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地上挺尸的纳奥西卡,狄俄尼索看向珀尔的眼神充满了狐疑和打量,“为什么要帮他?”

    珀尔扯开领子,露出心口上的古怪咒文,吊儿郎当地说,“被诅咒了。”

    但他脸上一点也没有被诅咒的人该有的慌张。

    狄俄尼索也不是好糊弄的,他问“诅咒是刚才有的,还是一开始就有?”

    珀尔也跟着笑眯眯,声音却很挑衅,“刚弄的,有意见?”

    狄俄尼索表情古怪,“为什么……?”人在遇到难以理解的问题就会从自身的经历出发去分析,一联想自己,这人得出了个彪悍的结论。狄俄尼索难以置信地说,“难道你……喜欢他。”

    珀尔快疯魔了,为什么我没下杀手就是喜欢一个人。他不应该是邪恶心机重喜欢玩阴谋诡计连环计的大反派,救人不应该是为了更伟大的将来而铺设的一步棋子吗?

    大概是珀尔露出了的表情极度得扭曲,又或者是他和狄俄尼索相处时表露的情绪最多对方更加了解他,总而言之,狄俄尼索一眼便看出了珀尔在想什么。

    狄俄尼索表情愉悦,笑着表示‘你丫根本就不是一个擅长这些的人,你就是怎么想怎么做,凭本能活着的家伙。’珀尔无语,这说的好听,是在说他没心机,说的不好听,就是在说他缺心眼。如果真只有这条理由的话,珀尔估计会帮着公主殿下抽狄俄尼索一顿。这个总结太伤鬼畜值了,他杀那么多人升个级不容易,被人一句定义为热血天然呆很伤身啊有木有。

    但好在狄俄尼索还有下句,他相当霸气地昂起下巴,骄傲地说,“当一个人有杀一个人的能力,他就不需要再去绕一些弯弯绕绕。”

    周围围观的群众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后,反派人士对珀尔嗤之以鼻,表示这样的男人你也喜欢,你果然变态的有个性。正派人士愤愤然,用眼睛谴责说那么高贵纯洁仁慈善良的王不是尔等阴暗肮脏的人可以企及的。珀尔则眼睛向上,用行动藐视了这群听信中二瞎说的凡人。

    不过这一闹,所有注意力也有狄俄尼索夭折的爱情转移到珀尔与纳奥西卡那不得不说的故事上来。希珀里昂的人默默地在纳奥西卡身边围了个圈,用防狼一样的眼神看着珀尔。珀尔的脸立刻臭了,他不是畜生,嗷嗷叫地冲上去强奸挺尸男人这种恶心的事他才不会做。

    狄俄尼索与公主剑拔弩张的伤感,一下子被冲淡了。狄俄尼索抿嘴一笑,眼神略过那仍旧呆坐在地上的女人,将剑收鞘,冲自己的班底一摆手,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反派注定不会为过去伤感太久,他们没心没肺,他们跌到了,不哭,爬起来,将害他们跌倒的人弄得欲哭无泪,然后再开怀大笑,用装逼来装裱坚强。

    一日又一日,春去春又来,这是狄俄尼索的人生。事实证明,在新的一日开始之际,不管是谁都要放下昨天,重新朝前走。

    教皇猊下也说了,太阳升起后大家都要做回好孩子,或,装成好孩子。在见识过那诡异的攻击后,大家觉得还是先遵守规则比较好。没架打,大家各回各家,各找个神官疗伤。欧西纳什遵照珀尔恶趣味的吩咐,亲自将纳奥西卡扔回他的大本营。珀尔大魔王则光明正大地绑架了希珀里昂一大一小神官消失在希珀里昂众人的视线中,美其名曰,嫁妆。不过准确来说,郝瑞拉斯是自愿跟在珀尔身后,但魔王刚杀完人一身鲜血满脸煞气,怎么看怎么像胁迫。

    珀尔将人搬到落脚的地方安置好,才托着下巴郁闷起来。对于这个意外蹦出的攻略人物,他并不是十分满意,第一,他不知道对方对他诅咒的具体内容,这为他的攻略增加了新的不确定因素。第二,他还没试过同时攻略两人。可以的话他想攻略完狄俄尼索再去应付神官和白boss。第三,这人横竖在这里是个眼线,行动非常不便。

    珀尔捏捏对方的手腕,确定人还活着后,呆在床边上郁卒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不能上吊的梁。神官大人,你非得为了所谓的理想把自己吊死他这个危房上,很容易摔着的。

    被放在床上的神官大人双目紧闭,嘴唇紧抿,模样十分痛苦糟糕,珀尔弄不清对方究竟用了什么诅咒,就算知道也不会帮神官止痛,不用他虐待也能把自己弄成这幅模样,珀尔只能夸,这真是个人才。只是那圣母光辉,不,是那白系神官的光芒闪耀无比,不受控制的辐射让珀尔非常不舒服,何况旁边还站了个欲言又止的郝瑞拉斯。珀尔在床边呆了十分钟就受不了了,不打算继续等神官醒来。他瘫着张脸掠过郝瑞拉斯,扭头“你看着他,我还有事。”

    郝瑞拉斯委屈地低了头,珀尔装作没看见,打算开溜。

    其实珀尔现在面对郝瑞拉斯的感觉,就跟夜店老板在大街上碰到曾经在俱乐部里工作的脱衣女郎般尴尬,尤其是这女郎还摇身一变,变成了充满救赎感的神职人员。

    什么是罪恶感?这就是罪恶感,被你亲手扒掉衣服的人如今变成了救苦救难的神官帮你疗伤,完事了,还用特纯洁的眼神问你他技巧好不好,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珀尔是个变态,变态的技能之一,就是曲解意思。教袍下是束身衣的设定可是原作里吸引眼球的题材之一,画面在他脑中根深蒂固,所以,不好意思,他想歪了。

    “莫提斯!”郝瑞拉斯见到珀尔准备起身,忍不住喊了一声。不管过了多久,郝瑞拉斯永远是那个想问就问,想说就说的任性少年。

    珀尔疲倦地回头,问,“什么事?”他要去补眠了,连日颠簸,加上一夜折腾,体力再好,精神也会疲劳。

    但恰恰是珀尔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激起了郝瑞拉斯的别扭。少年忽然激愤了,大声质问“为什么要假装看不见我?为什么不看着我说话?你明明是在乎我的啊!那么为什么?!”

    珀尔还未想好回答,忽然见到郝瑞拉斯从床的另一边朝他手脚并用地爬了过来,然后猛地扑到了他身上。珀尔惊呆了,他之前还腹诽希珀里昂的人视他如嗷嗷叫着冲过来发情的无脑牲口,结果转眼就有一人嗷嗷叫地爬着扑到了他身上。郝瑞拉斯的调教课不是白上的,至少他很专业,在面对珀尔一身血味还能不动如山地脱裤子然后死死扒在珀尔身上,整个过程,动作即快又稳,挑动的动作即轻佻又细致。

    但珀尔的gv现场也不是白看的,所以他说,

    “滚下去。”

    郝瑞拉斯跨坐在珀尔身上,褪下的裤子落到脚腕处,宽大半透的纱质的教袍下是若隐若现的腰身大腿。听到珀尔的呵斥,美少年也只是咬唇不理,低头与珀尔轻轻挨在一起,表情十分倔强。他的手还在珀尔肩上胸口乱摸,但是脸上却已经快哭出来了。郝瑞拉斯非常努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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