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极殿外剧烈的动静,自然引起了虞汐颜的关注。
    只是她一直都在暗中关注,直到婚礼现场完全被几个老六破坏,这才缓缓现身。
    等她来到现场,看到满地的狼藉,宛若一片废墟时,脸色阴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
    “汐颜。”
    虞国浦见到虞汐颜,揉着顾柠夜靠了过去。
    “父皇,母后怎么了?”
    “没事你母后旧疾又犯了。”
    虞汐颜见顾柠夜脸色苍白,立马说道:“父皇先送母后去太医院吧。”
    “那这里就交给你了。”
    “朕会收拾。”
    目送父母离去后,虞汐颜冷目扫视一圈现场。
    等确认是梁浩三人后,顿时横眉一蹙:“是你们几个?”
    令狐明道:“虞女帝,非常抱歉,扰乱了你的大婚会场,需要什么赔偿你只管开口。”
    虞汐颜的轻哼一声:“沈昭人呢?为何不来见我?这几日长安闹出这么大动静,是不是该给朕一个满意交代?”
    令狐明:“沈兄说了此生不想与你再有瓜葛,所以他是不会来参加你的婚礼的,
    虞女帝,我代沈兄告知你一声,提前祝你新婚快乐,幸福美满。”
    说罢,将一个约有一千灵石的储物袋放在了地上。
    然后和梁浩、法海互视一眼,转身就要离去。
    “站住!”
    虞汐颜出声喊住三人。
    “虞女帝还有何事?”
    “既然来了,不如一起留下喝杯朕的喜酒,明日婚典结束之后再走不迟。”
    令狐明:“你的好意心领了,但我们还有要事得办,就先不打扰了,告辞。”
    话毕,三人快步离开这是非之地。
    虞汐颜全程背负双手,脸上神情无波无澜。
    直到看着梁浩三人走远,这才对边上的太监侍从吩咐道:“把这里都给朕收拾干净,
    另外传朕旨意,因长安城最近异象频繁,
    与婚丧不宜,婚礼取消,至于何时置办,再做计较。”
    然后看了一眼三个老六离开的方向,悄然跟了上去。
    就在她步出宫门时,忽然虚空之中再次响起了沐秋瑶的声音:
    “朕,北域女帝,今对长安颁布帝诏,本帝大婚喜遇良人,所有长安子民当与朕同贺,
    长安各处酒楼,朕已包场三日,三日内,城内无论是何出身,都可往各大酒楼尽兴,
    如若不来,便是与朕,与整个北域为敌。”
    此话一出,虞汐颜顿时面色难堪。
    “沐秋瑶!你这是在挑衅朕的底线么?”
    自己原本是明日大婚,本该是举国同庆。
    可现在你居然让全城百姓去享用你的酒席?
    这摆明就是不给自己颜面。
    但很快,虞汐颜就冷静下来。
    毕竟,实力不允许她在这时候跟沐秋瑶彻底翻脸。
    “算了,跟你这种浪妇有什么好计较的。”
    想到这里,她继续紧随令狐明离去的身影……
    “都千百岁的人了,怎么行事还这么幼稚?”
    此时,看着站在城头的沐秋瑶,沈昭无语摇摇头。
    沐秋瑶看着满城人流疯狂涌入各大酒楼的情景,笑的是幸福且灿烂。
    “可惜了,没机会到虞汐颜那浪蹄子地方装一把,要不然铁定更加刺激。”
    沐秋瑶不无遗憾地说了句。
    沈昭指了她一下脑门:“竟是搞这些有的没的。”
    “哈哈。”
    沐秋瑶摸摸脑袋,轻笑着看向沈昭。
    “我就想带着你走到她面前,告诉她,我就是你新娘子,再把先天道体亮出来,不知道那浪蹄子见到后会不会当场发疯。”
    沈昭摊摊手:“太过低级的手段,段位实在不高,真正厉害的报复便是直接无视,当她死了最好,懂不懂?”
    “不懂!”沐秋瑶贴住沈昭的胸膛,“我只知道我的男人绝对不能吃亏,
    尤其在那种女人身上,我必须要把你丢掉的场子全部找回来。”
    “至于么~”
    “至于!”
    沐秋瑶回答的斩钉截铁。
    “我认定的男人,就是我的一切,谁让我男人不好受,就是让我不好受!”
    沈昭怔了怔,再看了眼满城酒楼前排队等吃饭的情景,只能无奈摇摇头。
    “走了……”
    “好。”
    一声轻叹,沈昭和沐秋瑶一起,踏出了长安大门。
    看着身边的男人,沐秋瑶心中打定主意:“罢了,这次就先放过那浪蹄子,
    等哪天我怀了小子的种,再跑去炫耀,一定能把那浪蹄子逼疯。”
    与此同时,收到婚礼取消的凌宇轩十分失落。
    但这失落仅仅只是维持了几秒后,就瞬间了然。
    “师妹一定是觉得长安现在太乱,加上有沐女帝闹事,无法给我一个完美的婚礼。”
    “婚礼是圣洁的,我能理解师妹的想法,她定是在筹谋一场真正属于我们的婚礼大典,定会让我终生难忘。”
    “是的,我怎么可能那么傻,师妹都已经决定嫁给我了,我还在意这些做什么?”
    “现在她心里也一定很失落吧,我就知道她有我的!”
    就这样,凌宇轩在自我pua中,逐渐迷失了自我。
    偏在这时,上官秋月的声音在耳边传来:“凌公子,十分抱歉,
    因为婚礼取消,按照皇家礼仪,公子暂时不能住在皇宫,还请谅解。”
    凌宇轩一听,脑袋一片空白。
    但很快他就想通了:“师妹这是为了我的名节着想,不让大家说闲话,以为我是赖在皇宫不走,她对我可真好。”
    于是他笑着对上官秋月说道:“好的,我这就离开皇宫,烦请上官姑娘转告师妹,让她不必在意我,只管忙自己的事就行了。”
    说完,笑呵呵地离开了皇宫,什么东西都没带走我。
    这一幕,把上官秋月都给看傻眼了。
    ……
    长安郊外某处富贵庄园内,徐岁言躺在床榻上,面色一片惨白,身上插满了银针。
    在他身边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孙玉叔。
    另一个,在圣域有起死回生之称的阮灵月。
    这阮灵月不单医术十分高超,只要你还有半口气,她都能给你救活过来。
    不过她收费极其昂贵,一般普通人请她出一次手几乎得倾家荡产。
    比如曾经有个姓王的因为腰不好找她看了一眼,在经过一刻钟的病情交流后,阮灵月请他回家等候。
    大概半个月过去,姓王的腰还没治好,诊费册子却送来了,需要支付5670块灵石的诊断费。
    只是一个话疗就要那么多钱,姓王的根本无法理解,立马跟阮灵月据理力争。
    结果,第二天,他就等来的是西蜀军伍的强拆。
    自家的婆娘被抓去当了军妓,儿子送入宫廷当了太监,十三岁的女儿直接卖入了教坊司接客,瞬间就家破人亡。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阮灵月除了医术精湛外,人也颇有几分姿色。
    传闻私下乃是西蜀郡王徐荣的情妇,又是徐岁言的红颜知己,关系可谓十分复杂,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招惹的。
    院门外,庄园主一家整整齐齐地被绑在木桩上,等候着徐岁言发落。
    唯有他们十六岁的小女儿,在孙玉叔的威胁下,小心翼翼地站在房门外随时等候传唤。
    “咳咳……噗……”
    一番诊治后,徐岁言轻咳两声,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下一刻,他的气色逐渐开始红润,呼吸也顺畅了不少。
    “世子,是何人将你伤成这样?”
    收起银针,阮灵月心疼地取出湿毛巾,亲自为徐岁言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方才一番诊治,你体内多处留下暗伤,出手之人手法十分古怪,竟是让我琢磨不透。”
    徐岁言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这人是谁,只是初见就直接出手,根本毫无防备。”
    孙玉叔沙哑的声音在一侧响起:“裴星南和黄敢当一招死在此人手里,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强悍的人。”
    徐岁言叹息一声:“黄叔和裴叔因我而死,我这辈子对不起他们二人。”
    孙玉叔:“世子千万不要这么说,能为世子而死,他们应该感到荣幸。”
    徐岁言懊恼道:“可我不记得什么时候得罪过这号人物,你们应该知道,我徐岁言向来喜好结交各路豪杰,甚少与人交恶的。”
    阮灵月却道:“好在出手之人消耗甚巨,似乎给人输送过什么元功,不然你和世子根本不可能逃脱此人毒手。”
    徐岁言闻言一惊:“你是说,此人对我出手时,根本不在状态?”
    阮灵月点点头,随后建议道:“世子,还是早些回圣域吧,如今外域根本不安全。”
    徐岁言摇摇头:“不行,姜青鸾的事还没有一个合适结果,我要这么回去,那死鬼老爹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阮灵月:“姜青鸾与徐家之间究竟有何恩怨?”
    “说来话长,不提也罢。”徐岁言舒展下懒腰,“我饿了,有吃的么?”
    话音一落,孙玉叔立马将门外庄园主女儿拉了进来。
    “我家世子饿了,还不赶紧去做饭!”
    “可我……不会做饭啊……”
    少女吓的瑟瑟发抖。
    这群家伙自冲入自家庄园,就来了个雀巢鸠占,如同土匪一样,把家人都绑了。
    可是,明明床榻上的公子哥一脸善相,怎么看也不像是坏人啊。
    “不会做饭,那留你何用!”
    孙玉叔暴怒,打算一击结果少女。
    “孙叔,住手。”
    徐岁言制止了他。
    “不要吓到这位如花似玉的姑娘,让我来劝劝她,姑娘别怕,到我这边来,过来。”
    少女怯生生走到徐岁言身边,看向他的眼神满是惶恐和惊惧。
    “坐下,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等少女坐在床榻边时,阮灵月和孙玉叔已然退到了客桌前,齐齐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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