来不及对农马这一脚作出反应,顿时“碰!”的一声,被农马抽得向一侧倾倒下去。农马一招得逞,趁势追击,急忙闪身跳到丘野背后,趁着他未倒地,两手急出,抓住了丘野的两手,尔后他两个膝盖顶住丘野的背后,就着丘野倒下之势,要给丘野来个泰山压顶。丘野两手被农马扣住,后背又被膝盖顶住,根本挣扎不得,下一刻,他便与地面来个亲热接触,正面砸在地上,因加上了农马的重量,这一下撞得他胸口好不疼痛,没等他喘过气,突感被扣的两手一松,下一刻,他被感到自己后背被沉重一掌击中。“碰!”这掌蕴含着厉害无比的魔气,纵使丘野有魔气护身,也被这一掌打得气血翻涌,说不出的难受。正当他欲想挣扎脱离出去,这时又是“碰碰”三下清响,他的后背又挨了农马几掌。“臭小子”丘野实在没想到,农马会弃之魔器不使而玩起了手脚功夫,这一连串攻击打得他叫苦不迭。“哼,丘野,今天你插翅也难逃,去死吧!”此时农马将丘野压在地上,说着话,他又是扬起一掌,打算再给丘野一掌。“混蛋,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制服贫道!”丘野怒极气极,如此被农马压制着,他又岂能轻易就范,只听喊音一落,他突然两掌轰在地面。“砰!”一声巨响,丘野的功力果然不可小觑,这两掌打在地面上,离将地面轰出个一尺多深的凹洞来,农马瞧见他此举,心中甚为疑惑,正猜测他此举用意时,突然自己背后被异常沉猛的一股劲力击中,整个人顿时向前飞扑了开去。一落地,农马立刻回头瞧望,正想叫骂那个偷袭他的人,这时却是一怔,因为身后除了正在爬起来的丘野外,根本没有半个人影。“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偷袭我?给我滚出来!”农马心中大为震撼,他分明清楚感觉到,适才自己的后背确确实实被两掌击中,怎么一回头就不见了人了?“嘿嘿”已经爬起身的丘野冷冷盯着农马,笑道:“臭小子,若不是贫道修成了魔功,适才那几掌还真得要了贫道的命,嘿嘿,臭小子,别看了,打你的是贫道!”“什么?是你击中了我?”农马大吃一惊,又一想,觉得不可能:“放屁,你被我压在地上,怎么打得到我的?”“哈哈哈!臭小子,目光短浅,毫无见识。贫道的魔功,便能做到,你好好尝尝吧!”说着,丘野突然一掌朝自己胸口猛轰下去。“砰!”一声脆响,农马看着大为不解,就在这时,他突然自己胸口一疼,整个人向后栽倒了下去。“你你”农马震骇之际,明明是丘野自己打自己,怎么自己也中招了?“哈哈哈,小子,怎样啊?贫道的魔功有趣吧?再吃一招吧!”丘野得意笑着,说完,他又是一掌击向自己心口。“啪!”一声脆响,正将站起身来的农马“哎呀!”一声,又感到自己心中被沉猛一掌击中,翻身倒地。“哈哈,再来,再来。”丘野笑着,对自己就是拳打脚踢,而带来的疼痛与伤害,全数转移到农马身上,情形甚是怪异无比。农马被这一通莫名攻势打得措手不及,不出片刻,他便以伤痕累累,浑身说不出的疼痛。“嗬。”农马气喘吁吁,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摇摇晃晃站起来。冷冷盯着丘野看,心中不由叫苦不迭:“天下间竟有如此神奇古怪的魔功,打在自己身上,倒是别人受了伤,这种该如何破解才好?可恨啊!”丘野见农马眼神闪烁着异芒,心里明白这小子在想着对策,他微微一笑,说道:“小杂种,别白费心机了,贫道的魔功,谁也无法破解,聪明的就乖乖把‘毒神索’交出来,不然贫道要你生死两难!”“哼!”农马抬起左臂,说道:“你认为我会交给你吗?少做白日梦了!”“你也好,既然不想乖乖交出来,贫道便杀了你再拿取‘毒神索’!”说完,丘野扎起马步,两掌合并,全身功力汇聚于两掌之中,准备给农马致命一击。见丘野这两掌非同小可,农马这冷汗一下子就冒出来,要是给丘野得逞,那他的小命可就不保了!想到这,他脚下急动,迅奔向丘野,与此同时,丘野的两掌也朝自己门面与心口一同击去。所谓危中生怪力,生死关头自己,农马拼尽全力,在丘野即将击中自己千钧一间险险挡下了丘野这两掌。“哦,反应倒是挺快的嘛,再来!”丘野心中微微一怔,适才危急之际,农马展现出来的度实在骇人,连他也没看清楚怎么回事,这两掌就被农马给挡下来了。话音一落,他使出平生所学招术,尽是往自己身上招呼,农马被迫无奈,只好使出浑身解数,拼命阻止丘野自残。一个打一个挡,打着打着,农马不由无奈苦笑一声,自己做梦都想着要杀掉丘野报仇,想不到今天却要阻止他自残,真是天意弄人啊。见自己的招数都被农马一一挡下,丘野突然罢手向后退了几步,笑道:“哈哈臭小子,你以为挡下这些阻止贫道就可以平安无事了吗?嘿”说着,丘野两手伸开,接着运掌成圆,不等农马明白怎么回事,他两掌突然朝自己两腿击去。农马吃惊回神,急忙向前连跨三步,两手架在丘野两腿上,欲想以此挡下丘野这两掌,正当他以为丘野这两掌就要轰下时,却突然现丘野冲着他一笑,没等他反应过来,丘野掌势一改,朝他面门就是两掌打来。“碰碰!”两声响,农马万万料想不到丘野会突然改变掌势,自己全然毫无防备,被丘野两掌击中,顿感脑袋嗡一声响,身体不由自主朝后飞退而去。丘野这两掌打得甚重,若不是有魔气护身,只怕农马这会不死也重伤,但因为魔气替他化去一半劲力,这两掌虽痛却无大碍。农马一直飞出了几米之外,这才重重跌落在地,这时,他心里突然灵光一闪,计上心来,丘野适才那一招倒是提醒了他。只见他触地即起,趁着丘野正在得意中,脚下一蹬,整个身子朝丘野飞扑了上去。丘野一愣,笑道:“臭小子,来多少次都一样。”说着,他劲灌拳头,一拳朝自己脑门击去。与此同时,农马已经冲身之前。丘野冷冷一笑,以为农马又想挡下他这拳,正想改变拳势击向农马,却骇然现,农马这次却是向他一手向他抓来,丘野吃惊反应不及,一手被农马抓住,吓得急喊:“你小杂种!你想干什么?”“嘿嘿”农马冷笑一声,回道:“禁锢你!”“啊?你”丘野闻言一颤,低头一看,自己的手原来是被农马左臂抓着,而农马那只附着“毒神索”的黑色左臂,一股如同粘稠黑色液体正向他迅扩散开来。早前已经见识过一次农马这招的丘野大为惊骇,这又是被农马禁锢住,那一切就玩完。千钧一之际,丘野对着左臂就是狠狠咬了一口。禁锢之术已经完成一半的农马顿感左臂传来一阵痛入心扉之痛,这手一下子松开,放开了丘野的手。丘野一感手臂被送,不敢再有迟疑,趁着农马顾及左臂疼痛之际,两拳急出“碰砰!”两声响,将农马再一次打飞了出去。而已经张开一般的黑色粘稠液体也随着农马飞退出去而消失,丘野心有余悸,急忙向后跳开,气喘吁吁。背上尽是被吓出来的冷汗。农马一连挨了丘野两次重击飞退之际,只感觉体内气血翻涌,这时再也忍受不住,一口鲜血喷将而出。正当他以为下一刻自己就要再次重重跌落在地时,突然感到一只小巧的手轻轻托住了他后背,下一刻,他却是安然落地。吃惊回头的农马一看,原来托住自己的,正是几日不见人影的莫小灵,随同她一起的,还有白头翁。“啊,莫师姐,还有白头翁老爷子,你们终于来了。哈哈,太好了,咳。”农马喜出望外,一话刚说完,便是一声咳嗽,又吐出一口鲜血。莫小灵看着农马,眉头紧皱,问道:“领王,你没事吧?这老道是什么人?”“嗯,还好,这个妖道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这次还想来抢夺我的魔器。”“哦,这么大胆,竟敢打伤你,哼,我白头翁倒要看看,这个妖道到底有何本事!”白头翁说着,将两袖挽起,就想上前跟丘野分个高低。“慢着。”莫小灵一手拦住白头翁,瞅了丘野一眼,说道:“丘野,‘三清门’叛徒,为盗取‘三清门’尘封百年的茅山邪派经书,与门中一个弟子勾结,下毒害死守经前辈师叔,又杀死四个护经弟子,从此被茅山道追缉,后于几个山贼土匪帮勾结,以此躲避茅山道的追缉,期间更又杀死了不少人,可谓罪大恶极。想不到竟在这里出现,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丘野闻言一愣,疑惑的看着莫小灵,喝道:“你是谁?”莫小灵闻言一笑:“我爹爹叫莫老弦。”“什么?你是盼回老人莫老弦的女儿?”丘野大是惊骇,这盼回老人莫老弦本事虽不怎么高,但算命本事绝对是一绝,却他还知道三界中许多秘事,是以正邪两道跟赶尸界对他都无不敬仰,只是这人身心怪癖,即不正也不邪,行事一向我行我素,也轻易不肯给人算命。“哼,这就难怪你会如此清楚贫道的事了。”丘野说着,又瞧向农马,说道:“小子,别以为来了两个帮手就能斗得过贫道,现在那东西即将降世了,贫道没空再跟你耗下去,‘毒神索’你到底交是不交?”“想要‘毒神索’,那就打到我再说。”“好,那么你就去死吧!”丘野话音一落,一脚踏出前踏,两掌高高举起,口中不断吐纳,每吐纳一次,他的两掌便黑上一分,而他所站位置,则如同狂风席卷一般,四周的枯叶烂枝尽数扫起,气势十分惊人。一见丘野这以举止,莫小灵惊言道:“这是‘无相魔功’,糟了,领王,是不是他自己打自己你就会受伤?”“啊,是啊,没错,你怎么知道?这‘无相魔功’又是什么玩意?你知道破解之法吗?”见莫小灵竟然一语道出丘野虚实,农马又惊又喜。“这‘无相魔功’本是茅山邪术中一门十分厉害的功法,它是由人偶操控书演变而来,只需敌手一滴血,便能将自身伤害转嫁到对手身上,让对手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厉害异常。”“那到底怎么破解?”农马见莫小灵知道丘野这种怪异招术的来龙去脉,心中希望大增,急切问道。莫小灵闻言急忙附在农马耳边一阵窃窃私语。此时丘野已经聚起全身功力,只待他这两掌朝自己天灵盖一拍,就是农马再多条命也不够死“嘿嘿,小杂种,咱们的仇恨也该到此为止了,你就到地府跟你爹娘相聚吧!”话一落,丘野那已是变得黑如墨砚的两掌朝自己天灵盖击打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