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十分,暮色残阳,天际边,火烧云,宫中宫女和奴婢们都在忙着准备准备今夜的盛宴。
    风伤和天雪肩并着肩,缓缓的走在夕阳下的宫中之内,两个人一边走着,一边有说有笑。
    天雪对风伤有一种莫名的好感,风伤也在天雪的悲凉之中看到了曾经的天雪。
    就这样站在地面上看夕阳,天雪心有不甘,拉着风伤的手,问道:“风护卫,我想到那宫殿的屋顶之上欣赏夕阳,可以吗?”
    风伤听着这个女子的声音很熟悉,也许正是因为这种熟悉,但见风伤并没拒绝,右手扣住了天雪的肩膀,纵深跳跃,一个眨眼,先是跳到了一旁的围墙之上,接着再次跳起,总算跳到了屋顶之上。
    风伤身子敏捷,如影穿梭,带着天雪到了那最高的地方,风伤用手擦干净了屋顶之上的飞雪,“坐吧!”
    “谢谢你!”天雪坐了下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天际边即将消失的夕阳。
    夕阳太美,暮色暗淡,残阳如血,如镶金边的落日,此时正圆,光芒四射,刺人眼膜如梦似幻,好不真实。
    “夕阳好美,从我记事以来,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认真的看着夕阳,而且还是和一个男子一起看。”天雪赞誉。
    “是很美,夕阳很美,而且你也确实很美,如果不是因为天雪的缘故,或许从第一眼见到的时候起,我也会深深的喜欢上你吧。”风伤的眼睛在残阳下显得火红色。
    天雪的头发沾染了一些白雪,寒风有些冷冽刺骨,风伤一边为天雪那凌乱的头发抓雪花,天雪很温柔着,“我也许没有值得喜欢,没有你说的那么美,但至少我留下来这里不愿意走的原因少不了你。”
    天雪很奇怪自己为什么对眼前这个敌国的男子会有不舍,而且还没有见过几次,每一次天雪见到这个男子,就会有一种莫名强烈的感觉。
    但是,天雪一直努力克制着,不想喜欢上这个不该喜欢的人,一直盯着天际边,直到最后一丝残阳打在地上与万里白芒的积雪融为一体。
    “好了,天色已经晚了,我们也该下去准备准备了,盛宴马上就要开始了!”风伤不解风情,提醒了一句。
    风伤带着天雪从屋檐上飞落下来,把若心郡主抱落在地面上,然后带着若心郡主回到了房门前,“好了,你赶紧回去换一身衣服吧,我在你房门口等你。”
    九公主忽然出现,看风伤那双奇异完美的眼睛,问道:“风伤?你在这里做什么?若心郡主呢?你有没有看到她?这盛宴马上就要开始了,父皇让我来请她。”
    九公主这一推开门,但见屋内是一名皮肤白皙的女子,女子的手臂上有一块红色的印记。
    “不许看她!”九公主用手遮住了风伤的眼睛,不让风伤看见郡主的身体。
    郡主好像担心被人发现了什么,但见忽然蒙着面纱,掀起了刚才穿到腰间的衣服,遮掩住了整个香体。
    屋里边的郡主似乎有些急切的样子,但见忽然催促道:“我换好了,走吧!”
    若心郡主走出来,一边扎着腰带,由于盛宴已经要开始,风伤来不及多耽误时间,陪着若心郡主和九公主前往大殿。
    大殿之内,一片气派,看起来十分辉煌,唯独每一位官员大臣面前的那桌子,其上面摆着的酒水都是普通的酒水,食物种类也是十分稀少,水果等也是很少,似乎显得很贫穷的样子。
    天子的桌子面前,和在座的朝中大臣一般,官员们有什么,天子有什么,但是,天子总不会比他们多出不同的东西来。
    坐在靠近天子面前最左侧的是邓太师,右边最靠前那里是一个空缺的位置,这里的官员们在天子的安排下,其他的座位都是不分特定安排的,不按照官职等级。
    一些人在下边议论纷纷着这个空缺的位置会是谁的,风伤和九公主还有天雪,三人来到大殿,天子吩咐了他们三个人坐在大殿中间的位置,这些大臣们才不去胡乱猜测那是木若心的位置。
    今夜,木若心的打扮实在是太妖艳,太美,只是面容太过于悲伤了一些,九公主浓妆淡抹,嬉皮笑脸。
    “来了就坐下吧,还等什么?”天子的面前扫过,朝中文武的目光都是紧紧的盯着木若心和九公主那花容月貌,国色天香。
    “怎么?诸位爱卿,朕的九公主是不是很美啊?瞧你们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天子故意开玩笑。
    礼部尚书很大胆,但见忽然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回陛下的话,若心郡主也很美。”
    天子笑了笑,没有作态,九公主心胸宽广,没有半点嫉妒和怨恨,和木若心一起坐了下来。
    这些人都被这两位倾城倾国的女子所着迷,许久之后才回过神来,一左一右,坐在风伤的左右边,令许多人都羡慕不已。
    “诸位爱卿是否觉得很奇怪,为何朕要特意在这面前留下一个位置啊?”天子这一问,满朝文武没有人回答得出来,天子没有责备。
    天子指着右手边空缺的那个位置,看着满朝文武百官那奇怪的目光,不假思索回答道:“相信诸位爱卿都不明白为何朕会特意流下了这样的一个位置,现在朕就告诉你们吧。”
    天子不咸不淡道:“这位置呢,本来应该是冷爱卿的,他乃是朕的护国大将军,这些年来金戈铁马在外征战,为朕的江山社稷披肝沥胆,挥洒热血,本来朕应该请他回来的,可这现如今国难当头,冷爱卿实在是无法分得开身来,现如今冷爱卿还在为朕守卫疆土,朕却在这公主摆弄什么宴席,本身就愧对他,为了表示朕不是昏君,表示朕对他的爱戴,是故这个位置必须空着!”
    邓太师也不敢有任何的不同意态度,在座的每一位自然也不敢,只是邓太师的心中容不得有人能和他一样平起平坐。
    这不,邓太师精心策划的阴谋,一石二鸟之际,连环计,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等,全部都用在了一起,老狐狸就是老狐狸。
    邓太师不认识风伤,尽管坐在同一个宫廷之内,也是不知道,大殿之内,不许任何人携带武器。
    宫殿之内,丝竹管弦,笙箫夜起,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
    底下,宫女们歌舞升平,衣袖飘荡,拨弄细腰,一个个戴着神秘的轻纱,玉手肌肤玉白光滑,身姿曼妙,楚楚动人。
    鸣钟击磬,乐声悠扬,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深深宫邸,在坐的官员文武,一张张迷醉的脸。
    天子是圣明的君主,之所以如此做,不过是通过这种腐朽的方式来洞察事情,天子在宝座之上,目光将坐中的文武关于们一个个扫了个遍。
    邓太师是个老谋深算的狐狸,知道天子忽然这般笙箫,必然是别有用心,但见表现得十分淡然,没有入戏,仍然是清醒的头脑。
    吏部尚书、靖王、太傅等人,早已沉浸在宫女们那柔怀和雪白的皮肤之中,女子的身材美伦,这些官员们迷醉的笑,宫女们在天子的精心安排之下,一个个在舞乐之中,轮番给朝中文武敬酒。
    这些宫女们一个眸笑,迷醉了许多官员,一些官员们忍不住伸手摸了了一把这些宫女那白玉光滑的手。
    一位肌肤有些裸露的女子走到邓太师面前的时候,刚端起酒具,打算给邓太师斟酒,但见邓太师忽然伸出了手掌,示意道:“不必,我自己会斟酒,我要喝自己会斟!”
    宫女继续诱惑,但见邓太师仍然面不改色,勃然大怒,站起来,一巴掌狠狠地甩在这个宫女的脸上,“妖女,祸国的妖女!”
    邓太师的这一巴掌,这一声断喝,没有将舞乐的声音暂歇,宫女委屈的离开,一些官员们仍然沉醉在女色女香之中,不知自己已经进入了天子的圈套之中。
    天子的脸色在逐渐变愤怒,心中对这些官员十分不满意。
    既然坐在宫殿之内,就需要接受天子的暗中考验,两位极为艳丽的宫女袅娜的舞步,走到风伤面前,在风伤面前轻歌曼舞起来,那诱人的皮肤,诱人的眼眸。
    风伤端着酒杯,头脑十分清晰,虽然目光囧囧的盯着宫女们,但却是不近女色,一杯酒下肚,刚想继续斟酒,但见一个宫女忽然抓住了风伤的酒具。
    风伤的一举一动皆在天子的眼中,风伤想要伸手阻止宫女倒酒,但见坐在对面的刑部尚书忽然给了风伤一个眼神,故意端起酒杯比划,不知道给了风伤一些什么信息。
    但见风伤忽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竟然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搂着一个宫女那雪白的肌肤,似乎有些上下抚摸着,甚至将身子贴在了那宫女的身上,宫女向后仰着腰肢,吓了一跳,风伤这个举动惊讶了全场,尤其是那些曾经在淮南见过风伤的官员。
    宝座之上,但见天子的龙颜大怒,压制住了心中的怒火,表现得很自然,继续观察其他人。
    九公主爱吃醋,看着风伤这般,竟然怒气冲冲的走过去,逼着风伤放下了那个宫女,当着风伤的面撒娇吃醋,“不就是跳舞吗?我也会啊,不就是美色吗?我也有啊。”
    说罢,九公主在风伤的面前婀娜多姿的跳起舞蹈来,舞凤髻蟠空,袅娜腰肢温更柔。轻移莲步,大殿之内,飞燕旧风流,飞起春罗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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