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

    哦,对,她以前为了把周寒生拴住,的确是干过些不好的事情。比如故意往他身上蹭啊,吻了就跑啊,或者故意在刚刚洗完澡之后往他怀里钻……

    天啊,她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傅瑶低头,手有意无意的遮住脸,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羞了半晌,她不甘心的抬头,小声辩解:“你那时候可是说了,我对你一点诱惑力都没有。”

    周寒生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半晌,才道:“那是我忍着。”一边说一边低眸瞟了眼她面前的碗,见她已经吃好,起身拉起她就往店外走,还不忘补充了句,“以后大概不需要忍了。”

    “……”

    等等,她不是这个意思啊!

    昨晚的运动有点剧烈,两人起的又晚,吃过饭后,天又开始暗了。傅瑶想在城里逛逛,周寒生也就随她,带着她去城中心的公园绕了两圈。开放式的公园,没什么人,连路灯都没有。

    公园里还有许久没人用过的健身器材,接口处已经上锈,傅瑶站上去,器材承受不住她的重量,“碰”的一声断了。周寒生眼疾手快扶住她,直接将她横抱起来放到地面,拧眉道:“不要乱动这些东西。”

    傅瑶撇撇嘴。

    明明已经是二十多岁的人,可在他面前,总是会像个孩子一样。

    在公园坐了一会,体验了下还“活着”的感觉,傅瑶准备打道回府。

    走了没几步,心里又生出疑问,她拉了拉周寒生牵着她的手,问:“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对这里很熟悉?”

    周寒生盯着地面,没有回答。

    大概是他的性格一向如此,不太喜欢说话,他没回答傅瑶也不觉得奇怪,自己给自己解释起来:“看了地图吗?真厉害,这么多地图都能记住。”

    她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往前走,身子却忽然被他猛地一拽,他站在原地没动。

    傅瑶歪歪头,又退了回来:“怎么了?”

    他目光看起来有些飘忽,眉头完全拧到了一起,傅瑶越看越觉得奇怪,心里也跟着提了起来。她晃了晃周寒生的胳膊,追问:“到底怎么了?”

    “我……”他张了张嘴,又闭上,似乎不知该怎么开口。傅瑶了解他,不再催促,静静地等在一边。好半天,他才又看向傅瑶,目光复杂,“我以前来过这,来找……我父母。”

    不但来过,还不止一次。

    难怪他对这里如此熟悉。

    “小时候,不死心,瞒着大姐跑出来的。找过两次,都被赶了出去,最后没钱买回去的火车票,还是大姐来接的我。”想起往事,周寒生的神色不自觉的沉下几分,“其实……我们本来可以不用经过这里。”

    顿了顿,他再次看向傅瑶:“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傅瑶眨眨眼:“你想再来找找他们?”

    被傅瑶一下子说中心思,周寒生的心里着实乱了会。喉咙动了动,脸色越来越不自在:“没提前跟你说,我……”

    “啊,没关系,楚微姐说不定也会来这里。你刚刚不是说了吗,是她亲自过来接的你。”傅瑶笑笑,凑过去,抱住他的胳膊,“其实我也挺想知道我爸现在在哪的,我是说我亲爸,不过估计已经不在世上了。”

    自傅瑶的父母离婚后,她那位亲生父亲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彻底失去联系。不但不承担傅瑶的抚养费,这么多年,连看都没看过傅瑶。傅瑶的母亲让她就当他死了,傅瑶也真的这么做了。

    事实上她其实暗中查过父亲的下落,可听说他离婚后迅速组建了新的家庭,大概也不想她去打扰,她就没再找过了。

    但周寒生不一样。

    他被父母遗弃时,已经有了记忆。正因为有了记忆,所以执念更强,更想去找他们问清楚。这也是周寒生多年来一直不擅长与人交流的原因,不是不想,而是怕自己接受他们后,他们又一声不吭的消失。

    当年傅瑶的离开,对周寒生来说就是再一次被抛弃,他比自己表现出来的样子要脆弱的多。

    第二天,周寒生带傅瑶去了他父亲的家。

    他父母都是珠城人,当时抛弃周寒生后,就跑到北方来打拼。周寒生偷偷去找他们时,已有十二三岁,那时候他的父母早就离婚,又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自然不愿再承认周寒生这个累赘。

    说是来找人,其实傅瑶心里也没报什么希望。这座小城虽然看似安好,实际上却只剩下一个空壳,这是个倒退的社会,黑暗比黎明来的更早更长。在这种环境下生存的人,并不一定会多几分活下去的希望。

    果然,老式的防盗门前,摞着不少破铜烂铁,把房门挡的结结实实的。

    傅瑶敲开邻居的门,询问周寒生父亲的去向,邻居只道:“房子早就卖了,人不知道在哪。”

    周寒生垂了垂眸,转身往楼下走。

    傅瑶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痛恨他们将自己抛弃,也不会对他们还有什么留恋,可毕竟当过几年父子母子,他无法完全狠心,所以才想着来看一看。

    现在得知他们下落不明,他倒也不怎么伤心,周寒生甚至会恶毒的想,那是他们应得的报应。

    回去的路上,周寒生心情轻松许多。

    两人在小城里留了些记号,如果楚微来这里的话,应该能够看到。做完这些,两人回旅店收拾好东西,打算休息一晚,第二天再往北方走。

    晚上刚爬上床,她习惯性往周寒生怀里钻,动了几下,就被他反压了过去。

    傅瑶觉得,恩,这和她认识的周寒生好像不太一样。

    第二天一早,两人早早的起床洗漱完毕,准备上路。想着路途遥远,光凭这两条腿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北方情况又比南方好许多,周寒生便打算搞辆车来代步。

    城里人数每天都在倒退,总有一辆车已经永远失去主人,虽然这样的行为不太好,但是为了行动更快,还是找辆车方便些。

    周寒生带着傅瑶,去了城里最大的商场。

    商场早就不营业了,但地下车库还是开放的。前几个月商场里曾发生过大规模的砸抢事件,听说死了不少人,傅瑶估摸着,兴许有开着车过来,再没能把车开走的人。

    走到地下车库,脚步声掀起了浓浓的灰尘。

    这里显然已经没什么人会来,周寒生将傅瑶护在身后,用胳膊捂住口鼻,眯着眼睛往车库里走。

    与他们想的一样,车库里停着四五辆车,都积了厚厚的一层灰,看来是不会再有人来把它们开走了。

    周寒生走到一辆越野车旁,手指敲了敲车门,又围着它绕了一圈。傅瑶不太懂这些,只负责在一边等着。

    等着等着,却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作者有话要说:  要开始解决爸爸们了,法式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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