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梳洗完毕,大将军赵括只听肚中一阵“咕噜噜——”作响,这才觉早已是腹中空空,刚才只是急着赶路,赵括竟然忘记了肚腹的感受。“各位,且随我下楼,先整些饭食把肚腹填饱如何?”大将军赵括笑吟吟地对三位将士言道,那神态举止已经是相貌粗豪但心思狡诈的皮货商模样。
    赵括入住的这家客栈颇具规模,第一进院子是供应饭食的餐饮之所,第二进院子是客房,第三进院子是放置杂物的库房和伙计们的歇息之居。院子里错落有致地点缀着数块乱石,显得别具一番情趣。
    待赵括四人行至前院,只见四下里觥筹交错、人声嘈杂,显然今晚因为一场大雪,被阻隔在临淄城外的人们不少,连带着这客栈的生意也火爆了起来。待问过那笑得如同菊花般灿烂的店小二,赵括方才明白那雅间已被占满。赵括四人便在店小二的指引下,便寻了大堂的一处收拾得干净利落的长案坐了下来。
    此番匆匆赶到齐国,大将军赵括可是有要务在身,此时,全无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情调,他一甩长袖对那店小二言道言道:“店家有什么可口的饭食,随便上来几样热乎的吃着吧!”
    赵括四人稍候了一会,那热气腾腾的汤饼,外加每人五只的烤兔腿就端了上来。“哦——此间竟有我最爱吃的烤兔腿!”赵括心头一喜,望着眼前那肥大的兔腿被烤得表皮焦黄,还丝丝地冒着热气,扑鼻的香气中还透着一股青草的味道,煞是鲜嫩诱人。
    “三位客官,此乃小店的招牌菜,金酥兔腿、酸味汤饼,您先吃着!”那店小二拖着长音257o241677o7喊完,便转过身去招呼别桌的客人去了。
    赵括拿起兔腿,大嘴一张狠狠地撕下一块肉来,顿觉满口的香滑肉嫩,油水从嘴角处冒了出来。赵括心头大呼过瘾,心想这烤得外焦里嫩的兔腿绝对是绿色无污染,不用担心激素,更不用担心什么乱七八糟的色素,绝对可放心地享受这美味。
    赵括接连几口,便啃光了四根兔腿,又呼噜噜地喝了小半碗汤饼,这才感觉身子慢慢地暖和起来,原本被冻得麻痹、苍白的面庞,又恢复了几分温暖的血色。赵括抬头看时,只见随行的贴身侍卫刘侠等几位将士,早已将兔腿啃得光光溜溜,显然这兔腿很对他们的胃口。
    “爹,宝儿俺也要吃兔腿。”一声稚嫩的童声响起,待赵括转过身去,只见左侧的长案旁,一个四五岁的小胖孩儿,望着赵括大快朵颐的模样,留着口水,连声央求着。
    这小胖宝儿脑门儿鼓鼓的,圆嘟嘟的小脸很是富态,再看那对面留着的中年男子,简直就是那小胖孩儿的苍老扩大版,想来这就是宝儿的父亲了。赵括看得心头暗笑,这对父子的长相真是活宝,若是放到两千多年后,父子二人合演相声、小品,那绝对有笑料。
    “兔腿有甚好吃的,快把你的汤饼吃了,啊——”那宝儿的父亲不顾儿子的请求,缓声劝说着,端起那乘着汤饼的陶碗,就往那小胖孩儿嘴边送去,但是那小胖孩宝儿已认准了美味的兔腿,将圆乎乎的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一般,就是不喝。
    这宝儿的父亲本是临淄城里的一个杀猪的屠宰户,全是靠着猪下水等下脚料才把把宝儿养得这么肥胖,这屠宰行看着热闹,其实脏污累人不说,真的挣不了多少钱。再加上在战国时代,稍有身份的人皆以羊肉为肉食之主,根本不吃猪肉。猪肉卖不上价钱,宝儿父亲起早贪黑的辛劳,只够他一家勉强糊口而已。
    这山庄的烤兔腿,可是要两个老齐刀一根,自己杀一口猪,也不过就赚三两个老齐刀的小钱,家里的柴米油盐全指望着这些钱,虽然他也心疼儿子,但能喝上这半个老齐刀一碗的酸汤已经很是奢侈了,今晚还要住店歇息,哪里还有什么余钱去买那兔腿。
    “好好,好大宝儿,先吃口汤饼再”那胖宝儿的父亲耐心地劝说着宝儿,心底盼望着宝儿喝饱了酸汤,便能抵御住那兔腿的诱惑。
    不过,那胖宝儿显然并不合作,他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赵括。不对,确切地来说是盯着赵括手中的那根烤兔腿。不争气的口水已经顺着嘴角滴滴答答地流了下来。
    赵括看着那小胖孩儿嘴馋的模样,心下有些不忍。这胖宝儿眼巴巴的模样,勾起了赵括在另一个时空中童年时的记忆。童年家境贫寒的赵括,曾在某个冬日,兜里空空地望着那一串串的糖葫芦,跟着货郎串了半个村子,最后连一口渣子也没有尝到。往日如烟,一幕幕在眼前浮现。
    “来大宝儿,这根送你了!”听着那胖宝儿不断地哀求,从回忆中醒来的赵括微微一笑,话音未落便将一根兔腿扔了过来,那大宝儿一下没有接稳,眼看兔腿掉在怀中,赶紧身子一蜷,把兔腿牢牢抱住的同时,咧着豁牙的小嘴,呵呵地笑了起来。
    “你看,这孩子真是不懂事!”那胖宝儿的父亲满脸歉意地说着,伸手拍了儿子一巴掌,随后转身对赵括说道:“这位大兄弟,这咋么好意思呢!”
    突然间,一阵沉闷的呜呜声传来。听着这声音里藏着几分危险的意味,赵括顿时心头一凛、惊醒了过来。他抬头往门口望去,只见一只肥硕健壮的大黑狗,迈着四方步溜达了进来,那呜呜声正是从它那扁阔的大嘴中传出。
    那大黑狗伸着鼻子四下里嗅着,最后,那对贪婪的目光定格于胖宝儿手中的兔腿上。赵括目光一闪,心道:不好,这黑狗好放肆,刚给胖宝儿的那根兔腿怕是不保了。
    刹那间,只见黑影一闪,那黑狗陡然往胖宝儿扑去,目标直指胖宝儿手中喷香的兔腿。
    那黑狗虽然外形凶恶,这一扑之势又身为猛烈,一下便将那胖宝儿扑到在地,那倒在地下的胖宝儿吓得瑟瑟抖,想嚎哭却吓得不出声来,但胖宝儿却甚为执着,直到此时还是死死地护住兔腿。
    那黑狗见一下袭击未成,心有不甘的它有些着恼,呜呜地叫着,张开腥乎乎的大嘴,露出獠牙,便往那胖宝儿的胳膊上撕咬而去。
    “宝儿——”胖宝儿的父亲眼见情势危急,护儿心切的他一声惊呼,拿起身前的陶碗,迎面便往黑狗的狗头上砸去。
    俗话说,打狗要打狗鼻子,这宝儿的父亲本是做的屠宰行当,双臂有着那么几把子力气,这一下出手稳、准、狠,陶碗径直往狗鼻子上砸去。情急之下他用足了力气,那粗笨的陶碗一下被砸成了碎块,汩汩的狗血飞溅,喷了他满身的血迹。
    鼻子被砸得稀烂的黑狗呜呜地悲鸣了几声,接着狗身一软,无力地瘫软倒在地,眼看是没了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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