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内热度直线上升, 殷鹤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答的。
    在系统先生话音落下之后只感觉脸色瞬间爆红,他不用伸手触碰都知道肯定热的发烫,整个人像是要冒烟了一样。
    “咳咳。”
    “知道了。”
    尴尬的声音几乎低的听不到, 要不是谢弃云耳清目明可能都会听漏。
    看到二徒弟羞耻到近乎蒸发的模样, 他笑了一下。
    “这些事情都是寻常的自然之事, 不必如此。”
    对修士来说这些都是正常的,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修士结为道侣,共修.阴.阳.大道。不过谢弃云向来对这些不屑一顾。
    这么多年活的心如止水,宛如真的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一样,若不是阴差阳错与殷鹤接触……
    他看了眼二弟子, 挑了挑眉。
    在殷鹤贴着脸, 忍不住喝了一大口水之后淡淡开口:“好了, 可以开始修炼了。“
    殷鹤:……
    系统先生扔完这么一个大惊喜, 马上就叫他修炼了?连一点缓冲时间都不给。
    他心情复杂,一口水差点呛住,莫名有种被系统先生逗了一下的感觉, 可是系统先生有这么恶趣味吗?
    他摇了摇头连忙将脑海里的思绪甩出去,拿起了剑来。
    船舱内灯光始终亮着, 没人知道殷鹤心情尴尬之后又狠狠地练了一个晚上的剑。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的事情太多了, 殷鹤练剑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有些走神, 好在他下一刻又及时拉了回来。
    只是即便是这样,效率也比往常低了很多。
    他转头望着桌子上幽幽闪动的灯火,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了系统先生说的“.元.阳.不能有失”的事情。
    他们这些人怎么都如此的直白?
    他目光微动,又迅速地收回心神来继续出剑。
    耳边剑气凛冽, 心脏却跳动不止, 他练了半天的剑脸上的热度不仅没有降下来,反倒还更烫了!
    一直到晚上出来的时候, 大家看到殷鹤的神色都吓了一跳。
    “你又发烧了?”
    刚刚路过甲板和殷鹤擦肩而过的文陆惊了一下,不明白中午的时候进船舱都好好的人现在怎么成这样了,这病情这么反复的吗?
    殷鹤:……
    殷鹤无语死了。
    发什么烧啊,文盲!不知道人脸红脸上也会发烫吗?!
    他本来心里就有鬼,老是不经意想起系统先生的声音,结果现在冷不防的被文陆一戳穿,顿时有些恼羞成怒。
    “关你什么事。”
    “你让开。”
    文陆近距离盯着殷鹤胭红的脸蛋,愣了一下,连自己也没反应过来,鬼使神差的就照着殷鹤的话做了。
    等到他反应过来时殷鹤已经越过他,迅速拂袖离开了。
    文陆:……
    见鬼,他刚才为什么要听殷鹤的?
    不过那小子脸这么红,真的不是发烧了?
    等会儿是不是要告诉大师兄一声?他心里想着,表情有些神不思蜀。
    殷鹤实在走神的不行,剑也练不下去了,这时候就想要过来在甲板上吹吹冷风,好叫他脑袋里这莫名其妙的温度降上一降。
    正好傍晚的时候甲板上一般都没什么人,其他人不是各自在船舱里,就是在飞舟上不远处切磋,而云海之中的护栏边则空荡荡的。殷鹤微松了口气,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脸颊,被冷风一吹才感觉舒服了些。
    他就说自己怎么这么焦躁,应该是船舱内太热了吧。
    他安慰自己,一下子为自己刚才的怪异找到了借口,贴着云海眉梢舒展。
    燕骁的房间正对着甲板右侧,一开窗户就看到了对面的殷鹤。在看到殷鹤将头伸出飞舟外之后愣了一下,下意识就要呵斥。
    这家伙知不知道危险?
    飞舟速度奇快,周围还设有剑阵护法,他将身体探出去万一让护持飞舟的剑阵误以为是敌袭,一万个脑袋都不够割。
    他脸色难看,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殷鹤就跟才反应过来一样又收回了脑袋来。还左右互看,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燕骁:……
    这家伙烧坏脑子了?
    燕骁气笑了一声。
    不止是他这么想,走过来的秦镜之也有些惊异。刚才执法堂的文陆过来跟他说怀疑殷鹤又发烧了时他还有些不信。
    从昨天来看殷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肩头的伤估计也已经结痂。可是文陆信誓旦旦,秦镜之便打算过来看看。
    结果一过来就看到殷鹤奇怪的举动。
    深沉夜色下,几盏带有悬剑峰标志的古灯悬挂在飞舟之上,警告那些妄图劫船的亡命之徒,只是此时这昏黄的灯光却照耀到了殷鹤脸上。
    ——确实殷红一片。
    秦镜之心中微顿,看见这抹红色时竟然下意识地移开视线。
    在殷鹤奇怪地看着他时才开口:“殷师弟深夜不回船舱在这里做什么?”
    殷鹤没想到自己就吹个冷风冷静一下都要被举报,这也太倒霉了吧!
    那会儿甲板上一个人都没有,他瞬间就想到了刚才回去的文陆。一定是那个家伙回去打小报告叫秦镜之来了!
    他皱了下眉,不太高兴:“没什么,就是修炼累了过来吹吹冷风。”说完他又有些狐疑:“大师兄怎么来了?”
    他脸上温度此时降下来些,叫秦镜之看着不知怎么的竟有些遗憾,微微笑了一下:“只是来看看殷师弟怎么样。”
    “殷师弟既然没事,那我就放心了。”
    假惺惺,伪君子。
    殷鹤撇了撇唇角,完全不为所动,还来看他?这家伙指不定是来做什么的呢。只是原本脸上的温度也降下来些,呆在这里还要和秦镜之面对面,殷鹤也不想在这里吹风了,干脆转身道:“哦,那看完了我就回去休息了。”
    “大师兄一个人好好欣赏夜色吧。”
    他持者剑离开,秦镜之没说话,等到殷鹤离开之后才若有所思:刚才的温度看起来不像是发烧,倒更像是……
    他怔了一下,垂眸想起一个词——脸红。
    殷鹤脸红了?
    这位师弟脸红的样子倒是格外有趣些,他这样想着微微摇了摇头。
    ……
    看着殷鹤离开,燕骁就“啪”的一下关上了窗户,他真是有病,现在还有闲功夫关心殷鹤?他嗤笑了一下,低头看着指尖。
    原本正常的皮肤之中一缕不详地黑雾若隐若现,不过是三五天时间,就已经从丹田内游窜到了其他地方。
    燕骁用尽各种办法暂时都无法切断,心里还在上报给宗门之间犹豫不定。若是其他东西还好说,关键这是魔气……即便是燕骁,也无法猜测师尊是什么态度。
    他暂时压下心思,盯着指尖看了会儿后只能先闭目修炼。
    只是心里却狠狠给那鬼山魔君记了一笔,哪怕对方现在修为比他高了一个大境界,他总有一日也要亲手杀了他。
    眼底煞气一闪而逝,燕骁深吸了口气。
    而在殷鹤识海之中留下印记的谢弃云这时候却睁开眼来,看向船舱方向。
    魔气……
    他看出这魔气是从燕骁身上传出来的,眉头微皱了一下。
    殷鹤正要回到房间,转身时察觉到系统先生好像也在,不由有些奇怪,轻咳了声询问:
    “系统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耳后的红晕微微散去了些,殷鹤关上门。
    谢弃云看着修炼的燕骁,淡淡收回目光,顿了一下提醒了一句:
    “这几日在飞舟上夜晚注意一些。”
    刚才无意一瞥,燕骁身上的魔气不太对劲,倒叫他看着有些熟悉。
    夜晚注意?
    殷鹤有些茫然,但隐约也从这句话中听出了些什么。
    这是要出事了?
    只是他今天暂时还没有从船上察觉到不对,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事。
    不过系统先生一向不会骗他,殷鹤还是认真点了点头。
    “我会注意的。”
    到了深夜的时候,殷鹤沐浴完本来是想要像往常一样靠在床榻上歇息会儿的,但是想到系统先生的话,还是在乾坤袋里翻找了半天,将探测法器放在了床头。
    这是前几天殷家奖励了他灵石之后殷鹤就顺手买的。
    价钱不便宜,但是是玉寰城内最好的炼器大师制造的,用的还是绿柏虫的触角。
    绿柏虫是修真界中天赋最为敏锐的妖族,触角可以越级查探到五百米内的危险,在修士之间十分受追捧,好多拍卖行上都供不应求,殷鹤这次也是捡漏碰巧遇到才拿到的。
    之前他一直身在玉寰城中,没有遇到危险,今天正好要拿出来测试一下看看是不是像传说中的那么灵验。
    像是小钟一样的法器平静摆放在桌面上,检查了一遍后殷鹤缓缓闭上双眼,只是在睡觉时还留了一丝神丝在。
    时间慢慢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彻底睡了过去。
    燕骁在压制魔气之时额角青筋一跳一跳的,脸色难看。他身上溢散的气息比起白日里又浓郁了一倍,只是却被结界遮挡着,暂时没有人发觉。
    在北境闯荡这么多年,燕骁的手段当然不会少,若是他不想让人察觉即便是秦镜之也不行。
    随着额头上的冷汗一滴一滴的滴落鼻尖,在月色渐渐落下隐入云端之时,燕骁身上的黑雾顺着经脉游走到喉间,叫他猛地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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