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杀”集团从来不缺疯儿,也不缺狂人。
    疯狂扎堆,绝对擦出惊悚骇人的火花。
    “欲练神功,必先自宫。”这基本是“七杀”集团的另类解读。
    谁要是惹上“七杀”,不管天涯海角,还是深山远林,“七杀”必全力追杀,直到目标死亡为止。
    所以,在杀手界,没人敢捋虎须。直到“鲜花怒火”的出现,这才打破这个格局。
    武圣不仅惹了,还针锋相对,大摇大摆地闯“七杀”,见人就杀,见物就毁。
    死在武圣手中的“七杀”杀手,没有二十余人,也有十来人。
    武圣带领他的小伙伴还屡次破坏“七杀”的恐怖计划,令“七杀”制定下来的宏图霸业屡屡受阻。
    于是乎,“七杀”集团内部下了“天地令”,觑准任何一个机会,也要消灭“鲜花怒火”一兵一卒。
    所以,“七杀”无孔不入,无处不设下圈套,只等“鲜花怒火”飞蛾扑火。
    皇天不负有心人,“七杀”终于觅得一次良机,重创“鲜花怒火”。
    细宝等四名杀手攻其不备,成功重伤一名“鲜花怒火”门徒。
    要除掉这名身受重伤的门徒,必须要解决一个像一头狮子发狂般冲过来的人。
    这人是全作!
    全作愤怒填膺。
    怒火几乎燃烧远处小山的小树林。
    他要将这里夷为平地,方解心头之恨。
    在他眼中,“七杀”太狠太绝了。
    为了达到目的,居然派遣一群没手没脚的杀手前来暗杀。
    这才是真正的杀人工具,骇人听闻的人间凶器!
    任何人都不会怀疑一个断手断脚的乞丐会是一名杀手。
    “七杀”针对人性的弱点,炮制了这种灭绝人性的杀人工具,真乃十恶不赦,人神共愤。
    全作冲过去,那四名杀手丢下吹雪,推动轮板车如飞船般掠过去。
    双方立刻展开激烈、惨烈的战斗。
    全作大吼一声,匕首捅进一名杀手的心脏。
    那名杀手睁着如死鱼般的眼睛,完全不相信自己死得那么直接那么干脆。
    他确确实实是死不瞑目,缓缓倾倒时嘴中说着古怪的话语。
    诅咒么,抑或是死前的祈祷?
    全作愤怒杀掉一名杀手,付出的代价是双臂上各留一道五厘米深可见骨的伤痕。
    这还是他忍着剧痛闪过细宝的偷袭换来的结果;稍微迟疑,细宝的短刀就要捅进他的小腹。
    他手无寸铁,不敢再采取进攻,严阵以待。
    细宝等杀手见状,暗喜不已,互使了一个眼色。
    三人迅速推动轮板车,觅得好位置,成品字形包围全作。
    全作瞄了一眼吹雪,发现其状况越发恶劣,脸色惨白,浑身是血,地上更是染红一大片。
    全作明白,这一战必须速战速决。
    越耗下去,吹雪的性命越发危险。
    只是,面对三名“七杀”杀手,速战速决谈何容易。
    他没有异能。
    他不能启动可以暴增力量的封印神技“怒意一念强”。
    他只能以双拳一决胜负。
    当然,双腿少不了,如果不顾忌江湖规矩,牙齿也无妨。
    高手过招,志在克敌。
    不能克敌,再华丽再炫酷的招式也只是花把式,中看不中用。
    忽地,全作盯着细宝,道:“堂堂‘七杀’杀手居然被一群流氓脱掉裤子搞大黄狗,这你都忍得了?”
    这是激将法。
    搞大黄狗,比戴绿帽还要严重。
    细宝仿似被人戳到了痛楚,嘴角抽搐了一下,脸上的肌肉绷紧,看得出他在咬牙强忍。
    接着,他阴森森地说道:“为了杀‘鲜花怒火’,区区小辱,算得了什么。”
    全作鼓掌道:“好,好,不愧‘七杀’信得过的残疾人士,我钦佩万分。”
    说是,似笑非笑地盯着细宝手臂。
    细宝冷哼一声,不为所动。
    阴冷的眼神透着强烈的杀气,令人不寒而栗。
    全作仿似没看到,忽地望向惴惴不安的“一窝鼠”,吆喝道:“这些残疾人士都是杀手,跟你们都是没有人性的。为了不拖累你们几个,我建议你们速速离开。”
    这个时候居然替穷凶极恶的“一窝鼠”着想,实在令在场的人大跌眼镜。
    细宝眼中却发现机遇。
    他尖声道:“如果你们三人帮忙擒杀此人,过往不究。我还会在你们帮主面前美言几句,升你们职,大把钞票随身带。”
    好诱人的条件。
    眼前这种一边倒的情况,瞎子都知道站在哪一方。
    果然,“一窝鼠”迅速围拢,每人都亮出匕首。
    阿鼠狰狞地看着全作,恨声道:“我恨不得将此人碎尸万段,方解心头只恨。”
    细宝高声道:“杀了他,尸体任你们处置。剥皮拆骨,随便你们。”
    阿鼠眼中尽是杀机,仇恨激发了他的兽性。
    这回,全作面对的敌人由三个变成六个,好心换来这种结果,笑煞世人。
    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告诫世人要记装农夫与蛇”的故事,好人没好报!
    全作忽地大笑起来,笑声充满讥诮与无奈。
    现实太残酷,意志稍微薄弱,往往失心疯。
    在那六人眼中,此人已疯。
    人一疯,往往做出很疯狂的事。
    果然。
    真的。
    全作如发了疯似的扑向细宝。
    任由后面空出来。
    这是殊死一搏么?
    这是临死之前找一个垫背的么?
    细宝尖叫道:“杀1
    不用他下命令,全作身形一动,其余五人早已动手。
    后背大开,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细宝明白,只要拖住这波攻势,对方必死无疑。
    天下之事,变幻无常。
    人性狡狯,孰能度之?
    细宝算准了开头,却未能算对结尾。
    “一窝鼠”是扑上去了,目标却不是全作。
    这三人反戈一击,攻向其中两名乞丐。
    一名乞丐被阿一的匕首刺进心脏,闷哼一声倒地。
    至死都不明白自己如何魂归九泉。
    另一名乞丐惊觉异常,挡住了阿窝的偷袭,却忽略了阿鼠的致命一击。
    阿鼠轻轻地在这名乞丐的喉咙划一道口子。
    顿时,这名乞丐暴凸双眼,捂着鲜血如泉喷的喉咙趔趄后退,最后摔进湖中。
    湖水溅起浪花,接着尸体浮上,鲜血染红了湖面。
    碧蓝镜中一点红!
    再看细宝,惊变突兀,吓得他肝胆欲裂,攻势也溃不成军。
    他只能选择退。
    全作却乘胜追击。
    如疯了般追击。
    因为一旦拿不下细宝,他跟吹雪就要命丧此地。
    “你以为我就怕了你不成?”
    细宝尖叫起来,不退反进,持着短刀直刺过去。
    全作去势已猛,根本就刹不住身形。
    此情此刻,也容不得他有半点懈担
    他只能拼命。
    以命换命。
    “阿鼠,掷刀1
    全作忽地大喝道。
    (阿鼠听到这话,也是茫然抬头,弱弱问一下,干嘛。)
    细宝听在耳里,犹如遭受雷殛,浑身一颤,绑着短刀的手臂窒了窒。
    就这一耽搁,全作已经如鬼魅般欺近,避开刀锋,一拳击向细宝的面门。
    嘭一声,细宝惨然一叫,如断了线的风筝,飞落下去,半空中飞溅混着白色颗粒状物体的鲜血。落地时,像球体一样还滚了几圈,最后昏厥过去,一动也不动。
    这时,“一窝鼠”围了上来,个个凶神恶煞。
    全作忽地伸出手,道:“把你们的匕首都给我。”
    “一窝鼠”二话不说,迅速交出匕首。
    全作道:“谢谢,谢谢你们选择了我。”
    阿鼠道:“权衡利弊,我们实在信不过细宝。一个对自己都那么狠的人,绝对不会放过我们。”
    全作问道:“为什么?”
    阿鼠阴阴一笑,道:“因为我们也是心肠毒辣的人。”
    确实,身在同样的大染缸,岂能不知道彼此的想法。
    全作眼中闪烁不定,道:“这几把匕首和小刀我带走,‘七杀’就不会怀疑到你们几个人身上。至于你们‘粥口帮’是否存在利益关系,你们保持沉默即可。还有,这里的现场弄干净一点。”
    阿鼠道:“你放心,这个我们最在行。”
    全作点头,道:“我要借用你们的面包车。”
    阿鼠看向阿一,阿一迅速从裤袋拿出一串钥匙奉上,道:“车牌号粤sb110.0。”(阴差阳错,粤s=东莞,不要隔开一个零读,千万不要误读,这样会害了本人的。)
    全作问道:“这里有没有止血药?”
    阿一恭声道:“车里有很多止血药。”
    全作接过钥匙,迈步走向吹雪。
    当务之急,先帮吹雪止血。
    还有,厂房那边必须抢在‘七杀’还没动手术之前赶去。
    所以,时间迫在眉睫,他只能简单处理吹雪的伤患。
    他捡起了手机,抱起吹雪,一脸凝重地绕过那一排屋子。
    这个时候,“一窝鼠”开始处理现常
    毁尸灭迹,他们不敢说最再行,至少也相当熟络。
    细宝等四名乞丐都被绑上一块大石头,不管死活,都抛进湖里。
    沉尸湖底,比挖坑掩埋更加省心省力。
    只要这石子场依然在正常运作,那么,这四具尸体就永无见光之日。
    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一窝鼠”恍如一世之隔。
    阿一问道:“阿鼠,接下来怎么办?”
    阿鼠道:“速度知会其他兄弟,速度离开廉江。”
    阿一继续问道:“不将那些猪仔带走么?”
    阿鼠道:“带走个屁啊,这些猪仔都不知道还有没有什么‘七杀’杀手。我听道上的人说,这个杀手集团很恐怖。”
    阿一道:“不知道帮主是不是跟这种集团有合作。”
    阿鼠道:“这个轮不到我们管。今日侥幸捡回一条命,以后都不带陌生的猪仔出来了。”
    阿一道:“对,对,还是老猪仔比较安全。”
    阿鼠道:“走吧,那人开车走了。是非之地,不宜久留,你们抬走阿蛇。还有,打电话给石子场的老板,就说我们退租了。”
    阿一道:“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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