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突然间是要干什么?”

    沈戚紧紧把人禁锢在怀里,呼吸粗重,像是要哭了一样。

    “你别妄想再扔下我,绝对不能。”

    “你说什么…呢…”谢轻平这才恍然觉察自己刚站的地方,顿时明了。他失笑道:“我就是发现那视野更好,没想其它的。”

    沈戚说话都带上了鼻音:“上次你就是站在那,当着我面摔入那深不见底的崖壑之中,我连你的一片衣角都找不到。”

    谢轻平怔住,想起自己当年做了件多么缺德的事,他鬼使神差地问:“你下去找过?”

    “嗯,山底的乱石间,小河里,我全都翻找了一遍。你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这是他们第一次说起谢轻平‘死’之后的事。

    谢轻平扬起了头,手掌覆在眼睛上。当年…自己下了多大的决心,承受了多大的压力,背负了多深的罪孽,得到了什么样的结果?

    所有人都怪他,临死前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这也就罢了,还要逼着最爱的人动手,一剑刺中两人,那道伤疤永远也消不掉了。曾经认为无所谓的,可以忍受的,如今成倍的反噬回来。谢轻平这才察觉自己已经被委屈和不甘给淹没了,失去武功是最后一根稻草。保不齐刚才,他是动了一跃而下的念头的。

    是戚戚把他拉了回来——都为他死过一次了,那为他活下去又有什么可怕的。

    谢轻平拿开已经湿润的手掌,耀眼的阳光直射在双眼上,镀上了一层晶莹剔透的光膜。他退开了一点,用略带笑意的眼睛包容着沈戚脸颊上的那一道伤痕。

    “戚戚,我真的不会走了,不论发生什么都不会,你就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信之一字谈何容易,有些人一辈子也沾不到边,有些人只一诺就会以性命交付。沈戚从十一岁时就把自己卖给谢轻平了,哪怕明知道是哄孩子他也不由自主地把话听进心里。

    沈戚的眼里只有一个人,他清楚的知道今后漫长的岁月中,如果连眼前的人都不相信,那他将无人可信。不自觉地加重了手中的力道,让怀里的人不适地轻哼了一声。

    “戚戚,我的胳膊要断了。”谢轻平咧了咧嘴,拿沈戚一点办法也没有。

    沈戚霸道地回应道:“忍着,想让我再信任你就得付出点代价。”

    谢轻平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干脆把头靠在他肩膀上,享受起这份温存。

    片刻后…

    “手拿开…啧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嗯…戚戚…”

    “我现在就要你…”

    刚才他就动了心,在那种时候,被一个笑容撩起了情/欲。

    半个时辰后…

    “折腾了七日,你还没受够?”

    谢轻平衣衫凌乱地趴在一块光滑的大石头上喘气,发间和身上都是草屑。他万分怨念地瞪着把他变成这幅模样,正在从容整理仪容的人。

    沈戚系好腰带,回眸一笑锋芒尽显:“有你在,我永远受不够。”

    谢轻平闭上眼睛哀嚎一声:“你就是个妖精啊,把我的元气都采走了。”

    沈戚哈哈大笑,一只手把人给提溜起来:“别装柔弱,哪怕没了武功你也还是谢轻平。”

    谢轻平没骨头一样挂在沈戚身上,任他把自己收拾出个人样。

    “你说得对,没了拳头我也还是我。”谢轻平挑了挑眉,“我一定干得比那个卢川好。”

    “你要是喜欢,我就把门主让给你,我负责侍寝就好。”沈戚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颊,活脱脱一只撒娇的猫。

    变化得那么快的沈戚让谢轻平很不适应,偷偷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退后一步拉开距离:“萧门的门主是说让就能让的吗?老爷子岂不是夜夜都要飘进我梦里骂人!”

    沈戚的手轻轻抚过他的脸颊,叹道:“这些年真把我累坏了,我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萧门对我来说只是一件附属品,当时接管它只是为了让你不再把我当成孩子,后来你不在了…我只能把自己当成没有生命的工具。”

    谢轻平看着他:“你…想离开萧门?”

    ‘若我说是,你会不理我吗?’这句话在沈戚脑中过了两遍,还是没敢说出口。

    “我——”

    “你——”

    谢轻平瞪他一眼:“让我先说。”

    沈戚忐忑地闭上了嘴。

    “你不想管就别管了,本来你就该是逍遥人间的公子哥,心思那么重,那些琐碎腌脏的事只会让你深陷其中。”谢轻平终于说出了当年没敢告诉沈老爷子的心里话,“这么漂亮的孩子,就该保护起来,远离是非。”

    沈戚愣了一阵,讷讷地问:“你真这么想?”

    谢轻平微笑着点头。

    沈戚面色古怪地问:“那为什么你从小就教我爬树掏鸟蛋、贿赂夫子翘课、喝酒逛青楼?”

    “……”谢轻平当然不会告诉沈戚,当年他是以己度人,他自己就是这么长大的。

    “咳咳…那什么我肚子饿了,我们回去用早饭吧。”说完他袖子一甩就开溜大吉,腿脚灵活,一点不像刚干完那什么事的人。

    沈戚适可而止,不再追问。只是一路笑的都很得体,让谢轻平看得小心肝儿砰砰直跳。

    大清早的两个人就不见了,狼王的大尾巴都快炸毛了,一见到人他就气势汹汹地扑了上去。

    “我还以为你们殉情去了。”狼王绕到谢轻平身旁嚷嚷,“都打起来了,你们还有心情亲热。”

    谢轻平心虚地瞟了一眼沈戚颈上的两块红斑,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红。

    沈戚气定神闲地抓住了重点:“什么打起来了?”

    狼王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们俩:“西域五国围剿中原,消息刚传来,你们皇帝好样的,一夜连失三城,损兵十万。”

    ☆、往事难了

    狼王与沈戚他们都是江湖中人,对家国天下的事本就没那么在意。他们心里都清楚得很,不管谁当那个皇帝,本质都是一样的。

    但前提是皇帝必须是汉人!

    狼王一直在边境作乱,不家不国习惯了。让他这么着急的原因是,他不希望西域诸国任何一家做大,到时他一定会作为眼中钉被拔除。虽然这一天到来是迟早的事,但他有信心在那之前铺好退路。眼下是出乎他意料,所以不可能袖手旁观。

    “我猜十有八九跟那个玉谏有关系。”

    谢轻平眉头紧皱:“这对他也没好处,为何…”

    “我们启程去见玉谏吧。”沈戚说。

    谢轻平心头一跳——该来的还是来了,这一天终究要去面对。

    他平静地点了点头。

    “我也去。”狼王喊道。

    沈戚看他一眼:“你要去可以,不过要帮我个忙。”

    狼王眯着眼睛回看他:“说说看。”

    “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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