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哥,他们阵仗不小。”脏辫男跪在主座上男人的脚下。
    男人张了张眼,眸子微眯,懒散萎靡。
    他的手搭在椅把上,另一只手顺着怀里猫的手。
    五指骨节分明,青筋可见。
    明明是清风霁月的气质,现在竟洒脱不羁。
    “他们。”他启唇。
    “姓什么?”他把猫放下,扯了张纸擦手。
    脏辫男没抬头,也没回话。
    “嗯。”没得到回答的人轻应。
    “滚。”
    脏辫男起身低头退下。
    “沈忱。”
    “今天的货...”身边的女人问他。
    沈忱把她搂进怀里:“溪,我说我不想干了你信吗?”
    代溪笑:“别逗我。”
    “宝,你干那么久为了什么吗?”她抵着他的身子,“我跟你干了三年喂。”
    沈忱咬她耳朵,松了手。
    “你姓白多好。”
    代溪蹩眉。
    “为什么要姓白?”
    沈忱倒了杯红酒一饮而尽。
    代溪还在等他的回答。
    “我喜欢。”沈忱把酒扔进垃圾桶,“不好喝。”
    代溪知道沈忱是特别极端的人。
    对一样东西,要么喜欢,要么讨厌,从不会出现中立。
    “下次不买了。”代溪哄他,“行了?”
    “行。”
    代溪以为自己在沈忱心里是无可代替,但她没想过自己的名字就充满了讽刺。
    等她哪天知道沈忱从来只喊她“溪“的时候,她会落空的吧。
    毕竟重影总会露出蛛丝马迹。
    沈忱有时候也在想,她的头发有没有长,他有没有引起她的注意。
    但最重要的。
    是能不能拿到医协的协长位。
    固然喜欢,但喜欢和利益在他这里似乎不冲突。
    白溪在京城打了个喷嚏。
    她刚结束医学节目的直播。
    她组的路荀和徐问夏组的那位病人比起来路荀的情况更好。
    徐问夏那组病人还进行了手术,其中徐问夏帮忙主刀还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结果患者术后出现感染还是雷垒和李楷找的左言和白溪帮忙才得以解决。
    之后徐问夏就退赛了。
    “下一期是什么专题?”田静裹着外套问白溪。
    白溪摇头。
    问她?还不如不问。
    左言应了话:“好像是国际接诊。”
    田静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去国外?”白溪开了手机刷微博。
    “应该。”左言也不敢保证。
    白溪没什么波动,依节目组的水平,顶多去境洲的低级医院。
    “训练营......军医!”田静凑到雷垒身边,“你们牛啊!”
    左言把她拉回来:“你是哪个组的?”
    “你的你的。”田静松了松衣服:“你们去营里诶,很刺激的好不好?”
    白溪瞥了她一眼。
    “啧,你们两个人,可怜。”田静开了自己的手机看节目组发的消息:“我们去....医协诶。”
    白溪挑眉。
    医协.....
    “时间。”白溪看着训练营的内部消息,现在很有兴趣去医协走一圈。
    “月底,跨年那天诶。”田静滑了滑手机。
    于是乎,国际医协。
    五人依旧保持原来的队形,只是雷垒和李楷那组实力太弱,节目组把左言匀了去。
    左言:我的静静...
    田静:你哪组的?
    左言:呜呜呜
    白溪看着对面那组的欢呼雀跃,脑袋里想着医协的事。
    医协连着几任协长都不是省油的灯,四个爷在上面铁了心把摊子交给自个儿子女。
    其实就是懒。
    “凝凝,你是去科研还是临床?”田静撞她的肩。
    白溪回神,回了个“科研”。
    她本来就是搞科研的,临床对她这种讨厌交际的人来说太难了。
    尤其是遇到傻了吧唧的患者和家属。
    骂也骂不得打也打不得,不像科研,随意她怎么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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