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小,不然这一下还真能让自己趴下。

    景西点点头,顺手将自己的石头也抛出去。石块笔直的横飞出去,带着凌厉的气势,打在同一个位置上。贺叔踉跄了两下,脸色瞬间白了。

    景西满意的抱起白前:“我先替你打回去,等你学会了,自己报仇。”

    白前也满意了,皱着眉看景西:“我骨头好像裂了。”

    景西放慢动作,轻手轻脚的调整了下姿势,满脸歉意的解释:“那是我父亲的拜把子兄弟,两年前随我父亲一起去游山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人不坏,只是——”

    “等等,你爸——你父亲辞官出去玩,然后玩到这个地方来了?”白前打断景西的话。能建立良好关系的最佳方式,就是拥有同一个对手。景西出手维护白前之后,白前不自觉的就更亲近他了。

    景西点点头,显然和白前想到一起去了:“过后我会详细询问,你现在状态不太好,我先带你出去。”

    白前一愣,反问:“我哪里不好?”

    景西沉吟片刻:“我第一次见到你如此睚眦必报的样子。”

    睚眦必报……是指刚刚的反击么?

    白前不再说话,自己思索着。景西说的没错,自己也不是刚刚开始这么倒霉的,从一开始就挺惨的。但不管是被中二少年绑架,还是被司齐劫持,自己都没有如今的反应。

    白前笑的有些惨淡,呢喃道:“大概是状态不好吧。”

    景西承诺道:“回头我们就不掺和这些事情了,就呆在荷酒,哪里也不去。”

    白前没说话,他还记得自己是要和景西“好好谈谈”的。

    贺叔被围堵的特别狼狈,甩掉胳膊上扒着的人,拎着那人的头发给了他个大嘴巴:“都说了别拽我!烦不烦啊!我不会带你出去的!”

    景西皱眉,回头叫他:“贺叔!”

    贺叔撇撇嘴,扒拉开围堵的人群,避开他们血淋淋的嘴巴和牙齿,冲了出来。

    白前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只看贺叔一眼,比看到先前那几堆烂肉还嫌弃,立马转开眼睛。

    贺叔不乐意了,擦擦嘴角被景西打吐的血,凑上来追着问:“你这个小子,这是什么意思?”

    白前本不想搭理他,被他问的烦了,回道:“你不积德,迟早要遭报应。”

    “嘿!”贺叔像是听见了什么稀罕事,反问,“我哪儿不积德啦?”

    白前跟他摆道理:“那些人都是平民,已经很惨了,你还这样对他们?”

    贺叔乐了:“先不说我怎么对他们,你怎么就知道他们都是好人,不是什么欺男霸女的恶棍?”

    白前被噎了下,随即反驳:“就算是死刑犯,那也只能咔嚓了。法律规范下的制度才能健全、平稳的进行,不是谁说想怎样就怎样的。如果那些人是坏人,那就送他们去坐牢,去受刑。谁都这样滥用私刑,还不乱套?”

    贺叔不赞同的撇撇嘴,顺手戳景西:“这人说话怎么一道一道的,这么烦?”

    景西躲开他的手指头,回头看看那些人没有追来,便放慢速度。

    白前憋得难受,忍不住继续指责贺叔:“景西,你认识吧?”

    贺叔挑眉,点头,一脸“你这不是废话么”的表情。

    白前反问:“那你看我们的状态像是仇家么?”

    贺叔摇头。他知道怀元冒出来个“宁白前”,却没想到景西对这小子这么上心,宝贝的要命。

    “那你上来就打我?”白前微怒,指自己右肩,“骨头碎了好么!”

    贺叔“嘿嘿”笑了两声:“就照着碎着上边打的。我看见景西看你那眼神就……”

    话没说完,贺叔摔了个狗啃屎,大大咧咧的趴在地上不动弹了。

    景西收回脚,面瘫着一张脸,低头问贺叔:“说吧,怎么回事。”

    白前知道要谈正经事,也就不再追着那一个问题咬。景西在贺叔脚上踢了踢,冷声道:“边走边说——你身上有止痛药没?”

    贺叔趴着不动。景西蹲下来,让白前坐在他腿上,自己在贺叔怀里翻出几个药瓶子。拔了塞子闻一个丢一个,最后留下个杏红的瓶子。倒出一丸药放在嘴角化了,景西才放心的又取出一粒,喂给了白前。

    贺叔还是不动,景西重新站起来,身子略微有些晃。在水里他的伤口也裂开了,这一路抱着白前又是跑又是跳的,体力已经开始急剧下降。

    丢下贺叔,景西缓了口气,自己走。白前刚想问,景西冷声道:“他自己会跟上。”

    不出意外,贺叔眯着眼看景西的脚越来越远,忍不住跳起来吼:“你走错啦!出口在这边!”

    景西和白前对视一眼,转了个方向,跟着一路絮叨、抱怨的贺叔出了树林。绕过一个小山丘,景西脚步停了下来。

    白前不明所以,贺叔却“嘿嘿嘿”的看着景西笑:“吓到了吧?”

    眼前的地势平缓许多,四处的植被树木不少,只是比之先前花里胡哨的怪树正常。白前不认识这个地方,去看景西寻求答案。

    景西解释:“皇陵,就是……”

    “皇帝的墓穴,我明白。但这有什么内在联系么?”

    贺叔一身脏兮兮的,脸上也是烂污的干泥巴,凑过来问景西:“你不问我?”

    景西后退一步,躲开他,换了个问题:“父亲在哪里?”

    贺叔有些失望,自言自语:“景西啊,你可真是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你跟我多亲啊,现在都会嫌我脏了。”

    景西其实也好不到哪里,他也在地上躺过,后背沾了不少血泥。只是怕白前反感,便躲了一下。

    贺叔皱巴着一张脸,白前理智的分析:“不是嫌弃你脏,是你本来就很脏。”

    贺叔一时间没绕过这个弯,愣了愣。景西截断他们的对话,回归正题:“我想见父亲,你带我去。这里——”景西指指身后那片已经看不到的诡异树林,“是帝君吧?为了什么?”

    贺叔点点头,又不满意的摇摇头:“猜对了,但是以前怎么教你的?”

    景西迟疑了下,目光在白前身上扫过,随即落在草地上,便定住不动了。

    “祸从口出——不确定的事情不说出口。”

    “不懂的事情自己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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