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的这么近,不被淋湿才怪,我不在你身边就这么不懂爱惜自己。”
    司柏宁一如既往般带着温润的笑容。
    家欢紧紧抓着肩膀上的衣服,不可置信的看着司柏宁: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1
    司柏宁无奈一笑:“给你打电话也不接,只好开启定位系统。”
    家欢恍然的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不对!我是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哈哈哈哈”司柏宁笑完,抱着家欢的脸蛋亲了又亲,将她拉到广场边的长椅上:
    “小傻瓜,法国到东陵最快的航行记录是五个小时零一刻,我用八个半小时到东陵很正常埃怎么,不想我?”
    司柏宁假装生气的瞪了瞪眼,将坐在他腿上的家欢逗的咯咯直笑:
    “怎么会,刚才正想你呢……”家欢说着,一阵冷风拂过,眼底泛起一阵潮湿。
    司柏宁将搂在家欢腰间的双手微微紧了紧,疼惜的将她圈在怀里:
    “我这不就来了吗。走,带你去看样好东西。”
    “什么?”家欢问。
    司柏宁一脸神秘:“去了就知道了。”
    东陵市北郊,家欢透过车窗看着面前的一幢玻璃材质双层小别墅,掩不住喜爱道:
    “好漂亮的小房子,这是哪里?”
    “这以后就是我们的家,好不好?”司柏宁问。
    家欢猛一回头,看着司柏宁:“什么?我们的家?”
    司柏宁点了点头:“我已经把这里买下来了,走,进去看看。”
    家欢恍如隔世般跟在司柏宁身后,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看到和听到的一切。这幢别墅由钢架和玻璃制成,大幅的透明设计极简现代,让人仿佛置身水晶宫一般,心情也变得清澈。
    走到里面,客厅清一色由灰白色组成,沙发墙上嵌着几块灰色的原石,粗狂而另类,茶几另一端是一条蜿蜒小溪,沿着客厅一直通到玻璃墙外的游泳池。池边打着一个遮阳伞,下面摆着两个白色躺椅。
    客厅中间的旋梯围着一颗柏树,直通向二楼,家欢站在旋梯上,伸手便能摸到那
    棵颇有岁月感的古树,仿佛触到了岁月的年轮。
    二楼是两人的卧室和书房,白色的床铺梳妆台,飘逸的淡粉色纱帘,松软的浅灰色羊毛地毯。家欢看了十分满意,又去司柏宁的房间,虽然色调偏深一些,基本以蓝色为主,但也同样简约高雅。
    司柏宁见家欢开心,神秘的指了指天上:“想不想看星星?”
    “星星?”家欢眨眨眼。
    司柏宁拉着她的手,走进隔壁的书房,因为没有正式入住,书柜上只零星摆着几本书,司柏宁按下手中的遥控器,书橱从中间分开向两边滑动,里面竟藏着一个超薄的宽屏电视。
    家换不以为然的撇撇嘴:“电视有什么好看的。”
    司柏宁狡黠一笑,又按了下手中遥控器,房中忽然一暗,天花板上发出一阵轻微的沙沙声。
    家欢抬起头,天花板上仿佛装了高倍望远镜一般,辽远的银河中星光点点近在眼前。
    “哇——太不可思议了,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家欢如痴般望着天感慨。
    “当然是真的,只不过用了点小小的技术手段。来,坐这里。”司柏宁拉着家欢坐到电视前的沙发上,按下电视开关,电影中出现一男一女,坐在天幕下自由自在依偎在一起——
    “长今:为了我,大人必须舍弃一切,这样没关系吗?为了我,大人可能被贬为贱民?这样没关系吗?为了我,您握笔的手以后只能挖泥土了,这样也没关系吗?我们以后只能吃草根过日子了,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闵: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长今: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闵:就是因为你,所以没关系……”
    家欢靠在司柏宁身上,不住的擦眼泪,她从未看过韩剧,不由自主的跟着剧中人一起哭个不停。
    司柏宁笑她:“怎么跟小孩子似的,把那些煽情的桥段当真呢?”
    “你也能为了我,放弃一切吗?”家欢边哭边问。
    司柏宁一怔,接着刮了刮她哭红的小鼻子:“别说傻话了,饿了吧?我们出去吃饭吧。”
    说完,司柏宁关掉电视,径自走到隔壁卧室,一边换衣服一边问:“晚上想吃什么?”
    家欢依然沉浸在电视剧的情节中不能自拔,不由自主想到自己,刚才的问题司柏宁没有正面回答她,家欢隐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也许,真的到了需要面临抉择的那一瞬间,她没有自信司柏宁会为了她放弃——
    “想什么呢?!叫你这么久也不回答。””司柏宁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家欢明显一怔,听着那微微带着些责怪的口吻,不由得心里酸酸的痛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随便吧。”……
    肖一诺下班后回到自己公寓,总觉得心神不宁,在家里晃了两圈之后更是百无聊赖,无聊的发慌。
    自从见了那个假“安安”之后,这种感觉便一直如影随形,让他无法淡定,昨晚甚至做梦梦到安安,而安安的脸却变成了moy。
    肖一诺心跳越来越快,感觉自己这样下去不行,今天开会时,见moy用崇拜的眼神看自己,他差一点就没控制住情绪。
    “喂,阳子,来陪我吃饭。”肖一诺拿起电话道。
    “没空~几点了还不吃饭。”陶景阳大喇喇道,听起来电话那边挺吵也挺热闹。
    肖一诺无奈只好接着问:“你在哪里?”
    “得,来吧,金樽会所1818。”陶景阳说完便挂了电话。
    肖一诺对着电话摇了摇头,金樽会所是东陵市有名的欢场,肖一诺对那种销金窟一向没什么兴趣,若在平时他一定不会去,可今天肖一诺他急需要见到熟悉的朋友,分散精力也好,散心也罢,总之一刻也不想再呆在家里。
    大约十分钟左右,肖一诺的莲花跑车便出现在金樽会所门口,泊车小弟殷勤的替他打开车门。
    “1818”肖一诺下车道。
    经理一眼便看出是贵宾,连忙躬身:“您请,这边走。”
    推开包房门,扑面而来一阵酒气,肖一诺抬手在鼻子前扇了扇,陶景阳见状,笑着起身将他拉到沙发上,两个半裸的女人立即围了过来。
    “好好招呼,这我发小,听见没?”陶景阳俨然常客一般,跟小姐们发号施令,说着,拿起筛盅摇了起来。
    肖一诺满身不自在,细看了眼包间里,六七个小姐,竟然只有他们两个男人,不由蹙了蹙眉头:“就你自己?”
    陶景阳一回头:“啊,怎么了?还想找谁?”
    “一个人有意思吗?”肖一诺反问。
    “这不一屋子人吗?”陶景阳说着,上下打量肖一诺,仿佛他是个外星人。
    肖一诺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嘟囔句:“抽什么风?”说完,感觉有人拉他衣角,低头一看,是坐在他旁边的那个小姐正悄悄拉他,肖一诺有点不耐烦:
    “什么事?”
    “肖总,你是肖恩实业的肖总吧?”那小姐满脸惊喜的看着肖一诺。尽管年纪看起来也有二十多岁,可难得这女人眼底深处泛着清纯,让人不自觉将她陪酒的身份淡忘。
    肖一诺见她天真的样子,不觉笑了:“是,怎么了?”
    “真是你啊,早就听说您痴心长情,从不流连欢场,果然是这样呢。我今天也是第一天上班,有缘遇到你,我敬你一杯。”那女人很老练的端起酒杯一饮而荆
    见肖一诺诧异,那女人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叫圆圆,没骗您,只是以前不在这里上班而已。”
    圆圆说完,脸颊竟有些泛红。肖一诺觉得这女人有趣,遂也端起了酒杯。
    言谈中,肖一诺从另一个小姐口中得知陶景阳已经连着三天耗在金樽消遣,每次都点一个叫晶晶的台。
    “谁是晶晶?”肖一诺好奇。
    圆圆摇摇头表示没见过,另一个小姐悄悄道:“她是我们老板疤哥的女人,平时很少出来坐台的。”
    “放屁1陶景阳突然大骂一声:“我管她是八哥还是鹦鹉的女人,前两天还好好的,今天跟我装什么金逼,再不过来,老子拆了他的会所,信不信?1
    肖一诺见他喝多了忍不住撇撇嘴:“就这么点出息啊?为了个小姐在这里置气,真是的!跟我走。”
    肖一诺本就不喜欢这种地方,之前勉强坐了一会了,也算放松了一些,正好趁机拉陶景阳离开。陶景阳就酒量就不好,见他叫的凶,其实早就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圆圆帮着肖一诺将陶景阳抬出去,路过洗手间的时候,陶景阳一头冲进去,在里面吐了起来。
    “你忙你的吧,我看着他就行。”肖一诺说着,将一沓钱塞给圆圆。
    圆圆连忙推让:“不用肖总,小费陶总之前给过了,我走了。”说着跑进隔壁洗手间,肖一诺看着上面的女士标志,想追都没法追,只好摇摇头,继续“伺候”陶大公子出酒。
    圆圆躲进女洗手间,心里依然砰砰直跳,她没想到能在金樽遇到肖恩实业的总裁肖一诺,如果没记错的话,权自强现在就在肖恩实业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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