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车站,田随接走了路昙,两人登上等候在附近的直升机,直奔摩州。
    十四点过直升机降落停机坪,停机坪早早等候了一众人,田随引路昙走向保时捷,一众人从始至终整齐静穆。
    保时捷循盘山路爬升,过了七八分钟,停在了一个宅门前。
    宅门前立了两排统一服饰的人,毕恭毕敬,水蓝长衫的燕软任站在门阶上,端庄温柔似一柄传世的如意。
    “姐姐!”
    路昙跳下车就跑向燕软任,当着众人的面,她迫不及待地扑入笑容温婉的燕软任的怀抱,后头本要为她开车门的人僵了一下,只能默默关上了车门。
    “才多久不见,这么想我?”燕软任轻抚路昙的发项,眼神宽容又宠溺,路昙眸若点漆,剔透且水灵,双颊浮有薄粉,仰面盯燕软任,喏喏地说:“是欢喜姐姐。”燕软任低低地笑,揉揉路昙的奶膘,又轻刮路昙的鼻尖,“你是个大姑娘了!”路昙眼睛弯弯,又在燕软任**蹭蹭,念道:“你****好软。”
    从宅门进去,入目的是唐式的前庭,过了前庭依旧是唐式的会客厅,再往后过一片假山水,又成了苏派的楼居。
    佣人将路昙的行李提到二楼,而燕软任亲自将路昙带到洗手间,让路昙洗手洗脸。
    路昙不饿,佣人就上了水果茶和点心,燕软任让她休息她也不休息,让管家带她参观庄园她也懒得动,燕软任就只好带她呆在一楼的茶室。
    茶室幽静,一墙的柜摆着许多茶壶与茶饼,另一面墙则是一格格小抽屉,像是中药铺的药柜,空气中却只有清淡的茗香。
    路昙娴熟地润茶具,试水温,加茶叶,倒茶汤,燕软任坐在对面,嘴角噙笑,眸里温软。
    “叶屏哥哥出国了,姐姐不担心吗?”
    “命数而已。”
    路昙将玉色茶盏轻放在燕软任前面,面上染着些许的郁色,抬眼看燕软任,眼神期许。
    燕软任敛了笑,觑眼边上的火炉,说:“昙儿,怜悯也于事无补。”
    路昙垂眸,闷闷道:“我知道了。”
    晚上,路昙没有与燕软任一起吃晚饭,与爸爸妈妈通过电话后,她胡乱睡了,等她起夜,才后知后觉这房间真大,浴缸像床,衣帽间像服装店。
    但是天亮起来,路昙发现自己来月经了,小内内脏了,她翻卫浴室的柜子,里面果然周到地备有卫生巾,从卫浴室出来,外面有人敲门问她起床了吗。
    “小姐,您偏好什么早餐?”门外是戴蓝色领巾的女佣。
    路昙想了想,说:“能帮我换硬床垫吗?这个床垫让我很不舒服。”
    女佣愣了下,但还是恭敬应下,道:“好的,小姐。”
    “清淡的粥就可以——我换下的衣物我自己洗。”
    “好的,小姐。”
    因为小姐的到来,庄园的氛围活跃了些许,各处人积极走动。
    路昙从餐室出来,管事正等着她,管事温顺地说东家在偏厅见客,她需要什么吩咐就行了。
    路昙让管事带她参观庄园,管事欣然应允。
    这庄园不是一般的大。
    待登上最高的望星楼,整个庄园一览无遗,山下的风光绵延到远处的建筑影子,好山好水好风光,文雅讲究的庄园独踞山头,底蕴雄厚。
    路昙沐着凉风,浑身舒畅,恍惚觉掉入了古时的大族城池,文明、气象奔涌于楼宇阁阙间,还有积淀于时光的自豪,宣告于朗朗天日下,路昙自嘲暗想,当初就该答应姐姐一起回来,这么大的庄子,她该多无聊啊?
    阳光渐渐炎热,露台投进来一半阳光,木构的高楼在阳光里静敛冷傲,白衣的女孩在护栏前远眺,风晃动发丝,她无意识地勾起嘴角,灿烂的天光落在她身上,纯洁又温热。
    忽然想拍照,路昙摸到裤兜却可惜没带手机,她扭头看向管事,管事忙问需要什么。
    “没有——回去吧!”
    路昙说完抬脚走向楼梯,管事紧随其后。
    回主楼的路有几条,但是路昙仅凭初次记忆走了经过偏厅的路,正好碰见一个穿灰西装的大叔被送出来,送客的管家称这位大叔为“燕达先生”。
    也许,燕软任正是和这位燕达交谈了两个多小时?
    路昙站在台阶下,看那人走远,居然不知自己进不进去。
    “小姐,东家让您进去。”一位佣人来请。
    如此,路昙点头,抬脚走进去。
    左边是中式的布置,右边是欧式的装潢,进了左边的门,里面燕软任坐在椅上,旁边一位助理在静静收拾案上的文件。
    燕软任的目光冷寂,抬首看见路昙,冷寂消散,但她顿了顿,旋即对助理说:“让人煮红糖水过来。”
    “是。”助理应下,拿着文件退出去了,过程中未敢瞄小姐一眼。
    “姐姐很忙?”路昙边走过去边问。
    燕软任扶一下眉心,随意道:“小事儿。”
    后面,燕软任带路昙进了主楼的书房,书房藏书广泛,路昙很开心地窝在里面阅读,燕软任陪她在这儿,没要求注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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