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柠放下茶杯,冷冷一笑,“你和她感情好,那和秘书的感情怎么办?”
    廖大鹏脸猛然垮了下来。
    ——
    轰的一声。
    庙街不由喧哗起来。
    有人惊讶到华语都彪了出来。
    “哇,他妈的,真他妈的!”
    “还是如今的人会玩,这两夫妻是相互出轨?”
    “廖先生其实也在外面有其他人?那他装什么深情啊?想想都好恶心。”
    廖大鹏强颜欢笑:“大师,我不懂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懂?”楚月柠冷冷笑了下,“你做了什么心里应该门清,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廖大鹏目光阴沉的盯着楚月柠。
    他原以为算命的都大同小异。
    庙街神算,吹得牛逼再上天,实力也就那个样子。
    谁知道,她还真能算点东西出来。
    廖大鹏如今骑虎难下,艰难的笑了笑试图将事情敷衍过去,“大师,你算错了吧?我哪里有什么秘书?”
    楚月柠却没任由他撒谎,扯过他的手直接将衣袖推了上去,上面就出现了两个字母的缩写。
    “没秘书?那你手臂上纹的是谁的名字?”
    廖大鹏眼神闪躲。
    离得近的街坊凑近看了一眼,撇了撇嘴,“廖先生,你之前说过太太姓申喔,这个字母缩写一个s都没有。”
    “还敢说没出轨?”
    毕竟,谁会将不重要的人名字缩写纹在手上?
    廖大鹏想收回胳膊,楚月柠也没多拦松了手。
    廖大鹏额上冒了点点细汗,他努力沉稳着心绪,“我是男人又经常在外跑业务,也有正常生理需求的时候……我保证,只有一个。”
    “就算我出了轨。”廖大鹏张张嘴,看着因为被蒙骗怒意满满的街坊们,无力的辩解,“那我太太也不清白,论起道德层面,她出轨我的好兄弟,更对不起我。”
    街坊们听到这一段,也只能渐渐不甘的消气。
    大家再觉得廖大鹏无耻,在外故意贬低太太的形象,也只能无奈叹气。
    “就你这种道德,还想发财啊?真是难。”
    “快走吧,谁想看见你在这算命。”
    “让柠柠帮你这种算命,真的都脏了她的手。”
    廖大鹏以为危机解除,赔着笑从凳子上起身,“是是是,我是无耻,这就走这就走。”
    楚月柠都能算出他出轨的事情,他还哪里有胆子继续让人算?
    等会别什么老底都让人拆穿。
    就在他急着离开时,楚月柠一句淡淡的话问住了他。
    “怎么,听见旺夫,就不想让你太太死了?”
    只一句话,现场的气氛就再度冷了下来。
    街坊们傻了。
    “大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廖大鹏恶狠狠咬牙,想要加速离开现场,刚想动脚一道定神符就贴在了他的背后。
    他的肌肉瞬间僵硬,动弹不了。
    楚月柠收回目光,掐指算拿了算,“其实,廖先生的太太从未有过出轨的行为。出轨的人自始至终是廖大鹏,他一次出差在酒店认识了年轻靓丽的女孩,对比年龄上来又长了鱼尾纹的中年太太,廖大鹏的冲动一下就让勾了起来。”
    “一个是专门在酒店吊有钱人,一个是沉迷于年轻的小姐。两个人一拍即合。廖大鹏还专门安排了秘书的职位,只为了能够时常幽会。”
    “可好景不长,一次,廖大鹏将人带回了家,遇上了提前出差回归的太太,终于被撞破了好事。”
    廖大鹏想要说话,身体却仿佛被千斤顶压住,喘不上气也动弹不得。
    只能恶狠狠的瞪着楚月柠。
    楚月柠不慌不忙继续说:“廖太太撞见青梅竹马的丈夫搂着别的女人在婚床上睡,结局可想而知。她选择了离婚。”
    说道这。
    她冷一笑。
    “廖大鹏却不愿意了,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街坊们不明所以。
    “为什么?他既然喜欢新人,那离婚不是相当于解开束缚?”
    “为何不同意?”
    楚月柠笑了笑:“因为在香江,夫妻共同财产是要分割的。他们之间的财产都是婚后一笔一笔积累起来,自然也要进行分配。廖大鹏舍不得财产,他当然就不想离婚。”
    “可不想离,这事由不得他做主,因为他是婚姻过错方。他就想了个办法。”
    楚月柠停了下,有点口渴,她喝了点水才继续算。
    “什么办法呢?廖大鹏故意喊好兄弟去家中喝酒,然后借口溜走,留下太太和好兄弟。他们不知道,两个人的酒中都被下了麻醉药。”
    “等两人完全昏迷,廖大鹏才回家,将他们脱光丢在一张床上,找好时间等人苏醒,才带着亲朋好友再度回家,上演了一场捉奸好戏。”
    “事情发生后,他还故作好人,说两人都有出轨的行为,就互相原谅,继续好好过日子,还说什么,他不阻止女方出去找,女方也别多管他的生活。”
    几个师奶气的肺都差点炸了。
    甚至有两个强壮一点的师奶,叉着腰泼辣的站了出来,指着廖大鹏的鼻子骂。
    “好你个仆街,你知不知道名声对女人来说很重要?”
    “你还意图喊人去侮辱她,再带亲朋好友去抓奸,想让她一辈子都不能抬头做人?”
    “你真是阴毒!”
    忽然。
    一阵风吹过。
    廖大鹏背后的定身符效用到了,化为灰烬随着风消散。
    廖大鹏被骂的眼神闪躲,连连倒退两步,“怎……怎么啊!一个神叨叨的算命师傅随便讲两句就能当真?她是骗你们的,根本没有这样的事情!”
    楚月柠也不怕他反驳。
    “这件事,你原本的好兄弟吃了很大的亏,他以为真的对不起你,喝醉酒和阿嫂滚了床单,不仅赔偿你十万块精神损失费,还因为这件事和太太离了婚。”
    “你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你太太还是要离婚。这回……你忍不住了。你……要杀她。”
    “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够保住全部财产。”
    话说完。
    廖大鹏被震的满脸流汗。
    不……不可能,她一个外人绝对不会知道这些事。
    楚月柠掐指算了算,脸色忽然变得沉重。
    因为,她发现女方原本是平安健康到老的八字,忽然被浓浓的死气遮蔽。
    她快速掐算着,想要算出女方的方位。
    忽然。
    她停了下来,目光冰冷的看向廖大鹏。
    “你来庙街找我算命,是为了制造时间差营造不在场证明?”
    这句话一出。
    廖大鹏的腿彻底软了,他没想到,楚月柠的算命真有这么准!
    只能够装傻充楞。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楚月柠冷一笑放下手,“三个小时以前,你见太太吃下了感冒药,等她睡着后,就将所有门窗锁了起来去洗手间将热水器的煤气打开。”
    “你知道我的摊子人多,为了洗脱罪名就故意说要来算命。等到你太太死后,警察调查时,你可以用在场的所有人来做证明。”
    事实上,如果廖大鹏没有来糖水摊,而是去其他场所晃悠,还真的能够成功。
    女方被害死,最后警方调查以后,也只能够得出洗澡未关煤气意外身亡的结果。
    任由廖大鹏逍遥法外。
    “你他妈就是个癫婆!你神经病!”廖大鹏慌不择路的骂着,一边要往后退想要逃出去,还没等他退出糖水摊,就被一道猛力从后往前压下。
    他一个面朝水泥地猛栽,鼻子狠狠磕在地面上,门牙都磕断裂了一个。
    “唉哟!”
    廖大鹏抬起脸,鼻子就窜出两道红通通的血一直流到下巴,他伸舌头舔了舔,舔到了血腥味,顿时怒火冲冲想要看是哪个王八蛋敢撞他。
    “你个仆街!我你都敢撞!”
    一道熟悉的冷笑声传来,廖大鹏翻过身一看,见上方的竟然是好兄弟,顿时吓得胆颤心惊,慌张的扯着被拽起来的衣领。
    “阿飞,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
    阿飞揪着廖大鹏的衣领,深沉着脸,怒声质问,“你说大师乱算?其他人不知道真相?我还能不清楚?大师讲的事情和当天发生的一模一样!”
    他就奇怪,明明平日就很尊敬阿嫂绝对不可能会有非分之想。
    怎么喝酒喝到烂醉,他还能把阿嫂侮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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