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时,一人领了一队伍杀出。

    如果这人大喊且慢,那么他八成是寻常罗喽,最有可能的下场,是被反派一巴掌拍的地上零落成泥。如果这人开口闭口阿弥陀佛,放下屠刀,那么这人是唐僧。其结果照样是被一巴掌拍死不解释。

    然而,来人并未多话。金刀玉剑,裁云剪雾而来,刀身插入土中发出嗡嗡低鸣。银亮的刀身折射平原尽头的光芒,刺得众人眯眼。

    朝日的金色光芒,为来人镀上圣洁的光晕,踏晨光而来的白衣神官稳稳落在了平原上。他的身后,是银甲白胄的教廷卫队。

    身披白色长袍肩披金色绸带,头戴金色高冠的银发神官神情肃穆。他高举权杖,敲敲大地,以他为圆心,圣母之光绽放,大地补血补蓝,生命复苏,绿草绽放。被烧得坑坑洼洼的大地眨眼修复如初不是梦。

    珀尔认识来人。他是珀尔的攻略人物之一的爱与正义的化身,美丽的神官大人。

    神官放下权杖,审视在边界乱斗的众人。他的目光掠过红发男子,在珀尔和郝瑞拉斯身上停留一会,最终落在格拉缇丝身上。

    格拉缇丝欠身恭敬地行礼,“涅斐勒大人。”

    神官大人看向女子的眼神稍微柔和了一下但很快掠过,随即转向差点将此地烧得寸草不生的一群人。不得不说,被这样干净锐利的目光直视,还是很有罪恶感的。

    “无礼的外邦人”

    神官的声音低沉和缓,长期朗诵圣经养成的平缓语调,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威严,一开口就压迫感十足。珀尔被他身上的光明属性弄得非常不舒服,牵着郝瑞拉斯跳开几步,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这位推迟了许久出场的神官。这都还能遇上,说明他们很有孽缘。神官大人察觉动静,停顿一下,继续说,

    “这里,是希珀里昂的边境——格拉斯兰德草原,我以希珀里昂主教的身份,要求你们退出希珀里昂的领土,除此以外,你们的任何行动,我都将视为对希珀里昂的挑衅,予以还击。”

    神官大人说的很明白,不许有多余的行动。至少不能在希珀里昂的境内有任何损害希珀里昂的行动。

    红发男子看看神官身后装甲齐备的教廷卫队,回头看看自己身边。萨姆要照顾艾特,帕特早已没了战意,并且极为狼狈,这种情况下,实在不适合同教廷的精英卫队冲突。

    本来他这次跟来,只是为了保险起见。手下人今天从欧贝利可王宫得到消息,说有人把那只本来要处死的宠物救走了。大家一听消息气愤难耐,说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这个该死的禁裔,要求替死去的伙伴报仇。

    他本意要阻止,却也拗不过艾特。在他看了,真正的凶手,应该是那坐在欧贝利可最高位置,玩弄人命,冷血无情的王,而不是一个连自己性命都把握不了的宠物。但人的悲伤,总是需要一个发泄口也合情合理,艾特喜欢那个塞壬族少年。他也就默许了这次行动。只是没想到仇没报成,自己的手下却伤得颇重。而且,这个从一开始就蒙着脸的少年……不知道他是不是他猜想的那个人。但可以肯定,这人不是个简单角色

    红发男子神色凝重,掂量再三,见神官大人的神情严肃,不容置疑,他决定还是先行撤退。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选择朝欧贝利可这个方向走。”

    珀尔见对方中的一人乘上座驾,调准方向,准备朝欧贝利可的方向移动时,轻笑着说。

    正站在原地看同伴爬上座驾的红发男人,听到珀尔的话眼神暗了暗,回头看向搂着他们此次目标的黑发少年。

    “你应该已经猜出我是谁了,那么我的立场很明白,这是个警告,欧贝利可不欢迎你们。”珀尔笑眯眯,一字一句慢慢说,他满意地看着男人的脸色变阴沉。哟,他都这么霸气了,数值也该给力地跳一跳了吧。

    神官大人闻言,向珀尔投来探寻的目光,眼神里写满了不赞同。珀尔才不在意,凭什么你们不要的人,我的国家就要接收,还是间谍,太坑爹了点吧,话说,他是反派boss,他使坏是天经地义!

    神官到底还是整部游戏的良心,见对方身边还有伤员,他吩咐身边的卫队,“给他们疗伤,然后由你们几个护送他们到最近的边境。”

    “他们如果在途中有任何异动,格杀勿论。”神官大人看了珀尔一眼,补充道,“送他们离开的地方,不得是与欧贝利可接壤的边界。”

    “真不愧是代表正义的希珀里昂的神官,对待入侵者也是这么仁慈。”珀尔眯眼看着卫队里的人帮艾特处理断肢,不冷不热地嘲讽。

    “那我应该说,不愧是邪恶的欧贝利可人民,居然能做出将人双手生生砍下如此残忍的事。”神官淡定地反讽。

    杀人不过头点地,废了对方谋生的双手,让人像个废人般活着,这样的行径让信奉光明的神官厌恶,但格拉缇丝冲他示意说,那人是她的伙伴。神官也就只是对着那浑身血腥味的少年皱眉,并没有做出实质的驱逐行动。

    谁知道那一身煞气的少年听到他的话,不怒反笑。修长的手捂着脸,少年弯腰,笑得酣畅淋漓。直到笑得大家都莫名其妙,他才收敛了笑意。珀尔嘴角噙着冷冷的笑意转身,对一直在旁担忧地看着他的少年说,

    “听到没有,呆在欧贝利可,你的下场就是被活生生砍断手脚。因为残忍邪恶的欧贝利可容忍不了叛徒。”珀尔的红瞳有流光闪过,低头用力捏起郝瑞拉斯的下巴,“哼,仁慈善良的希珀里昂才是你的归宿,所以,滚吧,永远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

    郝瑞拉斯觉得下巴被捏得生疼,但他任抬头努力地分辨隐没在黑暗中的那张脸的表情。

    无奈逆光之下,珀尔的身边无法像神官一样染上层柔光,反而愈加的地隐藏在背光的阴影中。郝瑞拉斯无法从那张脸上读出一丝情感。但他仍旧选择了相信。

    定定看着那张似笑非笑的脸,郝瑞拉斯突然心疼了,这人为了他究竟做了多少事,又默默忍受了多少。而他,从未给过他一个好脸色。郝瑞拉斯不想到临走前,给这人留下的仍是不近人情的冷脸。他决定,由他来踏出这第一步。

    珀尔看着郝瑞拉斯忽然露出的温柔笑脸,抖了抖,避开对方伸过来的手,冷冷地瞪回去,却只得到对方一个苦笑。郝瑞拉斯放下手,抿嘴笑着,有些无奈地说

    “欧贝利可是邪恶残忍,但你不是,也许欧贝利容不下叛徒,也许我会被砍断手脚,但这些都不是你想要的,对不对?”郝瑞拉斯第一次心平气和地将心里的话说给珀尔听,“你不邪恶也不残忍,你没有容不下我,你也不想我被砍断手脚,你这样说,是想我过得更好,你认为我离了你,才会幸福。”

    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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