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

    严擎的心思便是想看看面对宋钊延,北弥韬要怎麽说。若他和自己说的有出入,到时便可上门兴师问罪。

    他的心思宋钊延怎麽能不知道,只是若自己真的去找北弥韬,恐怕他的回答与告诉严擎的必然一致,那麽便是违背了她的希望。

    “好,今日时候也不早了,明日我去一趟,倒是要看看他如何说。”

    幸好是他今日来找严擎,未免得北弥韬起疑心,还可以有理由明日去找他。

    寒暄了一会儿,严擎也没有心思继续和他聊下去,而他也正好借口离开。

    一回到自己的寝房,宋钊延立刻将挽络请来,将今日的事情告诉了她,也让她去找瑶姬。

    眼见著北弥韬和严擎二人只想要一心一意的得到瑶儿,他还如何去考虑她的心思呢?

    只怕若自己真的有所怀疑,到时候自己才会真的成为她丢弃的棋子吧。

    “也罢也罢,真也好假也好,只望你不曾怀疑一片真心。”

    苦笑著拂过桌上的古琴,这把琴自从她赠与了他,便不曾离身半步。哪怕是睡觉之时,只有放於身侧,才能安心。或许,只有她在他身边之时,才能暂时放开吧。

    ☆、(12鲜币)23 男人衣 2

    从挽络那里收到了消息,瑶姬倒是没有想到严擎的心思竟然如此缜密。本来她只打算让北弥韬见到自己,也就能分裂他和严擎。

    看了看时辰不早了,她这才让挽络离开,算来战秋戮该是要回来了。

    这几日她白天几乎见不著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去做什麽,不过她从不会多问。

    果然挽络前脚刚离开,战秋戮没多时便推门而入。

    “战,我需要你做一件事。”

    起身上前,此刻她只能让他去。战秋戮的武功和北弥韬相比,她并不确定谁更高一些,不过想来来人至少是伯仲之间。而她需要做的事情,也只能战秋戮可以做到。

    微皱眉头,他没有说话,但意思也是让她说下去。

    “将这封信交给北弥韬,只需要交给人,不需要让他看到你。”

    将信封递给了他,折叠好的纸让他看不到里面到底写了什麽。

    “我只是暗示北弥韬,千万不能让宋钊延追查我的下落,其他的相比他知道怎麽做。”

    在他将信放入衣袖中时,她再一次开口。

    “为何要告诉我。”

    他也并没有问她,只是静静的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这几日他想了很多,江山和她到底孰轻孰重。只是,他的身後不只是江山,更是跟随著他的千千万万将士。

    她有她的恨,他又何尝不是?

    “我恨叶玉画,恨所有叶家的人,这一点你应该知道吧。”

    这一次她没有回答他,只是同样的坐下,想将心中藏了许久的事情说出口。

    “战,你想要的是江山,而我想要的只是复仇。我们各自都有著自己的目的,从一开始我们合作开始,就注定了我们是狼狈为奸吧。”

    说著,她笑了。今日她索性想将这一切都摊开来说,若不说,只怕她再无更多的时机可以说出口。

    “你到底想说什麽?”

    他并不想她继续说下去,可心里却早已矛盾的想继续听下去。

    “很多事情你并不知道,而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自从母亲死後,我再未曾哭过也未曾笑过,因为已经失去了任何的情绪。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仇恨。”

    那投向了远方的目光慢慢的收回,看向了面前的男子。

    “可是,报仇之後呢?我从未想过,等一切都解决之後,该如何是好。”

    他,因为她的话,心微微的颤动。

    “我……”

    “战!我想你也有你的天下吧。”

    他还未开口,她却已经先一步阻止。

    “你的那些将士们,应该忠心耿耿的追随著你,只希望一直尊敬的王可以成为青鸾的王吧。”

    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她只想要在自己泪和笑再一次回归之时,将这一切都埋葬。

    垂在身侧的手慢慢的握紧,只因为她说的没错。

    或许是因为只有仇恨的他从未有过感情,所以他让自己深陷其中。

    这几日,与藏於夕云的心腹一次次的见面,他却更为的矛盾。

    “的确,江山乃我战秋戮毕生所愿,那万人之上的帝位合该是属於我的!”

    他笑了,将此刻心中那不该有的痛和儿女情长统统埋葬。

    而她也笑了,如同安心了一般,她不用再去一日日一夜夜的琢磨他矛盾的心思。

    “那,希望以後你我都可以得偿所愿。”

    勾起的唇,恢复了那妖娆的气息,眉心不知道何时点上的花钿让那朱红色更为的惑人。

    只再看了她一眼,他便飞身而去,想来是去找北弥韬了。

    而她唇角的那笑靥慢慢的褪去,细细的看著铜镜中那豔若桃李的容颜,竟有些不敢置信。

    那个会笑会哭的叶馥瑶早已死了,如今留下的这个,是想让所有让她痛的人尝到这种痛苦的瑶姬。

    她和战秋戮的世界都有仇恨,只是她只剩下仇恨,而他有的是野心。

    悄然来到北弥韬所在的房内,战秋戮只是轻轻地放下了那封信,在北弥韬出现前他早已再一次离开。

    只是,他没有回竹屋,却是来到了城外一处幽静的树林之中,站在那长满了青草的无字碑前,静静的听著林中夜莺的悲鸣。

    “天下马上就尽归我所有,你们可曾看到?”

    看著那块无字碑,他终有一日让长眠在那里的人有所归依!

    他姓战,甚至连慕容的姓氏都已被除去。他们待他如此,这份屈辱这份仇恨,他会一一的索讨回来。

    只是……

    缓缓地从衣襟内取出一块温润的玉佩,那栩栩如生的牡丹与如今一直挂在瑶姬颈间的玉佩竟然一模一样。

    “瑶儿,待我得到了天下,而你大仇已报,为何不可归我所有!”

    她的恨只延绵到了大势已定之前,在那之後之後她未曾有过任何打算,她便可留在他的身边了吧。

    仿佛已经下了决心,他揣紧了手中的玉佩,身影消失在了树林之中。

    他的来来去自如并未让北弥韬发现,只是在他回到房内却看到了桌上烛台压著的纸条。

    “黑影!”

    立刻唤来了黑影,却将纸条收入了自己手中。不一会儿,一道黑影在他面前落下。

    “可曾有可疑之人入府?”

    对於他突然的质问,黑影著实一愣,但还是摇了摇头。他并未发现任何人进入府邸,自然也不敢胡乱回答。

    黑影的武功已非一般,到底是何人有如此高深的功力,不但可以瞒过黑影的耳目,甚至连他都不曾发现!

    越想著此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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