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失去贵妇这人质后,阿仁眼疾手快,迅速退回,抓起蜷缩在车旁的墨纯,藏身车旁,吼道:“别***进来,你们敢进来,老子就做掉这小子1
    果然,公安人员看到匪徒另外挟持一人质,纷纷驻脚待命,戒备起来。
    “***,那边的公安也别靠近1
    阿仁发现大厅的另一侧冒出数名公安,迅速拉扯浑身颤抖的墨纯靠近他,掩护好他。
    另一侧的公安见匪徒以人质做挡箭牌,遮去半个身影,也不敢贸然前进,驻脚待命。
    此时,贵妇在保安的保护下,早已退开,在三十米外观望着。
    距离匪徒最近的人就是全作与公孙吹雪了。
    “弟弟,你怎么样了?”
    阿仁这时才醒悟到受伤的亲弟弟。他转头看去,骇然看到亲弟弟倚靠车旁,浑身是血,脸色惨白,呼吸紧促,尖刀丢在腿边。
    更可怕的是,地砖被染红了一片。
    “弟弟,你要撑住,别吓哥1阿仁看到弟弟的惨状,双眼发红,泪盈满眶,哽咽说道。
    阿义吃力地扭头看着最亲的哥哥,道:“哥,弟......弟看来不行了。娘......娘就靠你照顾了。”
    “别说这傻话,你不会有事的!弟......”阿仁实在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他亲眼目睹弟弟缓缓地垂下头,像一滩烂泥瘫软在地,魂归九泉。弟亡犹如晴天霹雳,震撼阿仁,阿仁此时此刻只感天翻地覆,日月无光。他突地哀号起来:“弟弟!你别睡过去,你振作起来,你起来啊.......”
    无论他怎样吼叫,都无法唤醒阿义。
    阿义永久地闭上了眼睛,再也醒不来!
    “蔼—”
    阿仁哭嚎起来,涕泪飞溅,伤心欲绝,哭声悲哀凄惨,撕裂人心,闻者无不哀戚。
    忽地,他将墨纯拉近,凑近墨纯耳朵说着什么,然后一把推开墨纯,从耳朵里掏出微型独立耳机扔在地上,一脚踩碎,然后提刀越上展览车。
    “狗娘养的,老子跟你们拼了1
    “嘣1一声枪响,一颗子弹穿膛而过,带着殷红的血液飞溅。
    阿仁浑身一抖,缓缓地倒下。整个人如石像翻到,摔得轰轰烈烈,整整齐齐!
    他双眼怒睁,死不瞑目。
    尖刀刚好掉在他身旁,“当啷”一声成了绝响!
    一切都静止了,静得每一个人都麻木不仁。全作抬首望到的不是悲悯的眼神,而是复杂或幸灾乐祸的眼神,每个人仿似置身度外,看着一场枯燥无味的悲剧!
    直至一声近乎崩溃的哭嚎才将众人的视线从尸体上转移到人质上!
    全作骇然看到惶恐不安的墨纯紧缩成一团,浑身因为恐惧颤抖不已。
    他目睹好友此状,心如刀绞,一掠而上。
    而公孙吹雪亦在同一时间掠上。
    俟两人到达墨纯身边,十几名公安也在同一时间涌到两具尸体旁边,还用冰冷的枪口对着渐渐失去温度的尸体。
    “纯,你感觉怎样?”全作蹲下身,双手轻按墨纯双肩,殷切问道。
    公孙吹雪亦蹲了下来,关切地看着墨纯。
    墨纯微微抬首望着二人,眼瞳竟是一片空白无神,将两人怜悯的面容映出个透彻。
    全作转头看着公孙吹雪,淡淡说道:“你先照顾他,我出去一回。”
    公孙吹雪看到了像火焰般灼热的目光,那是愤怒到极致的爆发。他微微颔首,道:“你去吧。我照顾他。”
    “谢谢1全作长身而起,跨步走向大门。
    公孙吹雪微侧首,面无表情地目送背影。
    那背影阔绰伟岸,散发着火一般的热情,燃烧着每一个人的心头。
    没有人知道此时的全作到底有多愤怒,他愈是不表露声色,就愈可怕森然。
    他绝对不会放过那个草菅人命、内心及其毒辣的江枫渔。
    从他跨出大厦的门口第一步起,*人窒息的王者之气狂涌而出,大有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气势。
    他暴喝一声,向一个方向奔去。
    矫健的身手,活似一头愤怒的猎豹。
    .......
    全作一路奔跑,倏地刹住身形。
    他驻足四望,这才发现自己置身于迷人的风景中。
    绿树成荫,草坪遍布,脚下的鹅卵石铺路,在草坪中四通八达,延伸开来。偌大的草坪上静卧着大小不一的花圃,圃中的花儿争芳斗艳,有说得出名字的,也有说不出名字的,各式各样,争芳斗艳,令人赏心悦目。
    “真想不到赤坎居然有一处如此美丽的地方。”
    全作忽然陶醉起来,身上的戾气荡然消荆
    “不好1他猛地惊醒,为先前的松懈吓出一身冷汗。
    “好可怕的江枫渔,居然会利用这里的优美环境麻痹我。如果他刚才埋伏附近,施以偷袭,估计我命陷囹圄了。”
    一想到对方有备而来,他立刻抖擞精神,提高警惕。
    这时,他听到潺潺的流水声,依判断,水从高处流下。他忽地抬头望着不远处的矮山头,冷冷一笑。
    他身形一动,化作一缕轻风掠去。
    “果然是一个坝。”
    全作一到山头,迎面就是一个湖。湖面静若平镜,风一吹,波纹粼粼。
    还不容他为这风景赞叹,
    这时,他就看到了一个人。
    对面站着一个人,似乎已经久候多时。
    阴鸷的脸上挂着诡谲的微笑!
    全作冷声问道:“你就是江枫渔?”
    “不错,我就是你要找的江枫渔。”
    江枫渔一脸得意,眼中流露出亢奋的目光。
    “很好。”
    “很好什么?”
    “很好就是你可以去死了1
    全作难抑心胸怒火,暴喝一声,箭步直射,如魅似烟般出现在江枫渔面前,当面就是一拳。
    江枫渔早有戒备,诡异一笑,闪电般出掌,接住来势汹涌的拳势。忽地,惊觉另一边虎虎生风,他看着另一只拳头夹着雷霆之势轰来,阴测测地说道:“想双龙出海吗?那我就双手擒龙了。”
    话必,另一只手迷幻变动出掌,拍住另一只欲要偷袭的拳头。
    惊见双拳被截下,全作并没有紧张,只是冷“哼”一声,吐气凝劲,更猛的拳势宛似机关枪扫射,暴风般直取江枫渔。江枫渔乍见如此凌厉的攻势,眼睛立时闪过寒光。
    他尖叫一声,运气鼓劲,气劲四射,双臂轻舞,遽地挥掌如风,快速绝伦,挡得密不透风,拳劲难越雷池半步。
    全作见攻势毫无奏效,轻啸一声,一跃而起,连踢八脚,封退路,记记锁要害,脚劲沉稳刚猛,足以断金碎石。
    江枫渔见脚影如山,当下不敢托大,沉喝一声,双掌向上一推,一股掌劲排空而出,夹着寒劲刺空,声势极为骇人,立刻震散全作的攻势。
    全作微微一惊,见掌劲势如破竹般摧毁攻势,直取过来,当下气沉丹田,一招千斤坠,避开掌劲。
    而那刚猛的掌劲恰恰擦头而过,如果稍慢半拍,脑袋堪舆!
    他脚一沾地,就看到江枫渔收掌吐气,很明显刚才那石破天惊的一掌极为消耗功力。
    数次抢攻都没奏效,全作也不敢贸然攻击。一番发泄般的攻击后,他冷静了下来,虽然愤怒填膺,但控制现场的节奏才是取胜之道。
    掌风夹带寒气,乃何方绝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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