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我和陈凤回家,又开始鼓动她和我一起办沙龙,对她坚决说“不能再拖了,我们这个沙龙现在看上去才两个人,以后你有朋友,你拉她进来,我有朋友,我拉她进来,沙龙将来人会越来越多,会有更多语言交流,语言交流就是口才沙龙的主题,口才沙龙是很容易办起来的,人多了,就是人际交往,同时又是聚会,定期办沙龙,我们会交往很多朋友,多好,国外早就有聚会沙龙了,他们的聚会还有跳舞这个环节呢?我们已经很简单了,而且前景广阔”陈凤说“那好吧,我们这个星期六或者星期日办沙龙”我听了兴奋的不得了,就好像口才沙龙里我很快有了口才一样。我说“那就星期日,晋浜九曲桥那边等,下午1点,怎么样?”陈凤说“好的”我说“不见不散”说定之后,心中欢喜,我看到赵宁路,我不想往那边走了,我对陈凤说“我不转弯了,我和你一起走”陈凤很吃惊说“这条路你也可以回家”我说“是啊,条条道路通罗马,地球是圆的。瞧,我这个话说的多好,这个属于口才范畴了,我是从口才书里看到的,碰到你,我就可以自由发挥出来,其他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班里总是用不到这些知识。”陈凤鼓舞我说“你再多看这方面的书,知识面广了,什么地方都可以信手拈来,举一反三”我说“是啊”
    路上看到文达说过的“豪虹别墅”,只造了没有几幢别墅,后面一片空地,杂草丛生,已经不动工了,前面几家别墅里,有一两家我看是有人住的,阳台上挂着许多衣服,窗户有窗帘,里面有陈设。每户有一点点的小花园,这里的住户买进去住,会不会怨死了,1百多万买这样的别墅,连个小区都不成形,前面是大路,后面是荒地,谁来做接盘侠呢?
    再放眼望去,看到梅红,许多小区都已经呈现,还有许多高层在建筑中,外面用钢管搭的一层层架子,远远看到外架,绿色防护网和塔吊,经过时,堆着钢筋,钢管,砖块,沙子,水泥的料,人来人往,风风火火,再看这里稀稀拉拉,果然如文达哥嘴里说的那样。
    这天中午,太阳虽然大,但我们不觉的暖和,班级墙壁上贴着标语“书山有路勤为径”之类鼓舞我们读书的诗句,黑板上方凸出一块长方形,红色为底色,五星闪耀,黑板左侧挂着一面流动红旗,旁边墙面上贴着几张奖状是前面班级留下的。
    胡玲坐到冯青的位置上聊天,我也走了过去参加她们的聊天,我们3人并不热闹,没有姚月和陈婷许悦在一起时的那道美丽风景线,冯青在说“我寒假不读书习惯了,现在上课真是不习惯,胡玲,你听的进去吗?”胡玲抖脚说“我还好”那我立马问胡玲“那语文老师课上今天说了什么?”胡玲说“就是说了这些”我问“说了哪些?”胡玲说“就是这些,嗯,这个……”冯青说“过段时间就要军训了,高一都要军训的,隔壁班的人跟我说的,他们老师都跟他们讲过了,我们就要军训了,我们都没有参加过军训吧!”我和胡玲说“没有”冯青说“要出去住一个星期呢!”我在班里那么压抑,现在要和她们住一个星期,我问“不能回家吗?”冯青说“很远的,怎么可能回家”我从心里发出“哇”这是灾难,胡玲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跟着我说“哇”她就是个没头脑的人。
    冯青继续说“会碰到枪”我说“还有枪啊!”冯青说“不然为什么叫军训呢”我问“什么时候军训?”冯青说“还不知道,等老师告诉我们,我们就知道了,营地,枪,多好!”我和胡玲对望,然后一半向往,一半害怕。
    这时,魏艳来了,就走了过来,说“港台剧现在怎么有女追男的了?都说女追男隔层纱,男追女隔座山,这说明什么,说明男人都是动物,是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而女人是感
    性动物,讲的是情感,男人是野兽,别看商务楼里西装革履的小白领,风度翩翩的,晚上都是禽兽”我们听了都笑了起来,我问她“你将来喜欢一个男的,你会主动追他吗?”她说“打死也不做这样的事,男追女,顺理成章的事,女追男,追到手里都不舒服,从头到尾都觉得欠债,先是我追他的时候,我要不要表现的好点,这样又让我觉得很虚伪,后来追到手里,我是不是要让他不后悔选了我,我是不是要更勤快的做事,要顺他的心,迎合他的喜好,我要象老妈子一样的伺候官人,这种白头偕老,我是不高兴过的,从一开始我就是个下女,我找的男人一定是要他追我的,绝对不能我去追男人”我听了眼里都放光,想不到她这么有趣,我喜欢有性格的人,冯青也说“我也不喜欢倒追男人”我问魏艳“那你不是失去自己喜欢的男人吗?眼睁睁的看着失去,就因为自己不给自己一个机会,也许就因为你表白了,你爱的人在你身边呢?”魏艳说“世上好男人多的是,缺他一个算什么!再说,女追男不觉得的怪吗?”冯青和胡玲异口同声的说“是啊,是啊”我陪笑说道“天涯何处无芳草”冯青纠正道“是天涯何处无野草”
    姚月和霍丰陆续到了班级里,我们这里也散去。霍丰和姚月又交流上了,我在旁边做不到心如止水,因为我总是插不上话。
    我因为刚才魏艳和我交好,我就高声大喊魏艳,我叫魏艳的时候因为太大声了,魏艳先唬了一跳,我继续勉强笑脸说“我笔坏了,你那边有笔可以借给我吗?”魏艳拿起笔递了过来,说“有的,给你”我接到笔后,拿眼睛溜见姚月因惊讶而看了我一眼时的表情,本来我就是装出来的面目,唐突别扭再看到姚月这样的表情之后自觉没趣,想王敏昔日就如此大声传话,众人瞩目,好不风光,我依样画葫芦,也没换汤也没换药,怎么就不太对劲,这场景不利于我,王敏要是在这里,先起个头,也没人认为我现在那么奇怪了。《红楼梦》里林黛玉的房间里的鹦鹉,看到鹦鹉学舌,我联想到了自己,我经常模仿别人说话,谁叫我自己没有主心骨呢?结果总是东施效颦,效果一点都不好,有时还制造出尴尬的场面,结果出了好多处“尴尬人还偏逢尴尬事”,奇怪的是描写迎春竟然用了木头人,针戳一下都不骂一声疼的文字,又撞到我心口去了。
    放学路上,我们几个人在一起,今天俞萍也在,她说“我们班的男生还不如初中男生呢,一点都不稳重和成熟,象7,8岁小孩一样,打打闹闹,象过家家一样,叽叽喳喳,没有几个懂事的”我有同感,初中赵月的颜值,我们班里一个男的都及不了,冯青说“哎呀,这是退化了,没得说”俞萍说“胸无大志,不求上进,没有一个有男人味,都象些长不大的男孩子”胡玲说“是啊,我前面坐的杨明调皮的,一点没有男人味,看上去都象孩子”冯青说“他啊,连个说话都直着嗓门,仰着头不管三七二十一,囫囵吞枣似得把话给吐出来了。”胡玲问“为什么要囫囵吞枣的说话,囫囵吞枣的怎么说话啊?”冯青解说“就象粪便在屁的眼里,堵在那里,突然就一长条排出来的感觉。”我们听了大笑,之后,我趁机说霍丰“我前座那个霍丰,自从认识他,他就说自己很有钱,有个香港亲戚,又冒出个新加坡的姐姐嫁了个亿万富翁,什么自己家里么很有钱,用也用不掉……”胡玲说“吹牛的”冯青说“别去听他的,都是瞎说,天大的笑话,这么有钱,还在民良学校,还到我们这个不起眼的小地方来,矮冬瓜一样的人,要么撒谎来花花你,他把你当傻瓜,吹牛来哄骗你这种单纯的人”我说“我要是信了,我还跟你们讲啊,他跟我说这些话,我只当无聊消遣,我才不理他呢!”俞萍说“编谎也要有谱子的啊,什么亿万富翁了,千万富翁,说话一点分寸都没
    有,以后你不要理这种人。”我说“我早不理他了,只有姚月经常跟他说话”冯青说“姚月不会看人,你随便她,你只要别理睬他就可以了”我开始诉苦“可是我一个人坐在旁边,光听他们两个说话,我也无聊难受啊”胡玲说“这个倒也是的”俞萍说“你只管自己过日子,正常和他们说上几句也可以,只要心里知道就好了,不必把自己很浓的个人色彩强加于生活”我听了,看了看俞萍,心里默念:不必把自己很浓的个人色彩强加于生活。
    这时,有人背后叫我“陆华”我转头一看是王敏,心头一热,是王敏,那个我念念不忘的王敏,那个我心头化不开的初三。此刻的我被书本为人处事知识给束缚着,没有了自己本能反应,我应该开心的表达我见到王敏的喜悦,可是我选择了隐忍,大家都喜欢知书达理,顾全大局的女人,喜怒不流于色的女人,比如姚月,我面无表情的回道“王敏”克制我对她的情愫,我陷在书本的海洋里太深了,想要做姚月,姚月惠质,恬淡,宽厚,豁达,识理识性,自信,能干,聪明,易于合作,博学多才,全班都喜欢她,穿的衣服一色半新不旧,看上去不觉得奢华,朴素淡雅,她有一种天生的平和心态,良好的教养,连我都爱不释手,她对我言语冒犯的宽容和忍耐,我历历在目,她那双双眸是带点黄色的,所以任何用力的表情在她脸色都看不到。
    王敏说“陆华,好久不见”我说“是啊,是啊,好久不见了,你现在怎么样?”王敏白皙皮肤,双下巴,脸丰满,穿着白色棉衣,越发白净,一双眼睛黑的发亮,好精神!王敏说“还不是跟以前一样吗?你呢?”我笑说“还好,你现在哪里读书?同桌怎么样?读书紧张吗?”王敏一一作答,然后说“赵亲现在在张行中学读书,是按地域划分过去的。”我问“赵亲是你同桌吗?”王敏说“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把我同桌都给忘了!真是好记性!”我竟然把赵亲差点给忘了,我说“我一下子想不起她的名字来了,我现在一直昏昏沉沉,今天在家里要去楼上拿钥匙,到了楼上又不知道干什么,已经无数次了,现在脑子象浆糊,丢三落四,好像脑子不在自己身上”王敏说“我也是啊,几次忘了钥匙在哪里?一样的。”我反问“难道有我浆糊的厉害吗?频率这么高”王敏说“一样的,人都差不多,不会相差太多”我们聊了一会后,王敏骑走了,我想:我竟然差一点忘了赵亲,多么可爱的人。后又想,也好,王敏见我如此多忘事,把昔日要好的赵亲都给忘了,她会想到我现在过上贵人似得日子吧,有数不尽的朋友围着我转,才会忘记赵亲,一叶知秋,以小见大,即然忘了过去的朋友,是不是推测出我是个务实之人,过去之人不放心上,不杂任何感情,看见一个才算有一个,听别人说话,只听进行时,多么务实,没有幻想,成功的人都是务实的人,整天昏昏沉沉幻想和现实分不清不可能成功,美国历届总统是靠竞选得来的,要竞选都要挑战对方,别人一句讽刺自己的话,他们立刻妙语连珠的反击,而且要在自己的环境和身边的人里胜出,一定是务实和聪明的头脑,试问,一个昏昏沉沉的人怎么可能立马反击对方,怎么站在至高点审时度势,怎么让人群起而拥之,事无巨细,样样做的好,就需要聪明的务实派样样都能迎刃而解,列来大将军,党魁,枭雄为什么在自己的地盘上崛起,都不会是浆糊脑子,如果我出生美国,如果没有空白的童年,随性子发展,我要竞选美国总统,冲向人生至高点,做最好的政绩给人民看,然后再用口才压制我的对立党派,我又想起了里念慈,象那个陀螺不停的转动,弹开无能无力多余之人,我又开始沉浸在里念慈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盛的幻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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