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丽坐在床上黯然神伤,她看着外面自由飞翔的小鸟心里再一次伤心难过。她想给德文打个电话,然而自己却很难走出这个家门。她轻轻地打开房门,却见父亲依然坐在大门口,只好重新把房门关上,她喃喃地说:“怎么办?怎么办?”她想来想去,她觉得只有表面上答应他们,只有让他们放松警惕自己才有可乘之机。想到此处,决定出去向父母缴械投降。
    而此时,佳母走到佳父的身旁,担心地说:“她阿爸,我们这么守着也不是个事!”她看了一眼佳丽的房门,残忍地说,“她阿爸,这样,我们把她身上的钱给收了,我把房门给她锁上,你看怎么样呀?”
    佳丽冷不丁听到父母如此对话,她的心好凉!她重新坐在床上担心地拿出自己的钱包,理了理,还好,钱现在还在。她看着门口,心想:怎么办,不能这样束手就擒。她迅速把去bj的路费叠好放进贴身的内衣里面,为了稳妥,她又拿出几百元钱把它们缝在外套的夹层里面。
    然而,过去很久父母并未走进她的房间,她心想,怎么不来呢,难道他们良心发现吗?佳丽摇摇头,心说:“不会,他们一定会等我睡着了,偷偷地来取。”
    佳丽害怕父母趁她睡着了再来拿走她身上的钱,她强迫自己不要睡着,她强迫自己睁开双眼直到天亮。然而,事与愿违,佳母在佳丽的饭菜里放下了她自己所吃的安眠药,佳丽的坚强无法与药品相抗衡,最终还是闭上双眼昏昏沉沉地睡去。
    佳丽的父母隔着房门看到佳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们知道那是药性已经发作,便双双走了进来。佳母打开佳丽平常所背的包,毫不犹豫地将包里所有的钱全部拿出来,一分不留,哪怕是一枚硬币。她贪婪地数着手中的钱,然后明目张胆地把它据为己有。
    佳父看着佳母手中的钱,满脸的疑惑,他说:“不对呀,怎么才这么一点呢?”
    佳母抬起关看着佳父,问道:“你怎么知道不对呢?”
    佳父回忆道:“她回来时我看过她的钱包,至少几千元。”
    佳母立马起了疑心,她觉得佳丽已经把多余的钱藏了起来,就是为了防止被他们拿走。佳母想到此处心里非常不高兴,她的脸瞬间变得阴沉,乌云密布,她觉得这是佳丽在向她宣战。她怎么可能输给自己的女儿呢,因为在佳母心中,她就是主宰,佳丽的一切都属于她的,包括佳丽的钱。于是,她向佳父命令道:“你把这些衣服理理,看钱在不在。我去搜她的身。”
    佳母仔细地搜索着佳丽的身体,很快,佳丽藏在内衣里面的钱全部暴露在佳母的视野之下,最终被佳母全部擒获无一幸免。佳母脸上瞬间风吹云散,阳光普照大地,她兴奋地说:“她爸,丽儿藏在内衣里面的钱我都找到了。我数数,看有多少。”她说着话时,手已经开始数着手中的钞票。
    佳父看了一眼佳母,又回头理着佳丽的衣服。他也很幸运,因为他的一丝不苟与他的执着,佳丽藏在外套里面的钱,包括那些用针线缝在衣服里的钱,全部收入囊中。他也灿烂一笑,愉悦地说:“孩子她妈,她缝在衣服里的钱,我也找到了,看样子应该有一两千吧。”他说着话也愉快地数着手中的钱。
    佳丽父母极佳的配合把佳丽的钱全部收光一点都没有留下,真是天下父母心呀。佳丽潜意识里的抵抗力量始终与药物不解地战斗着,最终佳丽战胜邪恶,她慢慢地醒来。她坐在床上,立马摸着自己内衣里的钱,她一惊,内衣里已经分文不剩。她急了,她的心扑通扑通地猛烈地跳着,她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她急忙起身把外套拿在手中,她急速地理着外套的口袋以及刚刚缝钱的地方,一切都已成空。
    佳丽呆住了,她的身体也僵住了。她所有的努力也都白费,她的心疼痛不已,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她的眼泪不停地往外流淌,她的呼吸也变得困难,时有时无。她顿感一阵眩晕,随即倒在床上,一动不动。佳丽的心跳时快时慢,而每一次心跳她都会听到心跳的声音,这声音越来越大,她的呼吸也变得更加急速,她的四肢已经不听使唤,只有她的意识还在不停地飞驰。
    佳丽感觉到自己的心,似乎已被父母残忍地悬挂在南天门上。她看着模糊的地面绝望了,她在祈求他们能够给她一条活路,因为她舍不得远在北京的德文,她还想再看看他。然而,他们松开了他们绝情的手,佳丽迅速地,以几倍音速的速度被迫地向地面坠落下来。佳丽这次绝望了,她彻底绝望了,她知道等待她的将是粉身碎骨,不,应该是尸骨无存,她怕德文找不到她的残骸,她伤心欲绝,她大声地咆哮道:“啊!天啦!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她绝望的声音拖得很长,很长,也许这是她最后的反抗,最后的挣扎,她憎恨地咆哮道,“我恨你们,我恨你们!”
    佳丽这颗绝望的心缓慢地无精打采地更是有气无力地跳着,它们看不到希望,也看不到未来,它们生不如死,它们的速度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最后走到尽头。佳丽用尽最后的力气呼喊道:“德文,永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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