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龙也曾经教育过我,人生的四大危险是:家贫而妻美,钱多但无势,德薄却位尊,知少而谋大。
    你家里很穷,老婆却太漂亮,这绝对是危险!
    你的钱很多,但没有权势,那也狗屁不是,一句话,让你完蛋你就得完蛋!
    我现在就处于钱多而势薄的状态。
    虽然海云是市长,但她刚正不阿,不会给我开任何的绿灯,别人要找我麻烦,她的保护能力也很有限。
    梅老虽然对我亲近,但他马上就要退了,已经开始安排后身后的事儿了......
    所以,我昨晚琢磨着,也确实需要南占江这么一个坚实的靠山!
    梅老说的对,你们可以处朋友,关系可以很亲近,但不要合伙做事情,这就行了!
    以免哪天雷劈他的时候,崩到你!
    “小诚啊,你今天就不要回去了,中午跟干爹回家,干爹给你大摆筵宴,再叫上一些老同志过来,给你认识认识,拓展拓展你的人脉资源,这对你以后的事业很有帮助......”南占江笑着说。
    “干爹啊,”我面露难色道:“我个人建议哈,还是低调一点,不要弄得大张旗鼓,这里毕竟是首城,不比地方上,得提防有人借着你收义子这件事做文章......其实,我认您做干爹,只是咱俩爷俩之间的私人情感,并不是贪图什么资源,跟您说句心里话,我第一眼看见您的时候,就觉得特别亲,我第一眼看见阿政的时候也有类似的感觉,感觉就像一家人。”
    “哈哈哈!”南占江哈哈大笑:“你小子,是怕你爸知道了以后,挑你的理,对不?”
    “呃......不不不,”我嗓子眼咽了下说道:“干爹,我有个建议,这世事啊,人情薄如纸,不用叫那些烂七八糟的人,他们都是对您在资源上有所求,才会表现出亲近来.....不像儿子对您,单纯的就是私人感情,我的意思是,中午的时候,就在这个别墅里,儿子陪您喝上两杯,关上门,就咱们爷俩说说知心话,您看如何?”
    “哈哈哈!好哇!”南占江笑道:“小诚啊,我发现,你的名字非常好,这个‘诚’字太恰当了!我能感觉得出来,你对我是诚心的!”
    他顿了顿继续说:“你说的没错,世事人情薄如纸啊,这帮人都是眼皮子浅,腚沟子深的家伙,我现在在这个位置上,他们一副嘴脸,哪天我不在这个位置上了,你看吧,他们又是另一番德性!”
    “干爹!”我说:“我对您恰恰是不用心。”
    “哦?此话怎讲?”南占江问。
    我说:“用心的人,说白了,都是算计之心,而不用心的人,自己是什么样,就表现出什么样来,就像儿子对父亲,还用得着使用心机吗?儿子对爹,是应该最不设防啊,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露给父亲,这才是真正的感情深啊!”
    “哈哈哈!”南占江笑得很开心,说道:“是啊,阿政也是这样子,从小跟我知无不言,包括现在都是......”
    “干爹,您的这个腰,还没给按完呢,这马上要下一个时辰了,我想根据不同的时辰,今天给您做一个全套的理疗,让您身子骨儿彻彻底底的舒坦一回,也算是儿子对您尽的孝心,您看怎么样?”我说。
    “哈哈哈!好呀!阿诚啊,你真是老天爷赏赐给我的麒麟儿啊!”
    “来!干爹,您趴好!”
    南占江重新趴好后,我继续给他捏着后背疏通着经脉,权且就当作“练手实习”了。
    给别人捏背,都是最多半个小时,我这给南占江捏后背,猪肉“排酸”,足足捏了一个多钟头,舒服得他呀,都快睡着了。
    “阿诚啊,既然咱爷俩都这么亲了,有些事情,我这当干爹的也就直言不讳了,该说你,也得说你......”南占江说。
    “干爹您讲!”
    “咳咳!”南占江咳嗽了一声后说道:“这个......你在海城啊,虽然你姐是市长,你家老爷子又这么有背景,现在又有了我这么一层,但是.......这在私生活方面,还是要注意一些啊。”
    擦!他这话说的......
    我私生活方面?啥意思?
    意思是,我有一众老婆的事情,连南占江都知道了?
    他是咋知道的?南政告诉的?
    妈的!我的女人们,她们彼此之间很多都不知道......南政就能知道?
    难道这狗东西调查我了?
    那他知不知道,他老婆也是我的女人?
    我有些做贼心虚的发毛,试探的问:“干爹,您具体指的是......”
    “咳!”南占江叹了口气:“男人嘛,好色之心,人皆有之,但你也不能抢别人的媳妇吧?”
    “我......”
    “你把人家吕书记的儿媳妇给挖走,这算咋回事么?”南占江苦笑道:“你说你要是没老婆,就看上他家儿媳妇了,干爹给你做主,咱抢了就抢了,但问题是......你有老婆呀,你还抢人家儿媳妇,这.......是不是就有点说不过去啊!”
    擦!原来南占江指的是这个事儿。
    我就他妈的服了气了!
    这是第几个......我算算,宋海云,高俊.....第三个!第三个大佬找我谈话,说这个问题了!
    不用说,肯定还是南政告诉他的。
    诶呀!我也真是无语了!南政咋这么大的心劲儿呢?就盯上姜伟婷不妨了?
    这他妈的没得到后,这一通抱怨啊!连在他爹的面前都要嚼舌头!
    不过,话分两头说,我眼珠子转了钻,计上心来。
    “呃......干爹,我不狡辩,这件事确实是我做的不地道,但也是事出有因啊,”我一边捏着他的腰一边说。
    “哦?啥情况?”南占江问。
    我回答道:“是这样的,我事前不知道那姑娘是人家吕书记的儿媳妇,那天晚上,那丫头不是代表着老姜家过来跟我谈合作么,就喝了点酒,我喝多了,她也喝多了,于是咳......干爹啊,您是知道的,我们都是年轻人,比较容易冲动,这这这......借着点酒劲儿,就......”
    “哼!我就知道!”南占江苦笑道:“完了你俩就郎才女貌,豺狼虎豹了呗?”
    “嘿嘿嘿,”我坏笑道:“英明不过干爹!不过话说回来啊,这事儿也不能全怪儿子我,女方也有责任呐,一个巴掌拍不响对不对!”
    “那倒是!”南占江说:“那妮子也是个浪货,不然你也拐不走!不过啊,阿诚啊,这种事以后要注意,你说,你找谁家的儿媳妇不行,非要在你父母官的头上种绿草,这有点太过张扬啊!”
    “是是是!干爹教训的是!我以后一定改!”我连连点头。
    “不过呢.......”南占江话锋一转,说道:“这也是个好事,能拐走的女人,那也不是什么好女人,你这相当于提前给老吕家做婚检了,再者讲了,你现在是我的义子干儿,不管怎么说,我也不能允许别人说你个‘不’字儿!”
    “诶呀!干爹!我我我.....以后一定改,我这给干爹添麻烦,惹祸了!”
    “诶呀呀,扯淡点儿事儿!”
    .......
    以前,跟吴胤飞聊天的时候,这家伙也跟我谈论了一些为人处世的小技巧。
    有时候,当你无意间知道了别人的把柄或者笑料后,就算对他没有敌意,对方也可能把你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了。
    就像《明清刑讼案》中记载的,儿子发现守寡的母亲偷汉子,即使儿子一直秉承着孝道,没有说破母亲的丑事,但母亲羞愧难当,还是找了个机会到县衙告儿子“忤逆不孝”,最后把那可怜的孩子判了个斩监候。
    所以,不要说,身正不怕影子斜,那是屁话,哄傻子的。
    躺在家里,把街上的人惹了的事情多的是。
    那么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呢?
    吴胤飞是意见是,自己也暴露个不致命的把柄,或者丑事,让对方知道,让他手里攥着点东西,他就会心安踏实,不再针对你了!
    这也是萧何当年对刘邦,郭子仪当年对唐代宗使用过“自污”之法。
    搞破鞋这档子事儿,只是在道德层面上受谴责,但法律上可没规定搞破鞋犯法啊!
    更何况,姜伟婷又没跟吕公子结婚!更谈不上了。
    前天,我无意间发现了南占江天天扯淡,夜夜笙歌,还点名道破!
    这其实,已经让南占江心里很不爽了。
    他今天提出来我和姜伟婷的糗事,其实也有一层潜意识:你小子也不是他妈的什么好饼!
    针对这种情况,咱当然得接着啊:对对对!我也不是啥好饼!不但欺男霸女,而且嚣张至极,在吕书记的头上都敢研究绿化带工程......
    只有这样,才能让南占江心理平衡,也方便我进一步行事。
    足足按摩了一上午,我手腕子都转筋了。
    南占江安排人就在别墅里弄了一桌丰盛的饭菜,跟我推杯换盏,吹牛逼,各述衷肠,我又反复的表忠心等等这些自不必提。
    半斤酒下肚后,我假装有些醉了,开始色眯眯的看着站在一旁,负责给我们端茶倒水的珊珊。
    “干...干爹啊,”我假装舌头不利索的说:“这......这首城真是好地方啊。”
    “呵呵,怎么讲?”南占江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嗓子眼咽了下说道:“这这这,你家的服务员都这么漂亮呀?我还从来没见过......”
    我故意打了个酒嗝儿后继续说:“这么漂亮的女人呢!”
    “诶呀!”南占江笑道:“瞧你那没出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爹啊!”我醉醺醺的问南占江:“我能让她陪我喝两杯么?”
    “呵呵!行啊!来!珊珊,坐下来,陪我儿子喝两杯!”南占江招呼道。
    其实,我这也是一种试探,看看你南占江到底是有脑子还是没脑子?
    你应该不至于像董卓那么蠢,舍不得把貂蝉赐给奉先吧?
    董珊珊何其聪明啊,立刻坐了下来,开始向我敬酒......
    酒过三巡,我和南占江又是半斤多下肚,我假装扛不住了,迷迷糊糊间,竟然一下子拉住了珊珊的手,再也不松开了,然后脑袋趴在了酒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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