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男同学从男同学背后跳出来做鬼脸。
    “啊啊啊啊。”
    “鬼啊!”
    不少胆小的女同学被吓到跑开。
    “哈哈哈哈。”两个男同学见真的吓到人,互相扶着笑的前仰后翻。
    “无聊。”楚怡翻了个白眼,“简直没品。”
    她抬头见到天上的圆月,想起了楚月柠也不知道家姐在家怎么样。
    夜风渐起,有了凉意。
    楚怡将烧烤签子集在一起装进垃圾袋,收拾好后和陈米欣约着去海边走。海水在慢慢涨潮,她来香江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大海,她好奇的将手放进海水,感受着海水的温度。
    忽然。
    有股滑溜溜的触感碰上她的手臂,带着阴冷。
    楚怡奇怪,反手去抓发现是个圆柱的物体,滑腻腻的一层膜。忽然,圆柱体猛地一用力往海里带。
    楚怡稳住身子,抬起手,“难道是鱼?”
    海鱼和淡水鱼不一样,滑腻腻的触感应该也正常?又或者是水母?
    陈米欣兴奋的踢着海水,见楚怡发呆便问:“怎么啦?”
    “没事。”楚怡刚说完,就感觉到口袋一阵热意,她赶紧掏口袋掏出一堆灰,顿时沮丧起来,“家姐画的符不知道怎么回事没了。”
    符莫名其妙就变成了灰。
    两个人也没玩的心思,各自回了帐篷消息。
    半夜。
    只听到一声尖叫声,楚怡刚有睡意就被惊醒。
    有同学在喊:“快来帮帮忙,叶初雪刚刚掉海里了有没有人有毛毯?”
    楚月柠收到尹瑶舞蹈门票时,已经过了两天。
    尹瑶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站在摊前后边还有尹家的父母。
    尹家父母已经听说了所有事,他们万分感激的给楚月柠鞠躬。尹家母亲更是不断擦拭着泪水,“楚大师,真是多亏你。要不是,瑶瑶根本不可能再站起来。”
    楚月柠摇了摇头:“不必谢我,尹瑶原本就有康复的希望。”
    尹父:“大师过于谦虚,美国的医学教授说了坚持做复检或许几十年后有站起的希望,但也只是千分之一的机会。”
    “时候还未到而已。”楚月柠笑了笑。
    她做的不过是帮助尹瑶,避开原本会将她烧成灰烬的大火。
    死劫一过。
    尹瑶的命谱改写,再加上大火烧起来时迸发的强烈求生欲,天时地利人和,尹瑶才能够重新站起来。
    “总之,我一定要感谢大师给的再生之恩。”尹瑶重新站起来后,开朗了许多。她笑着递过来门票。
    “半年后我会在红馆举办一场show,诚挚邀请大师来现场看。”
    “好哇。”楚月柠收下了门票,“我一定会到。”
    尹瑶伸手拥抱了楚月柠,“谢谢。”
    “谢谢你让我有重新站起来的机会。”
    尹家的人离开了。
    尹瑶原本被人害了双腿残废却一辈子会被蒙在鼓里,糊涂的活着最后丧生一场大火。
    如今。
    她的面相已经改变,她会成为国际上最出名的华国舞蹈家,曼妙的舞姿将会蹬上全球的各大荧幕。
    张见德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摊旁,握着烟嘴抽烟感慨:“又做一宗好事。”
    楚月柠回眸,微笑:“阿德哥,茶餐厅不忙得闲出来溜街?”
    张见德握着烟嘴摇头失笑:“也得放那帮衰老偷下懒,不然整天背着我讲事非。再讲下去祖坟都要冒青烟。”
    “德哥不生气?毕竟你负责出粮,他们还要讲你坏话?”楚月柠对张见德广阔的心胸佩服不已。
    张见德哈哈大笑:“有咩好生气?他们个个其实都算好人,平时生意忙起来,我也难免语气会重。就让他们讲回我就当发泄情绪咯。”
    “不过讲起生意,阿桦电话收到没?”
    楚月柠点头,林家桦上个星期还打了电话给她,“已经跟着陈总在慢慢接手生意。他担心看合同会出纰漏,一直都不太放松。”
    “阿桦性子是这样的啦。”张见德还是为了他感到开心,“慢慢接触生意也好,商场如战场,他要磨练的地方还多。”
    阿山婆也冒着腰陡然窜出来,抓着把桃木梳梳头,“岂不是下次见面就要喊林总?”
    “林总就必不可免的称呼啦。”张见德打趣,“下次等林总回香江,就要他带着我们去最气派的酒楼吃上一餐。”
    “是。”楚月柠笑了笑。
    “哎呀!”
    阿山婆抓着桃木梳拍拍头,背在身后的手拿着份报纸出来,“差点忘记同你们讲八卦。”
    “什么八卦?”楚月柠过去探头。
    阿山婆展开报纸,标题上赫然一行鲜血大字。
    “不就是政务司长的夫人咯,穆家太太昨日凌晨惨死街头啊。”
    楚月柠接过报纸看。
    头版上血淋淋的大字写着:
    穆家再添新尸,余心慈被扒光衣服砍断四肢惨死街巷,后背还被油漆喷上‘贱人’字样?凶手与穆家究竟有何深仇大怨?
    穆家,又死了一个人。
    第74章
    新闻一出。
    九龍警署门口就围聚着大量的媒体记者。
    镁光灯不断闪烁。
    穆宽被包围着脸色难看, 周边跟着不少保镖帮着推开人群往警署里去,一支话筒破开重重阻碍塞了进去。
    “穆生!”
    “穆生!”记者脚步急急跟着一步步踏上台阶。
    “令公子与夫人同时被杀,是否因为穆家得罪了人?”
    “对于至亲相继离世, 是否有想讲的话?”
    “穆生,请你回答一下,穆家究竟做了什么事才会让令夫人惹上这般杀身大祸?”
    穆宽步伐倏然停下, 锋利的眼眸看向提问的记者,“好, 我回答你的问题。穆家行的端正,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你的问题请去问那个杀害我夫人的凶手!”
    “他才真正应该站在这里被口诛笔伐!”
    记者进一步拿着话筒追问。
    “那令公子呢?外界传言令公子不是你亲生仔,是否你恼怒令夫人的行为, 白白替人养仔几十年, 转而愤怒买凶?”
    问完,又将话筒递过去。
    “无稽之谈,简直荒谬!”穆宽大手一挥。
    记者尖叫一声。
    话筒摔在了地上。
    穆宽进了警署, 媒体记者一窝蜂涌上被警察拦在了外边。
    穆宽脚步着急着往停尸房走去,到了门边, 他看向旁边摘手套的周风旭,才敢表露不敢置信的神情:“真……真是vivian?”
    可笑吧。
    妻子死亡的消息,穆宽竟然都是从新闻上看到。
    周风旭见白了头仿佛一夜衰老的穆宽, 说:“我相信,没人会比你更熟悉穆夫人。尸体在还需要家属的亲自确认。”
    短短几十米的距离。
    穆宽顿然丧失了踏进去的勇气。
    停尸房的工作人员揭开白布。铁板架上的女人四肢都已经不在, 满面血污可怖至极。
    穆宽只看了一眼就匆匆移开视线捂着面,表情痛苦。
    见到尸体的那一刻,穆宽已经可以肯定死的人就是余心慈, 他的妻子。
    他颤抖着想要去抓女人的手,面对空荡的四肢无处安落。
    “vivian, vivian啊!”
    “我们才刚刚分开几日,你……你怎么就让人害了?”
    穆兴旺的事情,穆宽纵使有再多的恨,再多的怨。在看到余心慈尸体时都已经选择原谅。
    同事扶着情绪崩溃的穆宽去了办公室。
    “穆生,先平复下情绪。”
    施博仁给穆宽倒了一杯水。
    周风旭用马克笔敲了敲白板,“穆夫人同穆兴旺皆死于同一种作案工具。”
    马克笔的帽子扒开。
    粗黑的笔迹在断骨处画了个圈,“根据断骨的撕裂残渣,可以肯定两个人生前都遭遇了锯齿切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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