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老萧家的人让葛春义差点直接崩溃。
    大郎几人轮流着碰瓷。
    要不不小心将茶水或者汤水洒在葛春义受伤的腿上。
    要不就会花钱让人抓老鼠和蛇,晚上丢到葛春义住的房间里。
    还会使坏在葛春义用的银丝碳里泼水。
    第二天在马车上根本无法点燃,要不就呛的不行。
    葛春义向老萧家的人要碳,他们自然都是各种推脱的不给。
    于是葛春义只能裹着被子和毛披风,在马车上瑟瑟发抖。
    越往北疆天气越冷,连老萧家的人烤着火盆都冷得发抖,更别说时常烤不上火盆的葛春义。
    受伤的腿每天都疼得厉害。
    心里不由得后悔,早知道应该等到开春之后再来北疆的。
    还好带了郎中,时常给他的腿敷药,不然他觉得自己怕是会死在前往北疆的路上。
    心里对姐姐和姐夫也因为这个感激。
    他不知道,他的好姐夫就是怕他中途死了,没法和皇帝,还有葛春如交待,这才去请了好郎中的。
    同时葛春义也将老萧家的人恨死。
    二十多天后,一行人终于抵达北疆。
    因为有萧元石的吩咐和运作,萧大郎交接县丞的很顺利。
    县令对他们也很客气,还为一家人安排了县衙后面的一个院子住宿。
    不过手里有那么多钱的老萧家人,看不上那么一个小院子。
    于是花钱租了一个几进几出的大院子。
    葛春义却主动提出,去县令安排的院子住。
    一是他路上被老萧家的人整得怕了。实在不想继续待一起,二也是想在县令面前刷好感。
    当天晚上,葛春义让小厮收拾好后,还让他们将那几个书箱抬进房间。
    等小厮离开,他杵着拐将书箱里的书拿出来,用匕首撬开最底下那一层。
    准备先拿一些银票出来,在县衙里打通关系。
    可没想到打开之后,竟发现里面空空无物。
    他脸色变了变,又立即打开了另外的几个。
    同样,他亲眼看到姐姐放进去的银票、金银和玉饰品不翼而飞。
    他回想了一遍,当天晚上姐姐让人将书箱抬来,亲自当着他的面放进去,教他怎么取出来。
    然后就在他房间里没有挪动过,第二天一早就搬上了马车。
    所以不可能是在将军府丢的。
    想起姐姐特别叮嘱,千万不要让老萧家的人知道。
    葛春义大约猜到,书箱里的钱肯定是被老萧家的人发现,并且偷了去。
    毕竟上路之后,对方就偷偷翻过他的包袱,还特意摸过他的棉衣里有没有夹带银钱。
    葛春义气得不行,那可是三万两。
    于是没忍住,当天晚上就带着小厮跑到了老萧家人租的院子。
    这会老萧家的人正在吃煮羊肉,有了钱之后,他们吃喝穿戴上都放开了。
    见葛春义进来,老太太冷淡的看着他。
    “你来干什么?”
    葛春义沉着脸问:“我书箱里的银钱,是不是你们偷走的?”
    老太太装作惊讶,“什么银钱?”
    葛春义跟在萧元石身边的时间不短,也学过看人。
    所以他发现老太太看似惊讶,实际一点都不吃惊,更是断定了对方偷走银子。
    “那是姐夫为我准备用来打点的银子,你们最好交出来。”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萧大郎继续说:“否则姐夫将来,不一定会管你们。”
    老太太听到这话,气得不行,“我呸,你这个小杂种还威胁起我们来了。”
    “什么银子,我们可没看到。”
    “你说是我们拿的,你拿出证据来啊!”
    老太太撒泼道:“没有证据,你就是乱泼脏水,明天我们去找县太爷告你。”
    葛春义不依不饶,“你们不承认,可我敢肯定就是你们拿的。”
    他烦躁不已的说:“快点交出来。”
    没有那些银子,他怎么在北疆打点活动?
    他还准备过几天准备一些厚礼,拿去送给姐夫在军中的好友呢。
    来北疆的路上,老萧家的人吃饭住宿是和他分开的。
    他身上的三百两银子已经花去了好几十两,哪里还够送礼。
    老太太见他这模样,心里恨得不行。
    这个小杂种当他是谁呢,他们老萧家的银子丢了都不便宜他。
    她摆摆手,“大郎,你们送这小杂种出去,我看着就心烦。”
    葛春义听老太太不断的喊自己“小杂种”气得不行。
    “你们别太过分了,别以为姐夫不在,你们就能嚣张。”
    “我要写信去告诉他,你们一路上怎么对我的。”
    萧大郎因为被传染的病,还有葛春义占用了那么多的资源,对葛家姐弟恨之入骨。
    听到这话冷笑,“你去啊,赶快去写。”
    “你以为这里还是将军府,能让你那么嚣张?”
    接着伸手一把搂住葛春义的脖子,就往外拖。
    萧二郎几人也起身。
    很快,外面就响起了葛春义被揍的惨叫声。
    他带的小厮帮忙,可老萧家的男丁不少,老太太还听了时卿落的建议,离开前还特意向萧元石要了几名会武的亲兵保护。
    所以两边打起来,葛春义完败。
    被揍了一顿后,还被丢出了院子。
    被小厮抬回院子后,他立即写了一封信给葛春如告状,让人送到驿站,送回京城去。
    谁知道信刚到驿站,就被截了下来。
    做这样事情的,自然是萧元石的人。
    葛春义身边的几名小厮,表面都是葛春如找来给弟弟的,但有两人却是萧元石的人。
    然后这封信,连同一路上和到北疆发生的事,一起传回了京城,这次收的对象从葛春如变成了萧元石。
    萧大郎第二天去上任,因为有银子,手也很散,于是很快就和县衙的人混在了一起。
    让葛春义憋屈得要疯了。
    心里觉得这原本应该是他的,萧大郎拿着他的银子去打好关系,简直太无耻了。
    但因为被揍过两次,又继续时常被整,他就学聪明的没有再去讽刺萧大郎。
    他每天都盼望着自己的信赶快送回京城,姐姐让姐夫收拾老萧家的人。
    可没有等来萧元石为他出头,萧大郎就听身边的亲卫怂恿。
    和县城里的一个商家公子勾结,那人来报案说丢了银钱。
    最后萧大郎带人去葛春义的院子里搜了出来。
    萧大郎更是趁机买通县令,给葛春义定了罪,发配到北疆流放之人所在的地方去挖矿。
    葛春义不愿意大闹也没用,直接被衙役强行带了过去。
    每天都在煎熬和要彻底崩溃中度过,受了很多苦。
    而在京城的葛春如一无所知,正在想各种办法为妹妹多筹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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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点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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