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都要发展壮大。

    当然,这其中不排除有尤杜拉的功劳。

    菲碧不觉得自己真正了解尤杜拉,但她至少是整个威尔顿圣教国境内最了解尤杜拉的人了。

    和后天环境中形成的不同,尤杜拉天生就性格尖锐,在同为学徒的时候,睡在她旁边那张床的菲碧终日受她不自觉释放的信仰之力压迫,直到半年后更加系统地学习了神术理论,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睡不好。

    赫卡特也知道光明神的信仰之力是一种怎样的力量,它本身就很少有攻击性掺入其中。但信仰之力毕竟是非常容易被使用者的性格与情绪影响的,在尤杜拉手中,光明神的信仰之力就格外不稳定。

    但这一点,也让尤杜拉能把一切用作攻击与破坏的神术都用得得心应手。

    也让她来到宗教仲裁所之后,觉得这里比光明教会要更加适合自己。许多人以为她是嫉妒菲碧,事实上她对菲碧连一点羡慕都没有。

    “也就是说,她和你是两个完全相反的极端。”

    “是的,我们擅长的是两个不同的领域,所以你也不能把对付我的经验用到对付尤杜拉身上,论这样面对面的战斗,她比我强大太多了。”

    “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赫卡特从马背上跳下来,放慢脚步走向了那座教堂。

    夕阳沉没到了地平线以下,没有灯光与火光的郊外一片黑暗,正方便赫卡特的行动。不过她相信即使是白天,也没有人能拦得住她。

    教堂中只燃了四根小小的蜡烛,但是这样的黑暗反而更加适合赫卡特发挥,她刚推开门就感觉到了两个长?枪手藏在门后,正等着她推开门的瞬间冲上来。

    赫卡特飞快地前跑了几步,躲开分别从两边刺来的长?枪,折回去向右边的长?枪手挥下了一刀。长?枪手临死前脸上还带着嘲笑着赫卡特误判距离的得意,然而信仰之力组成的无形之刃轻而易举地让他的盔甲与肉体一同崩溃了。

    另一个长?枪手也被新月刃贯穿了心脏,赫卡特面无表情地抽出刀刃,转过身观察着教堂内部。

    她抖去刀上的血,一步步走向了墙角那个很不起眼的侧门。门后的长廊很窄,却明显通往一个更加宽敞的地方,两侧的审讯室里不时传来尖叫与质问,赫卡特没有做任何停留,径直走向了长廊尽头的房间。

    就在她即将伸手推开门的时候,冰冷的触感从颈后袭来了。

    “你就是赫卡特吧?”

    纯金属的短权杖,极具侵略性的信仰之力,赫卡特确认了站在自己身后的人就是尤杜拉。她转身握住了尤杜拉的权杖,稍微用力就将权杖从尤杜拉手中抽了出来扔到远处,然后,新月刃架在了尤杜拉的脖子上。

    “放人。”赫卡特的刀刃已经没入了尤杜拉的皮肤中,“放了塞勒涅。”

    “真是精彩。”远处似乎传来了鼓掌声。

    灯光昏暗的长廊中,身着监督者长袍的女人缓缓地走了出来,赫卡特看了看自己没有沾到半滴血的刀刃和地上的木偶,猜到眼前这个人才是真正的尤杜拉。

    “嘶……幸亏我没有亲自和你说话,不然恐怕会和它死得一样惨呢。”尤杜拉满不在乎地走近,捡起了地上的小木偶,“想见你姐姐?那就跟我来吧。”

    在打开尽头的那扇门之前,尤杜拉凝视了赫卡特许久。

    “你还真是……浑身上下都是异教徒的气息。”

    “动作快点。”赫卡特用刀刃抵住她的后背,“别耍花招。”

    “别耍花招?赫卡特殿下对于宗教仲裁所的期待,是不是过于天真了一点?”

    “你要是敢玩任何小动作,我就让你知道是谁比较天真。”

    “你大概也知道,只有用权杖才能使用神术吧。”尤杜拉转过身看着自己被抛到了远处的权杖,“但是身为监督者,我是有特权的。”

    她话音刚落,用以鞭笞叛教者的信仰之力就朝赫卡特涌了过去,赫卡特没有躲避,也没有抬起新月刃格挡,就只是站在原地,毫不畏惧地看着尤杜拉。

    尤杜拉想象中的场景没有出现,信仰之力好像在触碰到赫卡特的瞬间全部消解,有一部分甚至还被赫卡特所吸收了。

    “这下你应该也明白了,宗教仲裁所的这位监督者。”赫卡特用刀尖指向了她,“你的宗教仲裁对我没有用,要是想打败我,就得乖乖拿起你的权杖使用神术……可是你觉得我会给你把它捡起来的机会吗?带路吧。”

    带着震惊和恐惧,尤杜拉不情不愿地转身为赫卡特打开了审讯室的门。

    “你先进去。”赫卡特不耐烦地用刀背敲敲她,“别以为我会傻到让你站在我后面。”

    塞勒涅就被绑在房间中央的椅子上,她艰难地抬起头,朝赫卡特挤出一个笑容来表示自己没事。

    “你受伤了?”赫卡特轻声问她。

    “没有,但是现在正被你用新月刃架着的这位女士让我吃了点苦头。”

    正如塞勒涅所预料的,赫卡特听完这句话就收起了新月刃,对着尤杜拉的鼻梁就是一拳挥了下去。

    相信要不是尤杜拉有信仰之力保护着身体,被赫卡特丝毫不留情面地打完这一顿,后果和被新月刃割开喉咙也差不多了。

    趁着尤杜拉倒在地上起不来的时候,赫卡特解开了绑在塞勒涅身上的绳子,帮她揉了揉手腕上的红肿,而尤杜拉挣扎着抬起头问塞勒涅:“她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宗教仲裁会对她无效?”

    在去抓捕塞勒涅之前,尤杜拉做了最周详的调查。塞勒涅是光明神教信徒的消息基本上是公开的,她要知道这一点并不难,她要知道赫卡特在纳格兰的时候有没有接触过光明神教就更不难了,每一次祈祷都会留下信仰之力的痕迹,这些痕迹都是保留在神国之中的,却可以用和复制神术一样的原理直接复制到人间,在尤杜拉的命令下,宗教仲裁所在这方面的记录比光明教会做的还要完善。

    事实是,有过。

    虽然是很久以前,虽然只有几次,但年幼的赫卡特的确曾经是个光明神教徒。

    世界上真的相信光明神存在,真的发自内心归顺于他的人不多了。

    身为宗教仲裁所的监督者,尤杜拉是最为清楚这一点的。宗教审判大多数时候都不在乎你是否做出过叛教的行为,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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