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徐亦宸抓住威廉的衣领,虽然声音平稳的诡异,但其中的怒火和眼中的杀气却不可忽略,丹尼尔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现在丝毫不用怀疑会不会把人生生的撕碎了,几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威廉,拳头都握得紧紧的,此刻甚至能清楚的感觉他们内心的愤怒和伤痛,毫不犹豫的发誓,不管是谁,绝对会把那个伤害宣的人千刀万剐。
    对于徐亦宸的质问,威廉没有躲开,第一次带着歉意看向他们,抿了抿嘴,声音中略带沙哑,“对不起,是我弄的,我会负责。”
    “什么”听到威廉的话,不单徐亦宸愣了,其他人也显然也难以置信,可是看着威廉坚定的眼神,却无法去怀疑那真实性,眼睛猛的紧缩。
    “混蛋”威廉大声怒吼了起来,几乎把所有的力量都积聚在拳头上,直接招呼到威廉的脸上,也没有因为他被打在地上而停止,几乎是扑过去直接就在地上狂揍起来。威廉没有还手,就当是赔罪,不过他一点也不后悔,只是觉得对不起他们。
    没有想到的是第一个去阻止的会是丹尼尔,此刻的他反而及其平静,单手扯开徐亦宸,而徐亦宸也正好被反应过来的蓝宇和司马晨抓住,不管怎么挣扎叫骂都挣脱不开。
    丹尼尔拉起倒在地上的威廉,一双金眸带着浓浓的伤痛,带着正常人无法去承受的伤痛,“到底发生什么事,说清楚。”
    “老爷,我们需不需要帮少爷。”
    “不,年轻人的事就让他们去处理吧。”威廉老爷子松了口气,看着大厅里的几个人,叹了口气悄悄离开。
    “那亦宣小姐的事呢?”
    “该准备一下,也许会有喜事发生呢。”
    断断续续的谈话慢慢消失在走廊中。
    威廉把所有的事都全盘说了一遍,只是稍微隐瞒了亦宣当时说的拿过朦胧的心意,突然间他想自私一回,也许在这里处理好断干净对谁都好。
    轻轻的睁开眼睛,又是陌生的环境,闭上眼睛,感觉到身体里好似已经没事了,松了口气。
    “丫头,终于醒了。”
    “克莱恩爷爷?您怎么会在这里?”听到突然出现的声音,亦宣惊讶的睁开眼睛,转头看向声音的发源地,不远的沙发上正坐着吉纳维夫·克莱恩,旁边依然散乱着大堆的药物和纸张。
    吉纳维夫·克莱恩放下手中的药物配置,一双鹰眼带着些许的怒意直直的看向亦宣,“丫头,你的身体我以前说过什么你难道忘记了吗,正不知道仁为什么会帮你这样,你知不知道这样只会提前结束你的生命?”当他前些天接到她的求助时只是以为给别人治而已,却没想到刚刚到就听到她失踪的消息,等到接到消息时她已经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那些庸医当然查不出什么原因了,而令他惊讶愤怒的是她竟然不顾身体而去练那个东西,如果不是知道那个东西和仁有关,他绝对会甩手离开,对于自寻死路的人他没有必要花大力气去救治。
    亦宣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无言以对,只能沉默。
    “丫头,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既然连仁也同意了,那么久证明有足够的理由,只是作为医者,我希望能给我一个更好的理由。你这样根本就是在自杀。”
    亦宣抬头,看了看吉纳维夫·克莱恩,再看看周围。
    “不用担心,那几个小伙子已经被段殷挡在外面很久了,这些天都没有来打扰。”看出亦宣的担心,克莱恩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些天那几个年轻人也够呛的,他实在是受不了才会静止他们来探望。
    听克莱恩的话,亦宣微微惊讶,“这些天?我睡了几天了?”难道又是三天了吗?
    “哼”吉纳维夫冷哼了一声,“现在才关心,不多,只是五天而已,如果你再继续下去,到时候神仙都救不了你,你就只能长眠了。”
    抿着嘴唇,亦宣半敛眼帘,深深叹了口气,“克莱恩爷爷,我的身体状况现在怎么样?”
    “怎么样?你还敢问我怎么样?”听到亦宣的问题,克莱恩再次怒火中烧,“你不是很清楚吗,不但没有按我的话和药去调养,还擅自做主施针吃药抵御,现在倒好,和着内力一起反噬了,你知道以你现在的身体如果再继续下去根本就撑不过一年,你到底想不想活。”
    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对于这一切,这个答案都在她的预料中,“克莱恩爷爷,您觉得一个人是苟延残喘的多活几年幸福呢还是好好的利用剩下来的时间做更多有意义的事好呢,生或死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区别,只在于他的意义,如果什么事都不能做而活十几年那样其实是煎熬,我宁愿只或有意义的一年。我的病情正如爷爷所说,除非奇迹,只是真的会有奇迹这条吗,况且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艾伯特爷爷说过,我终究要离开的,只是时间问题,这个世界不属于我,我也不属于这个世界,既然已经知道了结果,那就只能好好的把握过程。这个理由可以吗?艾伯特爷爷的能力相信克莱恩爷爷你也很清楚,他说的话不容置疑,也许这就是古爷爷同意帮我的原因吧。”
    听着亦宣平淡无奇的语言,克莱恩沉默了,是的,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艾伯特,更了解仁,正因为这样他才没有离开,只想知道那个原因,“丫头,能告诉我所有吗?”既然是天命,那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亦宣点点头,其实到现在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也没什么可隐蔽的。
    听完亦宣所讲的内容,即使是波澜不惊的他也不能不震惊,世界真是无奇不有,不过有艾伯特的例子在前也没什么好奇怪了,只是他不知道是艾伯特招她来的,一切只是艾伯特一时的自私所导致,不然他绝对会找去臭骂他一顿,这也是亦宣没有完全真实的说出来的原因。
    “克莱恩爷爷,我还有多少时间,不要安慰我,我想知道真正的时间,我知道刚刚您没有说出事实。”眼睛看向沉思的克莱恩,自嘲的勾起笑意,自己的身体怎么样她心中有数。
    克莱恩望着亦宣那破碎自嘲的笑容,心里有些心疼也有些不忍,“按你前几天的情况,如果继续保持下去的话最多只能活**个月,不过如果你能乖乖听我的话,我保证你能多活半年,你的内力固然强,但如果被反噬那就无法比拟的了,还好这次只是气息混乱不通,气力尽而竭,不然你恐怕等不到我来了。”
    “亦宣知道了,**个月吗?”也好,也许早点离开就不会有那些烦恼了,突然她很庆幸着些天的昏迷,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而现在更好,完全不用再犹豫了,还有**个月,**个月啊,就可以休息了,再没有烦恼,真好。微微闭上眼睛,嘴角勾起一个残美的弧度,看得克莱恩心疼。
    “丫头,你何须如此执着,看得出来那几个小伙子都很在意你,还有库法西斯……”
    “克莱恩爷爷,我很清楚,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能再拖,请你帮我保密,可以吗,我不想他们担心,长痛不如短痛,时间是最好的疗养剂。算亦宣求您。”
    看着亦宣坚定的眼神和那无力的乞求,克莱恩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抉择,的确,按她说的没有错,但是身为一个医者,他无法去纵容。
    “克莱恩爷爷,就当亦宣最后的愿望好不好,求求您,成全我,不然我死不瞑目。”
    重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克莱恩也无法去拒绝,现在只能等了,等库法西斯那个小子找到艾伯特再说吧,他应该会有办法,“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不能太过了。不然你的身体马上就会油尽灯枯。”
    “好,谢谢您。”
    一连一个多星期亦宣都借口不见外面的人,她需要点时间调整一下心情,还好有克莱恩爷爷的帮忙。
    “丫头,你真不去见他们,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总有一天要见的,退缩和逃避永远解决不了问题。”克莱恩看着再次离开的丹尼尔,他们也真耐心,天天都每隔几小时就轮流来。
    “我知道,但……我想先好好休息一下。”
    “是想让心休息一下吗?可是你认为真的能休息下来吗。”克莱恩知道她心里的犹豫和脆弱,但是……“有些事该面对的始终逃不了。只会伤心伤神又伤力,还浪费时间。”
    ……
    亦宣敛下眼睛,突然抬起头,似乎想通了什么,感激的向克莱恩笑了笑,“谢谢你,克莱恩爷爷。”
    “好了,你慢慢想吧,我先去看看那个人。”
    “对了,能解开吗?”听到克莱恩的话,亦宣知道他是要去看兰诺,本来当时请他来就是想看看兰诺的蛊毒的,这两天他似乎有去看过了。
    克莱恩倒皱起额头,表情严肃了起来,“老实说,这种蛊毒我在游历中曾经听过,当时我也是无意中到哪里游历的,也见过他们施展和介绍过,只是太过久远了,那已经是十四年前的事了,几年前我再去那个地方,整个族已经消失了,所有的一切都绝迹。”
    “那就是说……没有办法。”本来有些欣喜的心情在听到后来的话一落千丈,兰诺中毒是在十二年前,那也就是在克莱恩爷爷离开两年后的事情了。
    “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有办法救治?”惊喜的看着克莱恩一脸的思索。
    只是克莱恩却没有如她所愿的点头,只是轻轻摇头,“本来是有办法可以除去的,当年那个解蛊的方子我看过,只是现在这个蛊已经养太久了差不多成了蛊王,几乎可以不费力的控制住人,如果不是上次你暂时压住它,现在它可以说完全可以变成兰诺了,不过这些天不是因为血的原因才没有动静,而是因为它在适应在变强,那个蛊可以说已经有了精气神,也有思想会算计,兰诺完全就被他给控制了。而不是你们表面看起来它被压制住。我现在假以时日你那个摄魂术也拿它没有办法。”
    克莱恩的话无非就是当头棒喝,完全扼杀了所有的希望,本来还以为有摄魂术可以拖上一些时间,没想到竟然被一条虫子给算计了,如果没有克莱恩即使来到,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那兰诺为什么没有什么感觉?”
    “不是没有感觉,而是被蛊毒控制住了,所以现在的兰诺有时候并不是真正的他,你们最好要小心,还有,血的用量要加大了,不然只要缺血蛊毒也会失去理智,只剩下原本的欲望,现在他只是暂时乖乖的被你们养着。”
    “什么”亦宣脸色变得很难看,想到丹尼尔经常和他单独在一起,冷汗直冒了出来,实在太疏忽了,还好没有发生什么事,看来要去看看了,“克莱恩爷爷,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没有,除非有一条更厉害的蛊王来控制它,但是现在……”
    “已经没了那个蛊族的踪迹。”亦宣失望的接下话来。
    “嗯?克莱恩爷爷,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还有什么办法对不对。”眼睑撇到克莱恩那欲说还休的忧郁,亦宣疑惑的看着他,心也突然有一丝希望。
    克莱恩没有正面回答亦宣的问题,只是严肃的看着她,“丫头,他对你来说很重要吗,比生命还重要?”
    没有想到会问这个问题,亦宣有瞬间愣了下,重要吗?也许吧,她只知道他是丹尼尔最重要的人,虽然他没有表示,但是旁观者清,如果要让他亲眼看着他死去或是亲手杀了他,那对丹尼尔来说是个残忍的结局,按丹尼尔的性格,如果到时候真的发作没有办法的话,丹尼尔绝对会杀了他,但同时也杀了自己,让他坠入万劫不复的地狱,她办不到,她只想看到他们都好好的活着,有一个美满的人生,而她不过是一个来赎罪的过客,一个匆匆忙忙的过客,生命对她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是,就算献出命也可以,我只希望他能好。”坚定的语气,没有半点犹豫。
    克莱恩没有感到错愕,似乎早已经料到了,无奈的叹了口气,“是因为那个叫丹尼尔的小子吗?他的确不亚于他父亲。”傻丫头啊,真是傻到让人心疼呢,也难怪那么多人为你而心伤痴迷,你以为只要你一走了他们就可以回到从前的日子好好的过下去吗,这无疑是不可能的,你已经成了他们生命的一部分了,克莱恩突然不忍去想那个结局,他很明白,当她生命结束的那个时候走的不仅她一个灵魂,有多少的心随她而灭。只是他不想说出来,有些事自己看清好些,而且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益处,徒增烦恼而已。
    亦宣垂下眼睛,没有回答。
    “的确,是有一个办法,但还是那个办法,蛊王,只是蛊王可以培养,而且方法对不用那么多时间,只要最多一个月就可以培养成。”
    “什么办法?”亦宣已经迫不及待了。
    犹豫了一下,克莱恩还是说出来,“如果蛊被种在一个内力深厚体质特殊的人体内,只要再加药物培养促进它吸收里面的精气就可以快速培养而成,只是被种蛊人本身会受到蛊虫噬心般的苦,在那一个月中蛊虫会为了强化自己而不断的自行去吸收,所以……丫头,你要想清楚。”
    “不用考虑了,反正我时间不多了,这条命能多做一件事也不算亏了。”亦宣笑得云淡风轻。
    “既然这样,那你先养好身体再种蛊,必须找个安静的地方,不能有任何人打扰,蛊我会帮你封在一处,尽量不让它伤到身体,你只要每天运功去培植它就行,也许快的话半个月就可以了。至于斯特里特·兰诺这边,你先用摄魂术让它进入沉睡,蛊虫之间会有感应,我怕到时候他有所发觉,所以要尽快。”
    “我明白,不用养了,随时可以,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安静培植,只是需要克莱恩爷爷您……帮我找个借口,现在他们很相信你的话。”
    “好吧,不过你要答应我,要照着我的话做,一步一步来,千万不要太过急切了。”
    “好”
    克莱恩只是找了个要闭关帮她好好医治的借口就成功的让丹尼尔他们乖乖等着,为了亦宣,他们是不会去冒一点危险的,而威廉的事,除了徐亦宸,其他人也只能沉默,只能看亦宣的抉择。
    威廉也没有任何起疑,他认为亦宣是需要时间来理清所有,不管结果如何他都不会放手。
    至于兰诺,为了小心为上,也以医治为借口,一并带走。
    樱木水鸢的下场不用想都知道,威廉发起狠的手段无人敢恭维,而丹尼尔更不用说,何况这次他们几个是把所有的恨意和伤痛都化为愤怒。
    湿漉漉的地下室里,到处是刑具和淫秽到让人想呕吐的气息,一如既往再次传来痛苦的尖叫。
    樱木水鸢无力的撑开眼睛,照旧落入眼睛的就是四周那不断播放的视频,而视频上不断循环放的全是她在十几个男人身下的‘热情’完全失去理智,只有欲望的放纵,她恨,恨威廉为什么那么无情。无助的抱着膝盖,赤 裸着身体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头低低的埋着,疯狂的捂住耳朵。不想去听自己那**的声音。
    “呵呵,如果不是上面下死命令,要把药全数慢慢用她身上,我还真想收藏起来呢,真是极品的啊。”费得里把玩着手中那瓶本应是樱木水鸢的媚药,貌似惋惜的说着,眼睛瞄了眼屏幕里那缩在一角的女人,嘴角勾起一丝调笑,眼睛却是狠辣和杀意。
    那天突然接到威廉他们的命令,按照他们的吩咐要往死里整这个女人,本来还觉得那个方法有些残忍,但在凯瑟琳偷偷催眠她知道所有时,他觉得完全是便宜她了,这些天来,每天都会给她喂两次药,然后不断的换人进去,不管怎么折磨都好,就是要留着一口气慢慢来,而且在暗室中都装上摄像机,每次都会播放给她自己看,这不单是肉体上的折磨,也是精神上的报复。
    她对任何人做出什么事都无所谓,只是她不该去碰那个女神般的人物,只要触到这条底线,就必须接受代价。
    窝在沙发上的凯瑟琳只是鄙视的瞥了费得里一眼,不想去理会这个表里不一的人,“今天打算怎么玩,每天都那样,越来越没劲了。”
    “嗯,也是,每天都是那几幕,都看腻了,买片子回来看都比这个好。”
    “你和那些动物似乎感情越来越好了,需要我再帮你们制造机会吗?”挑起媚笑,轻柔的看着费得里。
    费得里被看得直打颤,想起那几幕,身体不由的抖了抖,亦主是规定了不准对组织内的人使用催眠术,只是这该死的女人竟然把催眠术用到动物身上,他可是受了不少的苦啊,“嘿嘿,不用了,我们感情够好了,啊,我正好想到几个办法呢。”
    “快说”瞄都懒得去瞄他,再次无奈的感叹自己运气之差,竟然会和这个人一组,该死的那个木头行又被分配到别的地方去。
    “既然人看够了,不如用动物代替吧,应该会好玩些。”虽然脸上是一副献媚的表情,可眼睛里却只有打趣,“你养的那獒犬……”
    “去死,别想玷污我的宝贝。”直接一个杯子就砸了过去。
    直接接过杯子,“嘿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养的那个獒犬王不是收复了不少手下吗,其中有几只够猛,我们就挑几只,还有一些小动物也可以,比如蛇或鼠,呵呵,安排几个人从旁协助就行了,怎么样?”
    “嗯,不错,好,现在就去办吧。”哼,死女人,要不是上面吩咐要留口气,绝对会让你死得很难看,敢算计到她,不过这样也挺好的,生不如死,不知道在看到自己和……呵呵,看来要在过后加强防备措施,防止她自杀呢。”
    对于他们来说新一轮的游戏开始,而对于樱木水鸢已经是无法接受了,也果然如她所料。在那天自杀失败后就完全的疯掉了。
    至于科尔·丽丝,她比较轻,只是被剔除家族族谱里面,艾丽莎也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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