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就可窥一二,贾高林沉稳,打牌都是瞻前顾后,走一步看十步那种,稳妥的很,而贾鲁昕瞧着乖巧文静,打起牌来也很有赌徒的模范,一把大过一把,完全不管不顾拼了命也要压着别人打的那种。

    对此,被压的抬不起头来的张静北怒了,一拽口袋里的红包,全数压下还仅仅只能两两打平。

    张静北这人好面子的很,自觉输了面子的他也不愿意找李博阳借,对着贾鲁昕幸灾乐祸的面孔,气的直磨后槽牙,眼角一瞥,顺手就抓起从李博阳家厨房带来的那根黄瓜……

    拍桌大呵,压你一根黄瓜,给我开!!!

    李博阳:…………

    贾鲁昕:………

    余子茂and贾高林:…………

    咳……欲知详情,滚过来听。

    ☆、第七十九章

    贾鲁昕并不是个沉不住气的,能在贾高林的眼皮子底下讨生活的人,还有什么忍不得的。

    只是离了贾家在杏杨镇的这几年的快活日子,到底让他疏了往日做小伏低的谨慎,且他也是摸到了几分张静北的脾气,知道这人也就性子乖戾了些,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其实张静北还是挺好说话的人。

    在这里,不得不说一下贾家的环境背景。贾高林的父母是利益联姻,平时各自玩各自的,除了共同培养的继承人他们的儿子贾高林外,两人可算是相敬如宾却没有什么真正的夫妻情感,只要不损害两家的利益和贾高林作为贾家继承人的根本,即便是后来有了贾鲁昕这个不怎么光彩的存在,贾夫人的态度亦是不以为然到轻慢无视的地步。

    对于贾鲁昕来说,在贾家,他能吃饱穿暖,但是再多的却是奢求,自他被接进贾家开始,他就明白自己在贾家这种可有可无的地位,除了他自己,贾鲁昕再没有任何。

    而被贾氏夫妇从小教养成的贾高林,在某些方面和这两夫妻自然是一脉相承,对于贾鲁昕,贾高林的反应淡淡,说不上关心也说不上厌恶,只比陌生人多那么几分熟悉,这还是贾鲁昕多番努力争取之后的结果。

    后来到了杏杨镇,虽然不知自己为何要寄住到余家去,但是余父余母都是性情极好的人,又有余子茂这样古灵精怪又淘气的孩子一起做伴,说来这是他人生以来过得最开心的几年。

    在这里,他只是一个小辈,一个能够得以被长辈轻声训斥、教导,还有关怀的孩子,加之余子茂的性子活泼又是爱玩的年纪,两人相处起来虽有摩擦却也还算融洽,拘谨了多年的性子一旦松了绳子,再想套上缰绳就显得格外难适了。

    会和张静北那样肆无忌惮的打闹在一起,这又何尝不是他放纵自己,沉溺在这杏杨镇的人所特有的浓郁人情里,这里让他感觉温暖。

    明知贾高林最近往余家跑的次数越来越多,但是贾鲁昕犹豫再三,还是收拾东西颠颠地跑来了。

    见到贾高林,贾鲁昕心里有些发怯,偏偏张静北就跟无视了那人似的,见着他就嘻嘻哈哈地冲他闹,心情微缓之余不禁有些莞尔。

    贾鲁昕礼貌地和余妈妈打招呼,拎着一袋子礼品就进来了,暗暗吐口气儿,告诉自己不能怯步,在心里打足了气才勉强做到姿态坦然地面对贾高林,以往的小心思他是从来不在张静北这些人面前掩饰的,但是对着贾高林,他不得不收敛几分。

    顶着贾高林冷漠的眼神寻了个椅子在余子茂身旁坐下,贾鲁昕很努力地忽视那如针芒在背的目光,对着余子茂扬起一抹温和的笑容,白净的小脸阳光明媚。

    张静北和余子茂同时皱皱鼻子,这死孩子,就会使这招,真是,真是……怎么看都讨厌不起来。

    人和人的情感太过于复杂,但是迟钝如余子茂,对贾鲁昕于自己那小心翼翼的爱护之情却并不是毫无知觉,虽然他对这种爱护和亲近之由有些不太理解,但是对于一个愿意都自己好的人,他是怎么也讨厌不起来的,也因此,护短如张静北才会对贾鲁昕那略显过火的神经质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多有包容。

    屋里的暖气很足,不过贾鲁昕的手脚始终都冰凉凉的没什么温度,他是坐在余子茂旁边的,一次摸牌的间隙无意中碰到他的指尖,登时被他泛冷的温度给惊得头皮一凉,余子茂难忍不悦地看他,死死盯了两秒,才略带抱怨地起身给他倒了杯热开水,一把塞进他手里,眉头皱的紧紧的,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连照顾自己都不会,啧!

    张静北拿了一手的臭牌,正拧着眉琢磨怎么才能反败为胜呢,一听余子茂这小声嘀咕,眼皮一撩就瞟了眼余子茂左边的贾鲁昕,看他神情怔怔,撇撇嘴又看向余子茂右边的贾高林,眸色深沉,唇线抿得直直地,显然余子茂对贾鲁昕的亲近让他不太高兴了。

    嘁,余小茂这是倒了哪门子霉,怎么惹上这两兄弟?张静北抿抿嘴,趁着那几个还在暗较劲儿,扭头偷偷摸了李博阳的几张牌给换了,从一至十都给换了个溜顺之后,才拍着桌子嗷嗷乱叫,开始了啊,快点快点,磨叽啥呢,今儿个爷我大杀四方,通通给大爷我上缴压岁钱,哈哈……

    这臭不要脸的……!!!

    余子茂关顾着纠结那两兄弟的暗波汹涌去了,一时也没想到张静北当着大家伙的面还能干出这狸猫换太子的事儿,摸着牌很是费了些神,倒是刚才一心二用的贾高林不轻不重瞟了眼张静北,见人压根没当回事儿般该咋样还咋样,半点没不好意思地大包大揽将那一堆红票子给搂了回去,不禁嘴角抽抽,很是无语了一番。

    五个人玩牌玩到半夜一点多,后半夜基本是李博阳和贾高林在较劲儿,张静北玩累了就摸着手机玩游戏,一手塞了块切好的苹果进嘴里,时不时地也给李博阳喂一块,神情慵懒动作娴熟地让人连说一声腻歪都多余。

    余子茂杀得兴起,还有半途退了出来给他当军师的贾鲁昕,在这三人激烈厮杀中,竟也占了不上不下的位置,可把他给乐得,只有贾鲁昕在一旁看着心绪颇杂,怕在场的几个小人精察觉,忙垂下眼皮敛了眼底的深沉。

    张静北偶尔也会分些心神探头去看三人厮杀的战况,大多时候,他则在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贾鲁昕和贾高林两兄弟,他一早就察觉到这两人的怪异情绪,只是平时忽略太多,倒是从不曾专心细察过,这会儿再看,倒是看出了许多矛盾之处。

    先且不说贾鲁昕的问题,单提这贾高林,张静北对他的印象一直停留在上辈子他和余子茂一同走在一起时的情景,说是融洽,却更多的是余子茂被压制住的成份多些,只是他上辈子原就琐事繁多,和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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