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露心头一紧,“老爷!”
    “老爷,老奴是沙大人的奴婢!”
    玉露还没有说话,他身后的婆子却先开口了。
    她这意思很明显,我是沙平川的人,你没有资格处理我。
    可是杨正山会管她是谁的人吗?
    虽然现在杨正山猜不透沙平川的心思,但他真的不需要给沙平川留面子。
    秘武卫是懒得管沙平川,不代表他们处理不了沙平川。
    只要杨正山愿意,他相信吕华不介意帮他这个小忙的。
    “吴海,把她们拖下去!”
    “喏!”
    吴海立即朝着身边的小厮和丫鬟使了一个眼色,几个小厮和丫鬟二话不说直接上前,拽着两个婆子就朝着门外拽。
    杨正山目光平淡的扫了众人一眼,说道:“免礼吧!”
    安源城的春节很热闹,作为一座州城,安源城是方圆百里最大的城池,单论繁荣程度,连松州卫所在的嘉城都不如安源城。
    玉露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水。
    左侧是以韩承为首的守备营武官,右侧是以田贵为首的屯堡官。
    “回大人的话,诸位大人都已在厢房中候着了!”周仁回道。
    “大人,大人~”
    每一个屯堡官的详细情况,每个屯堡的具体兵额,屯田情况等等,都十分详细的记录在其中。
    周仁和陆文华两人已在正堂中等待着,见杨正山过来,连忙拜道。
    噗通一下,田贵直接跪了。
    本来想让你过个安稳年,可惜你不珍惜,非要自己凑上来找收拾。
    ……
    杨正山若有所指的说道。
    他将册子丢了田贵,田贵有些慌乱的接住册子看了起来。
    这本册子是卫岑昨天刚刚交给他的,里面记录着城外各个屯堡的情况。
    “退下吧!”
    春节热闹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正月十五,过了正月十五之后,百姓们也就恢复了正常的生活,同样守备官厅也开始正常办公了。
    两个小丫鬟更是瑟瑟发抖。
    “人都来了吗?”杨正山问道。
    “回去吧,老老实实呆在绣春苑里,你若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可以再来找我!”
    “喏!”
    秘武卫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特别是调查这种几乎是摆在明面上的事情,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奴婢遵命!”
    奴仆就是奴仆,生死都在别人的一念之间。
    等众人起身,杨正山又拿起了册子,“田大人,你看看这个!”
    这两個婆子也算是壮实,但是她们却反抗不了小厮和丫鬟的拉扯。
    杨正山微微颔首,“那就将人都请进来吧!”
    玉露面色煞白的跪在地上,半句话也不敢说。
    杨家的仆人可是有修炼的,而且杨正山也给他们用过灵泉水,虽然现在成为武者的还没有几个,但在体质上他们都比普通人强上不少。
    杨正山想要杀他们连个理由不需要找,哪怕她们的卖身契不在杨正山手中。
    “拜见大人!”
    杨正山微微颔首,直接坐在了主位上。
    看着看着他额头上就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茶水奉上,杨正山打开了手中的册子。
    正月十六,杨正山穿着官服大步流星的来到官衙正堂。
    “守备大人,下官冤枉啊!”
    周仁应了一声,便走出了正堂,片刻之后,守备官厅属下的一众官员就一一走进堂中。
    很快,两人就被拖出去了。
    众人齐声拜道。
    两个婆子慌了,着急的喊着,想要求饶,两个机灵的小厮立即捂住了她们的嘴。
    杨正山起身,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回到了书房。
    “拜见大人!”
    堂内其他人见此,皆是心神一紧,一个个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这是什么意思?
    田大人为何要喊冤?
    他们心中疑惑,但却不敢做出任何举动。
    当然,也有人安定自若,比如韩承和宋大山,再比如谢渊。
    谢渊低着头,用余光看着瘫软在地的田贵,眼中闪烁着报复般的快意。
    他比任何人都痛恨田贵,不只是田贵,包括曹涵、徐万福在内,以及之前的两任守备,都是他无比痛恨的对象。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阻人前程,亦是如此。
    当年的谢渊也是踌躇满志,也想大展拳脚一展抱负。
    可结果呢?
    这些人都在逼着他韬光养晦,深藏若虚。
    整整十年,正是谢渊年富力强的十年,也是谢渊最巅峰的十年,藏着藏着,他就变成了一个老夫。
    他不是没想过抗争,可是他根本没有抗争的资格。
    整个安源城都是如此,不对,应该是整个重山镇都是如此,他又能做什么?
    所以他只能收敛锋芒,自扫门前雪,让自己心彻底沉寂下来。
    而比起曹涵和徐万福来,他对田贵的痛恨尤甚。
    因为田贵是他的顶头上司,是他接触最多,感受最多的压制。
    此时看到田贵的惨样,他心里别提多激动了。
    若不是杨正山还在,他恨不得上去踹田贵两脚。
    “冤枉!你说说这上面哪里冤枉你了?”
    “不要想着狡辩,凡是这上面有的,就意味着本官手中有证据。”
    “吞并屯田,迫害将士,打压同僚,还有杀人夺财,你可真是够贪婪的,那个黎川不过是运气好得了一株宝药,伱居然就害死了他一家七口!”
    杨正山的脸色越发的阴沉,一双眼眸如同刀子一般渗人。
    田贵作恶多端,一点也不比徐万福差。
    徐万福好色,田贵贪财。
    这田贵不但贪财,还心思歹毒。
    黎川只是一个普通军户,平日里靠在山上砍柴卖柴补贴家用,两年前无意间发现了一株宝药。
    这宝药的价值自然无需多说,任何一株宝药都是价值千两。
    黎川的运气很好,可是他的运气也很差。
    因为这株宝药害的他家破人亡。
    其实田贵对宝药生了贪念也没什么,人都有贪婪之心,宝药对武者吸引力又远超金银。
    田贵想要宝药也是人之常情。
    可是田贵的做法却是让人感到无比的心寒,他没有压价购买,也没有直接索要,甚至都懒得用权势压人,而是直接选择了强抢。
    其实以田贵的身份,只要他开口,那黎川只要不傻就应该会将宝药交出来。
    可是田贵根本没有给黎川任何机会,带着人直接冲进了黎川的家中,将老老小小七口全都杀了。
    他唯一掩饰的地方就是没有选择白天动手,而是选择在深夜动手。
    这个家伙就是不把人当人看,他手底下的士卒和军户在他心中连畜生都不如。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田贵也知道自己无法狡辩,直接求饶起来。
    “拖下去!”杨正山最不喜欢跟人渣说废话,刚才他说的那几句已经算是破例了。
    门外,丁秋和杨明浩立即走进来,拖起田贵。
    “不要,守备大人,你不能这样!”
    “放开我!”
    田贵急了,面色狰狞的挣扎着,似乎还想动手反抗。
    可是还不等他动手,丁秋直接一掌拍在了他的胸口上,砰的一声闷响回荡在堂中,随后田贵一口鲜血喷出,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其他人见此,皆是打了一个寒颤。
    韩承和谢渊都对丁秋露出了惊异的目光。
    田贵虽然贪婪,但他毕竟是管屯官,修为也是不弱的,有着后天四层的修为。
    可是他居然被这个其貌不扬的仆人给一掌打残了!
    收回目光,两人心里都浮现出一阵惊叹。
    大人身边还真是藏龙卧虎,后天四层以上的武者居然只是个仆人!
    他们对丁秋并不陌生,杨正山走到哪,丁秋几乎就跟到哪,他们都见过丁秋,但却不知道丁秋居然有这样的实力。
    很快,田贵就如同死狗一般被拖了下去。
    杨正山又扫了一眼其他的屯堡官。
    “你,你,你,你,你们六个都自己下去吧,本官不喜欢见血!”
    他在几个屯堡官中一一指道。
    一个管屯官,两个防守官,七个屯堡官,杨正山一下子要处理掉七个人,只剩下谢渊和两个百户屯堡官还算能用。
    被杨正山指到的六个人面色惨白,有一个懦弱的甚至直接瘫软在地,大小便失禁。
    刚才他们心中还抱有一点点侥幸,而现在他们彻底绝望了。
    他们早就了解过杨正山的手段了,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雷霆手段。
    徐万福以及亲信是怎么死的,他们可都有听说过。
    看着那个一裤裆屎尿的家伙,杨正山嫌弃的挥挥手,“拖下去。”
    杨明浩带着一群士卒涌进堂中,将这群绝望的家伙全部拖了出去。
    反抗?
    别开玩笑了。
    在这里反抗无疑就是想早点死。
    不反抗还能多活几天,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一旦反抗,杨正山当场就会格杀他们。
    他们可不认为杨正山会手软。
    等人被拖出去,杨正山看着空荡荡的大堂,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这特么的真是扯淡。
    这样一来,他几乎将原守备官厅麾下的大部分武官都给清理掉了,守备营清理了一个千总,一个把总,十几个队官,屯堡清理了一个管屯官,一个防守官,五个屯堡官。
    啥叫烂到根子里了,这就是。
    想找个好官都难。
    韩承和谢渊也算不上好官,韩承为了自保与徐万福同流合污,谢渊为了自保收敛锋芒,选择藏拙。
    至于剩余的底层官员,他们虽然没有犯过大罪,但也没做过什么好事。
    不过清理掉这么多官员,也有好的方面。
    那就是杨正山现在已经能够掌控整个守备官厅,他可以大展拳脚,将城外的屯堡和守备营经营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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