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磬宣出了拘留所,在车驶到一个路口的时候,她说肚子疼要去厕所,四个保镖跟着她到了女厕外留步,引来旁人一阵好奇。闵磬宣进了厕所,迅速的从手提袋中拿出一件t恤衫换上,打开厕所的窗子,这楼离地面有三层楼的距离,她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并没有发现程亦勋手下的人。也对,他们怎么会想到自己会逃跑呢。
    她把事先准备好的绳子固定在窗子边的一根金属水管上,带上手套翻到窗子上,好在厕所此刻没人,大概是看到外面的彪形大汉不敢竟来,抑或是他们得了教训不敢再让别人进来以免自己又假装别人逃掉。她沿着绳子一蹦一跳敏捷的到达了第一层,轻轻一跃便跳到了地面,然后戴上一顶鸭舌帽急匆匆地穿过马路,然后在对面的街边打了辆的士到了“曼珠沙华”。
    老孟已经等在那里,一看到她就迎了上来,他笑容依旧温和。“闵小姐,您来了。”
    她点点头,然后就大步走进电梯,到了昨晚与龙寂见面的包厢。他果真在这里等着,她一进门,他就大步迎上来,轻松的笑着说:“你今天的打扮很像学生,很好看。”
    她不理会他,自顾倒了一杯水喝,然后坐到沙发上,冷冷的说:“我已经做了你要求的,你也应该兑现你的承诺了吧。”
    他走过来,坐到她身边,手很自然握着她的,“我答应你的在你走进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做了,你只要等着看结果就可以了,我们现在去海边坐游艇离开。”
    她没有甩开他的手,现在是最最不能得罪他的时候,不想马上走未免太快了。“我要看到他被放了后才跟你走。”
    “肯定要些时候,光警局办理程序就要好久,最起码明天他才会出来。”他起身想拉她起来。
    她固执的坐在沙发上不愿起来,仍然坚持道:“那我们明天再走。”
    他一改刚才的温柔,一个用力便把她拉入怀中,双目注视着她,仿佛要把她吸进去。“先去游艇,那里有电视,一样可以看到新闻报道。在这里,他的人会找来,我并不想和他们起冲突。”
    既然已经决定的事就没有后退的路,她还不能得罪他,万一他反悔的话,那就糟了。她用力挣脱他的怀抱,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应道:“好,我们去游艇里等。”
    泰国一座山上的废墟小屋内,两个黑衣男子把一个瘦弱的男子狠狠压着跪在地上,另一个手臂上纹有一条凶猛大蛇的男子持枪指着他吼道:“魏云鼎,你以为逃到了泰国我们就找不到你?”
    “花蛇哥,不要杀我,我都按你们的做了,为什么不放过我?”那个瘦弱男子浑身颤抖的哭喊着,声音里尽是对死亡的恐惧。
    “因为你是属于到了一定时候就不必留的那种人,他们一查你就慌,你这一跑他们的人就开始起疑,现在把有牵连的人都快查出了。你是直接负责把毒品放进运货箱的,是最关键的人证,所以你说你还能留么?”
    “我知道我错了,可是不跑还能怎么办,总不能等着他们来抓我吧。求您放我一条生路吧,我还有老婆和孩子要养。”他希望花蛇能看在他还有家人照顾的份上能放过他。
    花蛇拿出手机打开了相册递到他面前:“你的老婆和儿子已经去地下了,你那么爱他们就一起到地下陪他们吧。”
    看着自己的老婆和儿子倒在血泊中,魏云鼎的脸痛苦到扭曲变形,他之前的恐惧顿时化成了愤恨,他试图挣脱钳制上前杀了花蛇,可是瘦弱的他根本不不可能做到,他吼着哭着,他朝魏云鼎吐了一口吐沫:“呸!你们真不是人啊,连女人和小孩都不放过。”
    花蛇拍拍他的脸:”你从逃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一切的。”
    花蛇不再多说,扒开扳机准备一枪打爆他的头,然而正要开枪之际,“嗖”的一颗来自窗外的子弹射穿了他的手掌,枪顿时落在了地上,三人顿时进入警戒状态,滚到墙脚,拔枪准备交火。一时间,外面一阵厮杀,不一会儿又安静下来,外面守门的人想必已经被来的人干掉了。
    花蛇身边的两个男子匍匐着准备进来一个射杀一个,门一下被踢开,却没有人进来,他们朝屋子周围轮扫了一遍,却听不见有人中枪倒地。他们其中一人觉得奇怪探头看向窗外之际,又“嗖”的一颗子弹直接打爆了他的头,顿时血肉横飞,惨不忍睹。另一个吓得大汗淋漓,他们知道开枪的人藏在屋外的大树上,枪法十分了得。因为是夜晚根本看不清,而那个人却可以清晰的看到他们的举动。花蛇看透这一点,一枪打碎了灯泡,一个翻身越出了窗外,没入黑暗之中,另一个却没那么幸运,来不及反应,等他越出窗外的时候,恰被一把飞来的匕首割破喉头,鲜血直喷,一下子就倒在地上了。魏云鼎名字起得大气,却胆小如鼠,早就被这场厮杀吓到墙角尿了裤子。等他被带到屋外的时候,借着月光他看清了来人的头目正是追击他几日的冷面人罗刹般的惊梦,没想到刚逃出狼牙又入了虎口,一时间吓得两脚无力瘫软在地上。
    一会儿,有人来报道:“惊梦哥,花蛇逃掉了,不过他中了两枪。”
    “嗯,你们留下几个人追他,我先带魏云鼎回去。”惊梦冷冷的发出命令。
    “是。”
    魏云鼎听要带自己回去,被吓到了,他这一回去无论如何只有死路一条。惊梦知道他的顾虑,也早做好了要他心甘情愿作证的准备。他拿出一张照片:“这是你儿子吧。”
    看到自己儿子的可爱的笑脸,他的心抽痛起来,他拿过相片哭着说:“可惜他已经不在了。”
    “他还活着。”
    “什么?!”这对他来说无疑黑暗里唯一的光芒,“真的吗?我儿子没死吗?”
    “我们赶到的时候你的妻子和儿子已经倒在血泊中了,你的妻子那时已经去世了,但是你的儿子却还有微弱的呼吸,他现在还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他一定会没事的,我希望你看在我们救了你儿子的份上,出庭作证把事实说出来。”
    “我……”他仍犹豫着,他们是他的救命恩人,这样做无可厚非。可是自己作证,那他就死路一条。
    “你不想让你的儿子长大以你为耻吧。做个诚实的人,指证罪人释放无辜的人。那样,你的儿子将来一定会以你为荣。”惊梦劝道。
    是的,他这辈子做了太多的错事,如今他插翅也难飞,或许这是他这辈子最后能做的有意义事情,他点头答应。当晚他们一伙人便回到了r市,已经联系好的警方在他们下飞机的时候就把魏云鼎带进了警车。
    翌日下午,海边的游艇上电视机播放着程亦勋被无罪释放的内容,他频频用手挡着镁光灯,不愿多做停留,从法院出来很快就没入了私家车匆匆离去。闵磬宣舒了一口气,太好了,终于没事了。她以轻松的口气对龙寂说:“谢谢你信守诺言,好了,我们走吧。”
    她那一脸的轻松和愉悦看在龙寂眼里却格外刺眼,她果真是很爱他呢。
    闵磬宣站在游轮上吹着海风,望着远边的海洋,漫无边际,不知要驶向哪里。不过那又有什么重要的呢,现在和今后的她不过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而已,因为心已经放在他那里了,不会收回,更不会把它给船舱里的那个男人。只是此刻心中放下大石头的她不会知道程亦勋的平安无事根本不是她自己争取来的,而是他自己的人办到的,因为龙寂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他,而是想一箭双雕。
    坐在回家的车上,程亦勋的眉黑成一线,在开庭的时候,他没有看到闵磬宣的身影,心里觉得奇怪。听审结束后,清魂却告诉了他不能接受的事实。那个他以生命守护的女人竟然在他最需要她的时候狠心的离开了他。那天在看守所的时候就觉得她的行为怪异,而她真的就在那之后消失不见,从洗手间留下的痕迹足以证明她是主动离开他的。
    为什么?难道怕他真的是大毒枭,怕受连累所以离开了?他不相信,可事实却摆在眼前。他一手砸在车窗上:“该死的。”
    他回家看还有什么线索,进到房间勋了一遍,除了她的一些证件,她什么也没有拿走。在床头柜上他看到了一封信,那娟秀的字迹是她的。他打开看这个女人到底是因为什么离开他的。
    勋:
    我的挚爱,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想必你已经平安到家了。你一定很生气我怎么没有去接你,对不起,因为我等不到那天就得离开。不要问原因,和你相识相爱是我的福气,但是从认识你到现在,我的存在从没有给你带来什么好的东西,反而屡屡把你置于危险当中,我对你而言是个不祥之人,或许离开了,你会过得更好。忘了我吧,找个可以给你幸福的女人结婚生子,相守到老。不要来找我,因为当你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而是一个不可能留在你身边的女人了。请原谅我没有兑现在家等你的诺言。
    永远爱你的磬儿
    信里说的模棱两可,什么她只能带给他厄运就离开他,爱他却狠心离开,程亦勋把信揉地发皱,手背青筋直冒:“闵磬宣,就算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不给我说清楚休想离开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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