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十一月底,临近新年,中华大地沉浸在一种淡淡喜悦中,各行各业都在整理一年的账目,这又是一个丰收年,从新闻上的各种产值不断翻翻就可以看出。每个人都带着喜气,脚步轻快地来来去去,让人感觉到新年的脚步越来越近。
    月是故乡明,新年将至,也是在外游子思乡的时刻,归心似箭,尤其是老人,一种叶落归根的愁绪搅动得寝食难安。远在埃及,尼罗河畔的一幢豪华别墅五楼,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站在高大的落地窗前,目光深邃,喃喃自语:五年了,一晃就是五年,我终于成功了。
    五年,可以说是漫长的,在一个人的生命里又能有多少个五年,对于ri落西山的老人,五年更是值得珍惜。但对于醉心于研究的人,废寝忘食,五年也只是弹指一挥间。就像一场漫长的马拉松,一直想着跑啊跑,到了终点蓦然回首才会几多感慨。老人此时就是这种心情,五年前为了研究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度,原本寻求一种治疗顽固疾病的方法,没想到接触到埃及古老的医术,觉得和中医有许多相同之处,相互交融,一扇大门在他眼前忽隐忽现,对于一位一辈子把光y全部贡献给医学的人来说充满诱惑。他在这里醉心研究,几乎足不出户,一呆就是五年,这五年里,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自己的朋友,忘记了自己的年纪,忘记了除了医学的一切的一切。
    成功属于有准备而且努力的人,老人从上万种药材中调配处一种药方,再加以提炼,一种新的药物诞生了。一般药物是和人的肉体相结合,这种药物还可以和人体能量相结合,就是依据中医的经络学说。不仅可以提高人体免疫力,还可以改变免疫系统,对于千变万化的疾病起到根本上的作用。
    老人毕生的追求终于画了个句号,立即归心似箭,想起那些老朋友,还有那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临来的时候听说出事了,自己无暇顾及是一种遗憾,但是他相信那个叫凌威的天才不会那么早就死亡,老天爷不会那么残忍,现在,小威怎么样了,说不定已经娶妻生子。
    老人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觉得应该打电话问候一些五年没有联系的朋友,他转身看了看豪华的房间,这时才发现这里什么都有,就是缺少通讯工具,略感奇怪,信步走出房间,走道两旁另外几个房间都有人,他们和老人一样在这里生活了五年,都是一起参与研究的医学痴迷者,见到老人纷纷打招呼,虽然不是一个国度,相处了这么多年,他们的中文也跟着老人学了不少。
    你这里有电话吗老人逐一询问,得到的回答都是一样的,没有。老人想起来自己这么多年就没有打过电话,也就是说在外面人看来很可能是失踪了五年。他心中忽然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加快脚步向楼梯间走,还没到楼梯间,两位粗壮的保安拦住去路,其中一个用蹩脚的中文说道:兰教授,请回吧。
    我要打电话。老人直视着对方:让那个罗羽先生过来。
    罗先生很忙,最近不会过来。保安大声回答。
    他不是一直在这里吗,我们有了新发现他总是会第一时间赶到,今天怎么忽然忙起来了。老人不相信地瞪着保安。保安的态度却更加强硬:对不去,我们是按照吩咐行事,你还是老老实实回房间呆着,不然就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
    这明摆着就是囚禁,老人无可奈何地转身往回走,他当然不敢和保安较量,就他们那身材,几下还不把这点老骨头扯散了啊。
    房间内,几位和老人一样遭遇的人聚集在一起,议论纷纷,都觉得情况不妙,最后达成共识,一起去见罗羽。罗羽是和这群人直接联系的上司,大小事,包括买药材和生活用品,提供研究设施,他们这群书呆子型的人现在能想到的就是去见罗羽。
    在楼梯口,他们同样遇到了两个人高马大的保安,两个中年人站在最前面对着他们,要求见罗羽,要回家。保安态度强硬之极,相持之下,忽然掏出手枪,面对一群人,大声吼道:再不回去就让你们死。
    大家这下子真的愣住了,不久前这些保安见到他们都是笑眯眯,非常客气,现在的行为让老人想到中国的一句俗话,过河拆桥。
    我们不要钱,也不要什么专利,放我们回家总可以吧。头发花白的老人近前一步,语气诚恳。
    老家伙,你是不是找死。保安毫不客气地挥了挥手枪:老板说了,想离开就躺着出去。
    真是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几个人气得脸sè铁青,却想不出任何方法。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楼梯间传了过来:保罗兄弟,对这些优秀人才要客气一点,难道你们不知道尊重知识分子吗。
    流利的汉语,浑厚的声音,紧接着走过来一位中年人,黑头发蓝眼睛,身材魁梧,浓眉大眼,一看就是个混血儿,冲着头发花白的老人笑着:兰教授,您不要和保安一般见识,有话和我说。
    罗羽,你安的什么心兰教授毫不客气地说道:我们为你们研究药物,也不是为了钱和什么专利,造福人类的事,你们用不着杀人灭口吧。
    稍安勿躁,您跟我来。罗羽很客气地领先走进兰教授的房间,兰教授等人跟着进入,一起盯着罗羽,等待他的解释。
    罗羽在一张椅子上缓缓坐下,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吐了一个大烟圈,眼睛瞄着兰教授,:这次多亏教授帮忙,要不然世上就不会有如此妙药,老板对你非常欣赏。
    别说没用的。兰教授老脸一寒,打断罗羽的话:你从头至尾都是在骗我们。我们不和你计较,放我们走。
    走哪有那么容易。罗羽的脸也冷了下来:老实告诉你,我要把你的成果带到你的国家去发挥。
    到我们的国家治病救人,我可是求之不得。兰教授狐疑地看着罗羽,比较费解。
    我可没有闲功夫治病救人。罗羽露出了庐山真面目,笑得有点y沉:在你的药里加入一种毒素,这种毒素会传染,再加上药物让它变得顽固,后果可想而知。
    你们在制造瘟疫。兰教授一下子震惊地张大眼,失声叫起来。
    有什么奇怪的,杀人救人只是一字之差,杀人的药和救人的药也是异曲同工。罗羽得意地说道:你的理论是根据中医,那么一定适合中国人的体质,第一次运用就让它答谢你的国家。
    这种新药的效果兰教授是知道的,一旦传播成瘟疫,后果不堪设想,罗羽用这方法在中国人身体上实验,简直让兰教授生不如死。兰教授气得嘴唇直打哆嗦,手指着罗羽:你你你
    我什么。罗羽吸完一支烟,站起身,扫视一眼兰教授等人:我这是来见你们最后一次,当然,我们不会杀你们,你们不是对埃及神秘的金字塔和木乃伊感兴趣吗,就让你们到最大的金字塔内研究木乃伊。说不定能研究出长生不老,也算我们对你们贡献的报答。
    卑鄙。兰教授等人同时骂了一声。罗羽倒也不生气,他才懒得和这群即将进入坟墓的人计较,优雅地挥了挥手:好了,明天就出发,带着你们的研究成果去中国,你们就保佑我把这份成果发扬光大吧。
    说完,罗羽头也不回向外面走去。兰教授瘫坐在椅子上,咬牙切齿地骂道:我诅咒你,死在中国,死无全尸。
    诅咒对于一些丧心病狂的人从来就不起效果,他们本身就是别人的诅咒。几个小时以后,罗羽高大身影出现在机场,不久,出现在中国某处海关的安检门前,安检员检查一下他的行李,客气地把他请到一间办公室,一位年轻jg官向罗羽敬了个礼:先生,我们要开包检查,请合作。
    没关系。罗羽西装革履,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同时递上自己的证件:埃及开罗医药公司驻中国办事处经理。下面是两个显眼的大字,罗羽。
    包的拉链被拉开,jg官拿出两个纸包,打开,一股中药味扑鼻而来,忍不住邹了邹眉。罗羽微微笑了笑:我喜欢中医中药,临来的时候在埃及请中医配了两剂补药,早知道有麻烦我就扔了,反正中国有的是好中医,要是你们不放心,两包药材就留下吧,我随时听候传唤。
    不必了。jg官笑了笑,把药材还给罗羽:麻烦您了,不好意思。
    不用客气。罗羽收起包,步态从容地离开检查站。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青年jg官若有所思,对旁边的一位姑娘说道:调查这个人的资料,密切注意行踪。
    为什么那位姑娘有点不解:就两包中草药,干嘛大惊小怪。
    我是觉得他离开的步伐有点问题。
    他的步伐很稳重,有什么可疑的
    就是因为没有可疑才奇怪。年轻jg官眼中光芒闪动,再会伪装的狐狸还是很难逃脱猎人的眼睛,而这个青年jg官无疑是个一流的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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