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美人及时地捂住了嘴。
    只见廖美人笑吟吟,媚眼如丝:“喜欢波霸?嗯?”
    这么近距离,看着一双勾人摄魄的眼眸,玄魏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廖晋捂住他嘴的手。廖美人眼睛一利缩回了手,于是他抓住机会就吻了上去,舌头侵入廖晋的口腔,吮吸这日思夜想的味道,贪婪地掠过口腔内每一处地方,感觉到对方的回吻,耳边是衣服摩擦的声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玄魏才放开了那被他吻得略略发肿的性感嘴唇,拉出一条暧昧的银丝,玄魏注视着他此时有些迷乱的脸,用性感磁性的嗓音说:“波霸算什么?连你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上,你动一动手指我就投降了,我怎么敢出去鬼混?”
    廖晋幽幽瞥了他一眼,开口了:“我有说你不能去鬼混吗?”
    “没有没有,我家心肝宝贝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是我甘愿留在你身边做牛做马为奴为婢。”
    玄魏充分表现了一个狗腿是如何讨好主子的,完了又亲了亲美人的脸,眼睛闪亮亮,“不生气了吧?”
    廖晋不置可否,把视线移到窗外:“那天打的你疼不疼?”
    听到他这话其实玄魏心里暗爽,眼神却暗了下来,抓着廖晋的手放在胸前:“这里疼。”
    看着他委委屈屈的样子,廖晋觉得这次始终是自己误解了他,口气不由得放柔:“现在呢?”
    玄魏指了指自己的脸颊,看着他:“你亲我一下就不疼了。”
    也不是不知道他是在借机,但不知怎么的,看着他廖晋心里就是酸酸的,算了,让他一回。
    这么想着,廖晋拉着他的领子把他拉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有点不甘心地骂了句:“白痴。”
    魏哥笑得一脸奸计得逞,在他额头上回吻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睛说:“我们回家吧,老婆。”
    廖晋点了点头,又想起什么似的,说:“我有事要交代仇昧,你等我一下。”
    “好,我等你。”
    玄魏说。
    廖晋下了车关上车门,回头看玄魏从车子那边也下了车,手臂搭在车顶看着他,他们中间隔着玄魏的车,就这么对视了一会儿。
    “干嘛?”
    廖晋笑着,微风拂过他的发丝,背后车来车往,他却风轻云淡。
    玄魏第一百万次在心里问为什么自己老婆能这么好看而找不到答案后,对他说:“我爱你。”
    听到这句话告白,廖晋偏了偏头,眼中透露出足够让玄魏狂喜的丝丝笑意:
    “我……”
    可是他刚说了一个字,一辆面包车在他身后突然急刹车,车门打开,两个男人一个扣住他的脖子用布捂住他的嘴,另一个将他拖了上车。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玄魏根本来不及反应,看着廖晋被拖上车那瞬间眼神充斥了疑问和惊恐,那面包车的车门还没关就绝尘而去。
    玄魏几乎是疯了一样用最快的速度上了车追上去,他看着那辆车的车牌号码,踩尽了油门一直追出两个路口,可是因为刚才错开了几秒钟,那辆车子也是飞快,路上车子又多。明明知道廖晋就在前面,可即使是追到最贴的距离也有一个车身那么远。
    握着方向盘的手全是汗,在第三个路口的时候那辆面包车冲了红灯,在玄魏紧随其后,可前方横行的两辆货车碰巧挡住了他的去路,他迫于无奈踩下了刹车。等待的那几秒钟时间,对他来说就像几个小时,等到他终于通过那个十字路口,已经看不到那辆面包车的身影。但他没有放弃,一直往前追了数公里,寻觅无果后,他在马路中间急刹车,拳头狠狠砸在方向盘上,一遍又一遍,刺耳的喇叭因为他的激烈举动在这马路中间响了一遍遍,所有路人的视线都朝他投来。
    最后他喘着气脱力地靠在驾驶座上,拿出手机拨通了惬川的电话:“小晋被抓了……车牌p5943h,半个小时内,给我找出来。”
    挂了电话,他又拨打了廖晋的电话,听着那边响了几声,被挂断,他又打过去,响了几声又被挂断,他依然契而不舍地打……直到第六遍,那个手机关机了。
    ☆、游乐场,你不在场
    廖晋不知怎么地,迷迷糊糊来到那个关闭多年的游乐场,他站在大门口,看着灯光由近至远通通重新亮起,不远处的回旋木马唱起欢快的乐曲开始不知疲倦地旋转,五颜六色的气球被放飞了满天。
    玄魏陪他登上那个他以为再也没机会登上的摩天轮,紧紧拉着他的手。他透过摩天轮的玻璃窗看着地面的景物渐渐变小,彩色的气球飘在四周随着他们慢慢升高,直到他们俯瞰整座游乐园。
    七彩的帐篷,粉红色的城堡,大片的灯光将这夜晚照得比白天还耀眼,仿佛整个世界都变成游乐场,非常非常漂亮,他回头想叫玄魏看,可是一回头,却发现自己身后什么人都没有,心一下子空了。
    他疑惑地往下看,却发现那片灯光渐渐熄灭,世界越来越暗,他脚底下突然变为万丈深渊,而他,被独自留在这最高点。
    你去哪了?不是说待会儿要一起回家的吗?
    剧烈的头疼伴随着他从梦中睁开眼,他想不起来发生什么事,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单人床上,他的手脚被绑,嘴被胶带封住,身处一间空空四面墙的小房间里,房间内充斥着难闻的油漆味。
    ――妈的,怎么回事?
    他艰难地靠着墙坐了起来,挣了挣被反绑在身后的手,发现没办法挣开。他看着眼前紧紧关着门,努力思索着希望找到点头绪。可是他既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也不知道现在是白天黑夜,还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唯一记得的是他被拖上那辆车前失去意识前,最后一眼,那个男人几乎可以称为恐慌的表情。
    就在这个时候,他眼前的门被打开了,只见一个眼熟的青年走了进来。
    他望着那个青年,忍不住纠起了秀眉,廖晋认识他,这个人的名字叫――志冰。
    志冰倚着门框,笑着看他:“嫂子,你醒啦?”
    那辆面包车在玄魏追丢了的二十分钟后,被发现丢弃在近郊一处公路旁,车上空无一人。如果没猜错,对方在这里换车走了,也就是说车子这条线索,断了。
    发现那辆车的同时,急得几乎要杀人的玄魏接到了来自廖晋手机的彩信。内容是廖晋被胶带封口昏迷倒在地板上。廖晋的衣服被人有意扯开,露出诱人浑圆的肩膀,这个有意而为之的细节刺激着玄魏早已绷紧的神经。
    他看着这张照片,怒意凝聚在脸上,紧紧攥着拳头,指甲陷入肉里也毫不知觉。
    到底是什么人!是什么人在这样挑战他!强忍着把眼前桌面的东西全部扫落到地面的冲动,他给对方打了过去,可是对方却再次关机了。
    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对方也没有告诉他目的,那张照片的标题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个笑脸,仿佛深深地嘲笑他的一个笑脸。
    事后后悔从来不是他的风格,可是因为廖晋,他几天来第无数次后悔了。不应该,当时不应该让廖晋下车的,明明刚刚才令那个漂亮的人重展笑颜。此时是凌晨1点半,本来那个人此刻应该在他怀中恬静安睡,偏偏却又落入不知什么人手中!会被怎么对待!
    15分钟后,他们通过廖晋的手机定位,锁定一片区域,玄魏坐在车子后座,用尽全力让自己冷静。
    不要害怕,不要害怕,宝贝,我马上救你回来,马上!
    “嫂子,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很美。”
    锋利的小刀闪着阴冷的寒光,从廖晋性感的锁骨滑下,一路割开他的纽扣,挑开他的衬衫令他白皙的肌肤外露,志冰的视线有些病态,随着刀尖紧紧粘着他的皮肤。
    这样的视线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会自在,然而廖晋却只是冷冷看着他,冰凉的眼神里没有惧怕,没有愤怒,更没有温度,高傲得就像正看着一堆于他而言没有任何影响的垃圾。
    “就算我从来不喜欢男人,我也不自觉地被你吸引。”
    看着他,志冰的手滑上他的大腿,暧昧地摩挲,“知道吗?其实你是我的女神哎,可惜我没老大那么有本事。”
    那只手在他大腿上越摸越往上,如此露骨,目的地显然是那个私密的地方。廖晋却眉头都不皱一下,在听了他的话后仅仅是无动于衷地偏了偏头,眼中透露出嘲笑的意味,就像是在说――“小儿科”。
    真的非常刺眼,同时也非常耀眼,志冰只是和他对视了一会儿,就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突然门被敲响,被打扰了志冰这才叹了口气,把手从他身上拿开。离开前对他调皮地眨了眨眼,说了句“我们待会儿继续”,就开门走了出去。
    廖晋看着门被再次关上,好看的眉毛终于皱了起来,心说神经病莫名其妙。
    志冰从那个小房间出来,这毛坯房的大厅里站着四五个男人,只有闫f坐在沙发上,表情严肃,于是他上前朝闫f扯开一个大笑脸:“boss,你来啦。”
    “他怎么样了?”
    闫f的声音不大,似乎是顾虑着廖晋还在小房间里。
    志冰说:“他很好,您放心吧,一点都不会委屈他。”
    闫f看了看自己的手表:“不要弄伤他,明天事情解决了就放他回去。”
    志冰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说:“没问题,他会像在自己家一样的。”
    闫f这才抬起头看他:“你真的这么确定,玄魏会照我们说的做?”
    塑料瓶往上一抛又一接,志冰笑得自信:“我很确定。”
    “为什么?”闫f看着他,用省视的眼神。
    “因为,玄魏很可怜。”志冰仍然是笑着,眼里显露出不易被人察觉的冷冽。
    “他可怜?”
    闫f皱了皱眉。
    “对,很可怜。”
    面对闫f的不解,志冰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解释。
    似乎不愿意在这个地方多呆的闫f很快就离开了,志冰一直坐在沙发上,摇晃着手里的矿泉水,直到听到楼下车子离去的声音,他笑着对屋里几个人说:“哥儿们,一起喝点酒吧?”
    接近凌晨两点,已经非常疲惫的廖晋看到那道门再次被打开。只见志冰拿着一瓶水回来了,进来后笑吟吟坐到床边看着他:“嫂子,让你久等了。”
    没有任何反应,廖晋只是冷冷看着他,看他究竟想怎么样。
    面对廖晋如刀般锋利的眼神,志冰视若无睹,仍然笑嘻嘻:“嫂子,我帮你把胶带撕开,喝点水吧。”
    其实也没有等廖晋点头,他便伸手撕开廖晋嘴上的胶带,又拧开矿泉水盖。
    廖晋觉得嘴角有些刺痛,也没说话,眼看志冰一派体贴地递来那瓶水。他确实渴了,于是张开了嘴。
    然而当他喝下第一口,警觉非常的他马上就感觉到不对劲,眉头一皱偏开了头,冷冷看着志冰:“你在水里放东西了?”
    没想到这么快就败露了,志冰还有些佩服地说:“嫂子果然是内行人。”
    他笑,廖晋可没心情跟他笑,双眸眯了眯:“你究竟想怎么样?”
    “嫂子别生气嘛,你看现在离天亮还早,我们不如来做点舒服的事吧?”
    说着,他越坐越近,手抚上廖晋的小腿,眼神有些痴迷地直直盯着廖晋,压低了声线,“很舒服的……”
    廖晋看着他:“这不会是你的目的,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的目的?”
    志冰低头笑了出声,而后突然凑到廖晋耳边暧昧地吹了口气,耳语道,“我要让魏哥痛不欲生地去死为了你,他肯定会的。”
    廖晋没有反应的机会,因为志冰说完这句话,突然猛地将他压倒在床上,同时擒住他的下巴将那j水猛地灌进他嘴里。听着志冰有些痛快的笑声,他苦苦挣扎着想咬紧牙关,他不能喝这种东西,绝对不能。
    奈何志冰整个人欺压在他身上,用力挤压着他的脸颊,他只能被迫张开嘴。
    倾倒而下的混着药物的水,弄湿了他半长发丝、迷人的颈部曲线、性感锁骨,湿透了本就被划破了一半的衬衫,使得胸前那两点在湿湿的布料下若隐若现,他微张着诱人小嘴喘着气,本冰凉似水的双眸因为刚才的挣扎蒙上一层薄雾,正狠狠瞪着他。
    看着身下这幅美景,志冰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嫂子……”
    “……你他妈不要乱来。”
    廖晋感觉到身上这个男子的□渐渐硬/挺,顶住了他。
    听到他这句话,志冰笑了:“你待会儿就会求着我乱来的。”
    说完,他遂低下头非常急切地亲吻廖晋的脖颈耳后,任由廖晋强烈挣扎着,越挣扎他们身上的摩擦越发强烈,更加肿胀的□狠狠顶着廖晋,他忍不住唤道:“嫂子……嫂子……”
    廖晋手脚都被束缚任人鱼肉,志冰身上陌生的味道以及肆无忌惮的亲吻揉摸令他极其抗拒。随着身体因为药物作用渐渐燥热起来,他痛苦地咬紧下唇,疯狂地想念那个男人的脸,他好想大声叫出那个男人的名字,问他为什么还没来?你不是说会保护我的么?不是说爱我么?
    ――你又骗我……你这个骗子……
    他突然感觉到一阵冰凉,才发现志冰正在褪去他的裤子,他吓得夹紧了双腿,却被志冰粗鲁地掰开,而后,他看到志冰的视线,停在他双腿间暴露在空气中那个私/密的部位。
    那个隐藏在毛发中的漂亮东西此刻已经有些反应,顶端分泌出淫/靡的汁液,志冰盯得入迷,咽了一口口水。突然忍不住就倾□闻了闻那里,他的手在底下托着那白嫩紧翘的臀瓣,狠狠揉了揉,嘴里含住那个美妙的东西,含糊道:“嫂子……你好香……”
    听着□啧啧的吮吸声,廖晋绝望地望着天花板,眼泪从脸颊上滑落,张开嘴无声地叫了一个名字。
    同时,玄魏带着人马,赶到通过廖晋手机定位的地点,开了一枪踹开那道门。
    ☆、最冷的一天
    很空,这是玄魏走进那间屋子的第一感觉。
    他没有找到廖晋,应该说屋子里别说廖晋,几乎是什么都没有。所以,正中间地板上那个手机在这种时候,显得非常扎眼。
    他站在原地,脸色难看到极点,只是几个小时的时间,他的眼睛已经布满血丝,全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小凝想上前看那个手机,被阿仁无声制止了,他看着玄魏僵硬的背影,这个向来从容笃定的男人,此刻仿佛阐述着无尽的孤独,小凝难受得红了眼眶。
    还是阿仁走了过去,弯腰将手机从地上捡了起来,递给了玄魏。
    一眼认出那是廖晋的手机,玄魏熟练地输入密码解锁,印入眼帘的是备忘录上的几行字――
    “魏哥你好,明日会议若你有事无法出席,明天下午六点嫂子将无恙归还。这期间一旦贵方有任何不理智动作,我们也将不再对他的安全负责。”
    他看着这个留言,脸上没有一丝能表现他此刻情绪的表情,他只是紧紧握着那个手机。一直到下楼坐上了车,仍然把它握在手中,就好像抓着最后一点希望一样。
    车子行驶在凌晨两点半的公路上,车内是死一般的寂静,公路一侧的灯光从他冰冷深邃的双眸上一次次掠过,一次次掠过。
    他突然毫无预兆地开口:“明天他回来以后,你去接泰哥的孙女放学。”
    这车子里没有别人,只有驾驶座的阿仁,这句话是说给阿仁听得。阿仁通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回答了句“是”。
    玄魏看着窗外的景,想起就在几个小时前,他们隔着车子相望,廖晋对他笑得那么纯粹,那么美。而这个夜晚却这么漫长,明明太阳还没升起来,他们就好像已经分开了一百万年。
    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
    那天晚上玄魏在客厅坐了一夜,抽着那个人最爱的万宝路,翻着那个人的手机相册。看到廖美人被迫和仇昧自拍的几张合影,竟有一张是伸舌头的鬼脸,可爱得不行。往后翻又惊讶地发现廖美人竟不知什么时候偷拍了他的睡脸,他有些苦涩地笑了出来,再往后看,有偷拍他换衣服时的背影的,有偷拍他拿着烟黑着脸打电话教训手下时的,有偷拍他吃火锅时跟惬意开着玩笑笑出鱼尾纹的。最后他总结了下,他的廖晋大美人是个专业的偷拍狂,他竟完全不知道自己这么多偷拍照在这个手机里,完全不知道……
    看完照片,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于是就这么坐着,坐到了天亮。这是极其难熬的一夜,一夜过后,他英俊的脸上多了胡渣和深深的黑眼圈。
    他不知道,他最宝贝的那个人,那一夜,更是如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永远不会醒来的噩梦。
    整整一夜,当药物作用最严重的时候,廖晋甚至哭喊着求志冰上自己,即便志冰笑着用手机拍下他淫乱的表情,他仍然抵抗不住身体深处的欲望哭着去索求,去摇尾乞怜,产生幻觉错将压在他身上一次次抽/插的人看成那个男人,一次次叫着那个男人的名字。期间他好几次脱力晕死过去,志冰玩得兴奋甚至往他涂上催情药物,欣赏着他哭得梨花带雨,却如原始动物般一次次发情的场景。
    他最后一次晕死过去,再醒来时,发现那个丧心病狂般侵/犯了他一整夜的人已经不在。他呆滞地看着天花板,下半身没有一点感觉,破碎的记忆却无数次令他拼凑出昨夜的种种。
    没关系,廖晋本来就是一个男妓,这种事情你不是应该早就习惯了吗?为什么还这么悲伤?为什么会一直想起那个人的脸?难道你还奢望有人会来救你么?
    没人会来的,你只是一个肮脏的男妓,喝了药对着谁都能翘屁股的男妓,你这么脏,没有人会在意。
    这么想着,一不小心却又叫出那个人的名字,他发现每叫一次,他的心会抽痛一次。所以他一遍一遍地叫,一次一次地痛。
    “玄魏……玄魏……”
    那天一早,陈哥清晨五点多伤势恶化抢救无效死亡的消息从医院传了出来,道上众人睡得睡眼惺忪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很快第二条消息又传了出来――坤爷昨夜后半夜前证实脑死亡,心跳停止了一次后抢救回来,又于五点多前彻底停止抢救无果,宣布离世。现由坤爷胞弟担任治丧委员会主任处理相关身后事,并于本日下午开会公布治丧委员会成员名单,确定一位担任副主任。
    众人都清楚,这一位副主任,现在说是副的,等到办完丧事,顺理成章就会接替坤爷的位置。所以今天下午的会议是决定性的,一个不小心道上将会再次卷起腥风血雨。
    那天下午很快就到了,整个酒店被包了下来,几乎各个地区都有代表出席,就除了一个玄魏。到场人数不包括保镖都有近百人,统一的黑色座驾黑色西装,一眼望去黑压压一整片,酒店四周大批警力维持秩序唯恐出什么岔子。
    当泰哥和坤爷的弟弟一起到场,大家心下已经明了了几分。
    在坤爷弟弟拿着稿子念一大段开场白,众人纷纷开始发言演讲坤爷在道上几十年所做的贡献的时候,朔司给玄魏发了条短信,短信的内容只有一个字符――“”,玄魏没有回。
    “今天我们能把生意做这么大,没什么纷争,年底还有分红拿,都是因为坤爷为人处事公道无私,如果换成其他人坐他的位置,到今天为止不知道要死多少人。”齐哥说。
    泰哥点了点头表示赞成,又看向朔司:“没错,当年陈旭在兴风作浪的时候,要不是上面还有个坤爷,可能天都被他反了。你们这些做小辈的,无论做人做事,做之前都应该想想如果坤爷,他会怎么做。大家出来混都是为了赚钱,最重要是以和为贵。”
    朔司看着泰哥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还鼓起掌来:“有道理有道理。”
    坤爷的弟弟看也没看朔司,反而看向闫f:“我觉得这点闫f就做得很好,我哥好几次在我面前夸奖过他,做事低调,做人稳重,现在才三十多岁,以后大把世界混,前途无可限量。可惜的是他没机会看到了”
    闫f谦逊地笑了笑:“其实这些年,我都是看着各位前辈学做人,以后也一样,希望不辜负坤爷的厚望。”
    坤爷的弟弟说:“向前辈学做人这个态度是对的,不过也要看你学习的对象是哪个前辈。”
    闫f说:“几位大哥性格不同,可是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值得学习的地方,最近我和泰哥谈过一次话,让我获益良多,以后有机会我希望还能多向泰哥讨教,泰哥会欢迎我吗?”
    泰哥说:“你上次带的红酒很不错,还有吧?”
    闫f笑着说:“当然。”
    北部地区其中一个代表林澎,说:“其实本来今天这种场合,我说这件事不是很合适,但有些话不说不行。”
    另外一个坐在尾座,抽着雪茄的男人开口了:“那就别说了,为了尊重坤哥,今天我们还是不谈跟坤哥没关系的事情了吧?”
    林澎皱眉明显不悦:“你意思是老陈的事就让它这么过去了?”
    泰哥干咳了一声,说:“这件事一定会弄清楚,只是不是现在。”
    林澎也不看他:“我是听说这件事跟某些人脱不了干系,坤哥病重的时候在外面搞风搞雨,让坤哥临要去了也不得安宁。”
    闫f身旁另一位外地代表周汇明说:“你说的是今天不在场的那位吧?听说他前几天差点要了闫f的命?”
    抽雪茄的那个噗地冷笑了出来:“我们这些没有投票权的都千里迢迢过来了,魏哥倒是真忙。”
    林澎鄙夷地看着他:“这些话你之前怎么不打电话亲自说给他听?啊,不过也是,如果你真说了,估计今天早上过来连飞机都下不了。”
    朔司看这些人你一言我一句没有一点新意,看得差点睡着,瞄了一眼坐了这么久竟然一句话没说的龙哥,见他脸色极其不好看,又看了眼齐哥,齐哥面带礼貌的微笑,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少了玄魏那张脸,总觉得特别无聊,戏也不是这么好看了,于是他站了起来。
    他这一站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他投了过来,瞬间变成焦点的他笑着说:“各位大哥,我肚子不是很舒服,先去上个厕所,你们慢慢聊。”
    说完带着大钟和几个手下就走了。
    走到门口,大钟小声问他:“老大,你说魏哥是怎么了?今天这么重要的会,他那边一个人也没到,刚才还被人摆上台面……”
    朔司看了看手机,说:“大钟。”
    大钟应道:“是。”
    “我昨晚梦见余欢了,早上起来硬得不行,自己打了一发。”
    朔司说着,扯出一个恶狠的笑,转过头看大钟,“操,我多少年没有自己打过了。”
    大钟摸了摸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呵呵。”
    想起余欢那张倔强又绚丽的脸,朔司觉得身体深处的燥热又出现了,伸出猩红的舌头舔过嘴角,走到电梯口时他对大钟说:“我去楼下喝杯酒,你把他给我带过来。”
    二十分钟后,他在酒店一楼的吧台摸着酒杯,看到了闫f快步从电梯里走出来,从来儒雅淡定的闫f,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大事,此时全然不见往常那份冷静。只见他正打着电话,身后跟着好几个人急冲冲穿过酒店大堂,走向大门。
    朔司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索了两秒钟,遂一个响指叫来身后的手下,指了指闫f的背影,说:“跟着他,看他要去哪里。”
    廖晋不见了,这是手下的人刚才打电话通知闫f的消息,昨晚志冰哄骗他们喝酒,并在酒里放了药,等到他们一觉醒来进小屋里一看,廖晋已经没了踪影,连志冰也一起失踪。看着那张床上的痕迹,还有屋子里的味道,他们都清楚昨晚这里发生了什么。
    闫f整个脑子乱作一团,坐在车子后座,强迫自己要冷静下来。
    他知道这次……自己真的是引狼入室了。
    重出江湖,上泰哥的船,挑拨龙哥和陈哥,和志冰合作,绑架廖晋威胁玄魏,他都为了帮助泰哥一步步坐上坤爷的位置,更是让自己以后的道路更加好走。曾经他不够强硬导致家毁人亡,他不想再犯同样的错,为了达到目的,这次死多少人他眉头都不皱一下。
    可是他唯一不忍伤害的人,那个无法替代的人,却偏偏被他亲手送入虎口!
    五点五十九分,遵守了对方要求没有出席会议的玄魏,依然没有得到任何关于廖晋的消息。
    六点整,三十多个小时没有任何睡眠的他,掐灭了家里仅剩的最后一根烟。
    六点零一分,他手里一直紧紧握着的那个手机响了。
    他的心脏随之疯狂鼓动,然而他却发现那不是对方打来的电话,而是一条视频。
    ☆、变天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卷快到尾声,这几章其实挺难受的,我知道,但是会没事的,相信我。真的谢谢各位姑娘们一直以来的支持,希望你们能和我一起迎接雨过天晴。鞠躬
    廖晋失踪这件事,是昨晚从小凝那传到余欢耳里的。听到这个消息后余欢不安了一夜,心烦意乱之下喝了酒也只睡了两个小时,即使睡着了也混乱地做着各种匪夷所思的梦。他今早一早就给小凝打电话,结果并没有听到好消息。他告诉小凝有任何关于廖晋的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他,然后,就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当大钟来找他的时候,是晚上六点多,jin还没开始营业,他正在办公室转着手里的钢笔发呆,眉头皱得紧紧。
    看到大钟敲门进来,他很意外:“你来做什么?”
    大钟恭敬地走到他面前,说:“嫂子,老大想请你……”
    “告诉他我没心情。”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余欢厌烦地打断。
    “这……”
    大钟抓了抓头,一脸为难,“嫂子你也知道老大的脾气……”
    余欢抬眼看他:“哦?看来你是不知道我的脾气了?”
    大钟被余欢一句话堵得满脸黑线,只能哈哈地陪笑,心说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是我真的不适合混黑,还是因为我今年本命年?
    余欢最看不惯这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三脚踹不出一个屁的人:“要笑出去笑。”
    这下大钟不敢笑了,吞了口口水:“嫂子……你要真不想去,给老大打个电话说说?不然我回去真交不了差。”
    余欢刚想回一句什么,手机在这时收到了一条短信,他瞥了大有准备赖死不走跟他同归于尽之势的大钟一眼,拿起手机看。
    大钟眼看他因看了内容脸都青了,再抬头时他说:“我问你,朔司知不知道廖晋的事?”
    大钟一愣:“您说谁?”
    朔司在酒店套房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接到去跟踪闫f那几个手下打来的电话,并基本了解了发生什么事情。
    其实玄魏说朔司八婆病不是没有道理,朔司要是对一件事情感兴趣,就一定会想方设法刨根究底把前因后果弄得清清楚楚,所以他刚才跟手下虽然只说了简单的“跟踪”二字,意思其实是“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给我搞清楚究竟发生什么事”。
    这个套房在酒店的三十层,其中一面墙是一幅巨大落地窗,可以欣赏到这座城市完美的夜景。及腰的长长黑发随意绑在腰后,他慵懒地坐在单人沙发上点了根烟,玻璃圆桌上已经开了一瓶最好年份的拉菲,正醒着酒。
    上一次跟余欢见面已经是一个多星期前,那次他们之间为数不多极其粗暴的□,过后他每每想起都会无法遏制地被挑起欲/火,和多少漂亮的少年上床也无法令它熄灭。他为那具身体上了瘾,就像罂粟,尝过一遍就从此沉浸。
    并没有让他等得太久,电子锁滴地一声打开,房间门随即被推了进来。余欢今天穿了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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