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有多看得起他俩的人品啊。珀尔认为神官大人在痴人说梦话。神官大人忽然停下脚步,珀尔不解地回头看他。

    神官的表情那么严肃,眉头紧皱地一挥宽大的袖袍,正气凛然地呵斥“珀尔·莫提斯,我发现你不仅没有心,而且非常残忍。”

    珀尔没好气地笑了笑,“谢谢夸奖。”

    得您一言,胜过他人千万句。得,这鬼畜值嗖嗖地又往上升,飙得有那么些不正常。他做了什么吗?

    神官大人忽然意识到什么,“说起来,到现在为止,你也从未问过我名字,更别提叫过我名字。”

    “是不是所有人在你眼中,都是一文不名,甚至微不足道?”

    忽然听到如此严厉的苛责,珀尔突然也有点怒气飙升。

    他这里不是还有人要找?今天所有人都发什么疯,全跟一个名字过不去。

    “卢米埃尔·凡·萨拉霍恩,我想你现在活着的唯一理由,是因为你用一种卑鄙的诅咒将我和你还有纳奥西卡捆绑在了一起。还有,如果你想批判我的话,我想你在希珀里昂布道时做得就足够多了。”

    神官盯着珀尔的红瞳,毫无畏惧地回视,

    “我曾经觉得,说不定那时我可能做错了,也可能说错了,我看到你救起那对孩子还有他们的亲人时,我甚至觉得你也许只是个性格不好的人”神官大人咄咄逼人地靠近,“但现在我发现,纳奥西卡殿下说的对,你们,不是用温情就能喂饱的野兽。”

    神官丢下这句,袍子一甩,扔下珀尔打算独自离去。

    珀尔望着圣母那傲娇的背影,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说完大道理后,留下个背影供人瞻仰可是反派的专利。

    一鞭子抽出,将人卷着腰,拉了回来。

    珀尔按住不住挣扎的神官,忽然觉得人有时候很有趣,他们用各种条件各种举证,就是为了证明一条已经被认可的定理。珀尔捏着神官的衣领,将人拎在半空,抬头眯眼。

    “擅自地对人抱有希望,又擅自地失去希望,然后又自说自话地责备没能让你如愿的人。到现在,难道你还指望我为这个道歉?我看你不是圣母,而是脑子有问题。”

    面对还愤愤然的神官,珀尔大魔王一句震得对方耳膜发颤,“老子不是神,圆不了你那么多的愿。如果真想改变这个世界,改变一个人,那么,先把实力做到和那个人旗鼓相当吧,没那么多的本事,就别提那么多要求,你个隐性二货。”

    神官被珀尔吼得一楞楞的,然后扔在地上。

    珀尔威胁到,“我现在要去找欧西纳什和郝瑞拉斯,你要么闭嘴跟上,要么我帮你闭嘴跟上,你听明白了吗?”

    神官木然地点点头。珀尔满意了,说到,“好,现在我放你下来,能自己跟上吧。”

    得到神官肯定的回答,珀尔马不停蹄地又去找欧贝利可队伍的麻烦。他将所有行宫逛遍了,将所有该询问的询问了,该殴打的也殴打了。但就是没见到欧西纳什的一根头发丝。夕阳西下,大魔王坐在行宫门口,捂脸,嗷嗷,忠犬君和m子,你们去哪里了?

    ☆、sos38

    教皇殿,掌灯的仆从刚给壁上弧形壁灯添上羊脂,殿内一片温暖明黄。重重叠叠的纱帐将火光染开变成柔和的彩色,教皇殿内除了火苗偶尔的蹿动,寂静无声。偌大的殿内没有守卫,门外除了偶尔经过的巡逻队,剩下的就是穿着黑白两色袍服的神官。但这并不是殿内警备松懈。

    教皇殿殿内的玉石地上,刻着繁复冗乱的咒文。火光摇曳中,光影倒映在雕刻着咒文的沟壑中,隐约可见黑红色的液体在缓缓流动。大地的能量沿着脉络一直汇聚到殿中心的纱帐中。没有人会试图擅闯此处,地上流淌的是由大地的力量汇聚而成能源,会迅速将闯入者烧灼成灰烬。即使能侥幸躲过,那躺在重重纱帐后的人也不是轻易就能胁迫的。

    在所有人第一次与教皇见面时,他便用实力告知了这样一个事实。

    看似警备松懈,空荡寂静的教皇殿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之一,这里由神庇佑,有神加护,是无坚不摧,不可侵犯的圣神领域。

    珀尔穿着黑白双色的袍服站在教皇殿的玉石地上。他拉下镶着金边的兜帽,低头盯着脚下依旧缓慢且平稳流动的液体。半晌,珀尔回头对着神官,“你不是说,这里是由神庇佑,有神加护,是无坚不摧,不可侵犯的圣神领域吗?”

    神官抬头张望四周,一脸茫然:“……”

    去你的全世界最安全,珀尔扒掉裹在外面的厚大袍子,随手扔在地上。先前因为在教皇殿旁边绕了一圈却找不到可潜入的窗口,于是两人硬着头皮换上洛玛神官的袍服,打算硬闯。谁知他们要进去时,守卫压根就看都没看他们一眼,真是多此一举,浪费心情。

    珀尔寻了忠犬他们半天,整个洛玛城几乎翻遍,剩下的,就只有教皇殿了。

    说实在珀尔一点也不想和这个教皇打照面。面对那张一模一样的脸,珀尔心里实在犯怵。因为那似笑非笑的眼,像极了原作的真大boss珀尔·莫提斯。珀尔一见到他,总有种山寨货遇真货的压迫感。

    不过忠犬他们的安危让人担心,珀尔思索再三,终究还是寻来了。

    但站在教皇殿的大厅,传说中最安全的殿堂警备如此松懈,让珀尔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撩开一层层纱帐,他们拾级而上,脚步踏在阶梯上的声音,在大殿中清晰回响。一直到达寝殿中央的大床前,教皇都并未开口斥责又或是询问来意。珀尔盯着眼前的纱帐,回头看看神官。神官虽然表情疑惑,但显然不赞同珀尔这种不敬的做法。

    珀尔站在床前半天没动,纱帘下的身影一动不动。教皇似乎睡得相当地沉熟了。珀尔才不相信这种大boss会躺在床上挺尸。他等着对方世外高人般来一句,“你终于来了。”又或者,“呵呵,老夫等你很久了。”

    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什么声音也没有传过来。熏香缭绕,在安静中沉淀。火苗在轻轻地摇,除了光影掠动,看不到任何动静。珀尔终于忍不住掀了纱帐。抓着流光般的轻纱向后一撩,熏香暖帐中,密银色的长发铺开,像银色的星河般闪耀,和珀尔有着一模一样面孔的少年躺在软被中央,双手叠与胸前,闭目沉睡。

    珀尔手持长鞭,警惕而又小心地盯着帐内的人,时刻准备后退。但对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神官跟着上前,似乎也弄不清现在是什么状况。细细打量了一番,珀尔忽然发现不对,快步走到教皇身边。他避开床沿,小心不碰到任何东西,伸手弯腰去探教皇鼻息。手指刚凑到教皇鼻下,珀尔脸色一变。

    妈呀,真的是躺在这里挺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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