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瞬间安静,陈越恨不得直接冲进屋内。
    白芷自然是不想打草惊蛇,她抬手将人拦在身后,自己屈指瞧门后轻轻推开往屋内走去。
    只见病床上穿着病服的男人头发凌乱,面无血色,紧攥着被褥的那只手上扎着好几个针孔,骨瘦如柴,瞧着让人胆战心惊。
    “你是护士?”男人面露疑惑神色,显然并不认为是这样的。
    白纸默不吭声,背在身后的手却在门上贴了一道符纸。
    掐指念诀。
    整间病房瞬间成了牢笼。
    对方发现不对劲,暴起朝窗户冲去,恨不得下一秒直接冲出病房。
    只不过男人怎么也打不开窗户,他拼命地拍打着,那窗户纹丝不动,甚至于楼下的人都没有一个抬头来看,大家就像是没瞧见一个大老爷们趴在窗户口的挣扎。
    “你是谁!”男人背靠着窗户,警惕开口。
    但是,当他的时间落在白芷身后的陈越时顿时变得狰狞。
    “陈越!”
    “原来是你!果然是你抢走了我的一切!本来现在的陈家是我的!”
    “都是你错!你现在还想找人来抢我的东西是么!”
    说话的男人从身后掏出一个布偶,细长的银针被他一下下扎入布偶身上。
    “我要你死,我要你家破人亡。我要你这辈子都妻离子散!”
    “我恨你!!!”
    尖锐的叫声从喉咙之中发出。
    他桀桀桀地发出着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陈越担心地瞧着男人手里的东西,“这,这……”
    “没事,我已经封住了这里。这些都不会传出去的。”白芷说,“你站在门口,别让人进来。我去会会他。”
    “好,好。”
    陈越瞧着白芷朝人走去,他担心开口,“你,你千万要小心啊!”
    白芷一步步朝男人走去。
    男人自是瞧出不对劲之处,他死咬着牙关,将那布偶丢在地上又恶狠狠地踩了几脚。
    “你为什么要帮他!都是他抢走了我的一切!”
    “这都是他的错,他抢走了我的一切!你们还帮他!你们也是坏人!你们也是凶手!”
    “他抢走了你什么?”白芷问。
    男人一怔,下一秒面目又变得狰狞。
    “他,他抢走了我的运势,抢走了我的钱!如若不是他们家,我父亲也不会死!”
    “这都是他们家的错!他父亲见死不救,都是他们家的错!”
    “我父亲当年可是帮了他们的!他们凭什么看着我们家家破人亡!”
    这番话勾起了陈越的记忆。
    他不确定地看着眼前男人,迟疑了许久才缓缓开口,“你是徐年?”
    一听到这两个字,男人变得更加激动,“是我!你还记得?哈哈哈!”
    “陈越,要不是你们家,我现如今又怎么沦落到这等境地!”
    陈越满脸神色复杂。
    徐年想要越过白芷朝陈越扑去。
    白芷扬手一挥,无形之中有一道力直接打在了徐年身上,徐年被挥得往后跌去,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他眼里满是愤愤不平地盯着他们二人。
    白芷回头去看,“你知道怎么回事?”
    “嗯。”
    “但他们家的事,和我们家……确实没关系。”陈越说。
    徐年想说什么,白芷直接封了他的口,她扭头示意陈越继续。
    这件事如若不理清前因后果,怕是该有麻烦。
    “额……”陈越捏捏眉间,本就疲惫的男人如今更显几分无奈。
    “当年徐家和我们家一同做下海做生意,后来赚了点钱。徐伯伯跑去赌博输了一大笔。”
    “我父亲自是不愿再继续和他合作,索性两人按照股份分了钱,分道扬镳。徐伯伯也带着一家人搬走了。”
    陈越说,“多年后,我才知晓。当年徐伯伯拿了钱依旧去赌博,结果家破人亡。”
    “我父亲曾是想去找寻过徐家的人,看看是否能帮得上忙。但时过境迁,怎么也找不到当年的人了。故而也就没再提过。”
    白芷眉间蹙拢。
    这二人之中倒有一条银丝纠缠。
    银丝上缠绕着层层黑雾,而那黑雾来源便来自于徐年。
    如若是如此,那确实和陈家并无相关。
    白芷扭头去看,她抬起下巴给了解封,“到你了。”
    “你说谎!”
    “当年你父亲就是见死不救!我父亲可不止一次打了电话!但却没人接听!”
    “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走上那条绝路!我们家也不会家破人亡!”
    “那点钱算什么!你父亲没钱的时候,可都是我父亲出的钱资助你们家的!到头来,这恩情是忘得一干二净了是么?”
    “都是你们家害的!”
    徐年一声声朝人咆哮,宛若要化作怪兽般朝人扑去。
    “……没有电话,也没有见死不救。”
    “恩情当年都还了。你父亲欠的债务就是我父亲还的。”
    陈越眼神复杂地瞧着眼前男人,似是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话。
    这两人倒算是各说各的,各有各的理。
    一边埋怨对方见死不救,一边却说已然尽了最大努力帮忙。
    “你们可有证据?”白芷问。
    这事如若是不理清关系的话,这其中因果怕是不得了断。
    “我父亲当年去世前留下了转账记录,合作记录,全都有。”陈越坦然道。
    徐年却支支吾吾。
    “那,那些都是我父亲去世前和我说的。”
    “我们,我们忙着躲藏,哪儿有机会留下证据。”
    这其中究竟谁对谁错,一目了然。
    白芷朝徐年看去,“老一辈的恩怨早已该随老一辈而去。你牵连到你们这一辈便算了。你还打算牵连到下一辈。你可知错?”
    徐年咬牙切齿,扭头不应。
    白芷摇摇头。
    这人显然便是冥顽不灵。
    她虽爷爷在青都降妖伏魔这么多年,早已习惯。
    总有人喜欢将自己的失败甩到旁人身上,这倒也正常。
    “谁教你五鬼聚煞阵?”白芷问道。
    这是她今日最在意的一点。
    五鬼聚煞阵和对方手里头拿着的咒人术可都并非普通人能知晓。
    更何况,徐年身上并无半点灵气。
    显然他并非修道之人。
    那必然是有人刻意教导,让他学虎画猫,倒也钻研出了些门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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