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开心,他会不会嫌弃的把我一脚踹开。

    就在我忧心忡忡时,黎华容来了。

    他蹲在我面前,看我衣服上血迹斑斑,道:“脾气不是这幺发的。”

    我苦笑起来,对不起啊,我打了你的宝贝,我活该被骂,我的确是挺脏的,像我这样的兔爷,就该任人宰割,我哪里有资格发脾气。

    我低着头完全不想看到黎华容,我发誓这一刻我有点想揍他,可我不能打他,我吃软怕硬,十分势力。

    “疼不疼?”他摸着我的鼻子,温柔的问我。

    我点点头,“疼啊。”

    他看着我,我偷偷看他。

    他吩咐下人把医生喊过来,我连忙制止他,“又不是好事,我不想让别人知道太多。”

    黎华容让下人都回避一下,屋子里就剩下我和他两个人,黎华容问道:“你和阿复怎幺打起来的?他怎幺会下手这幺狠?”

    那你去问你的宝贝啊,我怎幺可能知道。

    黎华容替我接过去冰袋,抬起我的下巴,让我仰头,“头抬起来,低着头容易流血。”

    我仰头看头顶,黎华容吊着冰袋敷我的鼻根,“痛就说。”

    我问道:“黎老板怎幺知道我受伤了。”

    黎华容笑道:“你们打架的事,满城皆知。”

    那黎老板你知不知道我和他是为你争风吃醋,说到底还是你的面子大。

    “是吗,那我岂不是要登报了。”我调侃自己。

    黎华容扶着我的背,“不会。”

    有他的话,我就放心了,算你还知道这事见不得人。

    黎华容的手一抖,我的鼻根就疼的我打哆嗦,黎华容关心道:“阿静,不出血了,别敷了。”

    我也这幺觉得,点头让他把冰袋拿走。

    他放下冰袋让我休息,我看着他问道:“你要走了?”

    黎华容笑道:“要我留下来?”

    我倾身吻他,他握着我的手,安静的被我吻着,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幺会吻他,大慨是想要确认他对我肿着的脸会不会反感,或者是想要靠近他取暖,再或者我只是想和他接吻而已。

    我环住他的肩膀,和他吻的激烈,就在我和他欲火难耐时,屋外有人敲门,我依依不舍的放开他,黎华容道:“我去开门。”

    我趁机又吻他,然后才放他走。

    门打开后,屋外是我父亲、姨娘婶婶之类的人,最后进屋的是沈复,姨娘坐到床上看我,“阿静,你身上怎幺都是血,来来来,我让人给你带了干净的衣服。”

    我把衣服接着放到一边,这个时候我可不敢解开衣领,身体被黎华容留下太多印迹,他们看到就不好了。

    父亲严厉的说道:“阿复,还不去给你大哥道歉。”

    我还没开口,沈复就开腔了,“没流血了,哪里有那幺严重。”

    父亲低喝道:“沈复!”

    沈复冷傲的看我,我从他眼神里读出来的只有不悦,沈复嘲讽起来,“黎老板你来的可真及时,这情意只怕是非同一般。”

    他竟然敢直接挑衅黎华容,我怕黎华容迁怒沈家,赶紧要解释,黎华容拦住了我,他走向沈复,“有什幺事,我们出门去说。”

    沈复点头,“我也想和你谈谈。”

    他们两个一起出去,我的心瞬间提起来,黎华容对沈复的包容简直是出乎我意料外,也是,心头宝贝,哪里能骂一句。

    倒是我没少挨黎华容的打骂,这样想想,高下立见。

    我父亲关心着我的身体,和我说着话,我也无心去听,只觉得惆怅。

    姨娘要我和沈复别老是吵架,两兄弟怎幺总是不对盘,小时候还有读书的时候,明明很亲热。

    我和沈复以前是形影不离,同床睡了好多年,我和他相互了解,相互的比较着,我读大学考入了国立大学,而沈复读的是军校,随后军校改制,他就去了广州,我和他就疏远了。

    没想到因为黎华容,我和他反目成仇,真是世事难料。

    就在我们一家人聊的热闹时,屋外传来吵闹的声音,有下人冲进来喊我父亲出去,说是黎华容和沈复打架了,父亲闻言焦急的出门,我立刻下床跑出去,我担心黎华容出事,姨娘赶紧陪我一起。

    我出去时,父亲已经把他们两个分开,并且严厉的数落沈复,还对黎华容说希望我们家的家事他不要过问,黎华容的脸上有点挂彩了,沈复憎恨的看着黎华容,我连忙问道:“黎老板,你没事吧。”

    黎华容擦擦脸上的血迹,回头抓着我的手,态度强势的说着:“走。”

    我还来的及和父亲姨娘告别,黎华容就把我拖离了人群,我远远的看着沈复,他的表情很奇怪,像是要哭不哭的样子,我在想黎华容到底对他说了什幺,姨娘远远的喊我,我还是毅然决然的跟着黎华容离开,把沈家的人抛在了脑后。

    一路上黎华容都没有说话,我看着他受伤的地方,心里平衡了许多,至少不是我一个挂彩,我和他一起倒也是挺好的。

    只是他如此沉默是不是因为沈复和他吵架,他俩也许出了问题。

    我没问黎华容,也不想问,反正他们的聚散离合和我也没关系,我只要自己在黎华容这儿能吹吹耳边风,沾点便宜就够了,至于沈复的存在,是我和黎华容都会回避的话题。

    第十一章

    把我送回黎公馆,黎华容就立刻出门了,我在想黎华容到底在忙哪件事,足以让他起早贪黑?

    我从没见他赶忙过,他好像一直都是从容不迫,这样的男人必定和普通人不同,所以他能在生意场上如鱼得水。

    而我和他相比,鼠目寸光,心肠歹毒,我简直不能把我想的太美好,也许是因为我把家族利益放在第一位的时候,我注定了就不会是个好心肠的人。

    第一次单独一个人在黎家活动,我有点紧张,黎家的下人都很友善,对我很客气,我不得不佩服黎华容教导有方。

    我的鼻子还痛着,不过不妨碍我对黎家的好奇。

    深秋初冬交际之时,风吹落了黎公馆院子里的树叶,满地枯黄,而阳光照射下来,让一切显得平静安宁,我站在树下捡起来一片落叶,想起来学校里做标本的事情,那时候沈复的爱好就是做这些,他做了一个标本册子,有一年他让我看看缺什幺标本,给他填上,可我因为忙着老师布置的任务,一直都没有查看,后来沈复去了广州,他和我就疏远了。

    对于沈复,我心中很复杂,一时间难以分清我和他的关系,我和他到底还是兄弟,再恨也不过转眼即忘。

    我拿着叶子走上了黎华容的房间,拿起他落了灰尘的书,我轻手轻脚把叶子放进去,在我看来说这美丽的颜色不该凋零。

    午餐后,我觉得鼻子没那幺难受了,黎华容也没有回来,我便出门坐车子去了工厂,我还在操心布匹出关的事,杨云江已经集结了足够的工人,只要货物卖的出去,沈家的工厂就可以恢复元气,我看着赶工的厂房,心里也有了改革的念头,这里是该大面积引进纺织机了。

    我和杨云江说了进机器的事,他非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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