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又是一只蝴蝶落在地上,刚刚吕修缘一共召来了二十六只蝴蝶,这一会的功夫已经折损了一半。
    “嗯。”端木玉山的手上好像悬着千斤重物,他的手指慢慢向前伸出,那个小火球也不断向前推进,每推进一尺就有一只蝴蝶落下来。
    “去。”最后只剩下五只蝴蝶了,吕修缘也点出一指,蝴蝶集体向前,投入了端木玉山的火中。
    没有预想中的山崩地裂,端木玉山的火球被蝴蝶的翅膀给斩开了,火球变成焰火,几只蝴蝶在其中翩翩起舞。
    “承让了。”吕修缘笑着收回了手指。
    “吕师兄果然高明。”端木玉山也收回了自己的神通,他通神以后获得的神通是凝聚,那个小火球只要不破灭就会不断吸收周围的火元素,这种情况就像不断往气球里打气一样,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击败敌人自己就会受到反噬。
    吕修缘那一斩,就像是在气球上面扎了五个孔,那些火元素渐渐消散,空中光芒点点,最后的五只蝴蝶也陨落了。
    “你杀不了我,当然我也杀不了你。”吕修缘的脸色不太好看,每只蝴蝶都寄托了他的分神,和端木玉山这短短的一战,让他损失了不少元气。
    “我想看看光明,希望吕师兄助我。”掰断弱者的手臂,和巨人握手,端木玉山表现的很现实。
    “光明是很昂贵的。”吕修缘比端木玉山更现实,他本来就是生意人。
    “这个够不够?”端木玉山从袖中拿出一个锦盒,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截树枝。
    树枝红红的好像珊瑚,更诡异的是明明是离土之木,却给人一种还在生长的感觉。
    “离枝木!”吕修缘眼神一亮,这世上知道此物用处的人并不多,他恰恰是其中之一。
    “还请吕师兄助我。”端木玉山把锦盒递给了吕修缘。
    “师弟当真舍得,我不和你争抢这次机缘就是了。”吕修缘本来就没想觊觎凡人道的道主之位,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多谢师兄成全。”端木玉山对吕修缘一拱手,男子转身化光而去。
    “这个人不可信,还有你为什么要把离枝木给他?”姜金玲从大石后走出来。
    “他是古楼斋的代言人,这个门派一向信誉,吕修缘答应不出手就不会再和我们争抢,至于离枝木。”端木玉山笑了笑:“没有龙气,那就是个死物。”
    “他如果能找到龙气呢?”姜金玲担心的问道。
    “那就是为我们做嫁衣。”端木玉山的脸色很深沉。
    宋江生前是一个喜欢享受的人,睡的是软床,这软床由天蚕丝和很多不知名的鸟类羽毛编制而成,合衣躺在上面方白羽辗转反侧,几个女孩子的影子在他脑海里徘徊不去。
    蝴蝶现在不知道是不是还在白马城?还有南宫弯弯,少年感觉这个女孩一直在演戏,不过那截手臂确实是她的。
    南天门,这三个字又熟悉又陌生,如果达达马
    说的属实,那这个门派后面的不过是西洛留下的混血后裔,可是事情真有这么简单吗?
    达达马的记忆还停留在几百年前,这么长的时间可以改变太多事了,未知的危险让方白羽恐惧,可是光明祭奠他必须去,因为陈皮皮在那里,岳初心也在那里。
    “方大哥,羽哥哥。”两个人的面容和声音在少年脑海里不停回荡,一个很可怜,一个很可恨。
    我会来找你们的,方白羽忘不了岳初心对他的背叛,他要去问问为什么。
    江燕也在南天门,这个挖自己女儿眼睛的变态,还有石榴姐、白福、楚白、金超群,这些人的债都等着自己去讨。
    呼吸有些沉重,少年现在活得很累,因为他已不再是只为自己而活。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宿主我们要抓紧开始新剧的拍摄了。”弄戏的声音又响起来了,不,是西洛的声音。
    你又想怎么样?方白羽现在已经知道对方并不是系统了,可是外星人的身份也很让人恐惧,尤其对方还是个神经病,这个黄金搭档实在是有些强大。
    “宿主今晚月黑风高,很适合这一集的氛围。”在月球上的时候,少年脑海里的图标都已经消失了,可随着西洛的语音,那个白色的空白框又出现了,上面写着第六集的剧情。
    方白羽孤枕难眠,决定出去逛逛,结果遇见了同样睡不着觉的凡人道少主钟离墨,两人一见钟情。。。。
    我这个样子钟离墨怎么会对我一见钟情?也算是和西洛斗争了很长时间,少年知道不能硬顶,好好交流还有可能说服他。
    “爱情是盲目的,它可以让萝莉爱上老头,也可以让美少年爱上人妖,看上去合适的都不是爱情。”没有要和方白羽交流的意思,西洛开始放电。
    阵阵电流到了少年的身上,他站起来,向屋外走去。
    西洛大导演要拍戏,可是该剧的另一个主演还在归德殿。
    “父亲,李晟的事情孩儿想不通。”钟离墨和李晟的关系寻常,不过他已经把凡人道道主的位子看作囊中之物,自然不想看到自己麾下的力量受到损伤。
    “墨儿,你看这酒。”屋里只有钟离父子,钟离期把一坛酒打开,里面只有浅浅的半坛。
    “时间太久水都蒸发了,不过剩下的酒更香醇。”钟离墨似有所悟。
    “当初钱师叔离开宗门的时候,我派了然弟子只有十五人,二十多年过去已成八百白衣,墨儿你说为父是凭什么做到的?”钟离期开口说道。
    “是父亲和师伯的教化之功。”少年轻声回答。
    “呵呵,屁个教化之功,这些人里不知道有多少外教的奸细?不过为父不怕,他们既然入了我派就有可能成为我们的人,前提是他们够强你也要够强。”钟离期沉声道:“还没有找到那个人的后裔吗?”
    “没有,父亲你去和吴师伯说一下吧,出手打杀赵尽欢,他一定知道赵凉笙在哪里?”钟离墨很郁闷,他已经找遍了内外院,可就是没有女子的踪迹。
    “我问过,他不肯说。”钟离期看了儿子一
    眼:“墨儿你还是另找一人双修吧,后天就是八月十五,很多人都会跳出来。”
    “啊,啊,啊。。。”似乎是为了呼应中年人的说话,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猫叫。
    有猫叫很正常,不过这里有猫叫就不正常了,凡人道虽然和菜市场一样,看起来谁都能进,实际上内紧外松,归德殿外一直有钟离期的亲信把守,夜里院子里不要说猫了,就是一个苍蝇也不曾有。
    “不好。”钟离父子对视了一眼,同时纵出屋外。
    今晚天色昏暗,日月都被乌云遮盖了,归德殿青石铺成的院子里倒着几个白点,那是忠心于钟离期的内院弟子。
    “何人夜闯我凡人道?”钟离期一步跨出,一道光波从他脚下向周围蔓延,所有和光波接触过的物体都变成了黑白两色。
    “夜游。”这可能是明界有史以来最嚣张的一场刺杀了,一袭白衣从屋顶下来,来的是一个剑眉朗目的少年,他看起来很年轻。
    “嗯。”钟离期瞳孔一缩,少年的手里拿着一把剑,一滴滴鲜血正从剑尖上滴下来。
    杀过人的剑就应该流血,可是这些血好像是从剑身上渗出来的一样,随着那些鲜血滴在地上,那把剑痛苦的鸣叫了起来。
    “啊,啊,啊。。。”原来不是猫叫,而是这把剑在叫。
    很诡异的剑,钟离期感觉此剑很可能是一把阳器,不过阳器他也有,一伸手中年人从袖中掏出一物。
    凡人道的镇派之宝是个大海碗,年代太久边上已经有了一个缺口,碗底刻了五个小字:民以食为天,看字迹竟然和升斗村有字币上的一般无二。
    来了就是杀人的,那个持剑少年也不再浪费表情,他挥出一剑:“处暑。”
    二十四桥明月夜的第十四剑,剑门弟子修到了然中境就可驾驭此招,不过这一剑对少年来说太不易得,随着剑身的游动,他的眼角留下一滴泪来。
    “剑门的人。”钟离期也和剑门的修真者切磋过,当然能辨别出对方招数中的剑意,面对少年直袭面门的一剑,他举起了手中的破碗。
    “扑。”剑和碗沾在了一起,持剑少年体内的真元化为一道道白气流到钟离期的碗中。
    “哼。”一招被制,持剑少年的脸色快速衰败下来,他脚步一晃跪在了地上。
    “谁指示你来的?说出他的名字,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钟离期开口说道。
    “嘿嘿。”少年冷笑连连,他手中的剑还在流血。
    “墨儿,把他的剑收了。”钟离期突然一阵心悸。
    “是,父亲。”钟离墨的袖中飞出一条草绳,草绳和套牛一样往那少年的剑上套去。
    “哒,哒,哒。。。”一阵奇异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
    “小寒。”持剑少年手臂一抖,那把流血的剑从破碗上挣脱出来,它迎上了钟离墨掷出的草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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