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绝不应该是我这个他认为大度的过气前任。

    我的前男友居然有胆量对著我陈述他与现女友的感情挫折,我理解为这是我做人的失败。

    很简单的道理,柿子都是挑软的捏。

    “我很感谢你的信任。”我诚恳的点了点头:“但是我忙的很,没什麽时间充当倾听者的角色。”

    说罢我转身欲走,却被他接下来的话定住了脚步:“小静爱的是迟暮。”

    “哦?”我挑了挑眉:“所以?”

    不知道为何,我的心情也突然跟著紧张起来。

    “今天一天,小静都没有接我的电话,也不知道她……”他似乎很意外我会停下来,忙不迭的继续,说著又猛然抬起头望著我:“岸哥,你和迟暮的关系不是很……”

    我一下理解了他找我过来的缘由,顿觉一阵反胃,然後盯著他不由自主的笑出了声。

    如果说起初他突兀的提出分手,还让我心存幻想。

    这会儿,他终於成功的,磨灭了我的所有希望。

    “林远,”我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这件事我恐怕帮不了你。迟暮的个人感情生活,也由不得我去干涉,是不是?”

    “连你也不知道啊……”他脸上浮起失望的神情,又像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急急解释:“岸哥,你千万别误会,我喊你来不是……”

    “没事。”我耸耸肩:“我来也不是当心理医生的。林总,希望您早点把那笔账给转了,咱也好两清。贸易界也不大,别给易新留个欠债不还的坏名声。”

    他的话被我悉数堵在嗓子里,张了张嘴,面色尴尬:“我马上就通知财务……”

    “林总记得就好。”我转身向外走:“那我就先告辞了。”

    他追出来:“我送你。”

    出了办公楼,我朝他点了点头:“林总客气了,不用再送了。”

    “岸哥……”他凑前一步,突兀的环住我的肩膀:“我们以後还能不能……”

    “我们不是朋友。”我触电一样的推开他:“同行是冤家。”

    “岸哥,你变了。你以前……”他先是愕然,继而苦笑:“这是我第一次,想亲近你,结果却被拒绝了。”

    废话。我在心底翻了个白眼。

    没有对著他当场干呕,我觉得我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不过话不用说的这麽绝,毕竟是同行,彼此留个情面,好好道个别还是很有必要。

    “大街上人来人往的,林总要注意分寸。记得转账,我先回去了。”我向他扬手示意,快步走向我的车,开门发动,一气呵成。

    车缓缓进入大路行驶的时候,我不由自主的回了下头,他还静静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夕阳的余晖打在他身上,勾勒出这个我爱了十年的男人的轮廓。

    不得不承认,尽管他此刻样貌憔悴,却还是不减他的翩翩风度与清俊。

    有那麽一点怅然若失从我的心底慢慢浮起,不是为他,而是为了那再也找不回来的,曾经怦然心动的感觉。

    不过所幸的是,虽然有些迟,但我终究学会了彻底将他放下。

    也许是因为时间的力量,也许是林远的种种举动已经消磨了曾经的感情让人再无留念,而更也许是,有另一个人,已经在这段时日里,一点一滴的渗透进了我的生活。

    仪表盘上的时间显示四点整,比预想中要早不少。

    我果断的踩下油门,车子风驰电掣的开往家的方向。

    在那里,还有个让人惦记的家夥。

    作家的话:

    咳,眼看这就除夕了。 应该……也没什麽人看文了吧?

    新的一年,希望所有姑凉们能一切都好,过去有什麽不愉快的……也学岸哥一样,该放下的就放下吧xddd

    好好儿的过个年,万事如意。麽=3=

    ☆、44、等待

    掏钥匙在门锁孔里转了两圈的一瞬间,我突然觉得不对。

    门既然是锁的,这只能说明……迟暮不在家?

    我心里一沈,拉开门走进已经空荡荡的房里,四处张望。

    放在碗橱的午饭倒是已经被消灭了干净,只是卧室床上被子凌乱的被掀起堆叠,完全不符合迟暮平日里整齐的作风,可见他离开时的匆忙。

    我没精打采的走回客厅,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发愣,脑海一时转过很多想法,却都不愿去深究。

    迟暮一贯从容有度,能让他这麽匆匆离去的,还能有谁?

    更何况他身处假期,今天又是发烧在家,不好好休养能跑去哪里?

    林远与田静刚闹矛盾失了联系,田静会去找谁作为依靠?

    其实不用再多想,我都已经有了答案。

    我靠在沙发上,看墙上的时锺在一分一秒的爬著格子。

    异常的缓慢,让人心慌。

    我终於发现,等待,是如此难熬的一件事。

    冬季本就天黑的早,随著天色越来越暗,客厅也渐渐被笼罩在一片阴影中。

    我拿著安静的手机,盯著干净的屏幕很久,却迟迟没有按下拨号键的勇气。

    我第一次那麽恐惧,迟暮会毫不犹豫的离开,不再回来。

    我们之间没有承诺也没有责任,即使他做下其他更合适的选择,我也没什麽权利去干涉。

    我只是不想再度被人毫无预兆毫不留恋的丢下,然後总是当最後才被通知到的那个人而已。

    门外突然响起开锁的声音,我一震,猛的弹起身冲过去开门,还因为用力过度差点撞倒了茶几。

    大概是我的速度太快,门口还没来及转动钥匙的某人明显僵了下,随即利落的拔出钥匙,往我身上毫不顾忌的一倒。

    我在看到是迟暮的一瞬间只觉得松了口气,仿佛一直绷紧的神经终於在这会儿得以放松。

    “怎麽了?”我搂过他,伸手探向他的额头──

    触到的温度不低,显然还在发烧。

    他准确无误的抓住我的手:“怎麽那麽冰?”

    ……好吧,忘了开空调的缘故。

    “是你身上太烫。”我没好气的抽回:“这麽冷的天,发著烧还往外跑。”

    他不答,只是靠在我身上一径沈默,脸色并不好看,好半天才突然抬头道:“许岸?”

    “嗯?”我顺手关上大门。

    “我想抱抱你。”

    “……”於是我恰到好处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低下头,我看到他眼里很明显的烦躁寂寞。

    算了,回来就好,这已经足够令人庆幸。

    我叹了口气,妥协的环住他的身体,任他把脸埋进我的肩膀,伸臂搂紧我的腰,而且力度越来越大,大有恨不得直接把我给勒死的架势。

    “喂,迟老师。”出於安全考虑,我不得不打断那点儿温馨的气氛拍拍他:“虽然我不是什麽纤纤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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