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着出现在眼前的第三人,有些不敢确定:“你是郑源的二儿子……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郑东河微微一笑:“多亏了你啊,公骨,你害得我们兄弟俩只能像老鼠一样躲在这该死的下界,不过……”
    他盯着陈远东,就像盯着猎物:“……没想到我在这还能碰到怎么一个有趣的家伙。”
    说着,他看向老人:“还是要感谢你啊,公骨,为了报答你,我准备赐你一场死亡。”
    “哼!”
    老人冷笑一声:“郑源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啊,都已经成老鼠了还要搞禁忌实验?怎么,活够了是吗?那就让我这个老头子……送你一程吧!”
    说着,他朝着郑东河攻去,可惜,被陈远东和诸晨两人合伙拦下。
    “喂,”陈远东看向郑东河,“要不要一起?”
    郑东河笑着说:“这是我的荣幸。”
    说着,他召出两个冰傀儡,和陈家主两人一起朝老人攻去。
    …………
    许越回到了诸家,进入了他自己的房间。
    他迫不及待的开始了修炼。
    趁着之前释放狂暴力量时留存与脑海里的感悟还在,他一点一点的把那些杂乱的思绪进行这梳理。
    “狂暴的能量里不仅包含着疯狂,它里面还有一些无惧,毕竟连恐惧都没有了的人,又怎会害怕呢?
    这样的话,这股能量其实很适合我,它可以让我踏上一条无敌之路,而疯狂,其实就是一种战意,战天、战地、战苍穹!
    只要我敢想,只要我敢做,我就可以成功。
    因为,我,是自己的王,而王,是不可能失败的!”
    许越笑了,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在升华,他好像触碰到了真相,属于这个世界的……真相。
    “我只是我,我是自己的神,我无惧这世间的任何人,我掌管着自己的心,自己的命!”
    许越哈哈大笑,他拿起长枪,长枪泛起红光,它微微颤抖着。
    “‘狂煞’,”许越大量这这把陪着自己成长的枪,他微笑着看着它,“我终于知道我是谁了,我谁也不是,我只是我!
    你愿意陪着我一起,去追寻属于我们的道吗?”
    “狂煞”发出鸣叫,它的身体变得血红,但那些血迹很淡。
    “看样子你也诞生了自己的意志啊。”许越笑着说。
    他将“狂煞”举起:“你放心,我会为你杀死更多该杀之人,我要让那些不知好歹的家伙,全部趴在我的脚下!
    从今以后,我便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神,不,败,战,神!”
    许越狂笑着,随后他停了下来,法原已经形成,他已经不在需要激发心中的那股能量了。
    “刚刚的那段发言最好没人听到,太尬了。”
    许越捂着脸说。
    他放下了手中的长枪:“唉,‘狂煞’已经彻底变成了一把凶器,也不知这到底是不是件好事……”
    他甩了甩头:“算了不想了,已经发生的事情,想了又有什么用呢?”
    说着,他将从公瑾房间里的那本笔记来了从来:“还是趁着这段时间,好好研究研究阵法吧。”
    说着,他拿着笔记翻看了起来。
    …………
    陈远东喘着粗气,看着和两具冰傀儡和郑东河、诸晨二人厮杀却丝毫不落下风的公骨,深吸了口气:“这家伙,也太强了吧!”
    刚才,公骨一直追着郑东河打,导致陈远东有些松懈,结果就被老人用神乎其神的一刀给他上了一课。
    那刀虽然陈远东虽然看见了轨迹,但由于老人一直在隐藏自己的真实实力,所以陈远东并没有躲过,任由他在自己的胸口划了一刀。
    要不是有恢复伤势的丹药,陈远东就只能退出战场了。
    “砰!
    砰!”
    老人甩了一个刀花,他看向郑东河和诸晨:“你们就这点本事吗?”
    郑东河看了眼两具冰傀儡破碎后在地上形成的冰渣,他看向诸晨:“你们敢挑战他,必然是有办法的吧?”
    诸晨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郑东河也没在说什么,他再次召唤出了两具冰傀儡。
    陈远东这时也走了过来,看着眼前的老人,抬起了剑。
    老人浑不在意,他再次调动体内的阴暗之力,以远超常人的速度朝着三人杀去。
    诸晨运转心法,她也不在隐藏,调动体内的风元素将老人困在原地。
    “风?”老人看向诸晨,“你不是离家人,离家人里面,没有修风的。”
    郑东河倒是猜到了诸晨的身份,但考虑到现在他们是一伙的,也就没有说出来。
    他见老人停了下来,立马让冰傀儡进行攻击。
    陈远东这时也冲了上去,他抬起长剑,向着老人横切而去。
    老人用暗影之力破除了诸晨的风之力,他看着朝他攻来的三人,用暗影之力遮住他们的五感,朝着诸晨杀去,他很清楚,这里面谁对他的威胁最大。
    郑东河看着老人向他和诸晨冲来,立马猜到了他要干什么,他的冰傀儡虽然没有受到暗影之力的影响,但它们的速度太慢,已经无法回援。
    不过,诸晨的反应也不慢,她见老人突破了四人防线,立马就甩出一道龙卷,可惜老人已经认定了目标,他再次用暗影之力破除,现在他们离的已经很近了。
    郑东河有些无奈,但他还是站在了诸晨身前,准备抗下老人的一击。
    可老人并不想和郑东河纠缠,陈远东已经突破了暗影,正朝着他冲来,只要他少油停歇,那他就会失去这个机会。
    老人故技重施,他再次用暗影之力将郑东河的五感剥除,可郑东河已经见过了这一招,他怎会没有防备?
    在五感消失的一瞬间,他立马朝四周释放寒冰之力,将周围的一切全部冻结。
    老人和诸晨都被冻在原地,陈远东很快赶来,他没去管郑东河和诸晨,他一剑朝着老人扫去,打算将老人拦腰砍断。
    可惜,老人在他的剑即将碰到自己的身体时破除了冰封,他用刀挡住了陈远东的攻击。
    不过此时他体力消耗极大,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杀死他们,那他自己就活不成了。
    ……………
    公泊看着眼前的男人,男人也看着他。
    “是公骨让你来的?”良久,男人终于开口问到。
    公泊点点头:“没错,骨老说那个世界出了问题,让你赶紧去。”
    “唉,”男人叹了口气,“公骨把自己家族的利益看得太重了,他怎么就不明白呢?下界的家族,已经和他们没有多大关系了。
    其他家就算在下界的分支被别人灭了,他们都不会说什么,一天到晚,就他事多……”
    男人看着公泊愤怒的眼神,他立马止住了嘴:“好了好了,是我多嘴,我们走吧,去晚了,我估计又要挨骂了。”
    说着,他和公泊一起离开了仙庭,朝着仙庭的传送阵飞去。
    仙庭对于每个下界,都有一个专门的传送阵,他们要去的便是放置了那个下界传送阵的第七殿。
    来到殿中,公泊看向男人:“这里是最后建成的吗?”
    男人点点头:“它确实是最后建成的,而且是在前六个已经完工以后才开始建的,这里也是我最不想去的下界。”
    “为什么?”公泊问。
    男人看向公泊:“小子,你的问题有点多啊,但还好你遇到了我,不然没人会回答你这些愚蠢的问题的。”
    说着,他看向传送阵:“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下界的规则好像有些问题,它并没有我们这里雄厚,这导致每次去的时候,我的实力都要下降一大截,这种感觉很不舒服,就像全身被什么东西压着一样,所以久而久之,我就很少去了。”
    “可你是这个下界的负责人啊,你不去没关系的吗?”公泊看着男人,问。
    “负责人?”男人轻笑一声,“不过是一个好听点的头衔罢了,我们可不是什么负责人,我们的工作不过是让我们掌管的世界不至于出现太过严重的错误,一旦出现了,我们就要将其纠正。”
    说罢,他看向公泊:“我突然反应过来,你还没说那个下界到底出了什么事呢,唉,也怪我,要不是听了公骨的名号把我吓了一跳,我也不至于毛毛躁躁。”
    公泊想了想,说:“我也不是特别清楚那个下界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只知道下界的公家被人欺负了,还是一支军队。”
    “军队?”男人摸着下巴,“这样的话,那就不是什么小事了,凭我一个人的力量,估计也很难快速的将这件事平息……这样吧,”
    他看向公泊,“你去利用你公家的关系,尽可能的着急能手,对了,”
    他突然又想到什么,拿出一个东西,递给了公泊,“这是我的令牌,拿着这个他们才更容易相信我说的话。”
    公泊接过令牌,看了男人一眼,转身离开了这里。
    男人看着公泊离开,自己则踏进了传送阵中。
    公骨看着眼前的三人,气喘吁吁。
    他,有些脱力了。
    毕竟已经老了,经过长时间的剧烈运动,他的身体已经吃不消了,要不是他当年的技术还在,他早就死了。
    当然,他也不是完全失败,郑东河的冰傀儡全被他砍废了,诸晨要不得一直有人护着,她早就死了,至于陈远东,那家伙被他砍断了一臂,但也把剑刺进了他的身体。
    郑东河一刀挥出,挡住了老人的刀,他看向身后的陈远东:“快点!”
    陈远东也不说话,他右手持剑,一剑划过了老人的脖子。
    “呼呼……”二人皆是喘着粗气,刚才的战斗,但凡他们慢了一点,那结局可就说不准了。
    诸晨走到两人面前,她的身上没有一点伤痕,她递给了他们一人一瓶丹药。
    就在这时,诸文走了出来。
    三人听到动静,皆是转头看去。
    诸晨看见诸文,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陈远东已经见过诸文了,也没说什么,郑东河见身旁的两人都没什么动作,他便也没动。
    “都看着我干什么?”诸文微微一笑,说,“仙王就要来了,你们还不走吗?”
    诸晨听了这话,挑了挑眉,她虽然有疑惑,但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她是第一个走的。
    郑东河见诸晨走了,有看了眼陈远东,问他把郑鬼雄弄哪去了,得到答案后,他也走了。
    陈远东看向诸文:“我希望你没有食言。”
    诸文淡淡一笑:“当然没有,我的朋友,现在,你可以去神界看看了。”
    陈远东点了点头,进了身后的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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