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
    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在人间你可以找到圣父圣母, 在这里, 即便是最好说话的存在,也不会为你免费提供服务。
    即便有, 也有更大的代价在等着你。
    “你刚刚使用的那种符纸。”
    云雾一开始想到的代价并不是这个,但是在发现安然的目的地后,云雾改变了想法。
    既然人一心向死, 他原想合作联通人间魔界的打算便只能作罢。
    互通有无向来是最好的发展,他的茶馆因为人间的稀罕物吸引来那么多魔人,另外两城觊觎已久久。
    如果不是茶馆老板有特殊的隐藏能力,他雾城也不会□□到现在。
    原本他想到是如果能帮到安然, 那雾城与玄术师合作,比老板和普通人类合作更安全。
    只可惜……
    安然不知道云雾心中所想, 在明确交易后掏出大把的符纸, 厚厚的一叠让人咂舌。
    因为渐渐可以使用本身的力量,安然囤积的符纸大多数都在吃灰。
    和云雾交换更快的交通工具,自然是划算的。
    云雾接过符纸, 每一张他都摸了一遍, 随即脸色变了又变。
    “竟然每张上面都有魔气。”
    安然从未隐藏过符纸上的魔气, 只是在外与妖魔鬼怪打斗时, 释放出来的魔气往往被其他玄术师认为是对面的, 加上后来他发现并没有玄术师能发现他符纸上的魔气后,就更大胆了些。
    云雾是魔人, 他比玄术师对魔气更敏感。
    在水鹰被符纸秒杀的一瞬间,云雾感受到过上面有熟悉的气息,转瞬即逝。
    “你不是邪修,是谁为你制作的符纸?”
    云雾很兴奋,没有人知道邪修制作的符纸的价值,但他见识过。
    无论是动用灵力亦或者魔气都可以催动符纸内强大的力量,他见过一个邪修用符纸耗死过高阶魔。
    待战事结束,云雾出去捡用剩下的残片,仅用魔气便能催动,剩下十分之一的符纸在刹那间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将他冲击在地。
    被符纸击中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云雾很满意这些东西。
    有了这个东西,即便尚无法扩大雾城的规模,但面对其他两城的突然袭击,他雾城也不是没有还击之力。
    “如果你告诉我制作符纸背后的人,我保你从中心地带活下来!”
    交易的符纸已经被云雾妥善保管,他目光灼灼,期待安然说出背后邪修。
    “不必,雾城主还是尽快与我完成交易,让我离开。”
    有求于人,云雾立刻牵来一头小马驹。
    低下头,俯视不足自己腰际高的马,安然眸中闪过冷意,魔人是活得不耐烦了所以来招惹他是吧!
    云雾一看安然的样子就知道他误会了。
    “追云!”云雾一拍小马驹的屁股,原本小小的马儿瞬间变高变大,随后消失在安然面前。
    好好好,戏耍魔王第二回是吧!
    云雾这次没解释,将追云的马绳放在安然手中,让他牵了牵感受到空气中有一股对抗力。
    “追云是变种魔物,它的能力就是成年后隐形,如果要它保持不变只有维持幼年状态。”
    安然伸手,在刚刚追云消失的地方摸了摸,温热的皮毛就在手下。
    变种魔马?
    追云其实还有更厉害的。
    云雾先翻身上马,瞬间人也消失不见。
    “骑在追云身上的人,也会被一同隐去身形。”
    空气中,云雾得意的声音响起,“你的那些符纸买得起追云的单程,但想要驾追云回来的话,你背后邪修……”
    云雾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安然拉下马,随后只听马啸一声,连人带马都消失在原地。
    “玄术师真是没礼貌啊!”
    云雾在大概的方向送了安然一个白眼,拍着怀里的符纸,想了想伸手招来水鹰。
    *
    变种魔马比魔羊的速度快多了。
    按照安然印象里的地点,魔羊最起码还有五天才能到达,而魔马在行驶了一天一夜后,在次日的黎明之际,达到了中心地带的边缘。
    在发现这里有三三两两的建筑后,安然驻足边缘没有进去。
    没想过这里竟然有第四座城。
    安然拍拍追云的脑袋,让它先行离开,剩下的路他双脚完全可以。
    追云消失无影无踪,只在原地留下来更加原始穿着的安然,他摘下墨镜,套上黑色的帽子,将人整个隐藏在黑衣下。
    中心地带和记忆里不太一样,地方很大,安然需要花费一点时间寻找诞生谭的所在。
    当初因为魔王的原因,这地方比外面还要寸草不生。
    自从有了莲花的净化之力后,这里倒是慢慢长出了绿色。
    安然不知道的是,同样入住这里的,还有一群以取乐为目的,不属于三城人管束的魔人。
    安然在外面没见到人影,四周也寂静地可怕。
    在寻找诞生谭无果后,安然选了一间屋子走了进去。
    一进去,天地整个变化,原本安静的耳边响起嘈杂的吵闹声,而那让人舒适的净化之力也在转瞬间变成烟酒味、血腥味以及一股挥之不去的恶臭。
    安然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大概是这里面的气味太过复杂,没有人发现他的身份。
    有酒保见到安然,想上前推销酒水,却在眨眼之际丢失了人影,不过随后也不在意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贩卖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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