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卖到脱销,竟然也会有国内的同行知道我与lee同门来走我的门路,想搞到一些s针剂。

    也许是我太冷酷清醒。

    上古年代,那些杰出的帝王,人中龙凤,不也堪不破生死,为了长寿或劳民伤财或寻仙问道?

    如今的生活水平已经远超当年,s针剂的广告上直接写着“帮您实现一个帝王也不曾实现的梦想。”

    我只能苦笑,的确是啊……那些皇帝们,想要长寿的,反而因为胡作非为而白白折腾掉自己的寿数,s针剂副作用不说,但起码在延长寿命上,至少比那些道士们炼的仙丹要靠谱。

    20x8年9月12日

    除了越来越普及的s针剂,这个世界看起来依旧没什么变化,其实一切都在飞快变化,油价越来越高,物价飞一样地上涨,天气越来越反常,去年这个时候连天暴雨,今年却滴雨未下,食物价格涨到母亲连做饭买菜都要仔细斟酌。

    我常常想到那个温水煮青蛙的故事,世界在飞快地一点点变化,我们这些在温水中的青蛙一直麻木地忙碌着,未曾察觉而已。

    等我察觉的时候,我自己已经陷入了经济危机中。

    如果不是有之前在国外的专利收益支持,只怕我这间小小的私人实验室再没办法运营下去。为了维持实验计划,不得已,我只能辞掉了两个助理和其它的后勤人员,卖掉了一部分设备,只留下了跟着从国外又回到国内的lily和一个上了年纪做卫生的阿姨。

    我再次收到了lee的邮件,他承诺的丰厚待遇确实让我动心了一瞬,也许他是收到了什么消息想帮帮我,也许他是看在小曛的份儿上,我思索了一阵,最后还是删掉了这封邮件,或许,我还保持着所谓“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天真?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我还可以坚持,就绝不会向自己不承认的理念妥协。

    20x9年2月8日

    这天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春节刚过,哪怕是为了维持实验,缩减资金,节日的气氛在我这个小小的实验室里也依然存在。

    lily在墙上贴了倒着的福字,寓意福到,每个门上都贴了红色的对联,甚至办公桌上还摆了红色衣服的招财猫。她甚至还细心地给了我一个红色的小挂件,说是个护身符,可以祈福保平安,我谢过了她,顺手挂在了办公桌旁边的墙上。

    回过头来,我却意外地在这片红彤彤的气氛中看到几个一身绿色衣服的人。一片红中几朵绿,有点喜感。但我的第一反应却是,麻烦上门了。

    但这位上门的叶上校却让我一改对那些部门机关的浮夸印象,也许是因为他出身军旅,说话办事更加直接利落?

    至少我愿意相信他的陈述,却不会愿意跟那些官老爷们打交道。我后来才知道,这位叶上校竟然同我还是校友,我们竟然还是同届。或许我们都是有相同信条的人,都相信“行胜于言”,所以才能在初见面三言两语间就建立起信赖。

    他的来意非常简单,他期望我加入一个专家小组去研究一个病例。

    我很坦诚地说,自己的专业是生物,攻读的是基因工程的博士,从他的描述来看,他或许需要的是一个流行病学的专家,那些症状同前年灾区的流行病有些相像,我可以推荐丘教授给他。

    他的神情却非常慎重,我看到跟着他的几个士兵分别移动到了门口、窗口,气氛一样子紧张起来,让我觉得十分不舒服。

    然后他向我说了一件让我震惊不能语的事实,这个病例感染那种病毒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潜伏时间异常地长,爆发得异常地快,家人送到医院时明明已经停止了呼吸,当时也抢救无效,但最后奇迹般地,这个人活了下来,只是以一种十分可怕方式活了下来……

    我听完他的病情描述之后,忍不住荒谬地问了一句:“the walking dead(行尸走肉,或者丧尸)?”

    更可怕的是,这并不是唯一一个病例,这位叶上校抱歉地向我解释,因为保密条例的原因,他不能向我出示任何书面的材料。他说,他可以以他自己的人格和帽子上的徽章向我担保,他陈述的都是他亲眼所见的事实。

    我一时陷入沉思,丧尸的存在一直在学术界也是有争议的,但的确有人从理论上验证过,当人体的大脑消耗降到最低时,的确可以维持那种诡异的状态,但最需要关注的其实是另一个可怕的问题:“这种状态,有传染性么?”

    毕竟,无数的电影、电视剧中,这种可怕的灾难都会像瘟疫一样蔓延开来。很多时候,看似荒谬的艺术作品中,也许包含着部分真实的猜想。

    但这位叶上校却沉默了,他的答案是不能确定,还需要进一步确认,他希望我能加入。

    我彻底不明白了,我直接告诉了他,如果说这是那种病毒的一个变种,那也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研究范围。也许在外行人看来,搞基因工程的和搞病毒研究、流行病传播研究的都是一伙人,事实上,我们离得十万八千里。就算是做流行病学的和做病毒研究的领域也相差甚远。

    我说了这么多,其实只想告诉他,这个事情我无能为力,或者婉转点说,我有心无力。

    他最后无奈地向我扔下了一枚炸弹,那些病例之前都注射过s针剂,而葛兰素公司的高层已经秘密地被a国情报部门监控了起来,但没有用,他们自己也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的发生,更没有应对的方案。

    突然间,我突然想到当年导师那个忠告的下半句,如果你们擅自涉足上帝的禁区,就要做好承担上帝报复的准备。

    全世界到底有多少人注射了那个该死的s针剂,就是那个赚得满盆满钵的葛兰素公司自己都不知道吧,上帝的报复真是应了那句话:“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叶上校的口气非常诚恳,我的确是当时为数不多坚决反对推广s针剂的人。可是我只是基于自己的准则反对这样推广一个未知的基因产品,我当然不可能预见到这么可怕的后果,否则,我也绝不会让lee这样胡作非为,不只为那么多生命,就算只是为了导师的身后清名我也会坚决地清理门户。

    我恳请他给我几天思索的时间,我需要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这个问题,毕竟如果参加这个小组,母亲怎么办,小曛怎么办,这都需要我仔细想想。

    叶上校的确非常有诚意,他告诉我,现在在一个代号叫“曙光”的基地,他们已经成立了这样一个小组,完全由军方的人组成,他承诺会在研究上给予我最大程度的信任与自由,我完全不必担忧有人会指手划脚。

    我看了他出示的实验室条件,确实非常不错,已经和我在a国念书时的实验条件差不多了,这个曙光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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