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脑袋里整日装的都是些什么污秽之物。
    凌砚行扬了扬眉,压低声音,故意顺着他的话,“今日不行,明日便行了?”
    当然也不行,最好是这辈子都不行!
    沈木鱼脸白了三分,却又不敢将心里话说出来,生怕将靖王惹急了他今天就得被死在床上了,讨好的缠上凌砚行的手,那句“不是断袖”早就被他没骨气的抛远了,想了想,结结巴巴道:“回,回京之后行不行?”
    离回去少说还有一个月,他得想想法子,能不能把靖王再掰回来。
    再不济,他也得做一下自己的思想工作,毕竟他是直男,看这体格和地位,他就算是在上面,靖王也肯定是在里面的那个。
    至于压摄政王,沈木鱼光是想想便起了一阵鸡皮疙瘩,算了算了,还是小命要紧!
    沈木鱼想的透彻,怎么说脑袋还是更重要一些,说不准日后等凌砚行当上皇帝,三宫六院一立,就叫他提起裤子滚了。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成了他情人,我爹就是他半个老丈人,四舍五入算是一家人,到时候说不准还能轻判,恩准他告老还乡。
    凌砚行却笑他:“你这袖还带扣,还能随时断了扣上?”
    是在笑话沈木鱼方才说自己并非断袖,又轻而易举的应允他回京就能叫他为所欲为,袖子要断不断,太好妥协。
    沈木鱼被说的赧然,低下头,控诉的哼哼了两声:本来我也不是断袖嘛。
    凌砚行哼笑着捏了捏他紧实的臀,惩罚性的拍了又拍。
    “好好想,同本王在一起,亏待不了你。”
    ……
    沈木鱼被捏扁搓圆,好在暂时逃过一劫。
    同男人相拥睡去,醒来时床边已经没人了。
    身上亵衣亵裤穿戴整齐,不用想便知道,肯定是凌砚行帮他穿的,还挺贴心的,沈木鱼忍不住甜滋滋的咧了咧嘴。
    唇上发麻肿.涨,沈木鱼舔了舔,破皮了。
    昨夜的记忆接踵而来,他数不清被凌砚行压着亲了几回,只记得最后凌砚行似乎通过了他回京再做的申请,还屈尊降纡的替他缓解身上的尴尬,礼尚往来,沈木鱼自然也没有干享受着。
    先前只是见过凌砚行的,上手还是第一回,触感似乎远比肉眼可见的大,叫他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后怕。
    原著中那些妃嫔真是受了大苦了。
    不过马上吃苦的就是自己了。
    沈木鱼又笑不出来了,哼哼唧唧的噘起嘴穿衣,等穿好衣裳出去,迎面撞上了昨日两个男妾其中的一位。
    好像是叫柳絮,名字像花名,沈木鱼有些印象,是给凌砚行斟酒过的。
    男子清秀的脸庞带着讨好的笑意,脸上抹了层近距离才能瞧见的淡淡脂粉,将眼睛画的明亮圆滚,唇珠也用口脂画了出来,饱满粉嫩,细瞧之下和昨日长得有些不同,却莫名眼熟。
    沈木鱼愣了愣。
    随后注意到柳絮不同于昨日宽袖长衫温润的衣着,是一身干练的束袖劲装,更眼熟了。
    低头一看,这不是巧了。
    这些日子他穿的都是靖王从京中带来的骑装,也是束袖劲装,柳絮和他穿的衣裳一模一样,只是胸前的蟒纹绣花换成了仙鹤的,衬得人温和了许多。
    这人把脸画的和他相似,还穿的和他一样是要干什么?
    沈老头可不缺儿子,尤其还是乱搞男男关系的儿子。
    沈木鱼警惕的眯起眼睛,皱起了眉,不等他开口,柳絮塞了一锭足有十两重的金子给他:“这个给你。”
    也,也行吧。
    其实他应该也是觉得我帅才学我的。
    沈木鱼客气了一下没收,柳絮却坚持给他,推搡了两个回合,他才欣然收下:“你有什么事儿吗?”
    柳絮羞道:“我想伺候王爷,你能不能教教我,如何讨王爷欢心啊。”
    柳絮骨架同沈木鱼差不多,脸型也相似,装扮起来,同沈木鱼已有七分相似。
    沈木鱼瞧着他这张酷似自己的脸,听到他含羞带怯想要讨好靖王的话,不知为何,心中有些怪异。
    讨好就讨好,顶着他的模样做什么。
    你今天晚上和靖王睡床是爽了,那我睡哪?
    沈木鱼拉下嘴角,把金子还回去,“那你算是问错人了,我和王爷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们是好兄弟!”
    柳絮心道京城就是玩的花,都管恩客叫兄弟呢,虚心求教:“请问公子,要怎么做才能和王爷成为好兄弟呢?”
    “不告诉你!”
    沈木鱼不爽的哼哼两声,挤开柳絮,大摇大摆的走了。
    柳絮若有所思,学着沈木鱼没个正行的步伐走了两步,捂嘴一笑,似乎有些懂了为何王爷会如此喜欢这位公子。
    他也不想抢人宠爱,但知府的命令,他莫敢不从。
    .
    待靖王和黎怀安从府衙回来,已是酉时,天彻底黑了下来。
    两顶轿子一前一后,抬进了黎府大门。
    沈木鱼从厨房摸出来,舔了舔唇上的肉汁,吃了半饱,瞧见靖王从轿中下来,就准备飞上去围着他转两圈像往常一样刷波存在感。
    只是猛然想到昨日捅破的窗户纸,兄弟现在惦记他屁股,脸上羞赧,脚步一转,又退了回去。
    凌砚行脸色阴沉,黎怀安提着衣摆在身后追,脸上的褶子中都夹满了谄媚。
    “王爷,下官实在是不知情啊王爷!下官监工的那几日不曾出过问题,定是工人贪了钱让河堤一下便被大水冲垮,与我无关啊王爷!”
    黎怀安吓得擦汗,一边炮语连珠的把自己摘干净,一边环顾四周,没瞧见靖王身边的小少年围上来,只当是柳絮得手了,暗暗夸了一声好小子!
    黎怀安高声道:“王爷,下官这些年勤俭节约,真是没贪半个铜板,不信您问柳絮,自从跟了下官,他都瘦了多少了!柳絮!柳絮!”
    “我在。”柳絮从一旁跑了出来。
    顶着一张画的酷似沈木鱼的脸,穿着束袖衣,甚至连步子都学了沈木鱼的七分像,像只骄傲的孔雀。
    昏暗的夜色将他的脸模糊化了,叫人看了有些恍惚。
    凌砚行脸色缓了缓,晃神之间,柳絮已经箭步上前,站在了靖王身边,忍着羞涩和害怕,壮着胆子扬起头直视他。
    昨天那位公子就是这样嚣张的看着王爷的,他应该没有学错吧。
    柳絮紧张的吞咽了一口口水,紧接着,听到了靖王讥笑出声。
    沈木鱼听不见凌砚行的嘲讽,只看到柳絮出现后,他恨不得把眼珠子黏在柳絮身上,撇了撇嘴。
    本打算避开的心思一变,沈木鱼哼了一声,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
    第63章 偷偷的
    那厢柳絮硬着头皮同靖王搭话,顺着黎怀安的话将他摘了干净,却故意留下两处不痛不痒的话柄叫靖王治罪,增加话中的真实性。
    黎怀安听的胡须直抖,暗暗握拳:好小子事成之后本官一定赎你!
    凌砚行淡漠的听着,扫了他一眼,面容冷峻,瞧不出什么表情。
    同京中那帮老狐狸打交道久了,柳絮话中掺了多少水分他自有掂量。
    只是这张脸太过碍眼。
    凌砚行本以为自己也算是见色起意,毕竟他早就年少怦然心动的年纪,说起那些未免太过虚伪,沈家那小子若非生的漂亮水灵,自一开始他也不会起逗弄他的心思,但如今面对这张打扮的酷似沈木鱼的脸,他却提不起半分兴趣,只余下不悦。
    凌砚行冷冷的“呵”了一声,狭长的凤眸乜斜,本就冷漠的脸上凝起冰霜,叫人背后生寒。
    寡淡的有些刻薄的薄唇轻飘飘的吐出四个字,“东施效颦。”
    柳絮脸色刷白,壮着胆子抬头直视的视线被吓得缩了回来,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沈木鱼走近听见靖王嘲讽人的成语,脚步慢了下来,眨了眨眼,心中升起一丝莫名的畅快和得意。
    靖王单身二十六年真不是没有原因,忒不会怜香惜玉了,也就我脸皮厚能接得住他的茬。
    东施效颦,可见他也觉得我帅!
    郁闷一扫而空,沈木鱼想了想,定睛瞧了眼那快哭的柳絮,依旧不爽他酷似自己的打扮,更不爽他将自己认成出来卖的,慢吞吞的凑到了靖王边上。
    “王爷!”
    沈木鱼在靖王一步之外停住,双手背到身后,瞥了眼柳絮,扬起下巴,语气中带着浅浅的殷勤,“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呀?”
    “视察河堤。”凌砚行往沈木鱼那儿迈了一步,“等急了?”
    “那也没有。”
    沈木鱼被盯得心虚,脸颊不争气的冒起了热气。
    捅破了窗户纸,知道靖王馋他身子,他怎么感觉靖王这话好像在和他调情,说的黏糊糊的。
    噫,我也不单纯了。
    沈木鱼把脑子里的臆想甩出去,颇有些羞恼的瞪了靖王一眼,被对方抓个正着,连忙慌张的收回目光,低下头状若无事发生。
    没什么心机,几乎是什么心事都写在了脸上,凌砚行看出沈木鱼又想了些有的没的,眼皮一颤,扯了扯嘴角,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靖王更偏袒谁,显而易见。
    黎怀安见状,赶紧出来打圆场,“柳絮,小公子长得俊你也不能打扮的和人家一模一样,像什么话,还不回屋脱了!”
    柳絮浑身一颤,脸上的血色褪尽,连连弯腰:“是,是大人。”
    黎怀安瞪了他一眼,目光在沈木鱼身上微微一顿,拱了拱手:“小孩子不懂事,王爷和小公子莫怪,还不知道小公子叫什么,咱们城外月老庙能在双生石上刻字做成吊坠,尤其灵验,下官没什么能送的出手的,只希望王爷和小公子日后能白头偕老,送上一份祝愿。”
    他小瞧了这小少年,手段不是一般高明,那是相当高明!
    也是,能让阎王爷从京城带出来,一路都保护着,只怕是已经进了靖王府,得了名分了。
    今早收拾屋子的小厮可是说了,浴桶内的水溅出了许多,可见这少年正值宠爱,幸好本官聪明,凡事都留有后手,没亲自出面叫这人滚蛋。
    这种无依无靠连孩子都没法生的男妾,一定是最希望能得夫君一世宠爱的,月老庙的刻字,他一定不会拒绝。
    男人嘛,最受不了的就是枕边风,讨好不到靖王,讨好他床边的,也是一样的。

章节目录

不小心撩弯了摄政王怎么办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御宅屋只为原作者糯唧叽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糯唧叽并收藏不小心撩弯了摄政王怎么办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