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里面望了望,只见小果无精打采的趴在竹屋的台阶下,想必是在这儿守候它的主人。

    站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没敢进去,转身离开了,自嘲的笑了笑,终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这人是避开了,可是满脑子却想着,他现在是醒的,还是昏迷不醒;他的伤口是否愈合的好;那伤对他又是否留下什么不良的后遗症……

    胡思乱想中,现前面没路了,抬起头,愣了。

    原来不知不觉中竟到了慕秋地院子外。

    她知道他现在在谨睿那儿养伤。这院子也就暂时丢空着。

    推开木栅门,款款迈了进去。站在院中定定地望着那扇木门,不知是什么样地心情。

    那日地事让她愤恨不已,可此时她却看着这扇门,怀念着它地主人。

    她长长叹了口气,正想转身离开,蓦然感到身后仿佛有人,身体顿时崩紧,紧张地几乎屏住了呼吸。

    静立了好一会儿,不见身后有动静,唇边浮起淡淡地自嘲地笑意,他这时怎么可能在这儿。

    慢慢转身,一袭黑衫闯进眼帘,衣衫罩在身上,比以前松了不少。

    四目相对,再也无法移开。

    直到小果钻进她地裙幅,抱住她的腿,才醒过神来,那日对他说出那样绝情地话……如果他敢侵犯她,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这说出的话就如泼出的水,如今叫她怎么面对他?怎么下得了这个台阶?

    这些日子,唯恐他死去,现在看见他能站在这儿,这已经足够了。

    别开脸,从他身边走过,走向院门。

    在与他身体一错之时,手腕被他的大手握住,身体一震,站住了。

    二人一个面朝里,一个面朝外的僵持着。

    玟果心想,只要他对那日之事道个歉,给她一个台阶,二人之间地事也就揭过了。

    静等了好一会儿,对方除了紧紧握住她的手腕,却不说一句话。

    终于沉不住气了,既然无话可说,那大不了老死不相往来,冷冷道:“放手。”

    他仍是不言,却将手握得更紧。

    “放手。”玟果挣了挣,没能挣开。

    “我不会放。”他没想到自己还能活着见到她,此时再次抓住了她的手,这一辈子都不想再放开。

    “你还有什么话说?”玫果只盼他能顺着自己的话随便道个歉,或做个解释。

    他侧过脸,灼灼的看着她,“我没什么好说的,如果你还在恼我,不防再刺我几剑,直到你解气为止。”

    那一剑,已经让她后悔至此,这些日子来提心吊胆,如同死了一般。再刺几剑?他说这话不是成心呕她吗?

    也着了恼,“没一剑将你刺死,算你走运,你放手。”

    他听了也不生气,任她怎么挣扎就是不放开紧握着地手,“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记得我?”

    “我为何要记住你?”玫果扭了扭手腕,仍没能将手挣出来,竖起了秀眉。

    他脸色慢慢暗沉下去,眸子里升上刺痛,双手握着她的手臂,“真不会记得?”

    玟果鄂住了,如果他真死了,她会痛苦一世,又且是记得不记得这么简单。

    他看着她呆鄂的神情,眼里的痛楚慢慢散去,换上笑意,“你这女人怎么就是心口不一呢。”

    玟果被揭了底,恼羞成怒,瞪着他,“我心口不一,又怎么了?难道不好过你只会对女人用强?”

    慕秋冷峻的脸慢慢融化,如三月春阳,微微笑道:“你要怎么样,才肯不闹?”

    他越笑,她越恼,“我要你为那天地事道歉,那么我们从此也就两清了。”

    她原以为,自己都开了口了,他定然会顺着台阶道个歉,这事就算完了,不料慕秋听了这话却沉默了,脸上的笑意也随之褪去。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我不能。”他既不会道歉,也不会与她两清。

    “为什么?”玫果惊鄂的看着他,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

    “不为什么。”

    “道个歉对你来说就这么难?”玫果眼里的闪动地希望慢慢消散。

    “要看什么事,这事不行。”

    玟果实在是放不下这个面子了,随手推向他,想将他推开,走人。

    手掌触及他的身体,只见他眉头微皱了皱,突然意识到什么,看向自己地手掌,果然腥红一片。

    刚才那一掌竟推在了他胸前的伤口上,他胸前的衣襟正慢慢透湿。

    这一惊非同小可,顾不上再脾气,扯开他的衣襟,露出他硕壮的胸脯,解开崩带,胸口上的伤口已然裂开,鲜血不断渗出。

    鼻子一酸,泪就下来了,好在刚才沐浴前,想到那晚刺伤他后,没有医药包在身边的情景,鬼使神差的要小丫头去取了她的医药包来,带在身上,不想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一边为他止血,上药,一边哭道:“要你道个歉,能有多大的事,你干嘛就不能道个歉?非要拧成这样,这下好了,你真想死吗?”

    慕秋凝视着在他胸前捣鼓的玫果,脸上尽是温柔,伸手拭着她脸上的泪,“我不道歉是因为即使是时间倒流,从新来过,我还是会那样做。”

    玟果有些着恼,横了他一眼,如同以前给他治伤一般有意手上重了些,“你还有理了?”

    她的举动让他想起过去,为他治伤时有意为难他的刁蛮模样,唇角上扬,笑了“有理也好,没理也罢,我只想要你,也是唯一想为自己做的事。”

    第264章 手腕上的赤红

    他包扎的小手停住了,“你傻的吗?你知道我的身份加入了地下王朝,你难道不知道,你在我身边会有多危险。我为你纳妾就是想你远离我,远离危险。”

    “能过自己想过的日子,哪怕是一天也强过行尸走肉般的过一世。”危险?他从五岁起便不知什么是不危险,无论是在吃饭,还是在睡觉,都随时会有野兽或杀手前来偷袭。

    出了塔,所做的也是杀人的事,所杀之人要么就是武功高强,要么就是受到重重保护,稍有不谨,横尸在地的便是他。

    危险到他这儿也变成了家常便饭。

    玟果的心猛的颤了颤,深吸了口气,他话说到这份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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