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卢植和刘星之间的关系很是一般,至少刘星是这么认为的,但毕竟是自己的义父,还是有必要去问一问的。
    当来到卢植的营帐之中,正有一名长史在对卢植说道:
    “中郎将,那左丰乃是陛下身边的红人,咱们实在是没有必要得罪他呀!”
    卢植说道:
    “哼,一个小黄门而已,他能奈我何?!”
    长史又道:
    “大人,他不过是索要些金银,咱们给他就是!”
    “呵呵,索要金银?他上过战场吗?他凭什么要金银?再说了,我为官清廉,哪来的金银给他!”
    长史无奈的摇了摇头。
    刘星心想,这个老头是真的倔啊...
    这一日,卢植召集全体将领开会,站在中间开始发号施令。
    “全军听令,明日开始总攻,步兵营分两路,一路从城北佯攻,主力从城南攻击,登城之后,势必将城门攻开,其余各营待城门攻开之后,杀入城中,黄巾党人,一个不留!”
    “是!”
    各位将军领命,正要前去准备明日凌晨的总攻!
    这时,忽然营帐外有一名军士进来禀报:
    “报,有圣旨到!”
    卢植听了,立即走出营帐,准备接旨,众将跟随。
    刘星也跟着来到外边,只见这次来了一大群人,都是宦官的打扮,当中一人,正是前段时间来的左丰,依旧是得意洋洋,一副欠揍的模样,口中喊道:
    “卢植,赶紧过来接旨!磨磨蹭蹭的!”
    卢植无奈,只能上前跪倒,身后众将跟着跪下一大批。
    “皇上口谕,区区一个广宗县城,五万大军还攻不下?!难道你是想等着老天来诛杀张角吗?”
    此言一出,所有的将领都是一惊,纷纷抬头怒视左丰,皇帝怎能这样说中郎将呢?这明显就是上次左丰在皇帝身边没说好话。
    “靠,难道是因为没给这个家伙行贿?”刘星暗道。
    “喂,左大人,你有何凭据这样说中郎将?皇帝怎么会这样说?”
    其余的将领纷纷表示不满,质疑左丰。
    谁料左丰冷笑一声:
    “呵呵,就知道你们不服,都跪好了,本大人这就宣旨!”
    再见左丰,从一个太监手中双手端来一个黄绫,展开宣读。
    圣旨上的意思,即日起割除卢植的北中郎将一职,并立即打囚车装木笼,押送回雒阳问罪。
    这一下,大家伙是都震惊了,眼看着胜利在望,皇帝却来这么一出。
    已经有将领站起身来,之后有更多的将领跟着站了起来,走向左丰,要将他吃了一样。
    左丰被吓得连连倒退,指着众人道:
    “你们要干什么?要造反吗?”
    正在这时,还跪在地上的卢植扭头怒道:
    “都给我跪下!跪下!”
    众将听了,心中再有不甘,也只能跪下,造反的罪名可不是闹着玩的!
    见到大伙儿“怂了”,左丰又恢复了一脸得意。
    卢植叹了一口气说道:
    “敢问,左大人,冀州的战事将来由哪位将军来指挥?如果没有人选,在下倒是有一人可以推荐!”
    “得了得了,你一个罪臣,还推荐什么呀?告诉你也无妨,接替你的是河东太守董卓董仲颖,马上就要来了...那个,你们都愣着干什么?没听说要即刻将卢植押送回京问罪吗?”
    场面一度死一样的沉寂...
    次日一早,在整个冀州汉军的注视下,卢植被打入囚车,押解去往京师,看着嚣张的左丰,每名将士的眼中都是怒火。
    但,敢怒,不敢言...
    巨鹿,列人县,夜!
    一队人马大约二十多骑,早已在此等候多时,每个人头上都包扎着一条黄色头巾,面上遮着黑巾,目标正是押送卢植的左丰车队。
    “站住!把钱货留下!”
    为了抓紧赶回京师的左丰,在夜里遇到了劫匪,应该是黄巾贼,吓得左丰躲在车中不敢露头。
    即便是藏,又能藏到哪里去?
    左丰很快就被一名粗壮的手臂拽下车来。
    “哎呀,好汉饶命啊!饶命!”
    左丰可不敢口称是皇帝身边的红人,这个地界,闹得可是黄巾贼,最不怕的就是朝廷,说自己是普通人还好,要是自己摆出一副官老爷的姿态,就得被乱刃分尸!
    “饶命?!凭什么饶你啊?!”
    旁边有一个莽汉,上去就是一马鞭抽在左丰的脸上。
    而为首的贼人不紧不慢的问道,似乎在捉弄着左丰。
    “啊,好汉饶命啊,我有黄金百两,可以赎我的性命!”
    “哦?黄金?哈哈,赶紧交出来!”
    左丰忍着肉痛,让人拿出黄金,这可都是他一路经过各个州府县郡勒索而来,如今一股脑的交了上去,真的是舍不得。
    贼人粗鲁的将黄金抢了去,但似乎并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又问:
    “你们押送的人是谁?”
    “啊,这个...”
    左丰一时语塞,要是承认这是卢植,那就将自己的身份招认了出来,要是不说,哪有什么人像这样来押送犯人呢?!
    “快说,别磨磨唧唧的!”又是一马鞭抽去。
    “啊,疼...疼啊...”
    “不说是吧?那就让你看看老子的刀利不利!”
    说罢,一柄长刀架在了左丰的脖颈。
    “哎呦,我说我说,这是北中郎将卢植,他犯了事,要被押送回京师!”
    “哦?就是那个把我们天公将军打的屁滚尿流的卢植卢子干?!”
    “啊...对...啊...不对...”
    对面如此说,显然就是黄巾贼了,左丰是承认不是,不承认也不是。
    这时一旁的一个贼人对为首那人道:
    “大人,这货留他作甚,我看,一刀剁了得了,省得后患!”
    正当贼首不置可否的时候,左丰磕头如捣蒜,大呼饶命。
    “哼,要不是看在你这些金银的份上,我早就把你剁了喂狗了,既然他是卢植,正好我们带回去,让天公将军将他处死,这个家伙可是杀了我们不少人!来人啊,带走!”
    就在左丰等人的眼皮底下,卢植被这伙儿黄巾贼劫走,而且那个囚车也被砸的稀巴烂。
    随后,贼人们扬长而去,留下左丰杵在原地的风中凌乱。
    这下好了,该如何回去交差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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