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霸龙一边已经从沙发上站起了身来,翻箱倒柜地搁屋子里又找出了几根大绳子出来,费了好大一番劲儿将早便已经被绑得严严实实的俩老头老太再次来了个五花大绑,固定在沙发上之后,扭头看看房里,确实也没什么可留恋的东西了,这才咧嘴冲着一脸呆滞的老头一笑:“行了老头,再老实个一两个小时,老子先挪窝了,嘿嘿,到楼上享受美人去了。你们要是够走运的话,明后天的工夫,若是没饿死的话,邻居估计也会过来给你们松绑的。拜拜喽!”
    说话间,霸龙冲着老爷子眨巴了一下眼睛,拧开房门便闪身窜了出去。抬腿便向楼上走去。
    走到倪文馨的房间门口儿,霸龙扭头向着楼梯通道看了看,见上下都没有人之后,这才一闪身再次窜到门口,伸手便在房门上敲了起来。
    “咚咚咚!”清晰的敲门声传入房里,正在客厅里吃饭的倪文馨微微一怔,扭头便向门口望了过去:“谁呀?”
    “嘿嘿,大妹子,我是楼下的,刚才给我婶打电话了,说了你来借东西的事儿,嘿嘿,我这不是按她老人家吩咐给您送来了么?”门外,霸龙一抹嘴角淌出的哈漱子,语气极尽温和。
    嘎?闻言一怔,倪文馨半天没回过神来,借个东西还送货上门,这也忒热情了吧?再说了,这都吃上了还借什么借呀?估计是把鸡吃完了才放心开的门吧?
    一想到这里,倪文馨心头顿时又自不快起来,没好气地扭头便回了一句:“你知道我想借什么啊?你就送过来了?不借了。回去吧!”
    嘎?门外的霸龙顷刻傻眼!
    回去?我的个姑奶奶,楼下那门老子已经关上了好不好?
    “哎,我说美女啊,你做人怎么能这样呢?刚才明明是你自己过来借东西的,我这都给你送上门来了,你怎么能说不借就不借呢?”硬着头皮,霸龙搁门口瞎磨蹭了起来,一脸郁闷地压低了声音接着道:“再说了,即便是真不借,你至少也打开门,跟我说句谢谢,请我进去喝杯茶什么的吧?大家都是邻居,要相互友爱嘛。”
    “乖,美女,开开门吧,敲久了让楼下楼下的听见,还以为是你哪个老相好来闹事来了,影响多不好啊是不是?乖嘛……”
    眼见着门里一点儿动静都没有,霸龙狠狠地咬着牙,强耐着性子语气温和地连哄带磨了起来,若不是担心弄出来的动静太大惊动了楼上的其它住户,就光这一道破门,他一脚直接就给蹬开了。
    不过,即便是他的语气再温柔,这会儿如此死乞白赖地哄着硬要开门,实在是大悖常理的情况还是引起了倪文馨的极大警惕。越琢磨她越觉得今天这事儿不太对劲,脸上的狐疑之色不由得益发地浓郁了起来。
    冷不丁地,倪文馨似乎想到了什么,心头一跳间,脸上的神色顷刻间就变了。
    想到陡然间猜到的这个可能。虽然肚子还没填饱,便她这会儿却真个是一点儿食欲都没有了。猛地一把将筷子扔在了茶几上。倪文馨小心冀冀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伸手将房间门锁的反锁钮轻轻地拧上之后,钻到厨房里摸了一把刀,直接便窜进了自己的卧室里去。
    轻轻地将房门关上,听着外面客厅的方向时不时传来的一两声敲门声,以及那位疑似“坏蛋”的男人断断续续传来的狼外婆一般的要求开门声,倪文馨一咬牙,费力地将睡房里的大衣柜又推了过来,后面还横着挡下了一个小书桌,将整个房门挡了个严严实实,这才放心地轻吁了一口气。
    一屁股坐到床上,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倪文馨终于还是掏出手机,挑出全刚的号码,便拨了出去。
    ……
    “虾米?你家门口堵着一只狼外婆?还赖着不走,非得哄着叫你去开门?”接到倪文馨的电话,听完她没头没脑的一通叙说之后,全刚一脑门子的黑线立刻便浮了出来,嘴里说着,微怔了半晌之后才一脸古怪地接着道:“我说小红帽妹妹啊,你是不是刚刚才起床,还以为自己是在梦里呢吧?”
    “哎呀,你才做的白日梦呢!饭都吃过了,谁才刚睡醒啊?”一听全刚不信,倪文馨顿时便急了,抬手将手机从耳边挪开,往房门的方向一伸,嘴里没好气地道:“不信你听,你听啊!”
    “呃啊……”
    说话心里话,除了这丫头咋乎的声音,别的动静儿全刚是压根儿什么都没听到。张了张嘴顿时便无语了。
    此刻,外面敲门的霸龙一听半天没动静,早已经死了心了,楼上楼下搁楼道里窜悠了几趟,也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小根细钢丝,这会儿正一脸兴奋地趴在她家的锁头上研究着怎么扒锁头
    。
    虽说从来没练过这门技术活儿,不过,毕竟也搁天字第一号监室里待了这么久了,手底下的大头兵什么人没有?一点点开锁的皮毛工夫倒还是学了点的,虽然从来没试过,不过,这会儿临时实践一下,估计花点时间,这种普通的门锁还是能弄开的,怎么着也比一脚把门踹开强吧?
    “呃,我说……你门口那位,不会是个推销员吧?”沉默了一会儿,全刚终于再次开腔,接着说道:“虽然人家热情了一点,顶多是有点儿坚韧不拨的嫌疑嘛,肿么也不至于就变身成为狼外婆吧?你看……是不是过去跟人家说几句,叫他多走一家也就得了嘛!”
    “姓全的,我现在可都躲进卧室里来了,门都叫柜子给挡着
    ,手里还拧把菜刀搁这儿,来不来你给句痛快话。哼,早知道你们男的没一个好东西了,吃干抹净就支使不了了是吗?早知道上回直接就给你切了!”一听全刚打推辞,这头的倪文馨气得小脸儿都青了,眼泪儿汪汪的看起来煞是叫人心疼,只是这嘴里的话语却仍是硬气得没边。
    “嘎?连片刀儿都拧上了?”一听这话,全刚着实是吓了一大跳,人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若是再不过去,只怕再想哄上床,那难度可就直线飙升了。即便是上去了,还得时时刻刻地提防着别冷不丁从哪个角落里蹭出一把片刀来直奔胯下而去。得了,不管怎么样,今天这遭是必须得跑一趟了。该死的狼外婆,一会儿看老子到了怎么收拾丫的。
    心下这般想着,全刚立刻便赔上了一副笑脸,放低了声嘿嘿笑着哄道:“行了行了,文馨乖啊,我这就过去,立刻!马上!拜拜!”
    说着,全刚直接便挂断了电话,冲着一脸呆滞地望着他彻底无语的沙萱和杏姐摆了摆手,逃也似地直接便从八层的办公室里窜了出来,咱还是赶紧救驾去,这查案子的破事儿,让你们俩领着仨大头兵瞎折腾去罢。
    ……
    下午三点,全刚从月世界主体大楼的一层窜了出来,直接便蹭到院子里侧靠近后栋的停车场,跳上了他的那辆奥迪q7,一把方向便驶出了月世界的院子大门。
    “玛的,折腾了半天,这小子居然一点破事儿没有,拓跋雄那厮也忒没用了吧?就这么点儿力度?”眼睁睁地看着全刚开着豪车进进出出,保卫室里的刘胖子瞪得眼睛都红了起来,嘴里一边嘀咕着,一边出了保卫室,走到一个没人的僻静角落掏出了手机,飞快地摁下了一串号码。
    少顷,电话通了,里面居然还真个传出了拓跋雄的声音,刘胖子一怔,立刻便腆着脸讨好着笑道:“雄哥,你果然也出来了,嘿嘿,兄弟们都没事了吧?上午看到李建国出来,我就知道你肯定也自由了。不过……全刚那小子还是活蹦乱跳的啊,昨儿晚上那摊子破事,压根儿对人家一点影响都没有,咱……是不是这个力度不太够啊?”
    “放屁,别瞎打听,老子是出来了,兄弟们却还在里面
    。昨天虽然没砸车,可是毕竟也是蹭到人家大门口挑事儿去了,这事儿扯皮扯不清,还得麻烦几天,放心,姓全的那边我自有打算,行了,没事儿别联系,万一走漏了风声,嘿嘿,平头阿洛可是拿我没办法,你小子这身皮只怕得脱下来好几层
    ,嘴严实点!”
    “叭嗒!”
    说完这话,那头的拓跋雄直接便挂断了电话。留下个刘胖子一个人捂着手机在耳边傻愣愣地半天没回过神来。
    与此同时,拓跋雄的郊区别墅,一辆没挂牌照的丰田越野悄悄从车库里驶出来,下了山之后直接便向着城中村的方向开了过去。
    车里除了开车的军痞之外,后座上还坐着一个冷冽倨傲的年轻人,赫然便正是拓跋雄手底下的第一号悍将,疑似拥有古武背景的黑市拳手狂虎。
    此刻距离军痞与霸龙约好的时间已经只有一个多小时了,这会儿狂虎和军痞开车出门,而且直奔城中村的方向而去,显然是去接应霸龙那小子的。
    ……
    城中村,倪文馨所租住的小楼楼梯通道内。
    一脸贼兮兮的霸龙整张脸都凑到了倪文馨房门的锁头上,半眯着眼睛往锁头里探望着,手上捏着一根细细的小钢丝,一下一下地搁锁头的细缝里扒拉着。
    时不时地,还好似行家里手一般,侧着耳朵贴在锁头上琢磨着里面扒拉的动静。
    只可惜,这一番动作虽然中规中矩,看起来很像那么一回事儿,但是这效果,却实在是叫人不敢苟同。一把妙妙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锁头罢了,这都掏耳屎似地捏着细钢丝扒拉半天了,却愣是没有一点儿反应,若不是下面那俩老头的房门已经关门,压根儿同样就进不去了,只怕以霸龙的性子早特么放弃了。
    “叭嗒!”
    心下正自郁闷地骂咧个不停着,霸龙贴在门锁上的耳中突然间响起了一个异常的轻微响动,很显然,胡乱地扒拉了大半个小时之后,这该死的破锁头,居然还真特么被他给弄开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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