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第五凌乏闯了大祸,第五将军为了摆平这祸事,不得不在第五氏族的族长长老的胁迫下,带着第五兵营外出远征。
    随后第五氏族那些身为蒲杏糖长辈的老家伙却趁着第五将军这个第五将军府的主心骨不在,接受了慕容大相的提议,强行为蒲杏糖定下了与慕容魁坛的亲事。
    便是说,蒲杏糖逃婚去到仙城十七的由头,还正是起自第五凌乏。
    但第五凌乏却不是故意闯祸的,他是蒲杏糖的亲弟弟,怎么可能不安好心的给家里找麻烦?
    “可是……”第五凌乏说道:“姐姐,那小子一看就不是好人,你得防着他,以免在他手上吃了亏。”
    蒲杏糖算是听出来了,这第五凌乏不喜欢骁勇,甚至还有些讨厌。
    蒲杏糖一个深思也了然了,骁勇明明没事,却不联系这边,害人担心,也害人跑去大相府门前找麻烦。
    “都是他自找的!”
    蒲杏糖暗骂骁勇一句,也不在说他的事,又说傀儡的事:“弟弟,把你的傀儡都给我,我有大用。”
    能有什么大用?在第五凌乏看来,无非就是拿来送给方才出去那个小子。
    送就算了,还全部都送!
    第五凌乏不干,说道:“姐,这些傀儡,我还需要全部重装一下,就不给你了。”
    “重装?”蒲杏糖可不相信,且就算是真的,她也等不及:“行了!重装什么?以后重新做,现在先给我用着。”
    第五凌乏多般拒绝无用,只得轻叹道:“好好好!不就傀儡吗?给你!我这就去拿给你!”
    第五凌乏去到一间房间,翻箱倒柜的找寻一会儿,而后拿着一个显得老旧的储物袋出来,抹除其上神识印记,递给蒲杏糖:“姐,拿去。”
    蒲杏糖接过,神识一探,登时大怒:“你是什么意思?那这种破烂给我?”
    蒲杏糖拿着那储物袋一抖,抖出几具破旧破烂且材料手工均是极差的傀儡。
    抬手就想将它们轰成碎渣,却因为忽然闪过的灵光,蒲杏糖止了动作,微微眯眼的盯着第五凌乏,微微冷声的道:“弟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是人都有秘密,有秘密自然就有瞒着他人的情况,第五凌乏也有,且有些还不敢让蒲杏糖知道。
    而见第五凌乏眼神躲闪的模样,蒲杏糖脸上的冰冷添至胜过万年寒霜。
    “好啊!长大了,心野了,连那等势力都敢加入了,很好!非常之好!”
    蒲杏糖也将事情相岔,认为这第五凌乏居然加入了那伙势力。
    想想也有道理,那处行宫再怎么说也是第五将军府的产业,那处封地更是,结果有人却在那处地方那处行宫之下弄出了那么一处地宫。
    这其中要是没有第五将军府或者第五氏族的人参与,蒲杏糖压根不会相信。
    蒲杏糖也并非忠于大城主的人,有伙势力与各大仙城作对,她也不会因此将那伙势力视作不共戴天的死敌。
    但是那伙势力竟然那修士所怀的腹中婴孩炼制法宝,这可不能忍受了。
    想到自己的弟弟与这等势力有关联,蒲杏糖此刻想的,是好好教训教训眼前这个弟弟。
    不知不觉间,蒲杏糖身上的威压散发出去,第五凌乏顿觉胸闷气堵。
    吞了吞唾沫,第五凌乏挤出笑容的道:“姐,姐姐,我这只是小事,用不着动粗吧?”
    “小事?哈哈哈哈!成百上千的婴孩尸骨在那里堆着,你说这还是小事?”蒲杏糖一个抬手,几片羽毛飘出,分散第五凌乏的四周,几乎同时的一起崩溃。
    崩溃的一瞬间,有一瞬间的封印效用落在第五凌乏的身上,也这是这一瞬间,使得听出事情不对的第五凌乏的解释没能出口。
    而后……蒲杏糖也是怒极,因而展现了她狂暴的一面,赫然是她取出骁勇那尊砚台,双手抄着,朝着第五凌乏就是一顿狠抽。
    砚台上的属于骁勇的神识印记还没有被他散去,且即便散去了,砚台本身构成中的骨语祖藤的叶片也会让蒲杏糖对其的炼化出现问题。
    因此这砚台说是砚台,不如说是大盾,甚至于门板。
    修为被封印,又被这等砚台狠抽,第五凌乏哇哇痛叫惨叫的,别想把事情解释清楚。
    骁勇在外等了许久,没见蒲杏糖出来,反倒听到这痛叫惨叫声,他以为出了什么事,赶忙的跑进了。
    一看……呃,似乎是家姐教训家弟……就是这教训手段是不是狠了点?
    骁勇有些担心,说道:“蒲姑娘,这孩子不听话,打几下意思意思就行,照这么打,万一打坏了,事后会心疼的。”
    本着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蒲杏糖是不想把这第五凌乏的事情告诉骁勇的,但想到与这骁勇已是朋友,告诉他也无妨。
    “唉!家门不幸……”蒲杏糖说着,抽人的动作却不见停,“这混小子加入了那伙势力,地宫那边的事情,说不准就有他一份,叶勇,你说,我怎么摊上这么一个该死的弟弟啊!”
    越说越是恼怒,越说……蒲杏糖越想杀人。
    可这终是自己的亲弟弟,真要杀了,真会后悔的。
    那就打吧,打残打废,总比事情败露,被人抽魂炼魂的好。
    蒲杏糖身上气势一涨,带得砚台上弥漫一层辉光,仔细一看,辉光构成的形状有点像一片羽毛。
    第五凌乏见此,惨叫痛叫都不敢了,惊恐的道:“姐夫,姐夫救命啊!”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只有十三四岁的骁勇长得却有十七八岁的模样,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他能完好无损的与蒲杏糖一起来,但此时此刻能救他的就只有骁勇了。
    救他?想着那处地窖中的那些骨头,他都想杀了眼前这个该死的家伙,可对方终究是蒲杏糖的亲弟弟……
    但也不能就这么不理不睬,骁勇来到蒲杏糖身旁,伸手往砚台上一摸。
    “嗡嗡!”
    砚台瞬息之间得个暴涨,个头增大一倍。
    第五凌乏见了,啊的一声尖叫,惊恐的一个招手,一旁的一架傀儡飞身过来,挡在了第五凌乏的身前。
    近乎同一时刻,蒲杏糖含恨砸下砚台。
    “哐!”
    一声巨响,某种金属炼制的傀儡被扇来散了架,其后的第五凌乏被散架的零件砸痛。
    可他没去痛呼,惊慌的道:“姐姐,姐夫,不是不是!我与你们说的那伙势力没有关系,我加入的势力是一群志同道合的人组成的,在里头都是研究傀儡、机关乃至器具,从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更没有残害什么婴孩。”
    第五凌乏也是慌了和怕了,绕开傀儡残害,跑到骁勇身旁跪下,抱着他的腿道:“姐夫,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所以求求你劝劝我姐姐,求她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我可就废了。”
    姐夫什么的,骁勇真没想过去做,可被第五凌乏这么喊着,转头又见蒲杏糖那张诱人俏脸,他本能的有点意动。
    咳咳,甩开不该有的思绪,骁勇对她道:“蒲姑娘,要不先不打?等问清楚了再说?”
    蒲杏糖脸上有点发热,这第五凌乏唤骁勇的姐夫这个称呼,其实是不应该的,因为她没想过要嫁给骁勇,但不管是第五凌乏还是第五将军,似乎都把这是当成了以后的必然。
    而这第五凌乏如果真的没有加入那伙势力,不打也可以,至于他自己加入的那个势力,看样子是那种下九流的实力,也就是里头的人多是鼓捣乱七八糟的东西,于自身修为却不怎么在意之辈。
    单凭此事,第五凌乏也该遭一顿打,毕竟他可是堂堂第五将军的儿子,不子承父业的去第五兵营当个将士已经丢了第五将军的脸了。
    见得终于可以免除挨打,第五凌乏摸了摸头上的汗水,哎哟哎哟的揉了痛处,站起身,打量几下骁勇,问道:“姐夫,你……是怎么逃出大相府的?”
    蒲杏糖一声冷喝:“什么叫逃出?你以为他是你吗?人家叶勇可是在大相府弄死了慕容魁坛,又弄得慕容大相不得不逃命,而后正大光明的从大相府走出来的!”
    “这……这么厉害!”第五凌乏双目放光:“姐夫,快说说!快给小弟说说具体过程!”
    忽然又是一愣,第五凌乏赶紧补问:“对了姐夫,这慕容魁坛不是早就死了吗?怎么又被你弄死了?”
    骁勇正想要说,蒲杏糖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一脚踢第五凌乏的腿上,道:“问什么问?赶紧的!给我准备傀儡,我和叶勇还有大事要去做!”
    “什么大事?多大的事?”兴奋的问着,却见到蒲杏糖扬了扬手中砚台,第五凌乏赶忙跑去取用傀儡,但激动的声音还是传来:“姐夫,既然是做大事,带小弟去看看好不好?”
    又闻“姐夫”,骁勇挠了挠脸,尴尬道:“那个……俺有未婚妻的,做不了你姐夫,你还是不要这样喊了,你还是叫俺名字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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