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恐怕此生都难以动情。就在她成为皇后的时候,老妇心中还为她高兴,一手带大的姑娘终于有了夫君,且权掌天下,九五至尊。可是现在,素和清瑶告诉她这样一个不被世人接受的秘密,她的心脏,似乎没办法消化如此巨大且沉重的事实。

    “清瑶,两个女人,怎么能言说爱意呐!”老妇满脸哭丧,比失去丈夫时更加悲痛。

    “两个女人若能长相厮守,反而是三生难求的缘分。”素和清瑶的声音清清凉凉,哪怕面对老妇那般的表情,都不曾有丝毫的波动。她始终都那般的平静,淡然的目光,毫无波澜的心境。或许,这世间当真只有姬妃烟一人能让她产生七情六欲,也只有在面对姬妃烟的时候,素和清瑶的眸子里,才会闪动着宠溺的温柔。

    堂厅的门是开着的,一阵清风拂过,如同情人的手轻柔的触碰着素和清瑶的脸颊。那是姬妃烟,隐藏在空气当中,挥动衣袖,扬起深情。也许,她永远都不可能听素和清瑶当面对她说一句‘我爱你’,但是当她听到素和清瑶以极其坚定的语气告诉老妇她爱她的时候,姬妃烟知足了,且第一次有了这种知足的感觉。

    “清瑶,你怎的这般糊涂呐!那皇上,你们二人...这可是犯了大罪过的啊!”老妇捂着脸,似乎预见了素和清瑶惹怒皇上被拉出去砍头的狼狈场景。“清瑶,唉!”伴着一声沉重的叹息,老妇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去说。也许,一切都是宿命,她一个快要入土的老妪又何必多问呢?

    “奶娘,可知我为何没有瞒你?”素和清瑶微微抬眸,碗里的茶已经被喝了大半。她终于放下了茶碗,双手规矩的交叠在腿上,高贵且优雅:“我自小由你带大,于我来说,你便是我的娘亲,纵是没有血缘关系,却胜过大多亲戚。若说身在宫中,唯一所有的牵挂,便是奶娘你。奶娘待我如亲生女儿,我亦把奶娘认作我的亲娘。试问,哪有女儿欺瞒娘亲的道理呢?所以奶娘,你应该懂我,我选之人,定是配我之人。普天之下,除了她,再无人可与之相提。”

    几句话下来,老妇已然是老泪纵横。她把脸转到一边儿,扯着衣袖擦掉涌出眼眶的泪,欣慰道:“有你这番话,我这个老人家还能说什么?清瑶,时候也不早了,回屋儿歇息吧。对了,你此番出宫,也算是省亲吧?那,你姨夫那边儿,可要去瞧瞧呐?”

    “无关之人,亦无需多瞧。奶娘,我此番回来本无意声张,只是陪你几日就该回去了。”素和清瑶道。她起身把老妇扶起,挽着她的胳膊先送她回房。姬妃烟在她们离座前回到了自个儿该呆的地方,等到素和清瑶过来,她故作毫不知情,津津有味的吃着烧饼。“清瑶,你和奶娘都说些什么呀?”她眨着眼睛,妩媚中又多了些俏皮。

    “倒也没说什么。奶娘问你是何身份,我亦如实告知。”素和清瑶大概是忘记姬妃烟说过自个儿是只狐狸精,所以并没想到她会隐去身形前去偷听。当然,姬妃烟从来都不认为自个儿是在偷听,那是光明正大的听,非常非常的理所当然。

    “那...她有没有问及你我的关系呢?人家好担心呢,不知奶娘问起你会怎么说,可是担心也没有用呀,你都把人家遣到这边儿来了,摸不着听不见,干着急呢!”姬妃烟大概是品够了烧饼的滋味儿,索性把它放到旁边的小桌上面,就着自个儿有些油腻的手,直奔着素和清瑶干净的脸蛋儿而去。

    好好的脸蛋儿被抹了油腻,素和清瑶不气更是不恼,目光里始终都带着一丝温和的柔情。她干咳了两声,抓着姬妃烟的手不让她继续作怪,道:“这么大的人,倒像个孩子。奶娘纵是问了,也只是一带而过,你又何必着急?再说,你做你的,旁人看了说了,又有什么关系?”屋角的架子上放置着铜盆和干净的毛巾,素和清瑶把毛巾浸湿后稍稍拧干,用它擦拭着姬妃烟手上的油渍。

    “是是是,旁人怎么说怎么做自然是没有关系,清瑶做什么说什么,却是有着莫大的关系呢!”姬妃烟望着素和清瑶,直道她傲娇的很,怎么都不愿意在自个儿面前承认些什么。

    “赶路辛苦,快些就寝吧。奶娘素来简朴节约,很多东西都不比皇宫,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擦过姬妃烟的手,素和清瑶这才把自个儿脸上的油渍清理干净。已经有些褶皱的衣衫终于被脱了下来,在奶娘的居所,素和清瑶难得的放松了警惕,裹着内衣在床的外侧躺下。

    姬妃烟很不安分。她尤其执着素和清瑶身上的衣裳,手一伸,便要强扯下她的亵衣:“清瑶,你可是答应人家的。”她一边儿脱着自个儿的衣裳,一边儿把素和清瑶的亵衣扯开,道:“隔着布料,人家又怎能完全触及到清瑶呢?哎呀,难道清瑶打算食言吗?”

    “你!”被逼无奈间,素和清瑶只得选择妥协。她没有对任何人妥协过,除了姬妃烟。鲜艳的亵衣被放置在床边的凳子上,姬妃烟贴进素和清瑶的怀里,亲昵的嗅着她脖颈间的清冽,她已经不能自持汹涌在胸口的爱意,抬头间,已经含住了素和清瑶的唇瓣,含糊不清的道:“我爱你,清瑶。好爱,好爱...”

    天刚蒙蒙亮,相拥而眠的两人在彼此的呼吸中做着有关彼此的美梦。而此时的皇宫里,德妃的精神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她一整晚都没有休息,这会儿望着灰白的天空,当即顶着虚弱的身体离开了寝宫。她去了皇帝的寝殿,望着敞开着的殿门,德妃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皇上可在?”她朝守在门口的太监问话。

    “回娘娘,皇上昨晚儿在李贵人那儿过夜,未曾在殿。”门口的太监如实答道。

    “什么?”明明是无关紧要的回话,听在德妃的耳中却犹如晴天霹雳。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那么,你可知...你可知...”莫名的,德妃问不下去了。眼泪在她的眼眶打转,几经克制,她终是没让自己失态,道:“你可知皇上昨夜带过来的宫女哪儿去了?”

    “回娘娘,这事儿咱们奴才是不清楚的。只知道皇上昨儿去了李贵人那儿,至于您说的宫女,没见带过来过。”太监回道。

    事情似乎早有定局,只是德妃不肯承认罢了。她从皇帝的寝殿离开,在皇帝每每经过的地方等他。一整夜,从浅舒被带走开始,德妃的心就处于极度的担心当中。她清楚皇帝会如何对待浅舒,却矛盾着一面希望浅舒顺从,免去灾祸;一面又不想她承欢于皇帝的身下,每每想到那般场景,她的心便无比的刺痛。

    功夫不负有心人。将近晌午,德妃终于等到了经过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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