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将目光转移到卫成泽面前的人身上,5438不由地愣了一下。无他,卫藜芦现在的表情,实在是……他甚至都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她这时候的样子。

    “为什么?”看着地面上蔓延开来的血色,卫藜芦的声音有些沙哑。

    如果她就此死去的话,卫成泽难道不应该为此感到高兴吗?又为什么,要在那样的情况下,扑过来救她?

    “因为我没有办法……”撑在地上的手缓缓地握起,卫成泽抬起头来,双眼有点发红,卫藜芦甚至怀疑他下一刻就会掉下眼泪来,“看到自己的女儿露出那样的表情——而无动于衷。”

    眼泪又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涌了出来,雨水劈头盖脸地落下来,将泪水淹没冲刷,不留下一点温度。

    “宿主,我觉得吧……”盯着哭得无比凄惨的卫藜芦看了一会儿,5438忍不住开口说道,“你是不是该让她给你打个120?”

    虽然这时候突然冒出来说话很煞风景啦,但是刚刚才被卫成泽狠狠地坑了一次5438表示,他暂时还无法代入眼前的场景里面去。再说了,他说的可是非常实际的问题好吗?尽管看起来那掉下来的钢材并没有伤到骨头,可伤口毕竟不小,长时间泡在水里的话,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至于感情么,以后再培养不就行了?反正经过了这次的事情,之前的那些芥蒂,应该都可以消除了吧?

    卫藜芦也不用再因为自己的身份,而在面对卫成泽的时候,总带着几分小心翼翼,而卫成泽也得到了接受对方的理由。

    果然,卫成泽每次的计划,都总是这样滴水不漏——一箭双雕。

    想到刚才自己暴露的事情,5438就一阵头疼。

    接下来,他估计有不小的麻烦了。

    “没有那个必要。”就在5438纠结着该怎么处理,刚才被卫成泽给试探出来的事情的时候,卫成泽突然说话了,那莫名其妙的话让5438忍不住有点茫然。

    ……什么没有必要?

    “啊,对哦,”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个蠢透了的错误,5438不由地有点窘迫,“宿主你自己也有手……小心!”话还没说完,就猛地转了个弯,5438的声音因为惊慌而显得有些尖锐。

    只见一个穿着雨衣,看起来二十几岁的年轻男人从卫成泽身边经过的时候,忽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朝他狠狠地捅了过去。

    作为曾经在生死边缘走过几个来回的人,当对方掏出武器的时候,卫藜芦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只是她如今这个未能长成的身体的反应,终究比不上过去。

    眼见着那刀刃距离卫成泽越来越近,卫藜芦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挡在卫成泽的身前了,而男人手中的那把小刀,正稳稳当当地插在她的胸口。

    见没有伤到自己的目标,男人似乎啧了下舌,但在这街上,好歹也还是有几个来往的路人的,他当然也不可能再多做停留,只是狠狠地瞪了卫藜芦一眼,然后飞快地朝另一个方向跑了过去。

    身体因为失去了支撑的力气而软软地倒了下去,剧烈地疼痛迟钝地传递到脑中,卫藜芦眨了眨眼睛,似乎还有点没弄明白当前的情况。

    有人看到了这边的场景,高声尖叫了起来,那声音,就连那恼人的雨声都遮挡不住。

    “你看,”看着卫藜芦胸口蔓延开来的血色,卫成泽的双唇缓缓地弯起,脸上的笑容温柔而明媚,“主角并不是不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  5438: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谢谢渝故、狼鬼鬼的雷,么么哒

    ☆、第149章 第十穿

    “如果刀尖再往边上偏那么几毫米,人说不定就活不下来了。”

    这是卫藜芦从长久的昏睡当中醒过来的时候,所听到的第一句话。

    ——奇迹。

    那些人这么称呼这种在现实生活中,几乎不可能会发生的巧合。然而每当从他们的口中听到这个词汇的时候,卫藜芦的眼前却总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卫成泽最后的那个笑容——温柔到浸满了哀伤。

    卫藜芦不止一次地觉得,她的这条命,是卫成泽用自己换来的。不然的话,又该怎么解释,在那样的情况下,她活了下来,而卫成泽……却死去了?

    心室突然剧烈颤动,心力消失,心脏无法继续泵出血液——血液停止流淌。

    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卫藜芦并不知道,只是当她从那个与颜黎有着长得有几分相像的人口中,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浑身都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医生没有找到这突如其来的心脏麻痹的诱因,最后只能将之归结于卫成泽腿上的伤,以及工作生活上的压力。

    不管什么时候,压力永远都是猝死最好的借口,不是吗?

    守在床边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沉默寡言的模样,如果卫藜芦不率先开口,他就能一言不发地坐上一整天,比之卫藜芦还要安静得过分。

    颜黎的哥哥来过两次,每次都在简单地询问了情况之后,又急匆匆地离开,像个被抽打的陀螺,没有片刻的停歇。

    食堂的饭菜味道很寡淡,让人总是忍不住怀疑那里头的大厨是不是忘了放盐。

    卫藜芦忽然想起来,当初她刚开始学做饭的时候,也拿捏不准盐的多少。因此秉持着“放多了不能吃放少了顶多难吃”的理念,每次她端上桌的菜,都是原滋原味的菜味儿,压根吃不出一点调料的味道。

    那时候,卫成泽总是在尝了一口之后,皱着眉头丢出一句“难吃”,然后沉默地将剩下的菜都吃干净。因为这,她还和卫成泽闹过几次脾气,于是后来卫成泽评价的时候,就总会在“难吃”后面,再加上一句“但比我做的好”。

    想到说出这话的时候,卫成泽眼中那稍显无奈的神色,卫藜芦的嘴角就不由自主地向上扬起,而后,温热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是了,明明这些事情那么的显而易见,她之前为什么,却总是被那没有任何意义的怀疑与偏见所蒙蔽,看不到卫成泽为她所做的一切?

    “你就是卫藜芦?”那个新转学过来的高个子的男孩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里满是明明白白的恶意,“我爸爸说你是被妈妈扔掉的小孩!”

    大概他还说了什么别的话,卫藜芦记不清了。她只记得那天自己抹着眼泪跑回家,质问卫成泽和妈妈有关的事情,而卫成泽却在留下了一句“我要工作了”之后,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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